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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妻爲后》第11章
第 11 章

  嬌妻爲後11

  林姝拉著姐姐奔向知府衙門,恰巧趕上比武開始。

  還跟往常一樣,林正淵知道淘氣的小女兒要來,早早地吩咐小厮在練武場的東頭蒙了幾層帷幕,林姝姐妹要看就站在帷幕後,遠離西頭那些漢子。

  「怎的那個討厭鬼也來了?」

  林姝興奮地拉開帷幕,露出條縫往外看,結果還沒開心多久,突然看到孟恬竟站在爹爹旁邊,滿臉微笑地與爹爹品評著下場的勇士。

  林姝頓時皺眉,真正陰魂不散啊。

  朝姐姐看去,林凰倒是沒甚表情,宛若世間壓根不存在那麽一個討厭的人。

  「理他作甚,你又不是來看他的。」林凰淡定得很。

  「也對。」這是在爹爹的知府衙門,難不成孟恬還敢在爹爹的地盤騷擾姐姐?何况,孟恬也不知道她們姐妹躲在這啊。

  這般一想,林姝瞬間放心了。

  却說孟恬,他爹是知州,也是個武痴,聽聞林正淵要比武競選捕快頭子,哪有不來的道理。至於孟恬,則是聽妹妹孟璇說,林凰偶爾會陪著好動的林姝來知府衙門,立馬决定來撞撞運氣。

  「怎的,賢侄竟也懂武術?」林正淵見孟恬品頭論足的,似乎還有點道理,不由得給面子問道。

  「晚輩知之不多,讓伯父見笑了。」孟恬面上謙虛,心底可是得意壞了。林凰小姑娘一個,不懂得欣賞他的好,趁機在未來岳父面前留下個文武全才的好印象也行。

  怎麽說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林凰不可能不聽她父親的話。

  孟知州已被孟夫人吹過枕頭風的,知道夫人想與林府攀親,立馬朝林正淵笑道:「我這兒子啊,打小是又能文又能武,頭些年我還跟他娘爭論過到底是要去考文狀元,還是考武狀元呢。」

  這番話誇的真是不害臊。

  徐乾也在場,無聲地瞥了孟恬一眼。

  再面無表情地撤回目光。

  好巧不巧的,孟恬習慣了洛城人投來的艶羨目光,包括等候比武的絕大部分勇士都認得他是知州家的公子,一個個都是討好的樣子,唯獨有一道目光不友善。

  孟恬立馬察覺了,追著望過去,就見紅柱子旁站著一個身材頎長、背脊筆直如鬆的男子,一言不發的往那兒一站,就自帶强大氣場,宛若大將。

  孟恬嚇了一跳,這是打哪來的貴公子?

  肯定不是洛城人士。

  立馬對小厮使個眼色去打聽,不過還不等小厮過來回報,孟恬眼底已露出了不屑。

  因爲徐乾身上的衣料很一般。算不上很差,却也絕不是什麽名貴的華衣錦服。

  待聽到小厮來報,徐乾是個外地來的小子,登記名册上寫著「西北遼縣千戶之子」,孟恬差點嗤笑出聲,就這樣的出身也敢對他這個知州家的貴公子露出那種不友善的眼神?

  說是不友善,其實不過是沒像旁的人那般艶羨、崇拜罷了。

  但即使這般,孟恬也承受不住,已將初次照面的徐乾打成了「敵人」。

  突然,孟恬見到東頭帷幕後似乎有人影閃動,頓時心中一喜,鐵定是林凰姐妹倆躲在那偷看呢。

  「好!」

  正在這時,知府衙門的小厮們爆發出一陣叫好聲,原來是臺上有個勇士身手頗好,已經連續踢下四個對手,威風凜凜。

  孟恬心中一動,若他上場展示一下武藝,林凰會不會對他另眼相看?

  畢竟他書念得好,又有不錯的武藝傍身,哪個姑娘都會喜歡文武全才的吧。

  短暫思考後,孟恬還真揪了下父親的腰帶,孟大人立馬對林正淵開口笑道:「好久沒見過比武打擂臺了,虧得我今日來了,要不可是錯過了年度大戲。」

  說著說著,就轉到了孟恬身上,扭過頭對兒子道:「恬兒,爲父可是有大半年沒看過你舞刀弄棒的了,也不知你一心鑽進書眼裡,是否忘光了爲父教你的武功!」

  林正淵混迹官場多年,一聽這話立馬知曉話後的意思,忙笑著讓孟恬露一手。

  孟恬客氣兩下,就邁步上了擂臺。

  帷幕後的林姝小嘴一癟:「誰要看癩蛤.蟆表演。」

  林凰聽了,眉頭一皺,教導妹妹道:「姝姝,身爲名門貴女,要記得謹言慎行……」

  林姝趕緊閉嘴,怎麽忘了姐姐是個名門淑女,最講究規矩的,她一開口就是「癩蛤.蟆」,姐姐不教訓她就怪了。

  林姝趕忙縮著脖子,露個受教的表情。

  但心底還是鄙視壞了孟恬。

  却沒想到,一刻鐘後,孟恬竟然將那個四連冠給一脚踹下了擂臺,獲得台下一片喝彩。

  「孟公子真真是武狀元的身子骨啊,弃武從文,我大召王朝都要少了一名大將,可惜,可惜!」這種官場上的奉承話,林正淵也是手到擒來。

  「哈哈哈!」孟大人笑得嘴都合不上,「林大人盛贊了。」

  林姝被憋得一句話說不出來,真不想看到癩蛤.蟆光芒萬丈的時刻。偷偷側頭看向姐姐,却見姐姐壓根沒看向擂臺,不知何時已回到石桌旁坐著品茶了。

  「姝姝,來,喝一盅。」林凰倒了兩盞,微微低頭看著手下的茶盅,半個眼珠子都沒給擂臺上的孟恬。

  也是,孟恬那個挫男有啥可看的,林姝是巴不得他輸得難看才目不轉睛盯到最後的,像姐姐這樣淡定又不愛凑熱鬧的人,才不會去關注孟恬那隻癩蛤.蟆呢。

  林姝這邊嫌弃得不行,臺上的孟恬却得意得不行,甚至借著轉身的功夫,頻頻望向東頭的帷幕,心想,林凰此刻定然被他絕佳的身手給折服了,等會兒想法子會會林凰,鐵定不會再吃上回那樣的閉門羹。

  又有好幾個競選捕快頭子的勇士,上來挑戰,無一例外都是滾下擂臺慘敗。

  一連贏了三次,孟恬覺得面子賺够了,正要拱拱手對林正淵說「晚輩獻醜了」,要意氣風發下臺去,却不曾想,一轉身看到了徐乾,方才對他不够敬重的那個區區千戶之子。

  孟恬登時頓住脚步,忍不住想給徐乾一個難堪,還是大庭廣衆之下那種。朝徐乾拱拱手笑道:

  「這位兄台看上去似乎身手不凡,在下剛進入練武場,一眼就看到你了,若有興趣,也來切磋兩下?」

  台下衆人全是一楞,林正淵也眉頭一跳,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但見到高大挺拔、氣質不凡的徐乾後,林正淵驀地懂了,縱觀全場,若說還有誰在氣質上能壓下孟恬的,恐怕就那個黑衣男子一個了。

  這個孟恬,還真正是洛城貴公子當久了,連「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句話都要不服氣了,想壓下所有比他出衆的人?

  林正淵不厚道地笑了。

  林姝坐在帷幕後,邊喝茶邊聽西頭傳來的動靜,聽到孟恬主動要挑戰台下某人,當即好奇地再次拉開一條縫往外看。

  「姐姐,姐姐,好像來了個比較厲害的!」林姝看到徐乾挺拔的身姿,莫名有種感覺,他會揍得孟恬狗.吃.屎,連忙興奮地去拽姐姐,要姐姐一塊去看。

  林凰對男子比武什麽的,當真沒興趣,她願意來一趟只是要監督妹妹不許抛頭露面罷了。

  搖搖頭,表示不去。

  却說擂臺上的孟恬,越打越興奮,這個什麽徐公子簡直就是個中看不中吃的草包嘛,連接他一招都不敢,一直在躲。

  「徐公子,你再不接招,可就沒意思了啊。」孟恬嘴上說著沒意思,心底可是爽歪歪。心想,林凰你瞧,我都厲害到旁人只會躲,不敢接招的地步了。

  徐乾一言不發,隻嘴角扯了一下。

  弄死敵人前,徐乾習慣不讓對手沾身,與其說他不接招,倒不如說是孟恬怎麽出招,都近不了他的身。

  孟知州武藝不錯,看出點什麽,急得額頭冒汗。

  這個傻兒子,遇到高手了還不自知。

  先頭那些個輕易被打趴下的人,林正淵文人一個看不出來,孟知州這個前幾届的武狀元又如何看不出來,那些勇士都是給兒子面子,不敢拼死肉搏,寧願放弃捕快頭子的位置,也不敢得罪他們父子,給他倆難堪罷了。

  真論武功,那個「四連冠」的勇士絕對不能那般輕易被踢下場。

  林正淵不懂武功,但他懂得察言觀色,擂臺上的徐乾面對孟恬的言語刺激,臉不變色心不跳,完全不被影響,這樣的人不是真傻,就是武藝超群壓根不屑。

  看徐乾的氣度,林正淵賭他是後者。

  台下的人,有些武功薄弱的,還一個勁在給孟恬鼓吹呐喊,實在是這麽些年,洛城除了安定郡王府世子外,再沒人撂倒過孟公子。

  臺上的孟恬越發膨脹起來,還想趁著呐喊的勢頭,猛攻一下,一脚踹下徐乾飛出擂臺,摔在地上來個狗.吃.屎呢。

  心底這麽想,孟恬脚下也確實這般做的。

  「好!」孟府的下人瘋狂叫好。

  可下一刻,孟恬陡然心底一驚,得意的臉一僵。

  孟府的下人各個張大叫「好」的嘴……僵硬得合不攏了。

  只見徐乾再不躲避,抬起右脚,對準孟恬踹來的脚就是一個硬對硬地對接。

  硬碰硬。

  再沒比這個更能看出誰的實力更强的了!

  「砰」的一下,有人撞斷木頭護欄飛出擂臺。

  再「砰」的一下,那人撞落在地,摔了個狗.啃.屎。

  狼狽落地的正是孟恬,一張白淨的臉扣在地上,疼得直嚎。

  「呀,公子吐血了!」

  「不得了,門牙掉了一顆!」

  孟府的小厮慌得大呼小叫,匆匆跑到孟恬身邊,各個手忙脚亂。

  林正淵忙叫下人去請郎中。

  帷幕後的林姝看得笑死了,笑趴在石桌上,扯著姐姐衣袖道:「姐姐你是沒見到,那撞掉門牙一臉血的樣子,要多醜有多醜!還有他爹,一張臉都快氣成了黑炭……」

  林姝想著將來孟恬一說話就漏風,門牙缺了個黑洞的樣子,就笑得「咯咯咯」的,肚子都要笑痛了。

  林凰沒去看,却聽到方才動靜不小。心下忍不住尋思,洛城敢得罪孟恬父子的人真心不多,哪個勇士這般耿直,不與旁的人同流合污一塊讓著孟恬。

  心中有了敬佩的心思,林凰忍不住拉開帷幕偷瞧一眼……

  這一瞧,硬是將林凰給瞧楞了。

  那個黑衣公子,怎的像極了昨日大樹上……

  林凰臉色驀地一變,昨日撩起裙擺要蹲下尿尿的情景再次閃回,「嗖」的一下忙拉上帷幕。

  「姐姐,是不是很好笑。」林姝以爲姐姐去看孟恬的狼狽樣了。

  「嗯。」林凰胡亂應下。

  「咦,姐姐,你的耳根怎的紅了?」林姝突然不笑了,察覺到姐姐的不對勁。

  「熱的。」林凰心下亂跳,不敢面對妹妹,假意用手掌扇風,「日頭大了,我先回去了,你也快快回來。」

  邊說,林凰邊避開妹妹,快步朝後院走去。

  林姝看看天空的日頭,高升是高升了,可是熱嗎?

  忽的,林姝想起什麽,連忙拉開帷幕往外瞅,姐姐那面頰紅紅的樣子,別是看上了什麽男子,給羞紅的吧?

  可外頭都是一群家境一般的男子,姐姐不應該啊。

  比武競選臨時中斷,林姝瞅著沒意思了,也擺擺手離開。

  ~

  却說孟恬受傷,孟知州很生氣,開口就訓斥徐乾:「你這個人怎麽回事?比武就比武,何必故意傷人?」

  林正淵倒是挺欣賞徐乾的,不畏强權,是個正直的小夥子。你想哪,他堂堂知府找捕快頭子,這個位置說高不高,說低也不低,却絕對得是他的心腹才行。

  方才那些個人,不過是比場武,就紛紛一副巴結孟知州的樣子,林正淵哪裡敢用?

  指不定哪天就被背叛了。

  林正淵才來洛城一年多,根基還不穩,需要的就是徐乾這樣不與孟知州等地頭蛇瞎攪合,只聽他命令的人。

  是以,林正淵當即笑道:「擂臺比武,輸贏乃常事,但一般點到即止,這位勇士怕是頭一回登上擂臺,還不懂裡頭的規矩。」

  這便是爲徐乾開脫了。

  所謂不知者不罪。

  更重要的是,林正淵透露出對徐乾的欣賞,孟知州就不敢輕舉妄動,得給堂堂知府一個薄面不是。

  孟知州果然生生打住那些要打要殺的話,强行逼回去,一張臉隱忍得難堪極了。

  那頭被抬上門板的孟恬,捂著滿嘴血,疼得一直嗷嗷亂叫。

  却說,徐乾可不是什麽受氣包,哪能無端被孟知州數落?

  看著滿嘴血的孟恬,徐乾開口說話了:「林大人,孟大人所言差矣,不是在下不懂『點到爲止』的規矩,實在是在下判斷失誤……」

  失誤什麽?

  徐乾摸爬滾打沙場多年,身爲將領,聲若洪鐘,要麽不開口,一開口便聲音極大,響徹雲霄。

  引得周圍人全都看過來。

  只聽徐乾一字一句道:「實在是在下判斷失誤,真以爲孟公子有一開始表現的那般厲害,一脚踹飛一個武功高手,自然而然對上去時就用了一丁點力道。」

  換句話說,徐乾壓根沒認真應對,一丁點力道就踹飛了攻勢汹汹的孟恬?

  孟知州臉上越發難堪起來,虧得他剛才仗著林正淵不懂武藝,還誇口自家兒子是武狀元的料呢。

  這些年兒子能贏,他又如何不知是旁人故意放水?

  眼下被徐乾驟然捅破,孟知州的臉真真是丟盡了!

  知府衙門的衙役,早就看知州父子不爽了,上一任知府就是被孟知州給陷害死的,他們心底恨著呢,眼下見孟知州吃癟,一個個心底爽快。

  望向徐乾的目光,越發敬佩起來。

  孟知州則借著要看郎中,趕忙讓小厮抬走滿嘴血迹,狼狽不堪的兒子,一行人灰溜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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