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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狙擊[電競]》第23章
第23章

  這開賽當晚,論壇熱議無疑被刷屏,妄言在遊戲裡的每一個開槍鏡頭,似乎都值得被慢放和截圖討論。

  而如果說第一天還有觀眾抱著看戲的心態,認為妄言不過是在IS戰隊的整體配合下運氣好發揮超常,那麼,當第二個比賽日,IS戰隊仍然穩居榜首的時候,就真的連這種僥倖心理都有點站不住腳了。

  如此重量級的比賽,跟當初那個草台班子「風華杯」可不同,所有的數據,都是明晃晃的。

  賽程結束一半後還沒兩個小時,官方就放出了七種數據,單場最高擊殺數、單場最高傷害量、擊殺總數、傷害佔比、爆頭率、場均擊殺數、場均存活時間,以便觀眾對比——不少選手還有一張單獨的數據彙總圖片,而妄言那張,則顯得格外刺眼——因為,只有他的七項數據後面的排名,是整齊的1、1、1、1、1、1、1。

  不得不說,絕地求生項目開設以來,曾經拿到這種驚人數據的只有戚霽和余瑾城,誰也沒想到掛b妄言會是第三個,於是,「妄言第一」這個關鍵詞,很快就被硬艹上了微博熱搜。

  【不需要掛可以捐給需要的孤兒,您到底為什麼非要親自開?】

  【就算是哪咤的頭都不夠他秀的吧,所以他居然沒上亞服第一?】

  【想什麼呢兄弟,妄言排位一直很強啊,當初多少大戰隊找過他,他不願意加入而已,你以為第一噴子是浪得虛名?天天跟隊友互日親媽到天亮,沒掉到1000分屬實祖墳冒青煙了】

  【理性討論,到底是不是家裡有億萬家產不想繼承,所以離家出走不能被找到??否則我真想不出誰會這麼跟錢過不去了】

  雖然,還有不少觀眾依然默認他開掛,但當初「風華杯」的事,還是不可避免地被翻起了舊帳。

  短短兩天,本來一邊倒的認定中,湧現出不少質疑的聲音,正反兩方跟辯論似的,一方認為,K6杯沒開掛不代表風華杯就沒開掛,再說跟覺醒戰隊都沒正面遇上過,也不能真正證明什麼;一方則簡單粗暴,直接扣鍋:你說你媽b,覺醒戰隊的粉絲能不能閉嘴?

  所有社交平台上都吵翻了天,大概也只有那麼幾個女粉,獨自沉迷幻想:【嗚嗚嗚我真是見一個愛一個的壞小孩,言神也太可愛了叭,他不敢進大戰隊難道不是因為害怕鏡頭嗎每次一打完就臉超紅,要花總摟著肩膀才肯走這是什麼迷之設定??】

  雖然評論都表示「你再看兩段他口嗨的視頻清醒一下??」,但這並不能阻止官博下的正面評論還是多了起來,第二天的比賽結束,秦玦也稍微適應了節奏,就連縮進被窩的動作都主動了許多。

  「前輩又在給我暖床嗎?」戚霽從浴室出來,秦玦便挪開位置,挑了挑那重新變回駭人形狀的眉毛:「嘁,繡花枕頭,還不都是因為你怕冷?」

  他的本意,是想損一損這個高大卻體寒的傢伙,可是對方卻滿足地鑽進來,說:「繡花枕頭——是前輩覺得我可以睡的意思嗎?」

  「你——」秦玦脊背僵硬,只覺渾身每塊骨頭都被戳中,於是急到直接動手要教他做人的道理,但兩人翻滾打鬧到最後,卻是秦玦被反制住手腕動彈不得——而戚霽,則不僅以勝利者的姿態壓死他手腕,還艹著面癱臉皮了一下:「繳械~」

  這個人似乎越發不吝嗇那份獨屬於十八九歲少年的稚嫩了,秦玦也征愣了好一會兒,才在陣陣熱潮的上湧中,趕緊弓起腰,搪塞他:「溜了溜了,睡覺!明天還要打比賽呢。」

  暖風中,戚霽則左看右看,確認秦玦因為比賽而緊繃的神經已經鬆下來不少,才終是放心地替他壓好被子,關上了燈。

  一切似乎會如戰隊預想的那樣進行下去。

  第三天比賽開始前,秦玦也減少了上完廁所後、在走廊拐角吹風冷靜的時間,準備好好迎接至關重要的第三個比賽日——但偏偏在那短短兩分鐘後,他才剛一轉身,視野裡就多出來一個身影,讓他停住了腳步。

  是余瑾城。

  秦玦怔了怔,眼睛不由一沉,立刻決心這次就算對方態度再溫和,自己也要送他一套最押韻的炸媽rap——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這一回,眼前以謙遜著稱的余隊長,卻連個開場白都沒說,語氣裡充滿直截了當的挑釁,絲毫看不出平日那副風度極佳的樣子:「妄言,你該不會以為,一次比賽表現得好,就能證明自己當初沒開掛了吧?」

  四下無人,秦玦的嘴唇驚訝地僵了兩秒,接著,未等他反駁,對方就帶著慵懶的笑容,自顧自地嘆了口氣:「吃雞這個遊戲,就是這點不好啊⋯⋯我們戰隊這次運氣差點,天譴圈太多,不然也不至於跟你們遇不上——所以,再這樣下去,你就算拿到冠軍,好像也不能證明你確實打得過我啊,你覺得呢?」

  秦玦回過神來後冷笑一聲,就像在看垂死掙扎的蟑螂一般好笑:「怎麼,激將法?老子在風華杯沒艹到你G點,所以你給忘了?」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而已。」余瑾城卻不生氣,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般,道,「風華杯那五六千塊錢獎金的比賽,你以為我會很認真地打嗎?道理就是這個道理,你除了再次正面交手打過我,沒有別的辦法能真正洗清嫌疑——也算,是我真心想和你再過過招吧。」

  「一把遊戲20支戰隊,在擊殺之前,沒人知道誰是誰,這是比賽為了防止戰隊之間結盟制定的規則。」秦玦才不聽他的,一邊說一邊想走,「咱倆怎麼能保證遇上?你是要跟我約定暗號?想同歸於盡被禁賽嗎?你爹我可不傻。」

  可是余瑾城卻笑笑,悠然摸出了根菸,幾句話就截住了他想動的腳步:「妄言⋯⋯想想被解散的DP戰隊吧,你進了IS戰隊好吃好喝,卻不想著幫他們報仇,你從前的隊友會怎麼想?要不是你,他們明明還可以繼續追求自己的電競夢,然而現在呢?——如果⋯⋯我的消息準確的話,跟你關係最好的那個,回長沙就被父母關起來了,我真怕哪天瀟湘晨報的頭條,就是19歲網癮少年跳樓自殺。」

  秦玦怔了一下,一句「我不信」剛出喉嚨,余瑾城就吐了口煙:「你給他打電話看看聯不聯繫得上,不就知道了?也許,你有空還可以問問你另一個隊友,冒著大雪在光谷街上問老闆需不需要代駕,是不是很開心?」

  對方那副遊刃有餘的樣子令秦玦齒寒,那些過去了沒多久、卻恍然如隔世的畫面一幕幕重來,令他漸漸確信了什麼:「余瑾城⋯⋯你從一開始,就非常清楚我沒有開掛,是嗎?」

  對方那雙清朗的眼睛微微彎起,猖狂而毫無畏懼:「你說呢?」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所以那一瞬間,秦玦是憤怒,也是真的不明白——因為在電競圈,弱隊偶爾可以戰勝強隊,其實是再平常不過的事。

  說到底,這也是所有競技項目的魅力之一。

  而只要強隊自己的成績足夠好,大家可能嘻嘻哈哈當個梗就過去了,再不濟,粉絲洗地兩句「可以贏,但這種小破比賽沒必要」也能完事,但眼前的人,卻可以為了所謂的「不丟臉」,不惜要搞垮一支無辜的戰隊。

  甚至面對秦玦的質問,余瑾城也顯得理所當然:「本來只是給主辦方和你們這些破戰隊臉,打算虐菜玩玩,誰知道你運氣會那麼好?DP戰隊是什麼臭魚爛蝦,我就是不高興為這事兒被罵哪怕一句,又怎麼了?再說,我也不需要費什麼力氣,微博置頂一掛,自然有人幫我——你要不是經常在排位裡噴人,跟我的形象形成完美對比,也不至於那麼多人不相信你啊——你忘了,除了我的粉絲,還有多少路人玩家跟著起鬨?要是換個守規矩的小選手贏了我,我也就認栽了。」

  說著,余瑾城眼神裡的笑意更重了:「所以,怪誰?還不都怪你自己?」

  秦玦胸腔驟緊,一時竟有些無法反駁——畢竟這一點,的確是他一直迴避和愧疚的核心問題之一,余瑾城也像抓住了他的軟肋般,輕揚嘴唇,留下一句話就走了:「別誤會,不是讓你跟我打暗號,我只是想提醒你,開局跳聖山的,只有我們戰隊。」

  言下之意,只要跳傘落聖山,就一定會和覺醒戰隊交鋒。

  但問題就在於,聖山這種地方,地形尤為複雜,真要跟最為熟悉聖山的覺醒戰隊正面硬剛,恐怕很難保證結果。

  撲面的冷風吹來,令秦玦凍得滿臉冰涼。

  那一刻,他沒能忍住掏出手機的動作,緊接著,他就撥通了老隊友的電話,然而通過話筒傳來的,卻是那熟悉而刺耳的提醒: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冬天的下午黑得很早,所以秦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那片小窗口框柱的天空下,站了多久。

  直到戚霽的聲音出現,遠遠招呼了一句「前輩,過來我這裡」,秦玦才回過神,立刻將撥打了十幾遍同一個號碼的手機鎖住——接著,他便像隱藏著某種不可告人的邪念般,慌忙低下頭,只是走過去任由對方拉住了自己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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