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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醜男後他被暴君纏上了》第67章
第67章 三章合一

  謝彥斐出了宮,坐在回鎮國公府的馬車裏才鬆 了口氣,可這口氣剛鬆 一半,腦海裏前後分別響起兩道聲音。

  【檢測到宿主改變原書主線加支線劇情,影響到配角奚文驥、奚夫人以及炮灰配角員外郎、岳大姑娘、岳二姑娘、岳崔氏、岳家等十七人命數,扣除好感值17,總好感值為-3。】

  【檢測到宿主總好感值為負,三天內需增加好感值+3消除黑線,否則,開啟三級懲罰:焚身。】

  謝彥斐本來還大爺似的躺在那裏,這兩道聲音前後響起之後落下,他慢慢睜大了眼,好半天沒回過神:他之前剛攢到的十幾個好感值就這麼……沒了?

  沒了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負了,還負了三個?

  他將奚文驥與員外郎岳大人與天鶴派之間的往來信函暴露出來的確做好了準備會改變劇情,可他沒想到竟然這麼狠,一下子扣了他17個好感值,太黑了,簡直太黑心了。

  奚文驥他們這些他明白,岳大姑娘他也能明白,岳二姑娘若是被查出來的確是受控于岳大人的威脅才下毒能減輕罪行可能不至於流放改變命數他也能明白,可這個岳崔氏又是誰?難道是員外郎的夫人?難道這岳崔氏也知道員外郎的事?

  可就不能看在他這是做好事的份上稍微少一點麼?打個折也行啊。

  謝彥斐幽怨地瞅著前方,低下頭撩開衣袖,果然看到手腕上白膩膩的肌膚上多了一道黑線,比之前看到的任何時候都黑。

  謝彥斐頹然往後一躺,唯一值得慶倖的就是他有先見之明跟著世子回鎮國公府了,憑藉他跟世子的關係,世子這聚好感值盆的實力,好感值還不是刷刷的?

  這麼一想謝彥斐鬆 了口氣,坐直身體往裴泓那邊挪了挪,等裴泓看過來時,他咧嘴笑了笑:“有點冷,我靠世子近一些。”多刷刷存在感,也許世子指不定想起他這個好兄弟好感值就往上飆幾下。

  也不用太多,三下就好。

  謝彥斐覺得三天三個好感值壓根不是事,倒是還有閒心去想這個三級懲罰焚身是什麼?直接用火燒他啊?還是說……谷欠火焚身?

  謝彥斐自己忍不住吃吃笑了起來,難道突然這麼人性化覺得他單身狗這麼多年這是催促著他去找媳婦兒不成?

  只是等對上裴世子深邃清凌凌的一雙眼,謝彥斐覺得自己在世子這般謫仙般的人物面前突然想這麼齷蹉的事,是不是有點玷污了裴世子周身的氛圍?他低咳一聲,覺得他多想了,一級懲罰是自宮;二級懲罰是不良於行,三級懲罰怎麼看也都是跟損壞身體有關的。

  裴泓從宮裏出來心神並不寧,他甚至在剛剛出現了恍惚,五皇子的受傷讓他剛剛失了分寸,這會兒冷靜下來,他渾身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怕自己之前在宮裏的表現會不會有任何異樣不妥之處讓皇上看出來。

  如果皇上知道自己對五皇子起了不可告人的心思,皇上會怎麼對付他?會不會徹底將五皇子從他的身邊帶離,讓他永遠也見不到五皇子。

  只要想到那個可能性,裴泓發現自己只要想一想,就覺得體內壓制著的血脈都在翻滾,讓他腦子不太清楚。

  謝彥斐發現裴世子突然就那麼定定盯著他也不說話,他抬起手在他眼前揮了揮:“世子?”

  揮動間帶起的掌風讓裴泓清醒過來:“怎麼了?”

  “世子你剛剛發什麼呆呢?”謝彥斐難得看到世子竟然會出神,好奇的不行。

  結果他剛這麼一說,就發現揮動的那只手腕被握住了:“王爺不要亂動,你這只手剛受了傷不知道嗎?等下傷口裂開,疼的還是王爺。”

  謝彥斐這才發現自己動的是左手臂,無所謂道:“就是一道小傷口,早就癒合了,世子別擔心了,御醫也說了,養個兩天就好了。”

  “是嗎?”裴泓聽出謝彥斐話裏的滿不在乎,“那不如我們先說說,為什麼王爺會受傷?以影青派過來幫王爺的那些人的身手,應該不會傷到王爺才對,可為什麼會受傷?”之前他得到消息的時候太過著急擔憂,也沒細想,如今聽著謝彥斐的話,他想到五皇子一向是個有主意的人,既然他的那些影衛不可能會出錯,那就是……五皇子故意隱瞞下來,提前在自己身上做了手腳。

  尤其是想到五皇子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竟然私下做這麼危險的事,今天只是一道小傷口,可日後呢?

  他看不到,可一想到有朝一日五皇子滿身都是血或者別的模樣,他攥著謝彥斐的手忍不住收緊。

  謝彥斐感覺到裴世子掌心的涼意,本來張嘴想嬉皮笑臉蒙混過去說自己就是隨意劃了一道小口子的話被他吞了回去,提前感知到世子真的擔心生氣的謝彥斐,特別老實的腦袋一耷拉:“我錯了……世子你別氣我自作主張,我這不是……知道你肯定不會願意才……下次絕對不胡鬧了。肯定提前告訴你。”至於下次,應該也沒需要他以身犯險的時候了吧?再說了他多惜命的人啊,才不會做這種明顯賠本的買賣。

  謝彥斐這麼一想,抬手保證起來絲毫沒有壓力。

  裴泓的臉色這才好了些,垂著眼認真瞧著謝彥斐:“王爺,你若是有難處就告訴裴某,只要裴某能做到的,都會幫王爺。王爺不必這般冒險,對裴某而言,王爺的安危很重要,不希望王爺下次再這般兒戲。”

  謝彥斐知道什麼時候示弱,趕緊應了聲,隨即不等裴泓繼續說什麼,一臉虛弱:“世子,我手疼,你幫我揉揉,我之前演戲的時候手碰到桌角了,重重砸了一下,可疼了,都淤青了。”

  謝彥斐賣慘,仗著裴泓看不到,趕緊把自己的手往他手裏塞,反正他手上肉多,世子也看不到。

  裴泓眼睛看不到耳力卻極好,謝彥斐喊疼的時候氣息絲毫沒有任何改變,卻反而呼吸放緩不自覺得頻頻看他,一看就是心虛的模樣,可他還是沒拆穿,反而垂著眼,認真捏著手裏軟乎乎的手,指腹間接觸到的滑膩,讓他需要很大的克制力才沒有露出半分異色。

  他的手勁不輕不重幫謝彥斐揉著,謝彥斐本來手上啥事都沒有,沒想到世子揉爪子手藝這麼好,他都不捨得把手收回來,在心虛與舒坦之間糾結,好在很快到了鎮國公府,幫謝彥斐做了決定。

  謝彥斐遺憾地把手收回去,整理了一番衣襟,掐了一把臉,隨即繃著臉,一臉虛弱地扶著裴世子下了馬車,果然看到前方鎮國公等人渾身僵硬臉色不怎麼好地等在那裏,顯然早就得了消息,他要借住幾日。

  來傳信兒的是明賢帝身邊的人,也就說這是皇上親自下的令,鎮國公就算是再不想將這個燙手山芋給攬回來還是要攬,尤其是聽說今日旭王遇刺的時候,還順便遇到了奚侍郎與員外郎不太好的交易,他這心裏就沒底。

  就像是之前于二公子出事的時候,頭皮發麻渾身不舒坦,可……最後還是只能硬著頭皮:“王爺。”

  謝彥斐皮笑肉不笑挨著裴世子瞥他:“鎮國公啊,本王要借住幾日,沒打擾到你吧?”

  鎮國公哪里敢說半個不字:“自然不會,王爺能來,是府裏的榮幸。”

  “這就好,本王啊不知道得罪了誰,有人要刺殺本王,本王在自己的府裏待著不安全,所以啊,鎮國公可得守好你這府裏,不能出半點岔子,萬一本王要是有個萬一,這怕是……”謝彥斐沒說完,可那話裏的意思很明顯了,本王的安危就交給你了,這段時日得費心保護好了。

  鎮國公氣得腦仁疼:“這是自然……王爺不如住在客房,畢竟青竹苑太大,怕……”

  “不會吧?青竹苑離府門口這麼遠都不安全?鎮國公你這不行啊,連府門都守不住,這傳出去……你當初那將軍怎麼當的?”謝彥斐這話讓鎮國公虎目瞪圓了,這也太紮心了,還往他心窩上紮。

  鎮國公深吸一口氣:“王爺放心,老夫定當率領眾府之人護好府中安危,不會讓賊子有踏進青竹苑的危險。”

  謝彥斐目的達到了,心情極好:“既然如此,那青竹苑也別隨意讓人進去,萬一有人趁機謀害本王怎麼辦?”

  鎮國公咬著牙:“……是。”

  謝彥斐笑眯眯地繼續往前走,經過一直低著頭沒敢開口的施知府時停了下來:“咦,這位有些面生,不知是?”

  施知府也看出來這位王爺與鎮國公不合,他這次來祭拜順便也是為小女尋一門婚事,自然也不想得罪一位親王,想了想,道:“下官見過旭王爺,下官是世子的小舅舅,如今暫住國公府。”

  “原來是世子的舅舅啊,那就是自己人,能來青竹苑,本王瞧著你挺合眼緣的,本王也是暫住,閑來無事過來青竹苑下棋啊。”謝彥斐的“自己人”三個字,讓鎮國公已經氣得沒力氣了,剛才還不讓人去青竹苑,現在又讓施知府去,意思世子那邊的是自己人,他這邊的就是可能害他的?

  鎮國公等謝彥斐離開後就覺得頭疼手疼渾身都疼,看了眼這個便宜前妻舅,也沒理會,甩了甩衣袖就進去了。

  施知府皺著眉,卻也沒說什麼,自從胞姐沒了,鎮國公發跡之後,對他們施家早就不如往日,可要不是為了給胞姐祭拜他也不想過來,好在還有幾日,等祭拜之後,他就想辦法搬出鎮國公府,至於小女的婚事……另想辦法好了。

  之前武府出事之後,他就對武氏給施姑娘找婚事不抱希望了,那裴五姑娘差點讓他女兒出醜,與其會出事,他寧願這一趟白來。

  謝彥斐把自己要做的事做完,就隨著裴世子回了青竹苑。

  武氏從之前讓裴思蔓與施姑娘交好,看來就是已經開始動手準備了,也就是說,書中裴世子的第二劫應該還會出現。

  謝彥斐之所以非要讓鎮國公把府裏的人都召集起來用來巡邏防護鎮國公府,就是為了斷絕武氏在府裏找熟悉的人出手的打算,這些人都被武氏掌控了弱點,輕易不容易被收買,若是一旦有哪個出現偏差,會讓謝彥斐的計畫出現問題,反倒不如外面的人更容易掌控。

  武氏在鎮國公府這麼多年,自然有自己的心腹,可如今整個鎮國公府都在嚴密巡邏保護他這個王爺,一時間空不出這麼多人手讓她來安排,那她就只能去找府外的人。

  一旦武氏讓外面的人介入,那些人可比這府中的心腹好收買多了。

  到時候用來綁施姑娘的人被他反過來收買,施姑娘也被他說服,一切按照武氏的“計畫”進行,人證、物證,收買人的證據都有了,武氏想抵賴也賴不掉。

  至於施姑娘這邊更容易了,他在門口故意像是與鎮國公作對對施知府示好,他邀請施知府下棋,施知府又揣摩不住他這個王爺到底是隨口說說還是真的讓他去,秉著不得罪他這個王爺的想法,他必然會前來。

  一來二去,施姑娘若是想求他什麼,自然也會跟著施知府過來。

  謝彥斐心情大好,只是等隨著裴世子進了青竹苑,剛到閣樓前,就看到前方跪著一人,直挺挺的跪著,還有些眼熟,他挑眉:“世子,影青這是犯了什麼事兒了?怎麼還跪上了?”

  影青早就聽到了腳步聲,也沒感動,只是背對著謝彥斐雙眼幽怨瞅著前方:王爺啊,你還問為什麼?屬下被你害慘了啊。

  說好的只是劃破衣服呢?結果,王爺你私下裏放血!

  你放自己的血,主子要放屬下的血啊!這得虧主子當時擔心先進宮了,否則……他這會兒早就被拖出去打板子了。

  鬼冷適時從竹林裏走出來,拱手行禮:“主子、王爺。”

  謝彥斐看到眼熟的男子,想起來這男子正是之前那個帶人給奚姑娘文妝花的,也是世子的屬下?

  謝彥斐應了,看看鬼冷又看看影青:“他這是怎麼了?得罪你了啊?要是事情不大就算了,他這些時日幫了我不少忙,跑前跑後的,可辛苦了。”

  影青頓時精神了:對對對,他可辛苦了,所以這點小失誤能不能抵消啊?

  裴泓懲罰影青是因為他沒保護好五皇子,如今聽到五皇子替他說話,隱秘的不想讓謝彥斐知道他的心思,垂著眼嗯了聲:“起來吧。”

  影青鬆口氣,立刻站起身,揉了揉膝蓋,轉過身,拱手行禮:“屬下謝主子饒恕,謝王爺幫屬下說話,王爺大恩,屬下定效犬馬之勞,日後王爺有吩咐儘管開口,屬下鞠躬盡瘁,絕不喊累。”

  影青算是明白了,主子現在那心思不敢表露,所以他才躲過一劫,可為了自己後續不受懲罰,討好主子沒用,必須討好主子的心上人才有用啊。

  所以,影青借著謝彥斐幫他說了句話,就開始不動聲色戴高帽,戴得越高,王爺越高興,那主子也越容易心軟啊。

  謝彥斐沒想到自己就是說話而已影青這麼感激,他想到自己那還負著的好感值:“真的啊,那影青你有多感激本王呢?”不如給點好感值啊。

  影青面無表情力求誠懇又不竭餘力地拍馬屁道:“屬下說不出個程度來,但屬下知道,王爺是屬下見過最心善最仁慈最寬厚,最心地善良願意善待屬下最讓屬下感激的皇子,這整個大謝國就沒有比王爺更讓屬下敬佩的,如果有,那就是主子一個了。主子能有王爺這麼一位至交,是主子的幸運,屬下能為王爺效力,也是屬下的榮幸。”

  裴泓:“……”

  鬼冷:“…………”他在一旁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嘴角抽了抽,以前沒發現影青這麼能說……瞧著真切又感激的模樣,要不是之前告訴了影青宗主的心思,要不是知道影青以前壓根想不到這些,他都以為影青是不是被誰上身了。

  大概是之前影青表現的太過一本正經又正直,如今聽著影青一臉認真誇讚他感激他的話,謝彥斐覺得自己都有些飄飄然了,他克制著上揚的嘴角:“哈哈哈,本王真的有這麼好嗎?”

  影青表情嚴肅而又敬佩:“王爺的形象在屬下心目中,高大又偉岸,比主子在屬下心目中的分量還要重。”王爺都是主子的心上人了,王爺在主子之上,那他這麼說……沒毛病,既誇了王爺說不定又討好了主子,兩全其美,他真是個機智的影衛。

  裴泓:“…………”別以為我聽不出你在討好五皇子。

  謝彥斐也聽出來了,不過誰不喜歡聽好話,他還以為是自己幫他說話影青感激估計說點好話,他也樂意給個臺階,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影青啊,幾日不見你這嘴巴甜了不少啊,行了,去歇著吧,等晚膳的時候多送來一些。”

  影青眼睛一亮:“屬下……能留下來了?”他偷偷去瞥裴泓,他之前被主子趕回無影宗了,王爺如今把他留下來,那主子會答應嗎?

  影青期待的眼神裴泓是看不到,卻能明顯感覺到,他深深朝著影青的方向看了眼:“沒聽到王爺的話,還不去?”

  影青明白過來,主子這是答應他回來了!他就知道拍王爺的馬屁比主子強多了!他頓時直起身,站直了:“是,屬下這就去,王爺真是個體恤屬下的好王爺,屬下真是……太感激了。”說罷,還摸了摸眼角,一副無以為報的模樣。

  謝彥斐被他這比自己還浮誇的演技逗得擺擺手:“去吧去吧。”

  鬼冷嘴角抽搐著勉強忍下來,也拱手告退。

  等兩人都走了,謝彥斐抱著裴泓的手臂沒忍住整張臉埋在他手背上抖著肩膀笑出聲,笑死他了,以前沒發現影青還有這天分呢,比他還戲精,要不是聽出來不對勁,他還真以為影青那頂著正直臉說出來的是真心話而不是故意討好的。

  裴泓本來還覺得影青這太不像話了,可從謝彥斐主動上前摟住他的那一刻,他就不這麼認為了,他覺得……影青還是有點用的,至少在這一點上,他覺得以後還是讓他跟著好了。

  謝彥斐笑夠了,也沒鬆開手,邊往裏走,邊道:“他以前也這麼誇你的?”

  裴泓搖頭:“不,他只誇過王爺,不過……王爺的確很好。”

  明明裴泓說的也是討他高興的話,可聽著那句“很好”,謝彥斐覺得臉一熱,“其實……也沒這麼好。”

  裴泓卻是笑笑轉移話題:“王爺要不要先去歇一歇?”

  謝彥斐嗯了聲,只是等到了閣樓後面的房間,想到自己最近一個人睡不踏實,加上還有三天還要蹭一波好感值,他把自己已經邁向之前他住的客房的腳收了回來:“好不容易來一趟,世子最近有沒有按頭?既然來了,本王幫世子按按好了。”

  裴泓愣了下,他壓下十分想的念頭:“還是不必了,王爺你的手臂有傷,需要休息。”

  謝彥斐無所謂擺擺手:“就一道小傷口,又沒傷到手,世子你要是過意不去,剛好我手臂傷到了,這兩天見不得水,我們一起沐浴啊,你到時候幫我擦背。”謝彥斐想過了,不管那三級懲罰是什麼,他還是別作死輕易嘗試,所以這三天怎麼著也得拿到三個好感值。

  兄弟間最容易交心的時候是哪里?酒桌上,湯池裏。

  酒桌是不行,他受傷了不能喝酒,世子眼睛不好也不能,那就是湯池了……到時候坦誠相見你給我搓搓背我給你搓搓,這感情更進一步,說不定世子的好感值蹭蹭蹭往上冒了。

  謝彥斐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主意好,先把那個三級懲罰過了,至於第二劫改變劇情的扣除,到時候他幫了世子這麼大的忙,世子的好感值肯定能抵了這些。

  謝彥斐這邊想的很好,那邊……裴泓:“???!!!”

  裴泓被謝彥斐的這個提議給驚到了,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不行。”如果自己沒有別的心思也就沒什麼,可問題是他有。

  謝彥斐以為裴泓覺得不妥,畢竟身份在那,他無所謂:“世子你要是覺得不妥,那讓影青幫我,我幫你也行啊。”

  裴泓:“…………”那更不行了。

  裴世子的沉默讓謝彥斐奇怪,他繞到裴泓身前,“世子你別是不好意思吧?你看不到,我幫你也沒什麼啊,再說了,你要是怕坦誠相見,你也看不到我啊,那就更會看到什麼,還是說……世子你怕我偷看你啊?”

  裴泓面上勉強維持住鎮定,抿著唇搖頭:“自然不怕。”

  “這不就行了,放心好了,你要是不習慣,那就讓影青在一旁幫你好了,等泡完澡我新學了一個針法,先給你用手暗暗,改天世子你找個厲害的大夫我跟他說說,看看對你的眼睛有沒有用。”謝彥斐把自己的目的小心翼翼說了出來,看裴世子面上沒什麼表情,看來是沒懷疑,都過了這麼多天,世子也不是整日跟著他,他在王府裏的事世子肯定也不知道,他只要說是在此期間偶遇高人指點,或者看到書上說的就是了。

  他說出來之後要是大夫醫術高研究研究也許會同意的,畢竟是真的有效。

  當然要是大夫覺得不行,他再想別的辦法讓世子答應。

  謝彥斐拍了拍裴泓的肩膀就這麼哥兩好的說定了,他掩唇打個哈欠,去了裴世子的房間歇了。

  裴泓則是突然說還有事要去處理讓謝彥斐一人去睡,謝彥斐也沒多想,他留了不少血,還真的累了,很快躺下就睡著了。

  謝彥斐讓影青去歇息,他自然沒有,他們當影衛的幾天幾夜不睡也能撐得住,加上他這些時日除了王爺的吩咐外都在無影宗睡覺,哪里會累。

  只是等他與鬼冷老大說了會兒話送走老大之後回到閣樓頂層,發現主子不知何時回來了,坐在那裏……發呆?

  “主子?”影青走過去,站在不遠處喊了聲,好奇怪,他還是難得看到主子在發呆啊。

  裴泓動作有些慢地抬起頭,看了眼影青嗯了聲。

  影青站在那裏沒敢動,想到主子的心思,雖然知道了幾天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他瞅了瞅自家主子那張人神共憤的俊臉,腦海裏閃過五皇子的,他只要一想到主子的臉與五皇子的臉並在一起朝他笑一笑,他就覺得渾身都毛毛的,那畫面簡直美得讓人不敢看。

  他實在是無法想像主子到底是怎麼對五皇子起了那種心思的?

  難道是主子眼瞎的時間太久心理扭曲了?

  影青抖了抖,默默瞅著主子,就對上裴泓看過來的目光,總覺得主子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主子,晚膳可還是按照之前的慣例讓人都準備王爺愛吃的?”主子這麼在意王爺,那提王爺總沒錯吧?

  裴泓終於從影青身上把視線收回來,嗯了聲,可腦海裏一直閃著之前謝彥斐的話,王爺說不行讓影青幫他擦背。

  這本來是沒什麼,可一想到影青待在那裏,豈不是把王爺也給看光光了?

  裴泓尤其想到自己看不到,而影青先一步把王爺給看了他就覺得渾身不舒服,他知道自己不可告人的心思作祟,知道該拒絕,可……最後還是沒說服王爺改主意。

  裴泓抬起手撐住額頭:“竹林後的溫泉池,你去讓人在天黑之前用石壁隔開。”

  影青:“???”什、什麼?隔開什麼?隔開溫泉池?泡澡的地方還用隔開?

  裴泓沒聽到影青的回答抬起頭,“怎麼?”

  影青連忙應和:“是、是……屬下這就去。”

  “等等。”裴泓想到什麼,把轉身要走的影青給重新喊了回來,“晚上我要與王爺在溫泉那邊泡澡,你……把我們送到那裏找個藉口走開,不用再回來了。”

  影青:“!!!”主子不是吧?難道、難道主子要下手了?

  影青想到那個畫面,覺得腦仁嗡嗡的,不行了,他不能再想下去,不然看到王爺他的表情絕對繃不住。

  影青有些手腳發軟地出去了,等被外面的風一吹,搖搖頭覺得主子不是那樣禽獸的人,再說了……王爺一看就對主子沒心思的,再說了,主子要是怎麼著何必要隔開呢?

  影青放下心,這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回頭他一定要問問老大,怎麼好端端的說斷袖就斷袖了呢?

  謝彥斐在宮裏的時候喝了藥,這一覺睡得很是舒坦,等醒來的時候天還亮著,只是日頭落下了,看來離晚膳的時辰不遠了,他揉了揉腦袋,坐起身,把睡得歪了衣襟整理好,這才走了出去。

  一出去,發現整個林子靜悄悄的,他踩著林蔭小道繞到前方的閣樓,等繞到樓前,就看到石桌前裴世子正在與施知府對弈,更遠的石桌前,施姑娘面前放著一把琴,正在心不在焉的撥弄琴弦。

  大概是聽到動靜,三人齊齊看過來。

  尤其是施姑娘,看到謝彥斐的眼睛都亮了,本來心不在焉的舉動也立刻坐直了,自從之前在武府被救了之後,施姑娘越想越覺得之前那道士給她算的卦文真的太准了。

  五皇子肯定就是她命裏的那個福星了,加上離忌日越來越近,她這心裏一直忐忑不安的,她想去見五皇子卻發現根本見不到,本來以為自己完了,沒想到,五皇子就這麼來了府裏,她見到了。

  施姑娘更加相信五皇子肯定就是救她的那個人。

  裴泓的心思都在晚上的沐浴,也有些心不在焉,沒發現不遠處施姑娘的異樣,他的注意力都在謝彥斐身上:“王爺醒了,晚膳已經準備著了,等下就能吃了。”

  謝彥斐已經走了過來,施知府看到謝彥斐就要站起身行禮,謝彥斐擺擺手讓施知府坐下來不必見外,“你是世子的舅舅也就是本王的,這裏是世子的院子,本王也是來做客的,隨意就好。”

  施知府聽得嚇了一跳,他哪里敢在五皇子面前當長輩,可瞧著五皇子話裏也不像是作假,他只能硬著頭皮重新落座,只是想到之前五皇子說下棋的話,“王爺可要下一盤?”

  謝彥斐擺擺手:“才睡醒,明天吧,本王看你與世子下即可。”他乾脆在一旁的石椅上落座。

  施知府看謝彥斐的確只是想看,只能繼續跟裴世子下。

  謝彥斐看了一會兒,才裝作伸懶腰站起身,朝看過來的施知府笑了笑,讓他繼續,他則是邁著步子繞到了這邊,看到施姑娘緊張地站起身福身行禮,擺擺手,反而在施姑娘身邊坐了下來:“施姑娘怎麼不彈?”

  施姑娘搖頭,哪里敢說之前本來是想帶著琴過來趁機感謝五皇子一番,可沒想到到了才發現只有表哥,表哥說王爺再睡覺,她就不敢彈了,一直在擦拭也不敢離開,就怕錯過這個機會到了二十日那天,她就真的像是卦文裏沒了命。

  她想不通自己到底怎麼會沒命,可……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她還是硬著頭皮留了下來。

  施姑娘緊張道:“王爺若是想聽,臣女可以為王爺彈一首。”

  謝彥斐嗯了聲,就看到施姑娘深吸一口氣,十指搭在琴弦上,指尖輕輕一撥,頓時悅耳的琴聲傾瀉而出。

  謝彥斐沒想到施姑娘琴技不錯,他邊聽邊瞧著施姑娘,捉摸著怎麼想辦法跟施姑娘單獨待一會兒,如此施姑娘才好主動開口求助。

  雖然離得不近,可世子耳力太好,若是讓世子知道自己忽悠他表妹,還有武氏做的那些事,他會之後告訴世子武氏打算對施姑娘做的事,卻沒打算說武氏還打算毀掉小施氏墳墓的事。

  只是在此之前卻沒法說,難道要說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這肯定不行。

  謝彥斐聽了一曲,誇讚了幾句,施姑娘也找不到機會,乾脆咬咬唇又說再給王爺彈一曲。

  一連彈了三首,兩人各懷心思,一個繼續聽一個繼續彈了下去。

  而不遠處的施知府卻是忍不住頻頻看了過去,自己這女兒怎麼回事?以前也沒見到她這麼積極啊,竟然彈的都是拿手的。

  施知府一開始沒多想,可這怪異的一幕讓他想到之前施姑娘聽說他要來青竹苑死活要跟著過來的時候,眉頭皺了下,手裏撚著的棋子久久沒動彈,他沒發現,他沒動彈的時候,對面的裴泓也沒催促,仔細看的話,發現裴世子也有些心不在焉。

  施知府勉強落下一子,忍不住又偷偷看了過去,發現這位五皇子離得遠了看不到那張臉,瞧著還挺……順眼的。

  剛好捕捉到自己這女兒偷偷去瞄五皇子側臉的小動作,他皺眉,他這女兒不會……看上五皇子了吧?

  可五皇子這模樣……

  之後又一想他這想什麼呢,五皇子的身份也不是他們高攀的,再說了,男兒看得又不是臉而是人品,想到之前五皇子還救了小女一命,難道是因為這樣才讓她……

  施知府沉吟片許,想到什麼,他抬頭,這才發現自己這外甥也好久沒落下一子,他低咳一聲:“聞安啊,你與五皇子是怎麼結實的啊?我看五皇子對你頗為信賴。”都說出他是裴世子的舅舅也是他舅舅這話了,兩人關係應該極好。

  裴泓垂下眼,邊落下棋子邊回道:“不久之前宣平侯府壽宴,剛好那時候五皇子遇到了些麻煩臨時需要一位大夫,我久病也懂一些藥理就幫上一些忙,五皇子從那時候因為感激頻頻接觸就結實了。”

  施知府嗯了聲,點點頭,若有所思:“如此看來,五皇子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那人品如何?”他問道這,湊近了些,聲音也壓得低低的。

  裴泓捏著棋子的手僵了僵:“五皇子……為人真誠,性子極好,是個可深交之人。”

  施知府眼睛一亮:“那……五皇子可有說過對王妃有什麼要求?介不介意王妃的身份低一些?”

  裴泓聽到這,慢慢將手裏的棋子放回了棋罐裏,啪嗒一聲響,明明不響,卻讓施知府莫名覺得周圍有些冷,只是心急想尋一個答案倒是沒太注意,“聞安?”

  裴泓搖頭:“這一點倒是沒提及過。”

  施知府想想也是,自家外甥也沒娶妻,應該是還沒開竅,“之前聽說五皇子跟一個小寡婦有牽扯,還看上了?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果五皇子真的不介意一個寡婦,那應該對身份沒什麼要求。

  若是他女兒不願意的話,他自然不會考慮五皇子;可若是她自己也歡喜,加上五皇子人品不錯的話,也許……五皇子是個可以考慮的人選也說不定,畢竟連自己這外甥都覺得五皇子好,那人品就沒問題,醜點就醜點,自己女兒都不介意,他這當爹的自然更加不用在意。

  裴泓道:“那只是誤會。“

  施知府想了想沒繼續問這個:“那王爺府中……可有妾室或者別的?”

  裴泓這次很久沒開口,就在施知府想要繼續問的時候,謝彥斐終於想到一個辦法,他跟施姑娘打了個招呼就走了過來,說剛才睡得久了沒精神,去竹林轉轉,讓他們繼續下棋不用管他。

  等施知府應了,謝彥斐去看裴泓,發現世子的模樣有些奇怪,不過這會兒天有些暗了,也許看錯了也說不定,謝彥斐朝裴世子笑了笑,就朝竹林晃悠過去。

  那片林子景致不錯,他剛剛觀察了一番,發現施姑娘也一副谷欠言又止的模樣,肯定也想找機會,他往竹林去,如果施姑娘也想單獨見他,肯定會想辦法跟上來,到時候他們就能單獨說話,到時候施姑娘求助與他,他順勢幫忙,水到渠成開始忽悠。

  謝彥斐猜得不錯,施姑娘一直想找機會沒找到,彈了一曲又一曲,等謝彥斐說要去竹林逛逛,要是往日,她肯定沒這個膽子,可現在萬一卦文是真的她就沒命了,加上這裏是青竹苑,是表哥的地盤,這裏只有他們四個,表哥就算是發現了也不會說出去,爹更加不會……她咬咬牙,上前,“我瞧著時辰差不多了,影青公子還沒回來,我去詢問一下吧,別讓王爺等下回來也吃不到晚膳。”

  施知府愈發覺得自己姑娘是看上五皇子了,這多上心啊,也不忍拂了她的小心思,“去吧,聞安,我們把這盤下完估計就能用晚膳了。”

  裴泓嗯了聲,捏著棋子的手放了下去,石桌下遮擋住的地方,他慢慢鬆開手,掌心的棋子不知何時化成了粉末。

  他鬆開,任粉末灑落下去,重新抬手從棋罐裏拿出一枚棋子,落子。

  施知府因為自己女兒的事有眉目心情不錯,趕緊也跟著下了一枚,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這傍晚的風……是不是有點涼,怎麼冷颼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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