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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柔情淚》第95章
九五

  花三郎抬頭攔住了文中奇的話頭:“老夫子何必在稱呼上斤斤計較,叫老夫子叫得順口,要是讓我改稱呼,能彆扭死,往下去話就不好說了。”

  文中奇道:“既是如此,文中奇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話鋒一頓,拱手接道:“文中奇還沒有謝過三少解本會危厄之恩。”

  花三郎忙答禮道:“老夫子這麼說,就愧煞華劍英了,這危厄是由我而起,既然知道金老是貴會中人,焉有不思謀解決的道理。”

  “三少說差了,本會的危厄不是由三少所起,而是由於本會自己不小心,暴露了行藏,落進三廠鷹犬眼線眼中,才招惹來的。”

  “但是負責偵辦的卻是花三郎。”

  “三少是無可奈何,要是半分可能,三少絕不會接這種案子。”

  花三郎點頭笑道:“這倒是實情。”

  “我們都知道,三少好不容易利用過人的機智打入三廠,自是不能因某一事故,敗壞了整個除奸計畫。”

  花三郎沉默一下道:“不瞞老夫子,其實,我費盡心思,滲入三廠的經過,老夫子應該是第一個清楚的人,我的最後目標是劉瑾,為了衛護我整個計畫,有時候忍痛犧牲某些人與事,是必須的,如果拿這些犧牲的人與事,與劉賊比較輕重,應該是值得的,當然,我也會有自己的權衡與選擇。”

  “我們絕對信任三少的權衡與選擇,三少走這條路,的確是高明,本會一部分人雖然走的也是這條路,但是成就還不及三少。”

  “老夫子忒謙,一人之力畢竟有限,還請老夫子代為轉奉貴會主,花三郎竭誠要求貴會的合作。”

  “三少恐怕還不知道,自老五被三少救出之後,會主已然通令十旗,隨時給予三少必要的協助。”

  花三郎一陣激動,由衷地道:“貴會主的好意,實在太讓人感激了,便得還請老夫子代為致謝。”

  文中奇微一搖頭,正色道:“三少這一謝宇,本會不但是不敢當,也顯得三少太以見外,彼此都是為除奸,誰不該竭盡所能配合誰,殊途而同歸,又何必分那麼清楚。”

  花三郎道:“既然老夫子這麼說,我就不便說什麼了,總之,貴會這份盛情,我會長記心中的……”

  頓了頓,接問道:“在此,想跟老夫子打聽件事,不知道老夫子方便不方便說?”

  文中奇道:“礙於本會規法,文中奇有的能說,有的不能說,能說的,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能說的,就只好請三少予以曲諒了。”

  “我明白老夫子的立場,所以我事先問一問……”

  話鋒微頓,接問道:“關於肖家父女的來歷,老夫子清楚不清楚?”

  文中奇怔了一怔:“三少何以有此一問?”

  花三郎道:“據肖嬙親口告訴我,他父女來自武林,肖錚早年也曾是一方之霸,但卻難見容於武林,不得已才來京投身於三廠,而且他父女本不姓肖,由於這個緣故,我想多知道他父女一些。”

  文中奇呆了一呆道:“三少不必問我了,三少知道的比我多得多。”

  “呃!”

  “老朽我打進肖家也不少年了,當肖家在京裡招兵買馬的時候,我就進入了肖家,但是關於他父女原不姓肖的事,我卻是一無所知,恐怕肖府上下,除了他父女本人之外,也沒一個人知道的。”

  花三郎失望地道:“有這種事……”

  文中奇看了花三郎一眼道:“要不是三少今天提起來了,我也不敢問,肖家父女為什麼這樣極力攏絡三少,肖家上下看得很清楚,也幾乎成了公開的秘密,誰都知道肖家主人已把三少當成乘龍快婿了,不知道這件事三少打算怎麼辦?”

  這番話,花三郎聽得臉上一陣熱連一陣,容得文中奇把話說完,他沉默一下才道:“不瞞老夫子,此時此地,不容許我涉及兒女私情……”

  文中奇臉上的神色有一瞬間的變化,快得令人分辨不出那究竟是什麼樣的表情。

  花三郎接著說道:“但是肖家對我不錯,我也實在不便輕易辜負。”

  文中奇臉上的神色又有一瞬間的變化,不過這回可以看出來了,那是突然之間繃得一緊,旋即他道:“恕我說句不該說的話,肖姑娘對三少很好,恐怕只是為了三廠。”

  “我寧願她是這樣。”

  “呃,難道三少另有看法?”

  “老夫子啊,這就叫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啊。”

  文中奇沉默一下道:“那恐是大麻煩。”

  “呃!”

  “彼此立場不同,將來這個結果……”

  花三郎道:“那就很難預料了。”

  文中奇忽然一笑道:“不該,不該,老朽太不該,莫名其妙的問起這種事,免不了讓三少有交淺言深之感。”

  花三郎道:“老夫子怎麼好這麼說,華劍英這麼大個人了,難道連好歹都不懂!”

  “就是為這,三少修為高絕,智慧過人,無一不是當今一流中的一流,什麼事看不清,什麼事處理不了,這種事難道還要旁人來操心麼。”

  花三郎道:“老夫子要是這麼說的話,倒不如痛痛快快罵我兩句。”

  文中奇哈哈大笑:“言重,言重,老朽怎麼敢啊。”

  在文中奇的笑聲中,花三郎忽然凝神道:“老夫子,有人來了。”

  文中奇剛要凝神,又聽得一個俏生生的話聲從院中響起:“總教習在這兒麼,婢子奉姑娘之命,特來相請。”

  文中奇向著花三郎投過欽佩一瞥,忙站起道:“總教習在這兒,這就出去。”

  花三郎跟著站起,隨同文中奇出了小室,只見一名綵衣少女站在院子裡,看見花三郎出來,立即盈盈施下禮去:“姑娘有請總教習。”

  花三郎道:“姑娘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姑娘聽說您被文老邀來了,見您久不進後院去,特命婢子來相請。”

  文中奇哈哈一笑道:“總教習只要一進肖府,一動一靜就絕對瞞不了姑娘,有空時再請過來坐吧。”

  花三郎一拱手道:“告辭了,改天再來拜望老夫子。”

  他跟著綵衣少女出了小院子。

  文中奇站在屋前目送,老臉上漸泛起一片隱憂,喃喃說道:“姑娘,你遭遇了勁敵了啊。”

  綵衣少女帶著花三郎進後院,再往後走,最後進了花園裡的水榭,她施一禮,悄然退走了。

  花三郎明白,肖嬙的侍婢個個懂事可人,這是讓他一個人進去會肖嬙。

  花三郎輕輕咳了一聲,走進了水榭。

  水榭裡顯得特別寧靜,特別幽雅,還透著一股特別的淡淡幽香。

  姑娘肖嬙一身雪白衣衫,靠裡頭憑欄站著,身後是水榭外的半池荷花,襯托得簡直就像天仙小謫,進入圖畫。

  花三郎看得不禁為之一呆,腳下也不由為之一頓。

  肖嬙深情目光遙注,裊裊行了過來,一直走到了花三郎身前:“終於把你盼回來了。”

  花三郎打心底裡有點歉疚,他想掩飾,但卻無從掩飾,那絲歉疚神色,從他心底裡泛上了他的臉,並且經由目光流露出來:“姑娘該知道,我不得已。”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並沒有怪你。”

  “謝謝姑娘。”

  肖嬙目光一凝:“怎麼突然跟我客氣起來了。”

  “我不是有意的。”

  “望穿秋水,已是讓我傷心,假如見了面這麼生分,那恐怕就更讓我腸斷了。”

  姑娘多情,花三郎好生不忍,想說兩句,可卻又一時找不出合適的話來,正感不知如何是好。

  肖嬙不知是有意,抑或無心,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上文老那兒幹什麼去了?”

  花三郎輕“呃”一聲道:“進門剛巧碰見了文老,好久不見了,這也是化敵為友之後的頭一次見面,邀我上那兒坐坐,我當然是欣然答應。”

  “別說什麼化敵為友,肖家上下,可從沒有拿你當敵看。”

  花三郎道:“那完全是因為我那位賈兄弟的愛護。”

  肖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還真可以這麼說,事實也就是如此。”

  “我感激,也會牢記。”

  “牢記應當,賈玉他可從來沒指望你感激,他要的也不是你的感激。”

  花三郎沒說話,因為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肖嬙似能看透他的肺腑,看了他一眼之後,再度轉移話題:“坐下說話吧!”

  兩個人坐了下去。

  花三郎一時沒開口。

  肖嬙卻道:“不把辦案的經過告訴我一下?”

  花三郎道:“相信姑娘已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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