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想什麼?”看著走在我身邊心不在焉的宋祁,我問道。
宋祁這才回過神,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道:“我只是感覺,宋堯哥很奇怪,我們之前都沒怎麼說過話,他才剛從國外回來,對我感覺比起別人似乎過於關注,從之前對他的感覺,不像是這種人……”
“你是說,他對別人都不怎麼樣,但是對你異常熱情?”我瞥了他一眼。
宋祁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後又看向我似笑非笑的神色,連忙解釋道:“不是那個意思,你別想歪。我只是想,在他還在國外的時候,我幾乎從沒有和他有過聯繫,他這次對待我反差太大了,所以我才……”
“我知道。”我也懶得逗他,兩人走了半會兒我才再次開口:“你以後,不要跟他太過接近。”
總感覺這人不懷好意,看他剛才的言行,似乎是要把他教育得過於有心計城府一般。不過也許是我想多了。
忽然感覺袖子被扯了一下,我轉頭看向宋祁。
只見對方兩眼亮閃閃地看著我,我莫名其妙:“怎麼了?”
“你剛剛是不是在吃醋?”
宋祁看著我目不轉睛,眼中帶有盈盈笑意。
我看了對方半晌,然後頗有些不自然的別開目光:“沒有,我只是擔心你而已。”
吃醋嗎?或許吧……我想起剛才看到宋祁跟宋堯坐在一起聊天的時候心裡那陣不爽。
說起來,這種感覺挺新奇的……前世喜歡余樂陽的時候也沒有過這種心情。
“噗……”宋祁站在身邊一下子笑出聲來:“哈哈,原來你也會吃醋……”
見周圍人有要看過來的趨勢,我皺眉打斷對方:“夠了,別說了……”
宋祁連忙點頭,臉上卻還在不停地笑,看得我全身上下不自在。
我嘖了一生,只覺得這小子越來越放肆了,轉身一把將對方抵到牆上,果然這傢伙終於不笑了,面色通紅的推了推我:“好了……我不笑了……”
“現在晚了。”我冷笑一聲。
宋祁小聲道:“這是公司……”
我挑眉,逗他說:“我知道啊,你可以繼續大聲笑然後把它們都吸引過來,我不介意的。”
宋祁神色苦惱地說:“好吧,剛剛是我不對……我不說你了。你沒吃醋,行了吧?”
“行,”我笑:“來,懲罰一下,我就放過你。”
“什麼懲罰?”宋祁緊張地問。
“就做你上次在草地上做的事好了。”我眼神戲謔地看著對方不知所措的神情。
宋祁似乎想起當時偷吻被抓現行的事,頓時滿臉通紅,看著我似笑非笑的表情,眨了眨眼,飛快地湊過來雙手攀上我的後頸吻了上去。
我站在原地,一瞬怔忡後,察覺到對方的唇要離開,便再次將他抵到牆上,加深了這個吻。
我總是在想,一輩子這樣過下去,也不賴。
“你說說,李眠怎麼就那麼反感這事兒?明明之前xx的時候都沒怎麼反抗過!”電話那頭傳來王新勇憤憤的聲音,講出的事卻讓人不知道如何接口。
我在這頭無語,難道我還要對你們那種事作出評價嗎?
然而王新勇打這通電話似乎沒有什麼實在的東西要說,好像就是為了發一通牢騷。我有些不耐地皺起眉頭,看著手上還沒有處理完的工作報表:“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就掛了。”
說著剛準備掛電話,王新勇突然連聲阻止我:“你等等,我真有事!”
“說。”
“我聽說你有個親戚在南海那邊的分公司上班?”
“你打哪兒聽來的?”我搜尋了一下記憶,似乎是有這麼回事。
“網上一搜就有。你家公司太有名。”
我沒打算接受他的馬屁,直接問:“所以,你想如何?”
“他是不是主管海外貿易的業務?”
“不知道。”
“……好吧他是,”王新勇似乎終於知道我確實對家裡親戚的工作動向不瞭解,開始直奔主題:“李眠想要出國,我想讓你那位親戚提供一點便利……”
我們關係什麼時候變這麼好了?
只是現在想想,有時候,朋友似乎就是這麼莫名其妙就交上了?雖然大部分都是際遇相似的原因,都喜歡上個男的。
然而雖然是這樣。
“不要。”
“為什麼?”
“麻煩。”
“……”王新勇似乎在那邊咬牙切齒:“你有什麼要求,提。”
這廝還真的是喜歡慘了李眠……
我嘴角一勾:“將來我得了公司,你可得多多幫忙。”
“你可真是奸商。”對方無奈道。
掛了電話,我抬手看了看表,就快六點了。家裡因為父母最近工作忙,請了一個專門做飯的阿姨,菜上桌就離開,每天都是六點用餐,像鐘錶一樣準時。
我剛走下樓,顧父顧母已經坐在椅子上要開始用餐了,門鈴聲突然響起。
我走過去開門,是一個快遞員,手上拿著一份很薄的文件袋。
“你好,顧老先生的快遞。”只聽那人說。
我接過檔袋,道過謝關上門後,轉身走向餐廳:“父親,有你的快遞。”
父親聞言放下筷子坐在椅子上接過檔袋,臉上的表情卻有些困惑,似乎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個檔袋寄過來。
將快遞交到顧父手上時,我心中不知為何,隱隱湧現出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總覺得和我有關。
然而事實證明了我的想法。當我看到父親看見檔裡的東西臉色變得鐵青之時,我心中的預感隱約有了證實。
“你自己過來看看,這是什麼?”父親聲音近乎氣得顫抖。
我知道看了也沒意義,不外乎就那些東西,但我還是走上前,看到了顧父手中的照片,我將宋祁抵在牆上,不知道狀況的外人都能看懂我們在幹什麼。
但是讓我驚訝的是,這不是在學校時的照片,是昨天下午,在宋氏企業時候的照片。
顧父將手中的檔袋一把搡到我臉上,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心想,該來的時候總是要來。
回到房間之後,我去了個電話給王新勇。“你那事,我一時半會幫不了了。”
我現在自身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