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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妻爲后》第108章
第108章

  北鎮王府。

  天陽郡主坐在嫂子對面, 手裡拿柄小圓鏡, 盡情吐槽林正淵一家子:

  「什麽人呐, 自己女兒是天煞女,都克得我家裘兒差點落水淹死,連帶我也險些喪命馬蹄下,嫂子你說, 就這樣的禍害精還怪我胡亂給她扣帽子?還想讓我閉嘴不說當啞巴?」

  「嫂子, 我嘴笨,說也說不過他們林國公府, 真真是啞巴吃黃連, 有苦說不出啊……」

  這陣子滿京城都在替林凰洗白,揪出第一個亂扣「天煞女」帽子的是天陽郡主, 立馬一盆接一盆污水回潑到她母子頭上, 說她母子心腸歹毒, 求而不得就陷害毀滅。

  成了十足十的惡婦。

  天陽郡主氣得不行, 一個勁力證林凰就是天煞女, 每來一個婦人都要氣急敗壞地數落林凰一陣, 一件一件掰扯開來林凰克了哪些公子哥,克得人家有多慘,生怕別人信了那些洗白的話。

  奈何,也不知是她口才有限, 還是她已遠嫁番外在京城沒了根基,再也得不到京城貴婦的附和。她見人就訴說冤屈,努力了這麽些時日, 絲毫起色都沒有,那些指責聲依舊鋪天蓋地而來。

  「小姑子別氣,林國公府的人本就不要臉,典型的爲了自家利益,可以自私自利什麽屎盆子都扣給別人的,這樣的人家也就小姑子你心胸寬廣,才會既往不咎放下芥蒂,還曾打算接納林家女爲兒媳婦。換個心胸狹窄的,一個正眼都不屑給的。」嫂子齊氏這兩日才從娘家賀壽回來,見不得丈夫最疼愛的小妹妹哭成這樣,配合著大駡。

  「還是嫂子懂我。」天陽郡主一副委屈極了,泫然欲泣,被衆人快欺負哭了的模樣,連聲音都哽咽上了。

  天陽郡主平日裡最是爭强好勝不過的,如今一說話就帶哭腔,嫂子齊氏心疼得跟什麽似的,一個勁安慰道:

  「莫哭了,莫哭了,不過是輿論仗,有嫂子在,你什麽也不怕,且等著嫂子替你討回公道就是。」

  嫂子齊氏擅長說話,在京城貴族圈裡更是人緣好,人脉廣,天陽郡主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一個勁賣慘的。果真嫂子爽快答應給自己當說客去,想到輿論風向會再次可憐自己,黑向林國公府,天陽郡主心底樂呵的跟什麽似的。

  可哪曾想,還沒來得及對嫂子說幾句感激話呢,院子裡猛地跑進來一個小厮,邊跑邊焦急地大喊:

  「不得了啦,不得了啦,咱們北番小世子出事了,出大事了,他刺殺了晋王殿下!被大理寺的人抓起來啦!」

  天陽郡主臉色一僵,不可置信地跪直了衝著窗外問:「你說什麽,刺殺了誰?」

  「外頭都在傳,咱們世子刺殺了晋王殿下!」

  天呐,晋王殿下?

  「怎麽可能呢?我兒好端端的怎會去刺殺晋王殿下?」天陽郡主急得大喊。

  嫂子齊氏也緊張得站起身,刺殺晋王可是死罪啊,就算鐵木裘是番外世子,法外開恩免於死罪,日後的前程也是廢了,什麽太子之位,大汗之位,通通都別想了。

  簡直成了廢人。

  嫂子都能想到的事,天陽郡主又豈能想不到,急得雙眼通紅,跳下長榻就往正院跑去:「爹,爹……快救救我兒……」

  還沒跑出自個的小院,院子外頭又衝進來一個小厮:「不得了啦,咱們世子被山頭滾落的巨石砸斷了雙腿,眼睛也瞎了……」

  天陽郡主眼前浮現兒子腿骨折斷,石子刺進眼眶,眼珠子刺穿的一幕,天陽郡主眼前一黑,直直摔倒在鵝軟石小徑上,徹底昏死過去。

  北鎮王爺和世子聽到消息後,北鎮王爺坐在主位上,北鎮世子氣得在正院堂屋來回走動。

  北鎮世子終於停住步子對北鎮王爺道:「爹,這絕對是栽贓陷害,我侄兒怎麽可能會去刺殺晋王?好端端的,又怎麽會滾下巨石砸成了殘廢?這明顯是被人算計了啊!」

  北鎮王爺心底也是驚濤駭浪,盤算一會後,立馬就要管家去庫裡點撥銀兩,要去大理寺上下打點打點,爲寵愛的小女兒奔走,爲沒見過幾面的外孫奔走。

  可禍不單行,銀子才剛點清楚,王府大門還沒走出去呢,又有小厮來報:「王爺不得了了,鬧市上有人自稱是二十年前進了尼姑庵的那個天煞女,說當年思慕王爺您,被善妒的王妃所不容,最後被迫害打成了天煞女……還說當年那些受害的少年郎都是咱們王妃指使人乾的……」

  北鎮王爺眼前浮現當年那個美美的姑娘,脚步晃了晃。

  可還沒等他緩過勁來,又陸陸續續有小厮來報:「不得了了,王爺,有人在菜市口講故事,說您當年爲了逼迫林正淵當女婿,故意在林子裡挖下陷阱讓林正淵中套,以救命恩人的身份逼迫林正淵和咱們天陽郡主在一起……林正淵看不上咱們郡主,郡主死活賴著不撒手,硬是滿京城公布是戀人關係……」

  北鎮世子對當年的一樁樁一件件都不知道,還以爲被人故意抹黑,怒道:「胡說八道!哪個混球在菜市口亂講?」

  北鎮王爺却是心底掀起驚濤駭浪,短短半日,先是鐵木裘刺殺晋王,再是鐵木裘被滾落的巨石砸成殘廢,再是有人指出二十年前的天煞女事件是自己妻子策劃的,最後又爆出二十年前自家算計林正淵的事……

  一樁樁,一件件,全都是北鎮王府的黑料,輪番炸得北鎮王爺氣都喘不過來。

  很明顯,這次天陽郡主惹到了不該惹的人,對方實力雄厚,連幾十年前的舊賬都能一個個翻出來。

  「王爺,銀子全部準備妥當,現銀有一萬二千兩……」管家清點完現銀,過來道。

  北鎮王爺連忙擺手:「不用了,全放回去。」

  北鎮王爺一顆心越想越顫抖,是個人就有黑料,他曾經在朝爲官也幹過不少不能言說之事。他幾乎相信,若今日他爲小女兒出頭,明日對方針對的恐怕就不只小女兒母子了,怕是整個北鎮王府都得陪葬。

  不行,不能爲了嫁出去的女兒毀了一大家子。

  「爹,您怎麽了?」北鎮世子看不懂爹爹的臉色。

  北鎮王爺沉默良久,終於閉上雙眼,道:「阿旭,此事咱們家不參合。」

  北鎮世子楞住了,待反應過來父親在說什麽時,神情激動極了:「爹爹,天陽不是外人,她是您女兒啊!」

  北鎮王爺狠心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本王不能爲了幾個外人連累整個王府。」

  剛醒轉過來的天陽郡主,跑向爹爹這來求救,可剛踏上長廊,就聽到爹爹如此心狠的話,整個人都懵了。

  倆個月後。

  鐵木裘刺殺晋王的案子告一段落,高位截肢又瞎了一隻眼的鐵木裘被剝奪世子封號,貶爲庶民,遣返回北番牢底坐穿。

  天陽郡主母子惹下這等大禍,北番太子開始嫌弃天陽郡主,尤其得知天陽郡主回京時還對著林正淵賣弄風騷臉紅過時,更是心底惱恨,將其打入冷宮,此生再不肯見。

  「兒啊,我的兒啊……」

  思念兒子的天陽郡主被關半年後開始瘋瘋癲癲,帳篷外每經過一個人都當做是她兒子,撲上去熊抱,不管男的女的。嚇得那些小厮、丫鬟和婆子輕易都不敢打她帳篷外經過。

  這事兒傳到林國公府時,林國公府一家子只覺得解氣。

  「還是姐夫有本事啊,一出手就讓他們毫無招架之力。」林姝坐在姐姐書桌對面,一個勁贊揚心中的好姐夫。

  林凰邊看書邊小聲道:「還沒成親呢,就姐夫姐夫的挂在嘴邊,也不害臊。」

  林姝雙手托腮,凝神望住姐姐一個勁笑:「姐姐,聖上都賜婚了,這聲姐夫還跑得掉嗎,反正早叫晚叫都是叫,還不如眼下叫了討徐大哥開心。」

  事實上,賜婚次日,永乾侯府就請了大長公主上門來提親,依著永乾侯府的意思是想早點迎娶林凰這個命中貴女的,不過林正淵夫婦捨不得,交換庚貼、合八字等程序都正常走了一遍,但迎親之日却被壓到了明年臘月。

  足足還有一年時光呢。

  林凰不著急嫁,作爲新郎官的徐乾可是著急娶,娶不到凰凰,就私下裡逼著林姝不許叫徐大哥,讓改口叫「姐夫」,說是過過嘴癮也是巨大的安慰。

  徐乾說得那般可憐,林姝這個小姨子哪裡捨得駁回,於是在沒有外人的地方都開始叫「姐夫」了。

  將緣由解釋給林凰,林凰耳根子嗖的一下紅了,裝作看書,再不搭理妹妹了。

  「姐姐,這頁書你都看了一刻鐘了,還沒看完?」林姝知道姐姐心思壓根不在書上,要不一刻鐘都能翻過去十頁了,故意壞壞的點出來。

  林凰這回不僅耳朵紅,連瑩潤的脖頸都漲紅了。

  林姝雙手托腮,笑得「咯咯」的。

  秋去冬來,一晃就臘月二十,快小年了。

  各個府邸都很忙碌,林國公府也不例外,不過再忙碌都是大人的事,像林姝這樣的小輩只需開開心心迎接新年就行了。

  「呀,彰哥兒都會坐了。」

  林姝心底惦記剛半歲的小不點,冒著小雪去了正房,落了雪的斗篷兜帽還沒摘下,就緊趕著邁進東暖閣去看彰哥兒了。

  幾個月大的小嬰兒,成長起來真真是一天一個樣,譬如前一日還不會翻身,下一日咕嚕一下他就會翻身了,帶給人無限驚喜。

  昨日林姝回房去睡時,彰哥兒還不會坐呢,等睡了一覺再來,小傢伙就會小屁屁坐在榻上朝林姝呀呀說話了,宛若在得意——姐姐姐姐快看,我會坐啦。

  「姐姐的彰哥兒喲,真乖。」林姝拽下兜帽,彎下腰就朝可愛的小傢伙一口親過去,「吧唧」一聲響。

  小傢伙有樣學樣,也「吧唧」一下回吻林姝一個,在林姝臉上留下一串口水。

  林正淵從裡屋出來,看到了羡慕死了:「這個小臭娃就親他姐姐,連我這個當爹的都不肯親。」

  傅蓧跟在後頭笑道:「連女兒的醋都吃,心眼小了啊。」

  林凰和林展一塊走進來,見爹爹又吃醋了,林展幸灾樂禍的,對林凰小聲道:「在小弟弟跟前,爹爹和我一樣不受待見,哎呀,我這顆心啊頓時平衡了。」

  「瞧哥哥那沒出息的樣。」林姝一邊解下披風,一邊挖苦哥哥。

  林凰笑得咯咯的,表示不參與他們之間的鬥嘴,徑直坐到長榻上去抱了小弟弟坐在懷裡玩。

  「世子夫人,永乾侯府送來了年禮。」門房的婆子打起厚厚的簾子,進來道。

  聽到永乾侯府幾個字,抱著小弟弟玩的林凰忍不住飛快看過去,兩個婆子手裡捧了好幾個雕刻繁複花紋的鑲金木匣子,連木匣子都是鑲金邊的,裡頭的東西就更是貴重了。

  傅蓧心底很滿意,成親前親家越大方,代表對自家凰凰越看重。

  「咦,這倆個木匣子上有字條,指明了抖是給姐姐的呢,姐夫真大方,連年禮都備上兩份。」林姝抱起那倆個木匣子就擱到了姐姐跟前的小幾上。

  林凰很有些意外,竟有兩份。

  林凰很想現在看看裡頭送的是什麽,可又不好意思當著衆人的面打開,猶豫著沒去觸碰。

  小小的彰哥兒却是看見新鮮玩意就要的,兩隻小胖手抱住小木匣子就要啃。小傢伙到了長牙的月份,口水多,還不等林凰搶下來,木匣子上頭已經流了一長串口水了。

  林展見了,打趣道:「嘖嘖嘖,彰哥兒,我大妹夫要是知道了,非得拎起你來揍屁股不可。」

  彰哥兒懵懂地仰起小腦袋。

  林凰真真窘死了,有個姝姝不停叫著「姐夫」就够害臊的了,眼下連哥哥都來凑熱鬧了,白了哥哥一眼,順道向爹娘求助,期盼他們管管大嘴巴哥哥。

  傅蓧和林正淵裝作沒聽見,實在是徐乾已經賄賂過他倆了。

  林姝趁著姐姐精力放在哥哥身上,偷偷兒一把搶過來一個木匣子,笑眯眯道:「姐姐,我來幫你打開一個,看看裡頭是什麽好寶貝……」

  林凰伸手過去想阻攔,怕徐大哥一時心血來潮送了什麽讓人害臊的玩意兒,譬如情書什麽的,讓妹妹瞅去了可是不好。

  可來不及了。

  林姝嗖的一下開了一個,臭哥哥林展還凑過腦袋去瞧。

  林凰正微微發窘,害怕裡頭的禮物過於情侶化時,却見林姝嗖的一下瞪大了眼珠子,林展也「咦」了一聲,兩人的反應很不正常。

  「怎麽了?」林凰連忙也探過腦袋去瞧,却見小木匣子裡躺著一面四四方方鑲嵌了金邊的西洋鏡,人往裡一照,細緻得臉上的毛孔都能清晰地照出來。

  西洋鏡在大召王朝可是稀罕物,整個京城裡也沒有幾個貴婦人能用上。遠的不說,就是自家娘親也是今年才得了一面的,前幾年爹爹想要給娘親尋一面來,出多高的價,都沒有貨。

  可謂是稀罕的緊呢。

  自然,再貴重,也只是一面西洋鏡,還不足以讓林姝和林展同時驚訝。

  林凰目光落到西洋鏡邊緣環形的手柄上,只見左邊手柄上雕刻了「姝姝」二字,右邊赫然映入眼簾的居然是——「策策」。

  策策?

  策策是誰啊?

  林凰一時還沒明白過來,林姝已經反應過來了,迅速合上木匣子,再不囔囔著要打開了。

  林展沒反應過來,一個勁追問:「策策是誰啊?永乾侯府平輩裡只有徐乾和她妹妹,難道他妹妹小名叫策策?怎麽聽怎麽不像是姑娘名啊。」

  林姝不想搭理哥哥這個白痴,不過哥哥沒猜出來更好,免得被平白無故打趣。

  林凰倒是猜出來策策是誰了。只是沒想到他膽子這般大,竟借著永乾侯府送年禮的機會,送了姝姝這麽貴重一個禮物。

  還將他倆名字雕刻上去了,真真是有心了。

  「姝姝,你可要回贈什麽年禮?」吃罷飯離開正院,林凰問姝姝。

  姝姝嘟嘟嘴,近年關了,前陣子確實上街去買了些送人的禮物來,可壓根沒準備多餘的。只得實話實說:「姐姐,我知道要禮尚往來,可是我手頭沒有合適的禮物,要不,你直接跟娘說一聲,要娘親往晋王府送去年禮時,多加上一份貴重的東西,也就是了。」

  有來有往,就算全了禮數了。

  林凰聽了,以爲妹妹這是在自己跟前害臊,不肯說實話呢。遂,還是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姝姝,禮尚往來不是這樣的,晋王殿下通過徐大哥偷偷兒送你禮物,姐姐知道你是個姑娘家不好意思單獨回他禮物,但也不能直接交給娘親由公中出啊。要不這樣,你私下裡備一份禮物,混合在咱們府上送給晋王府的年禮裡,一幷送去晋王府。」

  林姝一楞,姐姐這是什麽意思?

  怎麽聽著,是默認晋王追求自己,自己還得回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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