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詩人的小嬌妻-2

如今國內的情況跟國內不同，國內還是比較保守的，女子穿著也大部分都是那種胳膊半露的學生裙，可是若是那種結婚的女子，則是束縛更多，周澤楷還記得，愛瑗很多時候穿著的都是紫色和天青色這種裙子，倒是讓她變得更加溫柔似水。

　不過她的身材嬌俏可人，若是換上這洋裝，鐵定是好看的。

　跟小舅子一起進入了這個洋裝店，按照妻子的尺碼定制了櫥窗裡面掛著的洋裝，一旁的的孟馳都看蒙了，都沒想到自家姐夫竟然記得姐姐穿多大的衣服！這真是讓孟馳震驚。

　“姐夫，真沒想到啊，這都三四年了，你還記得我姐姐穿多大衣服啊~”

　對於衣服這些東西，孟馳倒是不怎麼注意，畢竟家裡會給他打理好，就算是來到了英國和美國，也是自己直接買的衣服，尺碼什麼的，他自己的尺碼他都不清楚。

　“我的妻子，我當然記得。”

　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周澤楷笑瞇瞇的，心情十分的好，順便指著一旁的深綠色蕾絲洋裝說道。

　“這個款式現在還能能夠定做麼？若是定做的話，需要多久？”

　從英國到美國，周澤楷的英文已經說的很好了，那店家一看周澤楷是大戶，馬上笑瞇瞇的招呼，並且表示能做，只需要等幾天，於是周澤楷又花費了二十美元定制了這套給母親穿的洋裝，隨後又繼續問道。

　“這裡有小孩子穿的洋裝麼？我女兒今年快四歲了，她……大概就這麼高吧~”

　既然是買禮物，那家裡的人肯定都是有的，正在周澤楷在腦海中想著女兒多高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貴婦人牽著一個看起來四五歲的小男孩兒過來了，於是馬上有了借鑒。

　服裝店自然是馬上表示能夠做，只是這洋裝價格比較高，光是之前買的兩套加上這套小孩子穿的，定金便已經花了三十五美元，而且周澤楷還多挑了幾個洋裝的款式，簡直是恨不得把這洋裝店給搬回家了。

　孟馳偷偷的扯扯自家姐夫的袖子，雖說他們這三年家裡的本錢加上自己賺的錢，手裡也有快一萬美元了，但是這麼花的話，那可是馬上要見底的。

　“姐夫，你買這麼多，姐姐和伯母能穿完麼？”

　他倒是也想買，可是沒想過買這麼多，對於周澤楷的做法完全不能理解。

　“能穿的，而且這裡面還有我準備送給岳母的，阿馳，你還記得你姐姐的針線麼？她有一手好針線，若是這些衣服拿回去，你姐姐研究一下，也能夠給家裡的製衣廠幫幫忙，你知道我也幫不上什麼，都是她一手在打理，這些衣服啊，她肯定能看著款式做出來的。”

　周家跟孟家最大不同，就是周家是真的做生意的，做的是服裝貿易生意，之前跟孟家關係好，那也是周老爺子長期去銀行做生意才認識的，所以周澤楷給自己的行為找了一個很好的藉口，實際上，他認為，衣服這種東西，只要是丈夫買的，妻子肯定是會開心的吧？

　“哦！這樣啊！姐夫你實在是高！這要回國了！還要坑帝國主義一把！果然是高啊~”

　一想到如此，孟馳也趕緊去定了好幾套，都是送給母親和姐姐的，當然，還分別給自家父親定制了西裝，弄得服裝店老闆真的是覺得這兩個國外人真是有錢，更加努力的招呼了起來。

　就在兩個人終於定好了衣服，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看到門口有個穿著洋裝的少女緩緩走了進來，少女頭上是大花的氈帽，身上是天藍色和小碎花交織而成的洋裝，腳底下踩著的是白色的靴子，剛一進門，那氈帽上還有一些雪花飄落，看起來優雅無比。

　周澤楷一眼便看出了來人是誰，能夠讓原身如此魂牽夢繞的人，就是眼前這位走在時尚前沿的姑娘——許妙筠。

　“師兄？”

　許妙筠進來之後，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裡碰到周澤楷，對於周澤楷的情誼，她十分感激，可是卻不能回報什麼，這會兒倒是有些不知所措。

　這會兒一旁的孟馳也發現對面是誰了，要說這許妙筠，實在是難以讓人忘記，若是說孟瓊玉那張臉精緻委婉，給人一種溫柔似水的模樣，那麼這許妙筠便真的是靈動如同少女，一雙美目燦若精靈，只要是仔細看了，就會被這少女身上的朝氣所吸引，這是時下女子身上沒有的東西，她認為男女是平等的，能夠平等的交流，不像是孟瓊玉，嫁人之後，便知道出嫁從夫了。

　或許就是這樣的所謂共同想法，才讓周澤楷覺得喜愛這女子吧？實際上，不過是覺得這女子能夠跟自己平等的交流，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師妹。”

　周澤楷點頭看向來人，發現她身後沒人之後，疑惑道。

　“師父和師母都沒有跟你過來麼？”

　這種下雪的天氣，照常來說，應該是有人跟著許妙筠的。

　“沒有，父親在家中忙碌，母親也在為了過年的事情操心，只有我一人閒淡，這才出來看看，有司機跟著呢，師兄，你來這裡是？”

　許妙筠剛剛在門外，其實已經能看到了周澤楷在買洋裝，她又是開心又是覺得擔憂，開心周澤楷這會兒過年了知道送自己新年禮物，可又擔憂父親一再的說她。

　從今年下半年開始，父親便不停的告訴她，師兄在家中已經有妻子，他們許家絕對不允許出現小妾之流，讓她離著師兄遠點兒，可是每次她一見到師兄，就忍不住的想要跟師兄說話，只有師兄，才能夠理解她的思想，明白她的愁思。

　“我來這裡買些洋裝帶回家，正好，師妹，你今天回去幫我告訴師父，我這幾天大概要回國了，明日會登門拜訪，希望不會打擾師父。”

　一旁的孟馳是個沒什麼腦子的，完全沒看出來許妙筠看向周澤楷那眼神裡面的綿綿情意。

　“回國？師兄，你、你要回國了？”

　被這樣的消息嚇了一跳，許妙筠看著周澤楷的眼神裡帶著質問和委屈，彷彿下一秒就要哭出來，可以看出對周澤楷十分的不捨。

　倒是周澤楷，完全無視了許妙筠的綿綿情意。

　“是的，師妹，出國已經三載，家中親人已經甚為擔憂，我在美國這邊的學業也差不多了，是該回去報效祖國了！我相信師父知道的話，肯定是會為我高興的，師妹，你說是麼？”

　從記憶中，周澤楷知道許立明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男人，他在子女的教育上是按照國外的教育理論來的，也正是因為如此，許妙筠才有了跟男子並肩而立的想法，可是周澤楷並非是那個能夠跟許妙筠並肩的人，許立明不會當面跟周澤楷說，但是私下，肯定是跟自己女兒說過了。

　一個男人，他的優秀，其實最多的來自於他的責任心，當一個人連責任心都失去的時候，這個男人還值得託付終生麼？

　也或許，許立明便是看出了周澤楷並非是一個能夠讓女兒託付終身的男人，所以才在女兒傾心相付的時候，帶著女兒回國，避開了周澤楷，這樣的行為，也給周澤楷了一個面子，不用鬧的如此僵硬。

　“……是、是了，父親跟你都希望能夠回到國內報效國門，只是這些年一直因為母親的身體並未回國，他若是見到你想要回國，定是十分開心的。”

　許妙筠有些失魂落魄，可是卻也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麼，恐怕也改變不了什麼，這會兒兩個人所謂的感情，不過是朦朧期，許妙筠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歡上了這個師兄，而周澤楷的脫身，只是讓她多少有些無法明了。

　明明，明明之前的時候說要一直陪著她在國外的，可是一轉眼便要回國了，母親說的果然是對的，男人的誓言，是絕對不能信任的。

　“好了師妹，這件事情你幫我跟師父轉達一下，我明天登門拜訪，你不是要買東西麼？你先看吧，我跟阿馳再去其他地方看看，要回國了，給家裡的人帶點兒東西。”

　直接跟許妙筠告辭，扯著一旁的孟馳出了這服裝店，他現在不想要跟許妙筠有任何的糾纏了。

　等走出了店門，兩人才發現，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了，美國好長時間都沒有這麼大的雪了，於是兩人直接到了一旁的咖啡廳裡面打算賞雪。

　進了咖啡廳，點了咖啡之後，孟馳這才好奇的看向自己姐夫。

　“姐夫，你跟許小姐到底是什麼關係啊？剛剛我看她啊，差點兒都要哭出來了。”

　雖然孟馳反應很慢，可是許妙筠都要哭了，他有眼睛，也能夠看到啊……於是好奇的很，他之前的時候倒是沒怎麼跟許妙筠接觸過。

　“師兄跟師妹的關係。”

　看著孟馳這好奇的樣子，周澤楷毫無壓力的吐出了這句話，確實是如此，周澤楷當初是拜了許立明為師，他們的關係，自然就是師兄師妹了。

　“這樣啊，我還以為那許小姐喜歡你呢，看你那樣子，聽你回國都不捨得你呢~”孟馳樂呵呵的笑著，男人之間，女人的話題總是讓他們很悠閒的。

　“不過是相處的久了，我要是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自己回國，你傷心麼？”

　周澤楷反問，對於孟馳這種問題選擇不回答。

　“哼~姐夫你才不會這樣呢，你要是這樣啊，我就跟姐姐告狀~”孟馳聽到這話眉頭一皺，隨後嬉皮笑臉道。

　“是，是，我可不敢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國外，要不然你姐問我要人怎麼辦？”

　笑瞇瞇的點點頭，周澤楷望向窗外的鵝毛大雪，忽然想到了愛瑗嫁過來的第一年，那年冬天格外的冷，下了很大的雪，家裡雖然已經弄了熱炕，可是他身體總是比較涼，愛瑗就每次睡覺之前幫他捂腳，等焐熱了，才會陪他一起睡……

　花了一整天的時間來購買帶回家的東西，雖說兩個人帶這麼多東西感覺有些不太好，可是周澤楷確定自己有生之年可能都不會再出國了，自然是把該買的都給買了，全部都是帶給家裡的人的禮物。

　第二天一大清早，他就整理好了自己，去了許立明家裡，許立明昨日就知曉他要過來，所以家裡倒是準備的好，一個人在書房裡面等他，周澤楷被師母季雲玲帶到了書房裡。

　走進書房，看向坐在書桌後面慵懶看書的男人，周澤楷對於這個房間還是很熟悉的，走過去坐在了一旁，等師父看完，如果說周澤楷之前只是對寫詩有一定的興趣，並且寫出來了幾首好詩的話，那麼後來遇到了許立明之後，才算是真正的了解到了什麼叫做浪漫派詩人，並且深深為之沉迷。

　許立明自然是知道了周澤楷來了，不過這一時半會兒沒打算跟他說話，對於周澤楷回國這件事情，他倒是跟女兒想的不同，之前的時候周澤楷還沒打算回國，這怎麼就忽然變了掛？這倒是讓許立明有些好奇。

　兩人就這麼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許立明這才開口道。

　“明楨啊，聽靈珊說你這幾天要回國了？”

　這靈珊便是許妙筠的字，是許立明親自為她取的，許家只有這麼一個姑娘，而且許立明的妻子季雲玲身體不是太好，這許妙筠自然是被許立明悉心教導，比男兒也是能比的。

　“是，師父，家中來信說十分惦念我在外面過多怎麼樣，我如今在國外也算是見識了不少東西，學業雖然未完，但是那不是我想要追求的東西，如今國內正在動盪時期，我想要回到國內看著，父親母親年老，妻子和女兒年幼，家裡沒有一個能夠照顧的人，我若是不歸國，唯恐家中慌亂。“

　周澤楷點頭，這回國是必須的，他過來，也就是只是跟許立明打個招呼而已。

　“原來如此……”許立明倒是能夠理解這理由，不過卻挑眉看向周澤楷，忽然眉頭緊皺的低聲詢問道。

　“既然你要走了，師父我有些事情也不瞞著你，靈珊那丫頭恐怕是對你有些念頭，我之前的時候看你似乎也有這些念頭，才將你們給隔開，那小丫頭那裡我也不好明說，你既然要走了，我也就放心了，明楨，師父我這輩子只有這麼一個姑娘，是想要讓她接手許家的家業的，你們，不適合。”

　這便是許立明認為周澤楷跟女兒不能在一起的原因，他要為女兒找一個上門女婿，而周家，周澤楷肯定是放不下周家的，更何況，他的家中已經早有妻子，他也做不出那種逼人休妻的事情。

　“師父，之前對師妹的那些綺念，不過只是因為妻子遠離，有些懷念罷了，做不得數，師妹如此靈秀風姿，定是能夠為師父尋得如意嘉婿的。”

　周澤楷面不改色，似乎對於這件事情沒有任何想法一樣，卻是不知道，在他說這話的時候，門外那個本來要端著茶水進來的許妙筠已經是兩眼含淚，她昨日就跟父親說過了，師兄今天要過來，而母親剛剛通知了她師兄進來的事情，她才端著茶水過來，卻沒曾想，竟是聽到了這話，讓她一下子悲痛不已。

　“好，好，好。”連說三個好，許立明臉上帶著笑容，看著自己這個往常軟綿的徒弟，此時卻從這雙眼眸中看到了堅定的信念。

　“你沒有這樣的想法，便是最好的，我許家的女兒自是珍貴的，我讓靈珊跟你相處，也不過是讓她多多見識一些男人而已，只有見到的男人多了，才不會被那些花言巧語的男人所欺騙。實話告訴你，明楨，就算是你喜歡靈珊，我也是不允許你們在一起的，如果你連你的妻子都負責不了，我又怎麼能夠確定，你能夠負責靈珊的下半生呢？”

　說著話的時候，許立明臉上似笑非笑，他是一個十分聰明的男人，能夠給許妙筠培養成那樣的性格，就足以證明他的厲害，用男人來讓女兒看破情關這事情，倒是做得來。

　周澤楷這會兒忽然恍然大悟了，為什麼在之前的劇情裡，周澤楷明明跟許妙筠告白了，卻是得來的告白，以及許家的人去樓空，恐怕便是許立明最後的實驗完成了，在周澤楷告白之後，站在一個父親，一個男人的角度上，告訴女兒，周澤楷這人的不負責。

　當一個男人有妻子，還要追求另外一個女子，嘴裡說著喜歡的時候，這樣的喜歡又能夠維持多久呢？哪怕為了這女子跟妻子分離，那也是十分不恥的，更何況哪怕許家是在國外長大，許妙筠的教育是西方教育，許立明也是要告訴她，一個女人如果嫁人的話，在夫家的地位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聰明如同許妙筠，自然是第一時間做出了選擇，跟隨父親離開，而不是選擇這樣虛無縹緲的愛情。

　“師父，我這番回國，恐怕以後再也不會來美國了，這一別，便是終生不能相見，這是留給師父的臨別禮物，希望師父師母身體康健，師妹也能夠找到師父喜愛的男子共度一生。”

　聽著許立明說著他的算計時，周澤楷倒是無所謂，為人人父者，總是要為女兒多多打算的，只是這層面紗被揭開之後，他們的師徒關係，恐怕也就不存在了，將那準備好的禮物放在桌上，隨後笑瞇瞇的看著許立明。

　兩人都是老狐狸，自然是明白這意思了，許立明也不留著周澤楷，回道。

　“你回吧，既然要歸國了，那就好好收拾，去吧。”

　不再說什麼，就連那些假兮兮的臨別贈言都沒有，作為一個父親，許立明第一次發現周澤楷對於自己的女兒有那樣的想法時，便已經有些厭惡，現如今，周澤楷能夠離開，許立明自然是高興的。

　“是，告辭了，師父。”

　朝著對方作揖，周澤楷轉身離開，他就知道，如果這個師父是真的疼愛周澤楷，又豈會沒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語就回國，還讓周澤楷人身人海裡找尋不見？

　等出了門，周澤楷看到了臉上笑容有些僵硬的師母，朝著師母微笑點頭示意之後，這才離開。

　今天美國的雪已經停了下來，只是路上的積雪很厚，這裡不比國內，到處都是人，走在這比腳腕還厚的雪上，那咯吱咯吱的聲音，讓周澤楷倒是有些心情愉悅，他現在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回到國內了，想要見見親人，想要見見愛瑗，還有，那個出生之後不到半年，他就出國的女兒。

　也不知道女兒長得可不可愛，像不像他。

　就在周澤楷朝著回家的路上走的時候，卻聽到背後的喊聲，以及快步跑來的聲音。

　“師兄！師兄！！！”

　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向連外套都沒有穿的許妙筠，周澤楷臉上倒是有了幾分笑容，笑瞇瞇的說道。

　“師妹，你是來送師兄最後一程的麼？”

　等回國的時候，許家人恐怕是不回來送他了，這會兒周澤楷倒是覺得比較無所謂的。

　“……師兄。”

　看著眼前高大俊朗的男人，再想想之前父親的話，許妙筠眼裡忽然有了眼淚含著，不死心的說道。

　“師兄，父親說你是因為接到了妻子的家書，才想要回國的，是麼？”

　難道在師兄的心裡，她不如那個在家裡的妻子麼？

　“嗯，確實是如此，愛瑗說臨近年關，家中十分的忙碌，與我三載未見，父親母親都是想念的很，況且我在這邊的學業也完成的差不多了，師妹，我回國，你應該為師兄高興。”

　周澤楷對於眼前的女孩兒心平氣和，知道許妙筠在許立明的教育下早就有男兒般的見識，可是在這樣的時期，哪怕是時代在逐漸開放，她這麼一個姑娘追著一個大男人，也是不太好的。

　又或許，得不到的東西，才是最好的。

　在之前的劇情裡，周澤楷可是跟這姑娘告白的，最後得到那麼一個下場，現在看著眼前眼淚都落下來的許妙筠，周澤楷心裡沒有任何的波動。

　“那、師兄你是不再回來了麼？”

　期望的看著眼前的人，許妙筠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出一個怎麼樣的答案，明明父親已經說了，他們二人，是絕無可能的。

　“是，我歸國，是要回到生我養我的地方，這外面怎麼好，終究不是我的家，我還是要回家落地生根的。”

　點點頭，周澤楷其實已經不想要跟眼前的人說什麼了，因為說的再多，都是無用而已。

　“師妹，這天氣如此陰冷，你穿的如此單薄，還是快回家去吧，我這也要回家了。”

　聽著周澤楷說出這樣的話，許妙筠真的是看出來了，周澤楷的心狠，可是就算是如此，在看到周澤楷轉身之後，還是忍不住哽咽的問道。

　“師兄，你就沒有一點點、一點點的喜愛過我？”

　這樣的問題，讓周澤楷的腳步停頓了一下，隨後扭頭看一眼正在哭的小姑娘，笑瞇瞇道。

　“師妹，我肯定是喜愛你的，只是那是對師妹的喜愛。就像是師父說的，我家中已有妻子，並為我生育了一個女兒，我喜愛她尊重她，她也是我今後的人生里需要共度一生的人，師妹，你總有一天也會遇到這麼一個人，陪你共度一生。”

　說完之後，扭頭便走了，哪怕是聽到了身後那控制不住的哽咽和抽泣，周澤楷都沒有回頭，因為這些，都跟他已經沒有關係了。

　愛瑗還在國內等著他，他的心很小，只有放得下愛瑗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