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結局章34

　“開槍！”夜血瞳冷冷一笑，敞開黑色風衣，一個閃閃發光的東西顯露出來，“只要我的心臟停止跳動，這個東西就會爆炸，整個基地都會夷為平地，而你們……”他指著神父和那些隨從，“全都得跟我一起陪葬！！！”

　神父眉頭一凝，尖銳的盯著他：“沒想到你竟然還想出這一招，看來你還真是孤注一擲了。陪葬，你就不怕你的女人和兄弟跟你一起死？”

　“我們願意跟血瞳同生共死，可是有沒有人願意跟你一起死就難說了。”冷靜依掃視周圍那些隨從，“你們願意跟這種出爾反爾，不講信用的人一起死嗎？”

　那些隨從面面相覷，沒人說話，的確，神父總是出爾反爾，上次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答應讓夜血瞳執行離開禁律就放他走，還信誓旦旦保證絕不耍花樣，現在卻又搞出這麼多事，他們心裡都是怒不敢言，誰知道以後他們面臨同樣情況的時候，神父要怎麼對待他們？

　“就算不能殺你，也可以用其它方法對付你。”神父揮手命令，“把他們拿下。”

　“是。”隨從們向夜血瞳他們圍去。

　正在這時，大殿的門突然“吱”的一聲開了……

　“墨兒說得沒錯，你果然在這裡濫用私刑。”四大長老凜然厲喝，“都給我退下。”

　隨從們左右為難，猶豫了一下還是暫時放下槍，退後一步。

　四大老者快步走進來，身旁跟著一身黑衣的墨兒，他小小的身形站在老者之間，顯得特別挺撥霸氣。

　神父尖銳而陰冷的盯著墨兒，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你敢背叛我？”

　墨兒淡漠的說：“神父，我並不是背叛你，正是因為我忠於組織，才對四大長老說明事實。離開禁律是你自己定下的，現在你出爾反爾，實在有侮你首領的職位。”

　“你……”

　“他說得沒錯。”其中一個長老冷冷打斷神父的話，“那天我們親眼見證你和血瞳約定執行離開禁律的事，為什麼不能實現自己的諾言？我們暗夜的首領一向是說一不二，一諾千金，你這樣做實在太讓我們失望了。”

　“這件事，我r後再向你們解釋。現在的首領是我，四位長老早已退休，頤養天年，實在不適合出來操勞。”神父不屑的揮手，“來人啊，請四位長老離開！”

　大殿沉默了二秒，才有幾個人回應：“是！”

　“放肆，我看誰敢？”一個長老敲著拐仗，義憤填膺的說，“斷刃，你現在不僅出爾反爾，還一意孤行，當年就是因為你私下跟E國交易軍火，謀取私利，被M國抓住把柄，害得組織損失慘重，還要放棄美國總部的基地，搬到瑞士來，耗費大量人力物力，甚至財力告急；為了連任首領一職，你竟然對四大聖主下毒手，弄得暗夜人心恍恍，軍心潰散，這幾年風頭都快要被一些小組織淹沒；現在你又是這樣張揚跋扈，言而無信。血瞳可是你親手培育起來的，就連他都對你失望透頂，甚至願意冒著生命危險也要脫離暗夜，還有誰願意忠於你，忠於暗夜？？我們四大長老一再奉勸你不要任性妄為，你偏偏不聽，做為一個首領，最大的忌諱就是自己定的規矩，自己不守信，你說你自己還有什麼資格再勝任這個職位？”

　這翻話說得神父啞口無言，全場一片寂靜。

　神父明明心虛，卻又不甘心承認，獰笑的看著那個長老，陰冷的說：“你是什麼意思？你以為你們四個老妖怪還有本事將我逼下台不成？”

　“雖然我們現在的確沒有這個能力，但是，我們至少可以讓三分之一的成員站出來反抗你，而且，這部分成員都是資質老，能力強的，是我們在任的時候就已經進組織的。你應該知道。”另一個長老憤慨的說。

　“你收手吧。”另一個長老出來打圓場，“我們都不想看到暗夜四分五裂，你的目的是為了將暗夜發揚光大，不要為了一時之氣毀了自己，毀了暗夜。這幾年，因為你野心勃勃，一心想著發展勢力，忽略財勢，暗夜的資金已經發生了很大的問題。現在傲風和血瞳退出組織的三十六億美金足夠讓我們暗夜重震旗鼓，培養新的人才，你大可以再培養無數的血瞳出來。不要再固執了。”

　“放了血瞳，大家相安無事，何必要搞得魚死網破？值得嗎？”另一個長老也在勸說。

　他們四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神父啞口無言，組織裡殺手們心裡都有了想法，這段時間四大長老都在暗中煽動那些資質老的殺手，現在那些老殺手大部分都傾向於四大長老，只有新人才聽從神父的話。

　其實四大長老說得的確沒錯，這些年正是因為神父野心太大，老想發展勢力，但資金不夠，所以拚命接任務，要他們出去拚殺，他們幾乎是馬不停蹄，過著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早已苦不堪言，卻沒有人敢說一句。

　現在長老們出面說出了他們的心裡話，他們的確希望，這種情況能夠有所改善。

　起出只些。神父掃了一眼這些弟子，看出了他們心裡的動搖，再看向夜血瞳，發現他氣定神閒，淡定從容，這才明白自己早就失勢了，現在組織裡起碼有三分之一的人不服他，如果他再跟四大長老鬧翻，恐怕這個位置真的很難再坐下去，更何況，他的確很需要一大筆資金重振旗鼓……

　想了想，神父退讓道：“好，我我現在就實現我的諾言，夜血瞳，只要你今天執行了離開禁律，我就放你離開，從此與你井水不犯河水！”

　“太好了！”冷靜依欣喜若狂。

　宮靈兒、宮羽兒、黑熊他們也都很激動。

　“我們再做筆交易。”夜血瞳說，“我現在的財產總額加起來有八十七億美金，還有一些固定資產，我全部給你，你把墨兒也放了。”

　“八十七億！！！！！”全場的人都驚呆了，沒想到夜血瞳有這麼多錢有，了這筆錢，再加上好好運轉，暗夜就真的可以東山再起了……

　“你還想什麼？答應他啊。”四大長老激動的說。

　“不行！”神父回答得很果斷，“夜血瞳可以執行離開禁律離開，但墨兒不能走。”

　這句話，頓時又讓所有人陷入深淵。

　“為什麼？”冷靜依激動的問，“你和哥也有約定的，我們願意給你錢，要多少都可以。為什麼你不肯放了墨兒？”

　“我當時跟冷亦寒之間的約定是讓他們見一面，沒說放墨兒走。”神父冷冷瞪著她。

　“可你也說了，只要他願意走，你不會阻止。”冷靜依急切的說。

　“那次機會已經被冷亦寒夫婦錯過了。”神父冷笑道，“而且，墨兒現在也未必願意跟你們走。”他轉眸森冷的盯著墨兒，“墨兒，你願意跟他們走嗎？”

　“對不起，乾爹，乾媽，我不能跟你們走。”墨兒淡淡的說。

　墨兒知道，神父在威脅他，他當著這麼多成員的面親口承認向四大長老告密就等於背叛神父，如果神父放他走就下不了台，以後在成員面前更是無法立足，所以，即便墨兒這次真的走了，神父也不會放過他，就算他離開暗夜，逃到天涯海角，神父也會想盡辦法將他抓回來，這樣就會連累乾爹乾媽。

　更何況，他體內的生化藥物無法解除，超過一個月沒有繼續服用生化藥物就會全身不舒服，他已經離不開這種藥物，根本不可能過正常人的生活……

　“為什麼？”冷靜依不可思議的看著墨兒，“墨兒？如果，如果是因為上次的事，乾媽向你保證不會再發生了，你爹地媽咪是真心疼愛你的，你別這樣，跟我回去吧。”

　墨兒垂著頭，一語不發。

　“墨兒，你今天早上不是還勸乾爹嗎？我們這些人不怕死，只怕生不如死，如果沒有你，乾爹乾媽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你跟乾爹走吧，有什麼後果我們一家人一起承擔。”夜血瞳知道墨兒是為了他們的安危著想。

　“謝謝你們，但我真的不想走。”墨兒微笑的看著夜血瞳，“乾爹，你曾經對我說過，我出生那天，你從垃圾堆裡將我撿回來，對奄奄一息的我說，如果我睜開眼睛就帶我回暗夜，如果我仍然閉著眼睛就送我去醫院，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上天注定我夜墨瞳這一生將要生存在黑暗之中，成為黑暗之王！！！我永遠不會後悔自己的決定，當初不會，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

　“墨兒……”

　“好了！”神父打斷夜血瞳的話，冷冷的說，“你們不用再說了，他已經表明態度。”

　夜血瞳和冷靜依他們氣得無話可說，冷靜依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墨兒還是不肯離開暗夜……

　“墨兒，過來！”神父對墨兒招手。

　墨兒乖巧的走過去，單膝跪在他面前，恭敬的說：“神父，墨兒永遠忠於您！”

　“哈哈……”神父激動的笑了，墨兒的回歸讓他在眾人面前爭回了一些面子，他興奮的說，“墨兒，你說得對，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上天注定你將來要繼承我的位置，成為黑暗之王！”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根本不必等到將來，很快，他的位置就要讓給墨兒……

　“好了，事不宜遲，趕緊執行離開禁律吧。”四大長老提醒道，他們擔心夜長夢多，再耽誤下去，神父又要使詐，到時候夜血瞳又要面臨危險。

　“先把錢打到暗夜的帳戶。”神父做了個手勢，銀豹立即將筆記本電腦拿到夜血瞳面前，夜血瞳操作電腦開始轉帳，這陣子夜傲風已經將他的財產歸還給他，他早就準備好了充足的流動資金，本來想連墨兒也一起贖出去，沒想到墨兒到了這個時候竟然執行不肯離開暗夜，他只得先轉十八億美金，把自己這份給付了。

　很快，錢就到帳了，神父滿意的笑了，冷傲的說：“血瞳，看不出你還有些經商能力，短短幾年竟然賺了這麼多錢，如果把你的才能用在暗夜該有多好啊，可惜你為了一個女人自毀前程，以後能有什麼出息？”。

　“廢話少說，現在可以執行第二條禁律了。”夜血瞳不想跟神父周-旋下去。

　“老公……”冷靜依心裡有些慌亂，第二條禁律是要割斷雙手手筋，太殘忍了……

　“你這麼迫不及待想割斷手筋？我就成全你。”神父冷冷一笑，轉眸對墨兒命令，“墨兒，你去替你乾爹執行禁律二！”

　“什麼？？”冷靜依反應很大，“你讓墨兒來執行？”

　“你太殘忍了……”宮靈兒義憤填膺的說，神父這麼說分明就是想挑斷墨兒和夜血瞳的情義。

　“你不可以這樣威脅墨兒。”宮羽兒懇求的看著四大長老，希望他們說說話，可是他們卻只能無奈嘆息，現在神父已經讓了一步，他們不能逼人太甚，惹怒了他，大家撕破臉就不好了，更何況，墨兒已經親口說出不跟夜血瞳走，他們如果再多嘴就顯得有些越權了。

　“我在威脅你嗎？”神父冷笑。

　“沒有。”墨兒低聲回答。

　“好，現在就去挑斷夜血瞳的手筋，他的離開禁律二就算是完成了。”神父陰笑的宣佈。

　在這裡？所有人都愣住了，暗夜明明有專業執行禁律的人，他故意讓墨兒挑戰夜血瞳的手筋，是想讓冷靜依他們看到墨兒的冷酷無情、殘忍血腥，神父要讓他們最後一次見面刻骨銘心，讓他們永遠記住，夜血瞳的雙手是被墨兒廢的，讓他們心裡永遠都留下一個心結，以後再也不要有任何交集。

　“怎麼？你想違抗我的命令？”神父危險的眯起雙眸，陰森森的盯著墨兒。

　墨兒沉默了片刻，終於抬起頭，複雜的看著夜血瞳，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是！”

　他從腰間拿出那把鑲了倒刺的彎月匕首，緩緩走向夜血瞳。

　“不，不可以，墨兒……”冷靜依激動的攔在夜血瞳面前，“為什麼要這樣？你們不是還要洗腦嗎？洗腦之後他什麼都不記得了，為什麼非要挑他的手筋？”

　神父根本不想理她，使了個眼色，幾個隨從立即上前將她、還有宮靈兒她們拉到一邊。

　黑熊的拳頭握得咯吱作響，夜血瞳平靜的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衝動。

　“對不起，乾爹。”墨兒終於走到了夜血瞳面前，仰著頭，愧疚的看著他。

　“墨兒，你不必愧疚，即使不是你，也會有別人來執行。這離開禁律，勢在必行，無可避免。來吧！”夜血瞳淡然的微笑，將兩隻手伸到他面前。

　“不……”冷靜依激動的掙扎。

　“血瞳，你再問你最後一遍，你真的不後悔嗎？”神父盯著夜血瞳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

　“不後悔！”夜血瞳抬眸看著他，鄭重回答，“人生不是只有名位權利，人是講感情的，如果只有野心，沒有愛，那是野獸，不是人。”

　“虛偽，不追求名位權利，難道做一個庸碌之輩？如果是這樣，你為什麼要在商場上拚搏？”神父嘲諷的大喝。

　“我們的拚搏是為了讓家人過得幸福，不是為了滿足野心和**。你追逐了一生的勢力，可是你快樂過嗎？”夜血瞳冷冷看著他，“算了，跟你講不通，你這種人，根本不明白什麼叫感情。”

　“哼！”神父心裡大為惱火，揮手對墨兒大吼，“你還忤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動手？”

　墨兒咬著牙，凝著眉頭，吸一口氣，揚起匕首，低聲說：“乾爹，你忍住……”

　“不要……”

　“噝——”

　在冷靜依和宮家姐妹的驚喊聲中，皮肉割破的聲音震憾人心，夜血瞳雙手手腕被鋒利的匕首割破，鮮血洶湧直流，劇烈的疼痛和快速失血讓他軟軟倒在地上，痛不欲生的掙扎……

　鮮血四濺，濺在黑色的大殿，綻放出一朵朵詭異陰邪的血花，血花有刺，深深紮著在場每個人的心。

　神父移開了目光，不忍看到這一幕，他殺人無數，再血腥的場面都見過無數，可是今天看著夜血瞳這個樣子，心裡卻很不好受，他想起雲翼臨死時的情景……

　四大長老撇開臉，深深嘆息，他們看著夜血瞳長大，對他寄予厚望，今天這個場面，他們實在是不想看到。

　其它的同僚默默垂下眼，神父對自己最疼愛的弟子也這麼無情無義，就連昔日的黑暗王子夜血瞳都會落到這個下場，可見暗夜是多麼的冷酷無情，難道我們的人生真的要這樣繼續下去嗎？

　墨兒的臉上染滿了鮮血，透過模糊的視線，他看到冷靜依癱軟的跪在地上哭得渾身顫抖，宮靈兒、宮羽兒還有黑熊都是痛苦萬分。

　墨兒低下頭，在心裡說，對不起，乾爹乾媽，我讓你們失望了，也許我真的很殘忍，也許我原本就屬於無盡的黑暗，可是，如果我不動手，換作別人，會更加手下無情。

　“手筋都挑了，你們還不快給他止血。”黑熊震怒的大吼，

　所有人都看著神父，沒有他的命令，沒有人敢動。

　“快給他止血。”大長老忍不住開口。

　神父沉默著沒有反對，立即有人拿來紗布和外傷藥替夜血瞳包紮傷口，必竟斷的是雙手筋脈，連著血管，要是放任這血流下去，用不了多久，夜血瞳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休克，接下來他還要面臨洗腦的酷刑，如果現在休克，那一關就很難熬過去。

　夜血瞳癱軟的倒在地上，吃力的抬起頭，虛弱的問：“現在，可以進行……第三條禁律了嗎？”

　神父揮了揮手，一個黑衣人將門打開，四個醫生裝扮的人抬著一個擔架走了進來，將夜血瞳抬上擔架，準備運往酷刑室。

　“血瞳……”宮靈兒想要衝過去，卻被幾隻槍頂著腦袋。

　“不用急，洗腦只需要從太陽穴注射一針毒藥，其實過程最多只需要五分鐘時間。可是這種毒藥會讓人感覺渾身上下每一個毛細孔都像有毒針在扎，腦袋就像被無數把鋒利的刀子在剜絞一樣，痛不欲生，生不如死，被注射的人會因為劇烈的疼痛而掙扎哀嚎，滿地打滾，最少要疼一個多小時才會安靜下來，等他安靜了，我自然會放你們離開。只不過，這個安靜是不是因為死了，不知道疼，我就不能保證了……”

　神父陰森森的笑，笑得詭異而恐怖，令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冷靜依渾身哆嗦，面如死灰：“不要，不要……”

　黑熊咬牙切齒，憤怒無比，額上青筋暴突，奮力掙紮著黑衣人的束縛，咆哮如雷：“你這個魔鬼，魔鬼——”

　“帶走！”神父揮手，那四個醫生抬步往外走。

　冷靜依突然掙脫隨從的束縛，像瘋子一樣衝過去撲到夜血瞳身上，撕心裂肺的大哭，“不要不要，不要，老公，我不要你受這種罪，不要，我們不去受刑了，你不退出了……”

　“不行。”夜血瞳打斷冷靜依的話，剛才神父把洗腦的過程和感受都說出來就是故意嚇冷靜依，讓她主動放棄夜血瞳執行最後一條禁律，讓夜血瞳留下來。

　“乖乖聽話，在這裡等我，我會回來的，一定會……”夜血瞳躺著擔架上，垂下來的雙手還因為疼痛而顫抖，身上的衣服全都被鮮血浸濕，可是一雙冰藍色的眸子卻閃爍著堅毅的光芒，這一刻，他更不想死，他必須活著回來，回來跟他的小乖白頭偕老。

　“老公……”冷靜依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看著他身上的血液，心如刀割。

　“別磨蹭了，趕緊走。”神父命令。

　四個醫生將他抬了出去。

　墨兒眯著眼，盯著其中一個醫生，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你們在這裡等著吧。一個小時之後，無論他是死是活，我都會將他們交給你們。”神父揮了揮手，黑衣人陸續退去，他也轉身離開，走到門口，腳步突然頓住，回頭對墨兒低喝，“給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