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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榜》第58章
五八

  武維之暗喊道:“幾乎很無情叟的態度一樣,可怪不可怪?”他心中更甚震訝,卻仍定神向上答道:“應該不是——”止水尼微顯注意地忙又問道:“此話怎講?”

  武維之默然道:“一言難盡——”

  他再待繼續解釋,止水尼卻忽然搖手止住他;秀臉上神色一動,雙目清光湛然,注視著他促聲道:“誰叫你來的?”

  武維之不假思索地道:“雪浪女俠。”

  止水尼輕輕噓出一口氣,自語般道:“貧尼猜得不錯,果然是她!”武維之無法置答。止水尼抬臉又道:“小施主,貧尼現在明白了。你姓武,便是你能活下來的原因。”

  武維之大奇,迅忖道:“這就更怪了,昨日無情是盤問我時,好像對姓武的有著深仇大根一般。現聽這位止水師太說,他犧牲自己而留我一命,居然是因為我姓武。這種矛盾,可該怎麼解釋?”他也知道,能為此加以解釋的人,現在就在眼前,可是他不想追問。因為他知道,這問題如該在靈台山得到答案的話,可能昨天無情臾第一個就告訴他了。

  止水尼想了一下,又向坡下道:“你走吧,小施主,貧尼對此也已是無能為力。你下山如再碰到雪娘女俠,你可以這樣告訴她:”梅娘無處可找,但一位止水師太說,她以後萬一遇上梅娘女俠時,一定轉為致意——‘“說至此處,揮揮手,緩緩返庵而去。

  武維之呆了片刻,深深嘆了一口氣,掉頭往峰下飛奔。他依止水師太吩咐,逢彎左拐;不消多久,雪堆阻道,已至那座茅屋背後。茅屋前,血跡杳然,已被宵來雪花掩蓋。他止步喃喃道:“江水東流,一去不回。光陰、人生、恩怨、情仇……一切的一切都是一樣,過去了就是過去了!”略事徘徊,又復向屏外走出。

  越過小洞,偶爾抬頭,他呆住了。

  你道為什麼?一個人——他面前站著一個人。但見這位當道而立、悄然出現的不速之客,一身天藍長衣、修眉鳳目、目光如電、不怒自威;這時正負手朝他微微而笑。

  武維之恍然大悟,暗喊道:“怪不得那聲音那麼耳熟,原來是他!”他,他是誰?他是武林本屆盟主之一,現任風雲幫龍壇壇主的當代風雲人物,一筆陰陽金判韋公正。

  武維之愕然不知所措,藍衣人微笑道:“如何?小子,趕你過去,沒有錯吧?”

  武維之定下神來,昂然問道:“喂,你是真金判還是假金判?”

  藍衣人笑喝道:“再說就掌嘴!”

  武維之哼道:“怕沒那麼簡單。”

  藍衣人也哼道:“試試如何?”

  武雄之道:“沒空!”想了一下,忽又點著頭道:“你是真的,我相信了。”

  藍衣人道:“找著什麼理由?”

  武錐之道:“如是假的,狂傲之態一定沒有你這樣自然!”

  藍衣人哈哈大笑起來,一面喝道:“既知我是誰,怎還不拜?”

  武維之哼得一聲,本待發話,忽然想起一事,因此又耐住性於問道:“韋盟主,在下可以先請教你一件事麼?”

  藍衣人道:“什麼事?”

  武維之道:“靈台山的一切,韋盟主是否很熟悉?”

  藍衣人道:“當然!”

  武維之道:“昨天承指點迷津,在下非常感激。不過、在下過去之後將會發生何種結果,韋盟主事先計及否?”

  藍衣人道:“當然!”

  武維之忙道:“那邊已經發生了什麼,韋盟主也已知道了麼?”

  藍衣人道:“當然!”

  武維之搖搖頭,輕嘆一聲,沒有開口。

  藍衣人追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武維之臉一抬,正容沉聲道:“報告韋盟主,韋盟主既知後果如何,而又命我過去;站在我武維之私人的立場,我應該感激你。因為你幫我解決一項困難,同時知道了不少有價值的事情。不過,清韋盟主原諒,我始終覺得你決定得太殘忍了一點。”

  藍衣人仰險道:“他是禍首,他已經活得太久了。”

  武維之怒聲道:“你比他更無情!”

  藍衣人居然沒發怒,沒聲應道:“錯了,娃兒,這是我對他的慈悲。”

  武維之似有所悟,故意問道:“如他對我下了毒手,我豈不死得冤枉?”

  藍衣人哼道:“老夫很少失算。”

  武錐之道:“憑什麼?”

  藍衣人道:“憑你姓武。”

  武維之一楞,暗付:“好,又來了一個!”他思付著猛又想武維之不禁哈哈大笑道:“驕既不知,狂也不及,維之五體投地啦!”

  老人驀地停步笑道:“只怪你靈竅未通罷了!”

  武繼之徵了征道:“如何通法?”

  老人微微一笑道:“就像這樣——”笑語未竟,掌出如電!武維之只覺眼前一花,看也沒有看清,叭地一聲脆響,左頰上已清清脆脆地挨了一記耳括子。打得他莫名其妙!起另外一件事,當下眉頭一皺,大聲道:“韋盟主,風雲幫龍壇壇主是不是你?”

  “不是!”

  “別人冒你名號你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也不在乎?”

  “在乎!”

  “你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

  “問你師父吧!”

  “我師父現在何處?”

  “本山中!”

  “啊?”

  “你小子等等,我去喊他來!”

  武維之驚喜交迸,不禁呆住了。藍衣金判一擺手,示意他站在這兒等,身軀一擰,飄身下峰。約盞茶光景,武維之眼前忽然一暗,出現一位慈眉善目、鬚髮如銀的佝僂老人。武維之一聲顫呼,躍身撲入老人懷中,失聲哭泣起來。

  好一會兒,他從老人懷中抬起淚眼,四下一望,奇怪地道:“師父,那位金判呢?”

  老人拍拍他的肩腫,微笑道:“你對他印象不好,他對你印象也不好;你們之間,以後見面的機會不多了。唉!孩子,我真想不到聰明如你,師父不但可以蒙你這麼久,而且還可以繼續蒙下去。”

  武維之失聲道:“師父,您——”

  老人一笑,忽然問道:“孩子,梅娘跟你說了些什麼?”

  武維之張目道:“誰是梅娘?”

  老人甚感意外地道:“什麼?你竟沒看出止水師太就是梅娘?”

  武維之聞言一呆,張目失聲道:“什麼?止水師大就是梅娘?”

  老人經他這麼一反問,不禁大感失望地頓足一聲長嘆,怔怔地瞪著他,似乎一時間不知怎麼說才好,師徒四目相對,彼此均是愕然作聲不得!

  望著,望著,老人的眼神忽然微微一黯,用手輕輕撫摸著愛徒的肩頭,目光中流露出一片近乎淒涼的憐憫之色;嘴唇翕動,想說什麼卻又吐不出半個音來。激動良久,最後目注愛徒,搖搖頭,又深深一嘆,同時默默地仰起了臉。武維之的臉卻不由得默默地低了下去。一悟百通,他立即想起了很多事來。

  “噢,對了!”他想:“怪不得那位止水師太對人老跟無情長者的一切知道得那麼詳盡,而於敘說兩師兄弟故事時,語氣又是那樣地誠談親切,神態更是那樣的肅穆而傷感;但對人老獨生女兒梅娘的部分卻始終略而未提。原來梅娘就是她本人!”想到這裡,止不住喃喃怨道:“唉,我也真蠢!”

  老人沒開口,臉仍仰著,似乎正在思索什麼。武維之見師父沒有表示,心中一陣慚急,忍不住用手一撐老人胸脯,抬臉促聲道:“師父,維之這就再過去一趟好不好?”

  老人漫聲應遵:“不必了!”

  武維之不安地忙接道:“師父,您不知道——”言下之意,是說;此次靈台之行,系奉雪山雪浪女俠之命而來;如果空勞往返,豈不有負人家一番好意?哪知他底下的話還沒出口,老人驀地正過臉來,臉色平靜而莊嚴;雙目如電,來口一掃,截住愛徒話頭,沉聲接口說道:“師父都知道,咱們走吧!”老人說著點點頭,掉轉身軀,飄然下峰而去。

  武維之知道,師父的決定,總有他老人家的道理,而且此次來靈台來找梅娘也是出於無可奈何。他至今仍是想不透雪娘口中所稱,關於父親一品蕭受困風雲幫,梅娘“應該為這事設法”以及“必須為這事設法”的理由何在?現在,他在知道了自己恩師就是武林第一屆盟主,跟自己父親一品蕭齊名,同為武林中萬人景仰的“一筆陰陽金判韋公正”之後,不禁又想,雪娘女俠那兩句話,如用於自己的師父,倒是非常適切。

  “不是麼?”他傲然忖道:“當今之世,還有誰人的名氣更在金判、一品蕭之上呢?能遇見自己的師父又是自己父親生死之交的金判,豈不是比求什麼人都來得強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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