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我特別喜歡這個表情~
最近大家都開學了吧,祝大家工作學習順利哦~追文的都是小天使~
鄭遠用大神的號調戲完米舟後,神清氣爽得不得了,畫畫速度都快了,跑到米舟家更是吃下去三大碗飯,看得米舟目瞪口呆的,拿著飯勺不知道應該拿起還是放下。
今天是十一長假的第一天,鄭遠理所當然地賴在了米舟那裡,兩個人窩在不大的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鄭遠用自己的肩膀撞了撞米舟的肩膀,問他明天想出去麼。
“……嗯……”米舟的表情有點為難,“遠哥,我有點事情……”
“什麼事情?”
鄭遠問得倒是無心,他的眼睛還盯在電視屏幕上,不過看見米舟好久都沒有回答,才注意到米舟的表情有點不太對勁。
“我……”
“好了,不願意說就不說吧。”鄭遠揮了揮手,看到米舟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裡多多少少有點不痛快,但是沒有表現出來。
哪怕兩個人在談戀愛,這種給對方自由的空間也是必不可少的,就像是米舟自己說的那樣,他從不說謊,但是如果真的有很難說出來的話,米舟會選擇不說。
兩人就這麼沉默地看完電視,鄭遠看時間不早了就和米舟打了聲招呼回家了,回家之後洗了一澡,看了看微博上面網友們還在樂此不疲地猜測自己和米舟之間的關係,鄭遠心情好了不少,拿起手機和米舟發發短信,說了一句晚安就決定睡了。
鄭遠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很久沒有睡到自然醒的他明顯是很滿意今天的睡眠,他先去冰箱裡拿了一杯橙汁,一邊看早間新聞一邊很慢地喝掉,心裡盤算著今天去做些什麼。
這個時候邱泉打來了電話,說今天晚上有一個劇組的飯局,問鄭遠參不參加,鄭遠想了想和邱泉說,他先問問米舟的意思。
鄭遠想得挺好的,劇組的人不能一直不去看,多幾個人知道他的身份也沒什麼的,畢竟黑道上是有規矩的,一旦發出聲明退出黑道,那麼以前的那些恩仇全都既往不咎,這方面林軒幫組裡的所有人員處理得挺好。
如果今天去參加劇組那個會,就和米舟坦白自己就是路漫漫這個身份,鄭遠拿著電話腦補了一下米舟知道自己是路大神的時候的傻樣,硬是壓下去了在電話裡告訴他的想法,這種反應還是當面看比較好。
米舟接通電話的時候鄭遠還在腦補,所以說出來的話帶著無限的好心情,“米舟,你在幹嘛?”
“我在朋友那裡呀……”米舟說得很慢,電話那端很靜的樣子,好像米舟真的在誰的家裡。
“朋友?”鄭遠細酌著這兩個字,米舟的朋友?還真少聽他講起……不過這都不是正事,於是鄭遠在電話裡說著,“今天晚上有一個劇組的會,邱泉讓我問你去不去?”
“……今天晚上? ”米舟的語氣裡透著為難,“我……我可能去不了了,幫我跟邱泉道歉行麼?”
“……不去?”鄭遠心裡更奇怪了,以前只要和劇組有關的事情,不論哪一個米舟都會第一個趕到,這一次有關劇組高層人員的會議米舟說不去,真是太奇怪了。
鄭遠還是不死心地加了一句,“哪怕大神會去你也不去?”
“……”米舟很明顯是頓了一下,似乎在做什麼激烈的心理鬥爭,不過最後,米舟還是有氣無力地把話說了出來,“我……我還是不去了吧,我朋友這邊,真走不開。”
鄭遠說了一句再見,就把電話掛下了。
鄭遠自己能感覺到,他心情今天是明顯的不好,一向不把喜怒哀樂表現出來的他,居然在剛剛給邱泉打電話的時候,讓邱泉聽出了他今天氣不順。
“大神?你怎麼了?剛剛不還好好的?”
邱泉三個明顯的疑問語氣讓鄭遠更不爽了,他匆匆和邱泉安排說自己和米舟都不會去,讓他全全代之,就藉口自己要去畫畫,把電話掛上了。
鄭遠自己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以前不論什麼事情,自己都能處理得自如,他一直覺得自己要不就是天生冷靜過人,要不就是腦子裡少根弦,都上三十的人,從沒有感覺過什麼心慌,不知所措的情感。
但是今天除外,鄭遠坐立不安,繪圖軟件在鼠標的控制下開了關關了開,直到屋裡的鐘錶開始十二點整的報時的時候,鄭遠才發現自己居然就這麼呆坐了兩個小時。
鄭遠知道,心煩的原因百分之百是為了米舟。跟自己相比,米舟更是藏不住心事的人,昨天加上今天的反應,對於米舟而言實在是太反常了。
米舟很少能交上朋友,第一是因為米舟和別人相處太小心翼翼,第二米舟長得小,這個年紀的青年交朋友基本都是在飯桌上出來的,米舟長著一張娃娃臉,同事們出去喝酒的時候,都自動自覺地不帶他。
所以當米舟說“朋友有事”的時候,鄭遠的第一反應就是齊海,畢竟這個人是米舟唯一提過的,可以和朋友二字有所聯繫的人。
也許齊海最後和米舟分手的時候說的狠話真心不對,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齊海對米舟的照顧真的不能小看,無論是高中還是大學,就連米舟的畢業作品,因為找不到合適的搭檔,都是齊海特意放下工作跑回來幫米舟來完成的,雖說做不成戀人,但是齊海在朋友這方面還真是好到沒話說,也難怪米舟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誤會。
雖然鄭遠現在還有點記恨為什麼當初齊海不喜歡米舟,他早早就知道米舟喜歡他,卻不把話說清楚,讓米舟一往情深地誤會了這麼多年,但是潛意識裡,他還是把齊海當做了自己的情敵,畢竟米舟的愛情觀鄭遠一直知道,米舟從不信奉一見鍾情,他覺得唯一能考驗愛情真偽的,只有時間。
與齊海和米舟相處的七年時間來看,鄭遠和米舟在一起的一年,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了。
就在鄭遠在家裡坐立不安的時候,徐商打來了一通電話,“鄭遠啊,”徐商的聲音有些空曠,應該是在某一個樓梯的拐角,“我今天去看我的一個當醫生的朋友,在醫院裡看到你家那位了。”
“醫院?”鄭遠皺皺了眉頭,米舟不是說要去朋友家麼,怎麼就跑到醫院了?“他去幹嘛了?”
“你別緊張,”徐商接著說道,“他去醫院拿藥了,應該是陪著誰來看病,不過他要是陪別人我就不會給你打這個電話了,他陪的那個人,你也應該認識。”
徐商這麼一說,鄭遠立刻就懂了,“齊海?”當初米舟剛被齊海甩的時候,鄭遠留了一個心眼,他讓林軒幫忙查一下這個人,說不定就是那個時候,徐商知道齊海了,並且把這張臉記了下來。
“嗯。”
“行,我知道了。”
得以確定之後,鄭遠反而平靜了一些,當初胡思亂想的時候,甚至想過米舟是不是瞞著自己做什麼危險的事情,畢竟在組裡做了那麼多年,疑神疑鬼的毛病不是一天兩天能改得了的。
結果聽見米舟和齊海在一起,鄭遠反而鬆了一口氣,齊海雖然在他眼裡不是什麼好鳥,但是他不會對米舟做些什麼的。
鄭遠又聯想起前兩天齊海打來的電話,好像說什麼米舟有東西落在了他的家裡,雖然米舟當場就說不要了,但是再去他家拿也不是不可能的。
一切都說通之後,鄭遠還是有點不爽,自己不就是比齊海認識米舟認識得晚麼,要是當年米舟認識齊海那功夫認識了自己,現在還能有齊海什麼事情?
更何況米舟為了見齊海都把能見大神的機會給推脫掉了,也就是說齊海在米舟心裡的地位,哪怕經歷了分手的事情,也是舉足輕重的。
原本冷靜下來一點的鄭遠又急躁了,像是剛過二十多歲剛談戀愛的毛頭小伙一樣,他想了想還是問徐商要了那家醫院的地址,拿上外套和鑰匙,一收到短信就出門了。
那家醫院離鄭遠的公寓不怎麼遠,開車十五分鐘就到了,鄭遠心里合計米舟和齊海應該還沒走遠,藉著徐商朋友的職權查了查齊海的病歷,發現此時他正在住院部打點滴,鄭遠一聲不吭地就往住院部跑。
齊海要的是一個單間,鄭遠通過門口的窗戶看見齊海真在裡面,閉著眼睛好像在休息,而米舟坐在一旁削著一個梨,膝蓋上還放著一個本子。
鄭遠想都沒想就推門進去了,米舟一抬頭,手裡的梨差點掉在了地上。
“遠、遠哥?”
“有朋友說你們在這裡我就過來看看了,”鄭遠的語氣很平靜,用的代詞也是“你們”,“齊海怎麼了?”
齊海明顯是一愣,他沒有想到鄭遠會關心自己,“沒什麼事情,就是發燒了,米舟硬拉著我出來打點滴。”
“你以前因為發燒得過肺炎的!”米舟很明顯不滿意齊海的說辭,“怎麼還不把發燒當回事啊。”
鄭遠站在一旁沒有說話,他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如此討厭“以前”這樣的詞語,好像米舟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旁若無人地把他劃出了這個時間軸。
米舟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還在旁若無人地數落著齊海,絲毫沒有註意到鄭遠的臉色越來越黑,整個人的氣壓也越來越低。
“米舟,”齊海突然出聲了,“時間差不多了,你去十樓拿一下片子的結果吧。”
“誒?”
“然後去我的主治醫生那裡問一下有沒有肺炎的傾向。”
“哦哦……”
米舟走出病房的時候還帶上了門,似乎還有些不放心地往裡面看了一眼,鄭遠衝著他擺擺手,米舟才關門離開。
“坐。”
齊海招呼鄭遠坐在了剛剛米舟坐下的椅子,病房的床頭還放著剛剛放在米舟膝蓋上的本子,鄭遠走近之後一看,居然是一本日記。
“米舟把這個東西落在我家裡了,”齊海指了指日記本,“我還是覺得這種東西留在我這個外人這裡不合適,”齊海加重了“外人”這兩個字, “然後看我發燒就把我送到醫院了,所以你也別吃醋了。”
居然被自己的情敵看出來自己在吃醋,鄭遠心裡有些不爽,但是聽到齊海把事情講清楚,鄭遠也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擔心的東西終於放下來了,看齊海也覺得順眼多了。
“米舟大概還有二十五分鐘才能回來哦,”齊海看了看手錶,“難得我們兩個人能有一個機會面對面地說話,那麼我跟你講講米舟這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