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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貴婦》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燈市

  等趙舒發現素梨所謂的「驚喜」, 便是冬夜對燭讀話本的時候,整個人被巨大的失望籠罩了,半天沒說出話來。

  素梨見趙舒不說話,一臉沮喪, 不禁掩口偷笑, 然後拉著趙舒的衣袖, 笑盈盈央求:「阿舒,來嘛, 一起看呀!」

  趙舒瞟了素梨一眼,見她雙目盈盈,笑容可愛, 不禁也笑了起來,果真過去與素梨一起讀書了。

  外面天寒地凍, 屋子裡溫暖如春,兩人對著燭臺讀著書,讀到有趣處還要交流幾句, 倒也愜意舒適。

  趙舒讀書的速度比素梨快一些,他看完了一頁, 素梨還沒看完, 他便靜靜等著素梨。

  外面寒風刮著窗紙, 發出聲聲脆響,寒意似乎要透過窗紙浸入屋內了,可是他身畔的素梨却散發著無窮的熱力,溫暖著比正常人體溫略低的他......

  趙舒貼近素梨, 感受著素梨的體溫,腦海中却浮現出一幅畫面——大雪紛飛中,鳥窩中一對小鳥相依相偎,互相取暖,互相梳理羽毛,共同捱過苦寒的冬天......

  這不正像他和素梨麽?

  想到這裡,趙舒凑近素梨,在素梨鬢角吻了一下。

  素梨正沉浸在男主的大老婆和他另外幾個活著的妾的對話中,一邊讀,一邊和趙舒說道:「看,他不愛他的二娘子和三娘子,他的二娘子三娘子也不怎麽在乎他呀,他死了愛妾,難過得一天沒吃飯了,二娘子三娘子也似沒事人一般,若是你一日沒用飯,我一定張羅著給你弄飯......不過若是我的丈夫敢納妾,我就打爛他腦袋!」

  她絮絮地說著,趙舒默默聽著,然後又在素梨額角吻了一下。

  《金屋夢》第三部不過幾萬字,素梨和趙舒很快就看完了。

  趙舒還盼著要與素梨在炕上擠一夜,一把《金屋夢》最後一頁看完,他就裝模作樣挨著素梨睡著了。

  素梨把書收好回來,見趙舒還側躺在炕上裝睡,不禁笑了起來,走過去捏了捏趙舒的臉頰:「阿舒,起來啦,你得睡床上!」

  心裡却道:啊,阿舒的臉頰好軟呀!

  趙舒「唔」了一聲,動了動,繼續裝睡。

  素梨見他戲精上身,不禁笑了起來,一彎腰,輕輕鬆鬆把趙舒打橫抱了起來,直接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把趙舒放在床上,然後自言自語:「咦?我要不要幫阿舒脫衣服呢?」

  趙舒聽到這裡,再也裝不下去了,睜開眼睛看著素梨笑了起來。

  素梨也笑。

  她覺得趙舒這樣窩在床上笑,真的好好看。

  素梨心跳有些快,忽然凑過去在趙舒唇上飛快地吻了一下,輕聲道:「阿舒,晚安!」

  說罷,素梨放下床帳,轉身去了。

  等走到炕上坐下,素梨才發現自己的臉熱熱的。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親趙舒,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等反應過來,已經親過了。

  趙舒的唇真的好軟......

  趙舒有些僵硬地躺在床上——素梨剛才親他了?

  他忽然覺得好開心。

  和素梨在一起,單只是一起吃吃飯,說說話,看看書,他就覺得好開心!

  第二天一早素梨就要出發回鞏縣了。

  饒是趙舒再不捨得,可是素梨一向認定了目標,就要堅决執行,他到底阻攔不住,只得另派了些精銳人手扮做車夫和跟車的小厮,跟了素梨回鞏縣。

  關於過年,鞏縣民間小調是這樣唱的:「二十三,炕火燒;二十四,掃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去割肉;二十七,殺灶鶏;二十八,白麵發;二十九,蒸饃簍;三十,捏鼻兒;年初一,躬脊兒。」

  今日是臘月二十九,陳家全家出動,都在忙著蒸饅頭蒸包子,素梨一進家門,先聞到的便是剛出鍋的蘿蔔猪肉餡包子的香味。

  她喜滋滋叫了聲「姥爺」,片刻後陳老爹便從灶屋裡探出頭來:「素梨回來了!」

  素梨就知道是姥爺在蒸饅頭蒸包子,笑盈盈走過去:「好姥爺,我好餓呀,快給我拿包子吃吧!」

  陳老爹樂呵呵正要拿剛出鍋的熱包子給素梨,陳二姐却從灶屋裡出來:「素梨,先去洗手!」

  素梨一見她娘,不敢不聽,忙洗手去了。

  她剛洗過手,陳老爹就把一個熱騰騰的包子遞了過來。

  素梨吃著包子,見阿喜和王四兒指揮著人在卸車,便去堂屋看姥姥和弟弟二白了。

  二白在陳老太懷裡,見到姐姐他起初還有些矜持,待素梨拿出在京城給他買的點金壽星博浪鼓,他馬上探身讓素梨抱。

  接下來這兩日,素梨一直在和二白厮混,二白和姐姐很快就變得親昵异常,晚上也願意和姐姐一起睡了。

  轉眼間到了大年初一。

  陳家有一個習俗,每年的大年初一,全家都要前往青龍山上的靜心庵燒香祈福,因此初一早上起來,祭罷祖宗拜罷年,吃罷水煮的肉餡扁食,全家人便乘了馬車,一路往青龍山去了。

  冬日的青龍山,鬆柏蒼翠,草葉枯黃,略顯蕭瑟。

  素梨等人在山脚下下了馬車,拾級而上,沿著青石小徑往半山腰的靜心庵而去。

  今日是大年初一,來靜心庵燒香的人不少,熙熙攘攘都是人。

  素梨不愛燒香,便和陳老太陳二姐說了一聲,自己帶著解頤在庵裡散步去了。

  阿喜見狀,忙也跟了上去。

  靜心庵依山而建,沿著山勢,一個院落套一個院落,逐漸往山頂蔓延而上。

  素梨發現靜心庵依舊是記憶中的模樣,越往上的院子,就越幽靜。

  不知不覺,素梨帶著解頤和阿喜到了一處滿是菩提樹的幽靜院落。

  她四處看了看,正要繼續向上攀登,却被人叫住了:「大姑娘!」

  素梨一看,發現一個才留頭的小丫鬟正站在右邊的靜室門口。

  小丫鬟屈膝行了個禮,道:「大姑娘,奴婢是在舉人老爺和太太跟前伺候的小竹。」

  素梨思索了片刻,這才明白這位自稱小竹的丫鬟所說的舉人老爺,指的是秦義成;所謂的太太,指的是秦義成現如今的妻子李雪玲。

  她不由一哂:「我與秦舉人家沒有關係,你叫我秦姑娘吧!」

  那小竹脾氣似是很好,當下便笑著道:「秦姑娘,我們太太有件極緊要的事,須得問姑娘,今日恰巧相逢,不如一見,這樣我家太太也不必登門拜訪了!」

  素梨是最怕麻煩的,得知李雪玲就在旁側的靜室裡聽尼姑宣講佛法,便帶著解頤和阿喜進去了。

  到了靜室門口,一個尼姑出來迎接,見一個清秀小厮跟在後面,便道:「靜室內都是女眷,小厮就在外面候著吧!」

  阿喜正要說話,素梨擺了擺手:「阿喜,你在外面等著。」

  一進靜室,素梨就看到了端坐在椅子上的李雪玲,見李雪玲今日打扮得格外素淨,素梨心中納罕,見李雪玲左手邊有一個空位,便在李雪玲左手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然後道:「秦太太,請問你找我有何事?」

  李雪玲難得不施脂粉,顯得有些憔悴。

  她微微一笑,道:「先聽智通師父演說佛法吧!」

  那尼姑本來就在演說佛法,得了李雪玲這句話,便繼續演說起來:「......青春未半,而白髮來侵;賀者才聞,而吊者隨至。苦,苦,苦......」

  李雪玲見素梨正襟危坐,似在認真聽取佛法,便親自端起茶盞,從茶盤裡拿起一個空茶盞,先涮了茶盞,然後重新倒了半盞茶遞給了素梨:「大姑娘吃盞茶,這是靜心庵的師父們從後山採了茶,自己炒制而成的,味道還不錯。」

  素梨接過茶盞,放在了桌子上。

  那尼姑闔著眼睛晃著身子,說得熱鬧之極:「......功名蓋世,無非大夢一場;富貴驚人,難免無常二字......」

  李雪玲端起茶盞飲了一口,見素梨還不肯飲茶,便笑吟吟道:「大姑娘,你也吃口茶吧!」

  素梨微笑:「我這會兒還不渴。」

  又眼波流轉看向李雪玲:「秦太太,您到底要和我說什麽?我家裡老太太太太都在等著我呢,我怕她們著急!」

  李雪玲端起素梨面前茶盞,親自倒了,道:「茶有些凉,我重新給你倒一盞!」

  重新斟了茶,她把茶盞遞給素梨,這才開口道:「大姑娘,聽說你前段時間去京城了,你有沒有得到你爹的消息?」

  素梨擺弄著手裡的茶盞,就是不肯喝,口中道:「我倒是不知。」

  那李雪玲又要讓她吃點心喝茶。

  素梨不願再繞圈子了,笑盈盈把自己的茶盞送到了李雪玲面前,眼睛盯著李雪玲:「秦太太,您說了半日,也該渴了,這盞茶我還沒動,就請您飲下解渴吧!」

  看到李雪玲眼中閃過的一絲慌亂,素梨又抿嘴一笑,補了一句:「秦太太,您若是不飲,可就是不給我面子!」

  李雪玲哪裡敢喝,身子直往後仰,口中道:「我倒是不渴,你自家喝罷!」

  那尼姑見狀,也站了起來:「女檀越,你這是做什麽!」

  素梨見李雪玲臉色煞白,知道這茶定有問題,當下反應極快,左手揪住了李雪玲髮髻,右手端起茶盞就灌到了李雪玲嘴裡。

  李雪玲猝不及防,一盞茶倒是飲下了大半。

  素梨這才鬆開了她,笑著道:「秦太太,這茶好喝麽?」

  李雪玲顧不得說話,用手扣著喉嚨,試圖把喝下的茶水嘔出來,誰知嘔了半日也沒嘔出什麽來。

  等她直起身子,她這才發現素梨早帶著丫鬟溜之大吉了。

  這茶盞裡混合有沈聰給她的烈性藥物,發作很快,李雪玲不敢耽擱,顧不得與尼姑多說,帶著丫鬟匆匆離去了。

  素梨一出門,便低聲吩咐阿喜:「那李雪玲方才要害我,你跟著她想辦法探一探,看到底是誰指使的。」

  阿喜點了點頭:「姑娘先走吧!」

  素梨知道阿喜做事一向妥當,便帶著解頤一溜烟跑到了陳老太陳二姐她們在的院落,隨著她們一起燒香。

  李雪玲帶著丫鬟跑到菩提院的側門處,見沈聰正帶了人在側門外等著,顧不得許多,急急道:「上車再說吧!」

  沈聰沒見到秦素梨,便道:「怎麽回事?秦素梨呢?」

  他調查了好久,得知陳家每年大年初一都來靜心庵燒香,這才設下了這計策,那茶中摻了無色無味的烈性藥物,只要李雪玲哄秦素梨飲下,縱使那秦素梨是烈女,也不得不從,到時候他把秦素梨搬到馬車裡帶走,先奸後殺,簡簡單單就完成了王妃的指令。

  李雪玲粉臉漲紅,嘴唇顫抖:「先上車!快!」

  馬車駛到了僻靜之處,沈聰探頭吩咐車夫小厮道:「停下馬車,站遠處看著!」

  待車夫和小厮走遠,馬車的車厢便劇烈地搖晃起來。

  李雪玲正在要死不活之際,忽然覺得不對,睜眼一看,却發現車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一個青年正探身進來看。

  她頓時抱著沈聰的脖頸尖叫起來。

  那青年似乎沒看到眼前白花花的肉體,舉著一個青色牌子道:「青衣衛查案,兩位請隨我們走一趟吧!」

  沈聰知道青衣衛查案手段之嚴酷,嚇得一下子軟癱在了那裡,整個人似沒骨頭了一般。

  正月十五那日是陳老爹的生日,薛姨媽夫妻倆帶著三個兒子回娘家給陳老爹祝壽,碧青瓷行的老闆李濟也陪著母親和妹妹過來吃生日酒,再加上別的客人,陳家這一日熱鬧非凡。

  素梨先是忙著籌備姥爺的壽酒,又幫著陳老太迎女客,然後又陪了李淑和裡正家的孫女秀芹等女孩子玩了大半日,待到下午送走客人,她著實有些累了,便悄悄溜回後面小樓,上樓睡下了。

  到了傍晚時分,素梨睡醒了。

  她懶怠起來,便擁著綉被,打開窗子,看外面的景致。

  正月天氣,金水河還未解凍,河邊的白楊樹光禿禿的,一派蕭瑟凄凉景象。

  素梨不由自主想起了趙舒,心道:趙舒這時候不知在做什麽?

  自從那日在靜心庵她讓阿喜留下,素梨就一直沒見過阿喜了。

  她尋了個機會問解頤,解頤說阿喜回京城了,過些時候就回來。

  透了一會兒氣,素梨覺出些冷來,便關上窗子,閂上了窗閂,預備穿衣下榻。

  素梨剛到了樓下,解頤就急急過來了:「姑娘,我哥回來了!」

  素梨顧不得別的,忙道:「快讓他進來!」

  阿喜很快就進來了,端端正正行了個禮:「見過姑娘!」

  素梨打量著阿喜,見十餘日不見,阿喜似乎還長高了些,氣色也很好,這才略微放下心來:「阿喜,你沒事吧?」

  阿喜微笑:「啓禀姑娘,小的沒事。」

  又道:「李雪玲和她的情人,端王妃的陪房沈聰上次在靜心庵設計害您,我隨著青衣衛把他們押解到了京城審問,待那邊事了,這才來向您回話。」

  素梨一直在凝神細聽,當下便道:「難道幕後指使者是端王妃?」

  她思忖著道:「我與端王妃無仇無怨,她害我做什麽?」

  對自己前世的死,素梨一直懷疑是李雪芷命人下的手,只是這一世,素梨未曾與趙序有過瓜葛,到底又怎麽得罪了李雪芷......

  阿喜答了聲「是」,又道:「姑娘請放心,王爺說了,這件事交給他來解决。」

  見素梨神情猶疑,阿喜又道:「姑娘,您儘管放心出門,王爺安排了青衣衛的暗衛,一直在暗中保護您。」

  素梨聽了,心裡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半晌方問道:「你們王爺他......最近怎樣?」

  阿喜覷了素梨一眼,試探著慢慢道:「我們王爺近來不太好,常夜間咳嗽,成夜睡不著覺......」

  素梨一聽,吃了一驚:「他爲何會成夜睡不著覺?」

  阿喜一本正經道:「小的不知。沈太醫也回江南家鄉探親去了,如今都是請太醫院的郭太醫給王爺看脉息。」

  素梨心裡焦急,思忖了片刻,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也下去歇歇吧!」

  陳二姐抱了二白來尋姐姐。

  素梨放下焦心之事,接過二白,在二白臉上親了一口,和弟弟膩歪了好一陣子,這才問她娘:「娘,你怎麽穿著白綾襖,不怕二白尿你身上染污了?」

  陳二姐笑了起來,道:「素梨,你忘記今日是什麽日子了?」

  素梨這才想起今日正是元宵節,按照北方風俗,元宵之夜,全城張燈,四門不閉,女眷都要結伴出去走百病,見橋必過,以祛病延年。

  而鞏縣這邊走百病的風俗却是女子在髮髻上插戴雪柳,身上穿白綾襖,系馬面裙,若是怕冷,再在外面套一件比甲。

  素梨聽了,頓時憶起幼時隨著娘親走百病的情景,頓時也歡喜起來:「那我也換白綾襖去!」

  到了晚間,薛姨父和王四兒陪著陳老爹在家看家,陳三郎和阿喜趕了兩輛馬車,在車前挂著氣死風燈,薛家三兄弟騎馬跟隨,帶著衆女眷進城走百病看燈去了。

  今夜鞏縣城內熱鬧非凡,燈火輝煌。

  因怕女眷走失,陳三郎、阿喜和薛家三兄弟走在外圍,把女眷圍在中間,在燈市街邊走邊賞燈。

  素梨被娘親牽著,一邊走,一邊四處看著。

  前世她看過宮中的燈,鞏縣的燈與之相比,自然是簡陋得很。

  可是素梨更喜歡如今的情景,她和家人在一起,歡歡喜喜觀燈走百病。

  到了燈市街的盡頭,薛春冰有些餓了,指著前面燈火通明的酒樓道:「咱們去那個鶴春酒樓用些宵夜再回去吧!」

  衆人都有些餓了,當下紛紛贊同,衆人一起往鶴春酒樓而去。

  素梨走在最後,登上臺階後,想起前朝詞人的一句詞「驀然回首,那人却在燈火闌珊處」,她忍不住扭頭往後看了一眼。

  這裡已是燈市盡頭,花燈已經寥寥,只有幾盞荷花燈在夜風中隨風轉動著,頗有些燈火闌珊之意。

  素梨不由有些悵然。

  趙舒那樣嬌氣,又怎麽會再追過來?

  再說了,他那樣的身子,也不適宜過來呀!

  想到這裡,素梨悄悄嘆了口氣,轉身要隨著衆人進入春鶴酒樓。

  她剛轉過身,就聽到身後傳來清泠泠極好聽的聲音:「素梨!」

  素梨猛地轉身,定睛看去,眼睛瞬間濕潤了——在燈市的盡頭,燈火闌珊處,趙舒正立在那裡看著她。

  寶藍抹額,玄色斗篷,玉白錦袍,長身玉立,不是他又是誰?

  素梨再也忍耐不住,當即向趙舒奔去。

  薛春雨自是知道趙舒的身份,忙招呼衆人:「素梨有事,咱們先進去吧!」

  陳二姐也認出了趙舒,頗有種「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的心情,笑眯眯和姐姐一起扶著陳老太,進了春鶴酒樓。

  陳老太也喜歡趙舒,凑近薛姨媽,一邊走一邊低低道:「這是趙小哥,一向在河東的臨河別業借住,和咱家多有來往......」

  到了趙舒的面前,素梨反倒有些近鄉情怯,仰首看著趙舒,濕漉漉的眼睛在荷花燈的映照下閃閃發光,似最美的黑寶石:「阿舒,你怎麽來了?」

  趙舒方才一直在看素梨,此時素梨近在咫尺,他反倒有些羞澀了,移開視綫,抿了抿唇:「我陪父皇去了嵩山溫泉行宮,想著溫泉行宮距離這裡才百十里地,就過來看你了......」

  看著清俊高挑的趙舒,素梨心中說不出的歡喜,悄悄張望一番,見四周無人,當下往下略蹲了蹲,然後一把把趙舒給抱了起來。

  趙舒滿面通紅,低聲道:「素梨,快放我下來!」

  素梨才不理他呢,抱著他轉了個圈,這才把趙舒放了下來。

  這時候,陰影處走出一個穿著藏青斗篷的英俊男子,約莫三十四五歲,五官和趙舒有些像,却比趙舒的綫條更硬朗些。

  這英俊男子走了過來,看著素梨,忍俊不禁,拍手哈哈笑了起來。

  素梨認出此人正是當今天子泰和帝,大腦一片空白,簡直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

  趙舒俊臉紅得快要滴血,却堅定地牽著素梨的手,柔聲道:「素梨,這是我爹爹,你隨我去見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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