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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貴婦》第103章
第一百零三章 刺探

  阿保和阿長在素梨進來前, 就預先退下去了, 如今浴間裡只有趙舒一個人。

  他正靠在浴桶壁上閉目養神, 白玉般的肌膚上泛著微紅, 上面密布一層細密的汗珠子。

  素梨輕手輕脚走了過去,凑近觀察趙舒肩膀上的汗珠子,發現汗珠子色澤還是比趙舒的肌膚深一些。

  她拿出白綾帕子蘸了蘸, 發現白綾帕子被染上了一抹灰迹,原來這次趙舒流出的汗是淺灰色的,比起去年那種深重的灰黑色, 顔色已經淡了很多, 也就是說,趙舒所中之毒已經解了大半。

  素梨心裡一陣寬慰, 抬眼看向趙舒, 發現他幷不是閉目養神, 而是真的太累,以至於泡著澡睡著了。

  看著羸弱清瘦的趙舒,素梨心中一陣憐惜, 她彎下腰, 細細服侍趙舒洗澡。

  趙舒乍被驚醒, 抬頭見是素梨,不禁有些羞澀:「素梨,你怎麽進來了?」

  素梨眼睛亮晶晶,把沾了趙舒汗水的白綾帕子遞過去讓他看:「阿舒,顔色又淡了許多!」

  趙舒看了, 心中也是歡喜,道:「我也覺得好了些。」

  胸腔內如影隨形的疼痛似也减輕了不少。

  素梨樂觀得很:「咱們明晚和後晚再用兩次,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趙舒「嗯」了一聲,懶洋洋靠在浴桶壁上,單手支頤看著素梨,懶得動彈。

  素梨知道他習慣了人侍候,怕是還得阿保他們來服侍他衝澡,當下笑吟吟道:「我讓人來服侍你。」

  她雖然力氣大,可是如今三個月的身孕,還是得小心些。

  趙舒輕笑一聲,看著素梨出去,心道:若是以前,素梨定會服侍我洗澡,說不定還會把我抱出去,如今有了身孕,她那樣跳脫活潑的性子,也收斂了許多......

  不過想到比起自己,素梨似乎更重視腹中的小胎兒,趙舒又有些不舒服起來,胸臆之間酸溜溜的,又不好表達出來,只能默默忍受了。

  素梨辦事素來乾脆,第二天上午便命人叫了她雇傭的大夥計韓雲志過來,吩咐韓雲志去陳家莊看看有沒有人家願意賣宅子,她願意出價比市價高一些。

  韓雲志三十四五歲模樣,中等身量,生得普普通通,性子也沉默,辦事却通透又妥當。

  不過半日工夫,韓雲志便來向素梨回話,他和陳家斜對面的陶老大家談妥了,在市價基礎上加了三十兩銀子,買下了陶老大家的宅子。

  原來陶老大家在陳家莊是外姓,單門獨戶的,在大部分人家都姓陳的陳家莊頗有些不方便,正有進城買宅子的意思,被韓雲志一番勸說,很利索就答應賣房了。

  素梨換了家常衣服,帶了陳二姐去看。

  見是兩進的宅子,房子也甚是妥當,陳二姐很是滿意。

  素梨便命解頤取了四百兩銀子給了陶老大,一百五十兩是買宅子的錢,剩餘的二百五十兩是讓韓雲志得空了用來拾掇整理宅子。

  趙舒今日忙得很,一直在外書房處理公務。

  百忙之中他抽出空來,讓阿保去見素梨,好把臨河別業移交給陳二姐,誰知阿保剛去了一刻鐘就又回來了。

  趙舒正在外書房接見兵部尚書姜石的門人。

  江南經過文氏家族百年來的經營,差不多算是鐵板一塊,趙舒的策略便是逐步進行蠶食,最後再收網。

  今科春闈的主考是趙舒的人,趙舒通過吏部尚書薛琛,把他從今科進士中挑選出來的幾個人全都安插到了江南任通判或者知縣,以在江南培植自己的勢力。

  另一方面,趙舒正和姜石商議實行全大周軍隊調防制度,慢慢地把他在西北培植的親信調進江南,好打破文氏對江南駐軍的控制。

  姜石的門人告退後,趙舒有些疲憊,靠在黃花梨官帽椅的椅背上閉目養神。

  阿壽立在後面,一邊給趙舒按壓肩膀,一邊道:「王爺,阿保在外面等著回話。」

  趙舒有些吃驚——怎麽這麽快?

  他面上却依舊淡淡:「讓他進來吧!」

  阿保行罷禮,笑著回道:「啓禀王爺,王妃已經命韓雲志買下了陳家斜對面陶家的宅子!」

  趙舒:「......」

  他有些無奈,嘆了口氣道:「她做事也忒麻利了......」

  聽王爺這句話似抱怨王妃,又似稱贊王妃,阿保和阿壽心裡都暗笑——王爺一向任性得很,連陛下都拿王爺沒辦法,沒想到王爺在王妃這裡却屢屢吃癟。

  趙舒早看見阿舒和阿壽這兩個傢伙四目相對,眉毛眼睛都在動,分明是在互相遞信號,懶得搭理他們,便又閉上了眼睛靠回椅背上,心道:我是素梨的丈夫,是她一輩子的依靠,她爲何與我這樣撇清?

  阿保見王爺雖然在閉目養神,可是長睫毛微微顫動,分明是在想心事,忙又禀了一句:「王爺,王妃帶瞭解頤和阿喜去了陳家,吩咐屬下和您說一聲。」

  聽到有阿喜陪著素梨過去,趙舒先放下心來,接著便又有些酸溜溜:素梨每次去陳家都樂不思蜀,非要待到夜闌陳家人要睡了才會回來!

  她怎麽這麽貪玩呀!

  果真又被趙舒猜中了。

  陳家今日熱鬧得很,不但薛姨媽過來了,陳三郎的未婚妻李淑也隨著母親李太太來做客,裡正家的陳秀芹也過來玩,素梨和李淑秀芹在後院玩了半日,又尋了個空和薛姨媽說了秦總兵侄女說親的事。

  薛姨媽自是願意,和素梨約定,秦家那邊若是有意,就尋個機會,讓薛春雨和秦家姑娘見一面,若是兩人都樂意再說親事。

  素梨和薛姨媽確定了這件事,又說起了二表哥薛春風。

  薛春風如今隨著嵩山書院的同窗前往江南游學去了,已經好幾個月沒回家了,薛姨媽心裡到底牽挂著。

  談了幾句兒子之後,薛姨媽忽然打量了素梨一番,道:「素梨,你是不是有身孕了?」

  素梨一楞,沒等她想好如何回答,李淑和陳秀芹就手拉著手過來了:「素梨,在酒樓訂的席面送來了!」

  素梨趁機道:「姨媽,咱們也快些過去吧!」

  夜幕降臨,陳家前院挂起了燈籠,院子裡亮堂堂的,席面也都擺好了,男客都在東厢房,女客則在西厢房。

  因爲有嬌客的緣故,席面很是豐盛,而且準備有素梨愛吃的薄荷蜂蜜甜酒。

  素梨興致勃勃剛挨著陳二姐坐下,外面就傳來阿保的聲音:「我們家裡有些事,公子吩咐我來接我家二奶奶!」

  素梨一聽阿保說的是「家裡有些事」,擔心趙舒有什麽不妥,忙起身和衆人說了一聲,急急帶瞭解頤和玉秀出去了。

  等到到了陳家大門外,素梨一眼便看到朦朧月色中趙舒做書生打扮正在外面等著,不由笑了:「阿舒,你來了怎麽也不進去?」

  趙舒伸手握住素梨的手,微微一笑,道:「我擔心你飲酒,特地來接你的。」

  其實他是想素梨了。

  大半日沒見,就開始思念,他怕素梨取笑他,便尋了這個理由。

  這會兒已經很晚了,外面靜悄悄的,沒什麽行人。

  陳家院子裡的猜枚聲說笑聲清晰地傳了出來。

  素梨想著趙舒一則出身尊貴,二則身子病弱,怕是不適應陳家此時的熱鬧,也不帶他進去,笑眯眯道:「阿舒,咱們散步回去吧!」

  又耽擱了幾日後,素梨和趙舒到底還是在中秋節前夕辭別陳家衆人,乘坐船隻往京城去了。

  大朝會散了後,泰和帝帶著趙序回了紫宸殿,父子倆客客氣氣坐在殿內說話——泰和帝高踞在御座之上,趙序規規矩矩立在下方,父子倆一問一答,分明是朝會中君臣奏對的情形。

  泰和帝覺得有些怪,却又說不出哪裡怪,便尋找著話題和趙序說話:「阿序,聽說你也要做父親了?時間可真快啊!」

  趙序恭恭敬敬道:「啓禀父皇,兒臣的側妃連氏和侍妾方氏都有了身孕。」

  泰和帝想了想,道:「你......要不要把連氏扶正?」

  趙序壓根沒有把連氏扶正的意思,面上却依舊恭謹:「啓禀父皇,此事重大,兒臣打算再看看。」

  泰和帝:「銀子......够用麽?」

  他實在是找不出話題了。

  趙序聞言,眼睛亮了起來,這下子不再拘謹了:「父皇,兒臣王府內人口衆多,進項却是有限......」

  泰和帝明白了,吩咐蔡旭:「取六萬兩銀票過來。」

  這是貼補兒子的私房錢,悄悄給趙序就是了。

  趙序得了厚厚一摞銀票,頓時說也有笑也有了,美滋滋拱手行禮:「多謝父皇賞賜!」

  正在這時,秦霽進來禀報:「啓禀陛下,福王遞牌子候見。」

  得知趙舒終於回來了,泰和帝一顆心頓時就軟得像花瓣上的露珠,急急道:「快宣!」

  又想到趙舒不能走遠路,泰和帝忙又補充了一句:「讓阿舒坐藤轎過來,就是工部新制出的那個青色藤轎。」

  前些時候,工部的匠人們新制出一種極輕巧的青藤轎子,用柔軟堅韌的青藤編成轎椅、踏子和門窗,裡面鋪設著軟絹羅厚座褥和靠墊,轎外還配備著精美的圍幛、門簾和窗簾,當真是既華麗又舒適。

  泰和帝試坐一次之後,發現舒適得很,便命匠人們換下明黃的裝飾,預備送給阿舒。

  趙序早習慣了泰和帝的偏心,也懶得計較了——只要父皇知道愧疚,然後多多賞賜他銀子就行。

  他也好幾個月沒見趙舒了,笑著道:「父皇,阿舒這次不知去哪裡養病了,怎麽走這麽久,他難道不知道父皇您牽挂他?」

  泰和帝頓時有些慚愧——他這做人父親的,的確有些偏心......

  想到這裡,泰和帝便溫聲道:「阿序,朕再賞你兩個莊子吧!」

  趙序却之不恭,只好收下,當即一臉歡喜:「多謝父皇賞賜!」

  趙舒一進來,泰和帝和趙序都看了過去。

  泰和帝覺得趙舒瘦了,身上的親王常服越發顯得空蕩蕩的,令人心疼,心道:我的阿舒怎麽又瘦了?

  趙序却覺得趙舒雖然依舊清瘦,可是臉上氣色好了許多,眼睛清澈,唇色比先前正常了,心道:看來阿舒不理世事養病還是有用的。

  泰和帝絮絮地問了趙舒幾句,趙舒一一答了,便行禮退下,要去清漪殿看望連貴妃。

  趙序趁機也退下了。

  到了外面,趙序得意洋洋道:「阿舒,我快要當爹了!」

  趙舒濃長睫毛閃了閃,壓抑住了也想要炫耀一下的想法,道:「恭喜大哥!」

  趙序炫耀了幾句之後,便和趙舒分頭各自行事。

  到了清漪殿,連貴妃問了素梨的情形,得知素梨胎相穩定,心中歡喜,忙念了聲佛,道:「這樣我就放心了。」

  她留下趙舒一起用了午膳。

  用罷午膳,趙舒有些累,便在清漪殿偏殿歇午覺。

  趙舒正睡著,朦朧間覺得有人在看自己,一下子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一看,見是泰和帝和連貴妃幷肩在看自己,便又閉上了眼睛。

  泰和帝知趙舒有起床氣,忙給連貴妃使了個眼色:「貴妃,陪朕去外面走走吧!」

  蔡旭親自服侍趙舒喝了水,又讓秦霽給趙舒按摩頭部,經過好一番忙碌之後,趙舒這才好受了一些,起身洗漱換衣,然後去見泰和帝。

  蔡旭連秦霽都支開了,自己親自守在清漪殿外。

  清漪殿正殿內,泰和帝單等著趙舒回話。

  趙舒身子不適,懶得多說,命人傳了阿壽進來,啞聲道:「阿壽,你說吧!」

  阿壽先向泰和帝行了禮,然後便巴拉巴拉說了起來,從鞏縣提刑所正提刑金再林參與販人案開始說起,一直說到了趙舒瓦解文氏的計劃。

  泰和帝先還有些放鬆,可是聽著聽著他就嚴肅了起來。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他早有心打擊文氏勢力,只是因爲文氏勢力過强,碰了幾回釘子後,他不得不採取守勢,以至於文氏越發囂張起來,把江南數州看成了自己的私人地盤,屢次對抗朝廷......

  沒想到他自己無法解决的問題,趙舒這孩子却有心爲他分憂......

  想到這裡,泰和帝心中又感動又欣慰,便與趙舒密密商議起來。

  談完正事,見趙舒臉色蒼白,顯得有些疲憊,泰和帝便不再談論朝政,溫聲道:「阿舒,怎麽不帶你的王妃進宮?」

  趙舒單手支頤,雙目微闔:「父皇,她如今有了身孕,甚是嬌弱,不宜過多走動,中秋夜宴我再帶她進宮吧!」

  提到素梨,他原本漠然的神色變得溫軟了許多:「她已經有些顯懷了,我擔心她過於勞累。」

  此時福王府內宅正院晴雪院中,趙舒口中「有了身孕,甚是嬌弱」的素梨正指揮著丫鬟在摘梨子。

  如今已近中秋,晴雪院中的梨樹上挂滿了胖乎乎的白酥梨,素梨嘗了嘗,發現又酥又甜水分又足,便命丫鬟搬了梯子,摘幾個下來她吃,其餘讓婆子們全都採摘了,分給王府上下人等。

  素梨忙了半日,有些累了,剛回到房裡坐下,阿喜就進來禀報,說端王府的連側妃求見。

  素梨原本不打算見的,可是轉念一想,這連側妃是趙舒的嫡親表妹,大概有事才過來,便吩咐道:「請她進來吧!」

  連側妃這次過來,是因爲從趙序那裡得到了福王回京的消息。

  爲了見趙舒,她特特求了趙序,擺了親王側妃的儀仗過來了,誰知到了福王府却撲了個空——趙舒進宮還未回來!

  她難得出來一趟,自是想要達到目的,便又求見福王妃。

  想到趙舒的身體狀况,連側妃以爲自己會見到一個滿腹幽怨臉色蒼白的小少婦,誰知行罷禮她抬頭一看,却見起居室羅漢床上端坐著一個氣色極好的美貌少婦,心中不免有些吃驚,言談間便有些試探之意。

  素梨禮儀甚是周全,却一直與連側妃保持著距離。

  兩人互相試探了一番後,素梨猜到連側妃最終的目的是要見趙舒,來見她則是爲了耗費時間外加刺探消息。

  連側妃却有些拿捏不定這位福王妃的性子——在她看來,這位福王妃美則美矣,却有些沒有靈性。

  兩人尋找話題聊了約莫兩盞茶工夫,連側妃發現自己想要刺探福王妃,誰知不但沒刺探到有用的信息,反倒被福王妃引著差點說出了來意。

  眼見越來越晚了,自己也該回端王府了,連側妃正有些急躁,趙舒却回來了。

  趙舒進來後,淡淡看了表妹一眼,道:「你來做什麽?」

  連側妃滿肚子的話要說,急急道:「表哥,這裡談話不甚方便——」

  趙舒沒理會她,徑直走到素梨身前,示意素梨幫自己寬去外袍。

  素梨當著外人的面,十足的賢妻風範,笑盈盈幫趙舒寬去外袍,指揮著丫鬟們服侍他用香胰子淨了手,又親自奉了一盞溫開水給趙舒。

  連側妃立在一旁,視綫不時在素梨腹部停留,心裡還在猜測:她到底有沒有身孕?

  只是素梨今日穿的是一件玫瑰紅綉花竪領對衿褙子,系了條素白馬面裙,衣服原本就是寬鬆款式,根本瞧不出懷孕沒有。

  連側妃滿腹的心事,見趙舒和秦氏當著自己的面表演舉案齊眉,頓時一陣心煩,便又急急道:「表哥,我有話要和你說——」

  趙舒在素梨左手邊坐下,把手放在了黃花梨木小炕桌上,輕輕道:「我手有些麻......」

  素梨:「......」

  趙舒既然要當著連側妃的面演戲,那她就配合演出,扮演霸道王爺的受氣小王妃好了。

  素梨微微一笑,拿過趙舒的手,輕輕按摩起來。

  連側妃:「......」

  見趙舒是真的不打算單獨和自己說話,她只得也在圈椅上坐了下來,道:「表哥,我父親想見見你。」

  趙舒已經將近一年不肯再見她爹連祁了,連祁用盡辦法,都不能面見趙舒,只能讓女兒來走這一趟了。

  連側妃已經亡故的生母劉姨娘,曾經是趙舒的奶娘,到底情分又不同。

  趙舒垂下眼簾,氣息虛弱,聲音暗啞:「你回去告訴舅舅,就說我如今身子大不如前,打算長期養病,朝廷之事,我不會再插手。」

  連側妃知道趙舒性子執拗,見他這樣堅持,便不敢再糾纏,只得起身告辭。

  素梨送連側妃出去。

  到了晴雪院二門內,連側妃親熱地握住了素梨的手,把一叠銀票塞到了素梨手中,輕輕道:「表嫂,求你爲我父親美言幾句——我父親畢竟是表哥的嫡親舅舅,自家舅甥,哪裡有什麽解不開的仇怨。」

  素梨微笑著,却堅定地把銀票又推給了連側妃,扶著解頤道:「自家親戚,何必如此!」

  見素梨也不容易對付,連側妃有些氣餒,轉眼間却又是一笑,伸手便要去摸素梨的肚子:「表嫂,你這褙子是什麽料子?」

  素梨堅决地握住了連側妃的手腕,把她擋了回去,笑吟吟道:「不過是些妝花緞子,不是什麽稀罕料子。」

  連側妃沒想到素梨瞧著嬌嬌弱弱的,手勁兒居然這麽大,她的手腕都被握得有些疼,再也不敢動手動脚了,規規矩矩與素梨道了別,登上大轎去了。

  回到明間,素梨挨著趙舒坐下,道:「阿舒,你這表妹可是身負重任而來呀!」

  趙舒原本倚著錦緞靠枕歪在那裡,聞言睜開眼睛看著素梨,手却放在了素梨肚子上:「她是這個意思麽?」

  素梨笑了起來:「她一則替她父親傳話,二則想要看看我到底懷孕沒有!」

  趙舒看見素梨就歡喜,身子靠向素梨,低聲道:「她再過來,你不必理會她,讓小厮引著她在外書房等著我就是。」

  他這個舅舅,不知道是自己有了新打算,還是投靠了新主子,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素梨「嗯」了一聲,凑過去在趙舒唇上吻了一下。

  趙舒抱緊她,加深了這個吻......

  不知過了多久,趙舒氣喘吁吁鬆開了素梨。

  待喘息平息,他這才道:「素梨,父皇賞了我一頂青藤轎子,特別舒服,以後你用吧!」

  他已經有了反應,須得轉移話題,好讓自己平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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