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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灑黃沙紅》第51章
五一

  金老頭卻“哼”地一聲又道:“天一飛昇之說虛而不實。一瓢圓寂之說也該假而不真。”

  金小龍突然說道:“爹,還有個猛霸王古華。”

  金老頭點頭說道:“是的,小龍。”

  金大龍忽地站了起來,道:“爹,我要出去一趟。”

  金老頭仰臉說道:“大龍,你是要……”

  金大龍道:“爹,我去求證去。”

  金老頭搖頭說道:“恐怕他們已不在。”

  金大龍揚眉說道:“他們走不了多遠的,其實,哪怕是天涯海角。”

  金老頭沉吟了一下,道:“你去吧。只記住,小心、謹慎。”

  金大龍應了一聲,轉注金小龍忙站起,道:“小龍,爹如再有差錯,我唯你是問。”

  長兄比父,其威懾人,金小龍忙站起,道:“大哥,你放心,若再有差錯,您找我就是。”

  金大龍沒有說話,轉身行了出去。

  長安城外,有座著名的古蹟.即歷史上所說的灞橋折柳的灞橋,此橋和洛陽的天津橋,汕頭外江的湘子橋,河北的趙家橋,均為古代著名的大橋。

  灞橋,據推測建於漢代,梁墩都是青石砌成,王莽篡漢,更名為長字橋,兩端各立有牌坊,分書:西通關隴,東接崤函。是一個古時軍事要道。

  漢高祖入關後,進兵咸陽,滅胡亥而後回兵灞上,即在此地。

  又漢明帝送別王昭君,京中送客,均在此作東門餞,折柳話別,有名的李白詩句:春風知別苦,不遣柳條青。和北方的長亭餞別,是一種特有的風俗。

  也許是東門之餞的流傳,不知始於何時,灞橋一帶酒肆茶座林立,招牌高懸,酒旗兒高挑,迎風招展,人在老遠便能看得見。

  豔陽下,官道上行人稀少,本難怪,這麼大的太陽,這麼大的風塵,誰非在這時候趕路不可。

  而這時候那些酒肆茶座裡卻賣上五六成座。

  在這灞橋的西頭,那成行的酒肆茶座之前,停放著兩頂華麗的軟轎,轎簾垂著,看不見一個人影。

  那兩家酒肆裡,一家是鬢影釵光,幽香浮動,看不見一個男人,隔壁一家座上五成,卻不聞一絲聲息。

  寢不言,食不語,這些人很有規矩。

  這時候,豔陽下,黃土路上,由西而東地出現了一點青影,初看時,青影一點,猶在遠處。

  而不過轉眼間,青影已近,現出人影,那是個人,是個身材頎長,頭戴寬沿大帽的青衫客。

  這位青衫客看上去很怪,怎見得,只因為他手裡拿著一根青竹杖,手拿青竹杖,若非眼不靈光便該是腳下行路難。

  其實不然,他步若行雲流水,輕捷而灑脫,一點也不像兩眼不靈光,腳下行路難的人。

  再一轉眼,他到了橋頭,那頂寬沿大帽遮住了大半張臉,那張臉上,更掛著一塊青色的紗布,令人難窺他的廬山真面目,看不見他長得什麼樣子。

  突然他停了步,然後旋身走向一家酒肆。

  這家酒肆門口剛一站,一名夥計飛步迎了上去,一哈腰,陪上滿臉的笑容。

  “這位客官,小號被人包了……”

  青衫客站在那兒,沒動,也沒說話。

  夥計忙又說道:“您請往別家坐吧。”

  青衫客仍未動沒說話。

  不知怎地,望著他那模樣,夥計直感心裡發怯,頭皮發炸,他陪上一臉不安的笑,剛要再說。

  突然,青衫客開了口,話聲清朗,但微嫌冰冷:“夥計,你怎麼說?”

  夥計忙道:“客官,小號被人包了。”

  青衫客道:“包下了又如何?”

  夥計陪笑說道:“您多包涵,請往別家坐坐。”

  青衫客倏然一笑,道:“夥計,你看得見麼,我兩眼不方便。”

  夥計忙道:“看得見,看得見。”

  青衫客道:“姑不論你把上門的生意往外推,我好不容易才摸上了這一家,你忍心讓我再往別處摸麼?”

  夥計忙道:“您多包涵,實在是小號被人包下了,您如果願意往別家坐坐,我願意替您帶路。”

  “很周到。”青衫客笑道:“假如我不願意呢?”

  夥計忙道:“您請幫個忙,請……”

  青衫客左手一擺,截口說道:“慢著,夥計,是誰包下了這家酒肆?”

  夥計道:“客官,是長安的甄大老爺。”

  青衫客“哦”地一聲,道:“原來是甄百萬老先生,夥計,他在這兒宴客。”

  夥計忙道:“是的,客官,甄大老爺借小號送客。”

  青衫客微微一笑,道:“灞橋折柳,東門餞別,黯然銷魂者,唯此而已矣,夥計,甄老先生如今可在座?”

  夥計忙道:“在,在,在,就在那兒。”

  抬手便要往裡指。

  青衫客已然一笑揚聲說道:“我乃仰甄老先生是長安遠近馳名的豪富巨紳大善人,那麼,在這種情形下,怎好不說一句話。”

  只聽甄世賈話聲由裡面響起:“夥計,出門在外,凡事求個力便,天這麼熱,何況這位朋友兩眼不方便,請他進來坐吧。”

  夥計那裡才剛答應,青衫客已然笑道:“有道是:‘老爺好見門奴難當。’甄老先生果然是位善人,我這裡謝了!”舉手微拱,灑脫行了進去。

  夥計氣得直瞪眼。

  在靠外的一副座頭上,青衫客落了坐,他把青竹杖往桌旁靠,並未伸手摘他那頂大帽。

  夥計走了過來,忍著氣道:“客官,您要點什麼?”

  青衫客笑了笑,道:“夥計,可否先消消氣,生意人講究一個逆來順受,和氣才能生財,別這樣氣嘟嘟的。”

  夥計一驚,心想:“天,這位眼還不方便,要是方便,怕不瞧進我的心窩裡去……”

  心中念轉,口裡卻一時沒能答上話來。

  青衫客一笑又道:“夥計,甄老先生不是在這兒送客麼?”

  夥計定過神,忙道:“是啊!”

  青衫客道:“有道是:‘四海之內皆朋友’,當不會在乎多加幾個菜……”

  敢情是個吃白食的無賴,他眼睛也不放亮點。

  可也難怪,讓他從何亮起。

  夥計剛一怔,其他的座上已有人臉上變了色,而居中高坐的甄世賈抬手一攔,含笑說道:“夥計,這位朋友的這頓吃喝,算我的。”

  青衫客一笑說道:“聽見了麼?夥計,甄老先生慷慨大方,不愧善人令譽,反正都是你賺錢,你又猶豫怎地?”

  夥計哭笑不得,答應著走了。

  這裡,青衫客一笑,又道:“春風知別苦,不遣柳條青,甄老先生送的是……”

  甄世賈目光一直凝注,聞言截口說道:“有勞動問,老朽的幾位朋友。”

  青衫客“哦”地一聲,道:“但不知他幾位都往哪裡去,我這個瞎子也好有個伴兒。”

  甄世賈未答反問道:“朋友要往何處去?”

  青衫客道:“聞得名山好,欲往雁蕩行。”

  甄世賈微微一愕,道:“雁蕩?”

  青衫客道:“那兒有一位知交。”

  甄世賈“哦”地一聲,道:“宇內名山水,越中盡之,越中名山水,西湖,天台,雁蕩蓋之,前人有詩云:‘欲畫龍湫難看筆,不游雁山是虛生’,朋友那位卜居雁蕩,該是位雅人高士。”

  青衫客一點頭,道:“不差,只是稱他為雅人高士稍嫌不夠,我這位朋友,是當今一位武林奇人,他是一清門人,功力輩份兩稱高絕,他築廬於大龍湫下。”

  甄世賈臉上變了色,道:“朋友的那位朋友是……”

  青衫客道;“其人他上一字‘天’,下一字‘一’。”

  甄世賈神情又一震,脫口說道:“原來是天一……”

  倏地住口言。

  青衫客微笑說道:“怎麼,莫非甄老先生也知道他?”

  甄世賈忙道:“老朽聽說過,老朽聽說過,只是,朋友恐怕你還不知道,天一真人已在數年前飛昇了。”

  青衫客“哦”地一聲,道:“甄老先生,這是誰說的?”

  甄世賈道:“老朽聽人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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