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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狙擊[電競]》第79章
第79章

  一夜纏綿,醒來時已經是上午12點半,秦玦滿腦子昏沉,看到戚霽安恬的睡臉和肩膀寬闊的上身,才一秒清醒過來。

  腦子裡電光火石擦過,秦玦想起昨夜自己喝完酒後的粗魯,就鼻息一頓,忽然有些心疼。

  我⋯⋯我他媽對小戚做了啥??

  ——他慌忙捧住對方臉頰,生怕自己喝了酒沒分寸,橫衝直撞傷到毫無經驗的對方。

  他想,我這硬件條件也差不到哪裡去,會不會撕裂?會不會流血?會不會痛?

  所以他的手猶猶豫豫,腦海裡全是對方委委屈屈被自己強迫的淚眼,整個人都羞愧難當,準備去拿點最好吃的零食上來好好哄哄對方,但這時,手腕處卻有股力量抓住了他。

  ——是戚霽,醒了。

  秦玦本能地一慫,卻沒從那雙眼睛裡看出平時的委屈和稚嫩,反而看出了股完全成熟的愜意。

  於是秦玦懵了兩秒,才想起正事:「我昨晚⋯⋯沒有弄疼你吧??」

  戚霽卻也懵了兩秒,吐字艱難:「有。」

  ⋯⋯也對,怎麼他媽的可能沒有。秦玦想起他倆春節那回,連他這樣皮糙肉的人,都是戚霽連親帶哄拿手試探了好久才勉強敢採取下一步,而且到真槍實彈的時候,他還是疼得直哭,弄得戚霽慌忙退了出去——記得當晚,還是他死活不准停下、表示大丈夫肚子裡能撐船難道撐不下你的XX嗎,才逼迫戚霽把事兒辦完了。

  然而昨晚位置對換,他是在醉酒亂來的狀態下,戚霽不被弄傷才怪。

  所以秦玦反手拉住對方,心疼地想看看對方屁股瓣兒有沒有事,然而對方卻無辜地指指肩膀,說:「是這裡,前輩。」

  秦玦目光疑惑,掃到戚霽的肩後有一道道發暗的紅痕,被貓抓了似的,旁邊甚至還帶著一處淺淺的齒痕。

  「?」秦玦心疼地摸了摸,一時沒反應過來,「⋯⋯我艹,怎麼弄成這樣?」

  戚霽順勢摟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肩窩,又是那副黏人的垂耳兔的模樣,但那沒有一絲起伏的語氣卻反而更讓人臉紅:「有人喝醉了酒,腰像化了一樣,軟趴趴地窩在我懷裡非要我抱著,不、不過——跟平時不一樣,不僅不小聲哼哼了,嘴裡的要求還特別多特別直接,一被抱得舒服了就撓小戚⋯⋯所以還是挺痛的。」

  秦玦起碼思考了三秒對方在說什麼,臉上才噌地騰起熱度——他羞憤得要掙脫,戚霽卻用柔軟的懷抱將他完全擁緊,喉嚨裡明顯溢出了笑意:「對不起,是小戚的錯,下次絕對不會再誤會前輩了。」

  「你⋯⋯」秦玦舌頭打結,「你撒嬌也沒用,你給我等著。」

  他氣到現在就要下單全套道具寄到上海基地,戚霽卻一邊揉揉他下巴,一邊把天真的臉擱在他肩膀:「那⋯⋯我喜歡這個,前輩給我買這個粉色的好不好?」

  秦玦後頸一熱,知道他究竟想幹什麼,於是咬牙切齒道「士可殺不可辱」,就返身和他打鬧起來,兩人差點滾到地毯上,還是戚霽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摟回去摁在了枕頭上,驚慌後的笑容是從未見過的溫暖燦爛:「⋯⋯我喜歡你,秦玦。」

  秦玦一怔,心跳快得難受,只好一把勾住戚霽的脖子把發紅的臉藏在他耳側,半天才憋住快要衝出心口的動情:「⋯⋯嘖嘖,是不是也想聽我這麼說?」

  正巧,戚霽的脖子耳朵同樣在可憐地發燙:「嗯啊。」

  秦玦眼見得逞,便以霸道總裁模式撓他耳垂:「想聽就求我啊~」

  然而,一旦把戚霽刺激到了委屈的極點,秦玦就總會被極限反殺:「我——那⋯⋯昨晚前輩重複了幾百遍老公我喜歡你,喜歡你的那個東西、這個東西,小戚都快聽膩了,怎麼辦?」

  「⋯⋯你造謠!」於是秦玦一下漲紅了臉,兩人又在床上抱著滾了好幾圈,等到柳澤都打電話要清理門戶了,他倆才趕緊起了床,收拾吃飯和參加今天的群體採訪。

  ***

  如今的電競圈,早不似當年窮到只能在賽場角落隨便採訪兩句,各國電競媒體如出一轍地激動,相機快門聲在周圍此起彼伏,選手們端坐台前,也儼然是什麼明星了。

  只是身處國外,友善的媒體有,說話刺耳的也不會少,面對那些五花八門的問題,唯獨秦玦成為了最亮眼的採訪鬼才。

  有一個記者,明顯在挖坑:「作為新人,第一次參加國際比賽就獲得了總MVP,妄言覺得有哪些對手的表現對你們構成了威脅?」

  這個問題回答不好就可能節奏滿天飛,沈燁正要幫腔,秦玦卻不假思索搶答倆字:「沒有。」

  其他人一愣,有人笑出聲,記者則頭頂省略號,下一個問題還是刁鑽:「那在領獎台上你親了fleur選手,是不是有一點博取眼球的意思呢?」

  戚霽的眉頭皺了皺正要說話,秦玦卻對著鏡頭焦躁了半秒,簡直不解:「對啊⋯⋯不然呢?」

  場內的笑聲這下直接爆發,幾個問題下來,秦玦的王霸之氣充斥全場,記者已然處於放棄狀態:「⋯⋯那,獲得本次冠軍後,妄言有什麼最想對隊友說的?」

  這個問題秦玦倒是撓撓臉,有思考那麼幾秒:「就⋯⋯豆瓣醬多給我留點吧⋯⋯其他沒什麼想說的了。」

  到最後,還是有人問「妄言選手今天衣服上的刺繡ID為什麼是fleur」,秦玦才總算有了點明顯的驚慌,一下把肩側的字母摀住了:「這,這個只是印刷錯誤——」

  於是,採訪一結束,沈燁就逗弄秦玦:「言神好無情好殘酷啊,還以為言神會重點體現一下我們感人肺腑的隊友情~」

  「⋯⋯隊友情?」秦玦緩過神來,橫著睨他,「你沒有提前告訴我眼睛有問題這事,我他媽還沒找你算帳。」

  「⋯⋯這都還要算帳啊,我冰清玉潔的處男身子今晚就獻給秦總了行不行?」沈燁繼續逗他,卻被身後的戚霽俯身勾住了肩膀:「⋯⋯隊長,給我看看你有多冰清玉潔,好不好?」

  沈燁背脊一涼直接喊出聲,也逃不過被戚霽拖到一邊制裁,崔雪致則拍拍秦玦肩膀,笑起來:「今天表現得很好。」

  秦玦倨傲地仰起頭,鼻子裡的哼笑既霸氣,又羞怯:「⋯⋯那當然了。」

  不過,停頓一秒後,他還是很快補充:「而且⋯⋯以後會比現在更好。」

  兩人並肩而坐,沒一會兒,陽光就照向秦玦呈琥珀色發亮的眼睛,也照向隊友笑鬧的身影,把他蕩起的嘴角弧度都襯得清晰了幾分。

  ——妄言有什麼最想對隊友說的?

  那些答案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也已經有足夠的勇氣珍藏於心。

  ——該如何形容從前那隻小怪獸?

  它孤僻、冷漠、膽怯又凶狠,雖然一身是刺、攻擊性極強,卻從來只會不慎把自己傷得流血。

  那時,年幼的它對世界可有可無,它知它原本的家不要它,也知自己將來不可能建立屬於自己的家,所以它茫然失措,只能流亡在一個又一個的遊戲中,來逃避彷彿下一刻就要消亡的現實。

  它明明很痛苦,卻又很健康地長大,風霜雨雪再大,也未曾讓它的身心受創——但意識到自己是如此堅強的一刻,卻又是它最傷心的一刻。

  既然堅強,就再無理由需求半分關愛。

  它只是孤獨地蜷縮在黑夜之中,大概也從不曾想過,從一個人哭的狹小角落,走向繁花盛開的廣闊世界,會是如此突然和簡單。

  所以,如果一切都是為了和你們、和那些充滿好意的人相遇的話,它好像忽然有一點,能夠接受從前經歷的種種痛苦了。

  ***

  五月,歷經半個多月的比賽結束,巴黎的第一波熱浪襲來,不少選手已經要啟程離開。

  很快,IS戰隊自己也收拾好行李,在大廳等著領隊辦手續。

  別說,不少選手好像都捨不得離開——大廳裡到處是合影留念的身影,大家歡騰地約戰下一波國際比賽,澳洲狼隊的人還追著崔雪致要了半天號碼,只有面癱臉祈星洲在塞著耳機研究比賽錄像,Sarang臨走前,對沈燁也是言辭懇切:「落夜,我的隊友有服完兵役還回來繼續打的——我相信,你不輸他們,如果可以,希望還能在賽場上見到你。」

  沈燁聽了翻譯的話,一如既往地看穿了老朋友的心思:「小姑娘,心裡還不服,想等明年虐回來吧?」

  他叫她小姑娘,已然不顧她早就從當年那個被黑開掛黑到哭的網癮少女,變成了如今的女帝。

  她則攤手承認,最終一臉不捨地給旁邊的戚霽和秦玦留下了自己的真名,才隨隊友離去,而DEMON則沒什麼好臉色地路過IS戰隊身旁,整個人都印堂發黑。

  「聽說你有可能去做教練。」他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的消息,「fine,做好以後帶的隊伍被我幹掉的準備吧,落夜。」

  沈燁跟他,依舊是話不投機半句多:「IS俱樂部規模大又有錢,跟以前的戰隊不一樣。我就算做教練,也不一定還跟你在同一個項目——說起來也奇怪,為什麼我倆總能轉到一樣的項目?」

  對方一噘嘴,回答「沒人想跟你一直一個項目,小眼睛」,然後便轉向戚霽,眼裡透著威脅的意味:「boy,我仍然期待下一次比賽中你的表現。」

  戚霽則低頭看他,平靜回答:「嗯,下次,我會用全力的。」

  趁DEMON不解,戚霽面無表情地撈起右手袖子給他看了一眼傷,一下便氣得他嘴裡一個完整的單詞都說不完——後來,他是被隊友拖著架著,才上了大巴。

  「誰讓他叫隊長小眼睛。」

  戚霽的眸子黑得深不見底,周圍一圈人都瑟瑟發抖,大概也只有秦玦會又心疼又積極地抱住他手臂了:「這波蝦仁豬心可以啊,我給花神五星好評~」

  「嗯。那⋯⋯前輩再給我呼呼,好不好?」

  戚霽的眸子立刻變得溫柔,臂彎也將秦玦攬進懷裡,只留下身後的楚連河絕望到想抱抱自己:撐住兄弟,未來的日子還他媽長著呢。

  ***

  所有的不捨,都開始隨著飛機航線遠去,選手們陸續回了國,就這兩天,國內的熱搜也沒斷過。

  從IS雙冠,到花言是真的,再到歐越請客,可謂應有盡有,戰隊官博及浪花TV的抽獎和造勢更是滿天飛,只等冠軍歸國,把熱度推向高峰。

  粉絲們本來也都沒閒著,群情振奮說要到機場接機,卻被沈燁一口回絕:「哪些沒良心的之前說讓我們報個游泳班游回來的?接什麼機,又不是來千里送,不見。」

  話就擺在微博上,還弄得男粉們痛心疾首:你髒了落夜,你再也不是那個戴套都得十層的清純玉男了。

  當然,在微博這一畝三分地,全隊也都沒有放過余瑾城——一開始,是戚霽上傳雙冠金鍋的照片艾特對方「?」,掀起軒然大波,後來,便是其他人紛紛轉發,直接導致「余瑾城滾出電競圈」和「搞CP當如搞花言」上了熱搜。

  秦玦猶豫「你招惹覺醒那些腦殘粉幹嘛,我自己來就行」,戚霽則撒嬌般靠在他肩膀,一邊輕嘆「我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邊以牙還牙把微博掛在了置頂,也就只等對方啥時候心態全崩,好讓浪花TV用出那抽獎的400多萬了。

  對整個戰隊來說,唯一的遺憾或許是,這次他們沒什麼空在歐洲逗留遊玩,一週的休假後,他們就得投入後續的活動拍攝和新的訓練比賽。

  經歷了歡呼、吹捧,一群人彷彿這才知道累,兩三個教練組的人都病倒,沈燁和崔雪致也連著在寢室睡了兩天覺,也就只有戚霽和秦玦還有精力整天親親抱抱舉高高——直到第三天,戚霽才接了通電話,整個人都支棱了起來。

  「⋯⋯爸⋯⋯?」

  窩他懷裡被粉絲調戲得團團轉的秦玦也嚇一跳坐起來,只聽那邊傳來了溫潤的聲音——浙江方言,秦玦完全聽不懂,等秦玦想從戚霽眼神中捕捉信息,戚霽便眼角含笑,沒別的意思了:爸說這麼近,讓我們回去玩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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