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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反派第一好[快穿]》第116章
☆、116.  

  許微知從未想過自己會在最後一場比試中遇到陸淮。

  就算昨日已經從師尊那裡曉得了劍修的厲害,但許微知還是不認為一個尚未築基的少年會一路在金丹的賽場上留到最後。

  原本他還想著或許能在比賽當中教訓一下陸淮順帶送對方出局,可誰成想天公不作美,對方竟在最後的擂台上同他站在了一處。

  仍然未窺得那古劍的真容,黑髮少年在今日的比試中至多只用了劍鞘,收起心中輕視的心思,許微知屏住呼吸,只覺得握著卻邪的右手都在微微發抖。

  不是畏懼,而是彷彿遇到了宿命對手的興奮。

  卻邪劍輕聲嗡鳴,許微知眼中再無台上台下的看客,一心只想和對方好好地較量一番。

  這劍對魔氣的感知可真是敏銳。

  輕輕咂舌,陸淮並未對高台上某道探究的視線做出什麼反應,拔劍出鞘,黑衣少年的臉上盡是溫柔:「寒蟬。」

  劍柄古樸優雅,劍身亮若秋水,那把名字稍顯柔弱的長劍剛一出鞘,許微知就察覺到了周圍似有若無的冷冽寒意。

  那是一種能滲透到骨髓裡的寒涼,隨著溫度的降低,他甚至能看到賽場周圍不斷蔓延攀爬的白色霜花。

  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危險,白衣少年手中的卻邪猛地一顫,被手上傳來的熱意驚醒,許微知這才發覺方才所見的一切都不過是自己的幻覺。

  沒有霜花、沒有寒氣,黑髮少年單手握緊劍柄,犀利的攻勢已經迫在眉睫。

  靈巧地向後一閃,白衣少年靠著柔軟的腰肢險而又險地躲過這一擊,反手回刺,卻邪周身的白光明亮得幾乎讓人不敢直視。

  真是麻煩,知道卻邪對自己的體質十分克制,陸淮閃身避過,心裡琢磨著自己硬抗一劍而後速戰速決的可能。

  除了閻酒,他不想為任何人或事束手束腳,與其避其鋒芒處處退讓,倒不如直接讓自己這個魔頭髒了那把劍。

  況且只有自己重傷得勝,才不會讓玄誠子那老頭起更大的疑心。

  打定主意,陸淮便在見招拆招的過程中等待著一個最恰當的時機,因得兩人都是劍修,是故除了兩劍相撞時摩擦出的些微火花外,這場比鬥並沒有任何吸人眼球的花哨之處。

  叮叮噹噹的金屬碰撞聲如疾風驟雨般愈發密集,台上兩人的身形越閃越快,到最後幾乎只剩下了一白一灰兩道弧光。

  就是現在!

  乍然找到對方一處破綻,許微知心下一喜,當即運轉靈力向陸淮的左肩刺去。

  劍隨意動、氣機鎖定,此等家傳秘法,元嬰之下避無可避。

  然而,就在卻邪劍尖堪堪刺破對方的衣物之時,那黑髮少年忽地一個回身,竟是以一種玄奧至極卻又似不受控的身法躲過了這一劍。

  「叮!」

  好似撞上了什麼堅硬的物件,卻邪劍上傳回的力道讓許微知虎口發麻、並體會到了一種火燒般的灼痛。

  那是什麼東西?再次留意到陸淮手上的指環,許微知噔噔倒退兩步,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與此同時,那成功躲閃的黑髮少年也滿臉錯愕,似乎完全沒想到事態會如此發展。

  壓住怒氣刻意逼出一口鮮血,陸淮飛身上前,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之前一劍刺透了許微知的肩膀。

  「你我兩清。」

  拋下一句只有彼此才能聽清的低語,黑髮少年毫不猶豫地將寒蟬抽回,任由噴灑的血液濺了自己滿身。

  「豎子爾敢!」

  見自家愛徒受傷,那高台上的布衣老者再顧不得什麼臉面規矩,隔空一掌便狠狠打向了那個站在場地中央的少年。

  那一掌氣勢磅礴,彷彿夾雜了毀天滅地般的可怖威壓,來不及躲閃迴避,看台周圍的小輩紛紛失了鎮定,不受控制地半跪在了地上。

  透明的結界如紙糊一般應聲而裂,被合體修士氣機鎖定的少年倔強地挺直脊背,毫不畏懼地抬劍以對。

  「好了,」左手一拂,坐在首位一直沒出聲的中年男子輕描淡寫地將布衣老者的攻擊消弭無形,「小輩們的比試,我們這群老頭子就不要再插手。」

  「可是……」

  「沒有可是,」擺手打斷布衣老者的說辭,中年男子語氣強硬的不容拒絕,「門派大比生死不論,藥一,九霄道宗丟不起這個臉面。」

  渡劫期修士的威壓如山岳一般施加在自己身上,布衣老者心有不甘,卻也不能真正違背宗主的命令。

  「我會派最好的醫修去給微知療傷,」見老者坐回原位不再鬧事,中年男子神色略緩,又適時地送上了一顆甜棗,「至於丹藥……這修真界怕是再找不出一個比你更強的煉丹師,近日又有一批上好的靈藥入庫,你大可帶著微知前去轉轉。」

  話已至此,布衣老者也不好再多做糾纏,知道宗主不會因為這麼一點「小事」而放棄一個修劍的好苗子,藥一心有憤憤,卻也不得不嚥下了那口鬱結的惡氣。

  言則短書則長,待高台上的兩人達成共識,時間也不過剛剛過了幾瞬,沒有在意台下的喧鬧與身邊落敗的對手,陸淮神色凝重,滿心滿眼都是左手指環上那道細小的划痕。

  閻酒受傷了。

  為了救他,對方用自己的化身擋下了卻邪的劍刃。

  「陸淮,很好。」就在藥一心疼地將自家經脈受損陷入昏迷的徒弟抱走之時,端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忽然飛身而下,緩緩步行至少年的面前——

  「陸淮,你可願做我玄誠子座下的親傳弟子?」

  全場靜默,任誰也沒有想到會有人能因為一場門派大比而得到這樣堪稱天上掉餡餅的機遇。

  那可是玄誠子,正道領袖中的第一人,只要處在對方的庇佑之下,這世間便有無數修士凡人上趕著巴結。

  更何況對方是現存唯一的渡劫大能,若是能得到玄誠子的指點,渡劫飛升之事怕是也不會再如想像中的那樣遙遠。

  想透其中的關竅與好處,一時間,台下所有弟子看向陸淮的目光都充滿了羨慕嫉妒或是火熱。

  可誰能料到,就在道場眾人都等待著對方跪地拜師的一刻,那身著灰色雜役服的少年卻突然出乎所有人預料地開口——

  「我不願。」

  眉心一蹙,自從掌管九霄道宗後便再也沒被拒絕過的玄誠子不悅開口:「你可知本座的身份?」

  「九霄宗主,玄誠子,」不卑不亢地抱拳回答,黑髮少年歸劍入鞘,「勝負已分,陸淮只想要那進入藏寶閣的名額。」

  「藏寶閣名額是第三名的獎勵。」

  「陸淮知道。」

  「做了本座名下弟子,你今後就可以隨意出入那藏寶閣。」

  「陸淮知道。」儀態標準,少年的神色恭敬得挑不出任何一絲錯處,可玄誠子卻偏偏能從那眼睛中看出明晃晃的四個大字——

  那又如何。

  好歹也是坐鎮一方的渡劫大能,玄誠子當然不會強求一個小輩掃了自己的臉面,周圍有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就算心中有再多不快,玄誠子也只能不痛不癢地瞥了對方一眼:「少年人,你會後悔的。」

  一個空有劍意的少年劍修罷了,若是不能靠靈藥突破或以劍入道,對方最多也不過只有幾十年的壽命罷了。

  本該熱鬧的氣氛在這一連串的雞飛狗跳中徹底降至冰點,執法長老黑著臉簡單地宣佈了本次大比的成績和獎勵,再次敲響了三下那代表比試結束的天行鐘。

  千百年來,宗門大比還從未出現過這樣荒唐混亂的時候。

  有眼無珠錯認良才是其一、欲報私仇長老出手是其二,再加上宗主當場收徒被拒,一向重視九霄聲譽的執法長老差點因此而靈氣逆轉背過氣去。

  甩開身後所有用意難分的追踪,確定玄誠子沒有再繼續盯著自己,陸淮先是用神識化出一抹分身放在自己處於靈植園的院中,隨後才隱去身形前往了自己早已備好的藏身之所。

  那是他練劍瀑布後的山洞,三年間這附近被他布下近百陣法,就算是玄誠子親自來查,他也有信心能騙過對方幾個時辰。

  「嘶——」

  才進山洞,那繞在陸淮指根的暗紅指環便化成了一個身著緋衣的貌美青年,撐住石壁倒吸一口涼氣,青年背後自左肩起赫然有一道成年人手掌長的深刻劍痕。

  不確定在玄誠子面前動用魔氣會不會暴露,清楚那一劍只有元嬰之上才能逃脫的林果大腦一空,下意識地便用身體去擋了那卻邪。

  明知空間裡還有許多可以救場的道具,可是在陸淮真正遇險的那一刻,他所想的只是盡快救下對方。

  「怎麼了?這點傷還沒不值得被為師放在心上。」見少年只是死死盯著他的傷口不說話,林果勾起嘴角,盡量露出一個輕鬆的笑來。

  要不是卻邪對魔修的威力著實bug,就憑主角受現在那三腳貓的功夫,恐怕還刺不破他肩上的一處油皮。

  「疼嗎?」輕輕撫上青年染血的左肩,陸淮的眼底被映出一片鮮紅,「它一直在流血。」

  「那劍邪門,須得將劍氣盡數驅逐才能痊癒,」原著裡對卻邪劍的描述再詳細不過,因此林果也沒有表現出什麼驚慌,「無妨,為師只要運行幾個週天……」

  「師尊,」強硬地打斷青年的安慰,陸淮第一次在對方面前展露出不容拒絕的強勢,「就讓陸淮替您療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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