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奇怪
尤金是不好相處,但是只要現在不要惹到櫻蘭,他還是很理智的。
「尤金,你們對此有什麼看法嗎?」沒話找話,也挺尷尬的。
尤金斜睨了他一眼,冷笑一聲,「人家都說了,我有什麼好說的。」
諾斯臉上笑容一淡,和尤金這種獸人聊天真累,但是卻不得不繼續找話題,「看來你沒有什麼好看法了?」尤金的態度不好,諾斯的態度難免也不好。
「你什麼意思?難道你自己有什麼好看法不成?」尤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現在特別反感別人看不起自己。
諾斯聽到這話,嘴角一勾又很快恢復平靜,「是啊,我是沒有什麼好看法,」他有自知之明,不想某些人。
道格拉斯看到尤金還想要說些什麼,他出聲道:「我們今天下午都會在這裡度過,為了以防萬一,每個隊伍選擇一個方向清理一下妖獸,順便查看一下周圍是否有變異妖獸的蹤跡。」
他們這麼多的人若是一旦遇上突發情況難以快速移動,所以要盡量將周圍的情況搞清楚。
尤金的話被打斷,這次倒是沒有開口而是看向一直淺笑的櫻蘭,櫻蘭目光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然後下一刻尤金猛地起身,看了眼仍舊沒有動靜的墨初和銀翼,最後看向櫻蘭,櫻蘭淡定的起身,保持微笑跟著尤金離開。
綠艾目光不動聲色的追著櫻蘭的身影,又很快收回目光。
諾斯看了眼綠艾很快的起身,「我就先去安排我們隊伍了。」他明顯察覺到綠艾似乎不知道是對尤金還是櫻蘭他們似乎有什麼想法,但是很明顯他和他們的關係並沒有那麼好,所以他很有自知之明的沒有插手。
雷格西也是如此說道,同時告辭。
待他們離開,塞繆爾輕聲說道:「怎麼感覺尤金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了。」
隆特意味不明的一笑,「確實越來越暴躁了,」而且似乎只要有點稍微不合他的意思,他就發脾氣。
「而且櫻蘭變得好文靜,」綠艾也補充道。
木雅想想現在櫻蘭的表現,又想想朱衣的變化,他沉默不語。
墨初睜開眼睛,又很快閉上眼睛,至於他心中在想些什麼,其他人也不知道。
綠艾等人對視一眼,不明白墨初現在的心思,櫻蘭也確定是古怪,但是卻找不到確切的。
道格拉斯打破沉默,「誰和我們去外面轉轉?」
水叢澤和伍落同時起身,「我們一塊去吧。」
隆特看了眼其他的隊伍也就是派出去了幾個人,看樣子是不打算走遠了,他也順勢叮囑道:「就在近處看看,有什麼變故記得喊人。」
道格拉斯點頭,和木雅幾人確定了一個方向就朝那邊前進,墨初這個時候坐直了身體,睜開眼睛看了眼他們消失的地方,又轉頭看向櫻蘭那邊,果不其然,他也沒有出去。
最近這幾天的戰鬥,他一直觀察這櫻蘭那邊的情況。他發現這幾次遇到妖獸,櫻蘭出手的次數極少,每次出手魂物凝結的很快,但是消散的也快,同時魂物的顏色雖然多變,但是沒有之前的那麼純粹,很奇怪的現象。
他現在更有理由懷疑,櫻蘭或許真的不再是櫻蘭了。
那次歷練......為什麼其他人沒有事情,唯獨他出現了異常。
百思不得其解,墨初湊到銀翼耳邊輕聲說了一句,然後又若無其事的閉目養神。
銀翼聽了墨初的話神色未變,只是再次打開極寒冰原的詳細地圖,查看這裡的妖獸等級分佈。
隆特他們對視一眼,不知道墨初和銀翼在打什麼啞謎,他們也沒有多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四米空間,不是什麼事情都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半小時之後,幾個隊伍派出去的人都回來了,手裡多多少少都拿著妖獸的屍體,這就是他們的食物。
眾人吃了中午飯,一個個都在帳篷中躲著。下午的風雪突然大了起來,順便夾雜著凌厲的風聲,就是他們搭建的帳篷都一次次被晃動,還得靠獸人親自壓住才能不被風雪刮走。
「這雪也太大了,視線完全看不清遠處五米之外的地方,」塞繆爾出去溜躂了一圈,即使以獸人皮厚肉燥的體質也覺得這凌厲的風雪刮在身上真的很疼,像刀割一樣。
「唔,這雪沒有一天肯定停不了,這又要耽誤一天了,」赫克皺著眉頭,今年的歷練每一次都這麼不順。
「那邊櫻蘭他們有什麼動靜嗎?」伍落好奇的問道,同時看向墨初,今天的墨初很沉默,總覺得怪怪的。
墨初睜開眼睛,精神遍佈整個營地,所有人的動向都在他的監視之下,他看向眾人說了一個壞消息,「櫻蘭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
「怎麼回事?」道格拉斯一愣。
「今天早上他和我擦身而過的時候對我說了一句話,」墨初想起早上的事情即使到現在他的心情也不平靜。
「什麼話?」綠艾好奇的問道。
「救我,迷宮,」墨初嘴唇輕啟,說出了這兩個詞。
「救我?迷宮?」木雅驚愕的重複了一遍。
「對,」墨初點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櫻蘭被控制了?」塞繆爾也很驚訝,之前他們也猜到了櫻蘭或許已經不是那個櫻蘭了,但是他現在又說『救他』,這是不是原來的櫻蘭的意識還是存在的,但是他自己不能自救,只能求助別人。
「所有的一切答案似乎在迷宮,」伍落支著下巴沉思道。
「他為什麼不直接和你直說現在是什麼狀況呢?而是這樣拐彎抹角的。」綠艾的關注點在這裡。
「我覺得我們一直關注錯了對象,」銀翼這個時候突然出聲。
「什麼意思?」隆特一愣。
道格拉斯皺著眉頭突然面色一變,「尤金?」
「不是,」銀翼點頭,他看向墨初。
墨初這個時候說道:「是蝶鸞。」因為尤金和櫻蘭的變化太大,所以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們的身上,卻將最關鍵的人物忘記了。
「為什麼是蝶鸞?」赫克想不明白。
「你們獸人經常說的一句話,對伴侶忠誠,即使這個伴侶有再多的缺點,也會如此是吧,」墨初轉而又提起獸人的忠誠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