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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佛系原配(重生)》第49章
第49章 濕髮

  程漆本就分著一縷心神在她身上,聽見這聲驚慌的叫喊,心口驀地一緊。

  猛回頭,正看見陶枝被人攔腰拖進巷子。他眼中騰起恐怖的暴戾,青筋暴起,瞬間消失在原地,朝著那個方向奔去。

  陶枝心口跳得飛快,她能感覺到,擄她走的這個人功夫很好,即使帶著一個她,速度也快得驚人。陶枝只看著巷口越來越遠,那人一聲不吭,耳邊只有呼呼的風聲。她緊緊抿住唇,費力地伸出右手捂住口鼻,清香灌入鼻息中,方才那股怪味的眩暈感終於消失。

  一恢復力氣,她立刻朝著後方大喊了聲程漆的名字。

  那人似乎低罵了句什麼,手飛快摸到她後頸,掌風一動就要切下去。正當這時,他面前忽然卷過一道快得看不清的黑影,緊接著他就感覺自己喉嚨一緊,一股可怕的怪力襲來,幾乎要把他脖子生生絞斷!

  程漆臉色可怖,摟過陶枝的腰一勾,人就到了他懷裡。他把她的頭按到胸前,抓著那人脖子的手下黑氣彌漫,腐蝕著皮膚,很快,空氣中彌漫出血的味道。

  那人直面著他,眼中填滿懼色,劇痛令他渾身抖動,吃力道:「饒、饒命……」

  程漆心裡的黑暗瘋狂生長,那一刻幾乎忘了這是白天,還是在街上,只想把這個人弄死。

  陶枝靠在他懷裡,心跳安穩下來後先反應過來,忙拽拽他的領子:「程漆!」

  程漆一頓,一手把那人抵在牆上,低頭看她:「動你哪兒沒有?」

  「沒有,」陶枝搖搖頭,小聲道,「這是在外邊。」

  程漆臉色稍緩,但也只是緩了一點點,他鬆了手,掌心黑氣消失不見,下一刻卻猛地一拳搗到他腹部。

  那人嘴角立刻逸出血來,支撐不住身體,緩緩滑到牆邊。

  程漆深吸口氣,拍拍陶枝的腦袋,摟著她走到一邊:「你站這兒,別看。」

  陶枝乖乖點頭,卻沒背過身去。

  然後程漆折回牆邊,半蹲下,看著那人的臉問:「誰給你的膽子,敢搶老子的人?」

  那人囁嚅著,垂著眼睛不敢說話。

  「我勸你張開嘴,好好說,」程漆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如刀尖滾在肉上,「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想試?」

  那人猛地抖了一下,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什麼身份,卻本能地相信他真的可以做到。他咽著血沫子,心一橫:「是……是蘇大人說請夫人到府上一趟……」

  程漆面色沉沉,舌尖舔了舔上顎,額角跳起一根青筋,「還有呢?」

  那人卻不敢再說。

  程漆沒那麼多耐心,抓著他的頭髮,「嘭」地磕在冰冷的牆磚上:「你當老子和你聊天呢?」

  「是!是……是皇上!蘇大人說,說皇上想見見夫人……別的我真不知道了!」

  程漆瞳孔黑得像墨一樣,鬆了手站起身,抬起腳在他後頸上踹了一下,那人便昏了過去。然後他轉過身,看見陶枝正一臉憂色地看著他。

  他吸了口氣,壓下渾身尖銳的戾氣,才走過去抱住她:「嚇著了?」

  陶枝搖搖頭,沒有看他身後一臉血的男人,輕輕伸出手臂抱住了程漆。

  溫柔的草木香緩緩彌漫而出,罩住兩個人。程漆心裡黑暗的影子就一點點縮回了角落,半晌後他抬手捏捏她的臉蛋。

  陶枝下巴抵在他胸口,抬頭問:「怎麼辦?」

  剛才的話她聽得七七八八,雖然不知道那遙不可及的皇帝為什麼要找她,但用這種方式來請,絕對沒有好意。

  程漆低下頭,舔了舔她發乾的嘴唇,低聲:「我想辦法。」

  ……要換個安全的地方了。他想。

  —

  蘇兆言坐在自己的竹屋裡,門扉外響起腳步聲,接著有人道:「師父。」

  「進。」

  程漆推開門進來,四下看了看:「前輩不在嗎?」

  蘇兆言掀起眼皮看他一眼:「上次和人家打成那樣,這次倒主動求見了?」

  程漆抬手蹭了下鼻尖:「上次是我衝動了。」

  實在是那老叫花子形容古怪,又一下點出陶枝,他才一下暴起。那老頭的確是個高人,以他的功夫,竟然完全占不到上風。

  而且,蘇兆言沒騙他,這老頭肚子裡的確有貨,對北樓這種毒的瞭解竟然比他還深入。上次寥寥數語,程漆已頗覺心驚。

  或許,他手裡真的有解開北樓的鑰匙。

  「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在哪兒。」蘇兆言放下手裡的書,「怎麼?」

  「上次說的事,我想再問問前輩。」

  蘇兆言挑眉:「等不及了?」

  程漆手攥成拳,目光沉靜:「皇上要見她。」

  這個「見」具體是怎麼個見法,不必多說,蘇兆言自然清楚。他盯著程漆看了一會兒,淡笑一下,忽然道:「成親之後確實不一樣了。」

  程漆一怔。

  「原來是飄萍,如今麼……」蘇兆言道,「有根了。」

  程漆勾起唇:「嗯。」

  「打算怎麼做?」

  「先找個安全的地方,」程漆手指點了點手背,「然後……還要仰仗前輩。只要能解開,命不再捏在那人手裡,就沒人能攔我。」

  蘇兆言點點頭,眼中露出贊許:「當年把北樓交給你,確實沒錯。」他站起身,從竹窗看向後山,嘆了口氣:「連我這一身冷血都要熱了……」

  程漆也不便多擾,跟著站起身:「那我就下次再來……」

  「找好地方了嗎?」蘇兆言忽然回頭問。

  即便這麼多年過去,也還是沒人能跟上他跳脫的想法。程漆頓了下才反應過來:「在找。」

  「後山還有個小院,」蘇兆言語氣淡淡,「三間房,不大,我無聊的時候搭的,平時沒人。你們不嫌棄的話可以過來。」說完,又補充一句:「除非有人能解開我的陣法,不然沒人找得進來。」

  程漆:「……」

  「怎麼樣,」蘇兆言問,「來不來?」

  「……來。」程漆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只好拱手:「多謝師父。」

  —

  「搬家?」

  剛沐浴過,躺進暖和的被窩裡,陶枝一頭墨發還微濕,被程漆卷在手指間把玩。

  「嗯,」他翻個身,摟著她滑嫩的腰身,指腹輕輕摩挲,「換個沒人能找到的地方,省的你整天提心吊膽的。」

  陶枝靠在他身上,動了動:「我也沒有提心吊膽……」

  程漆「嘖」一聲,手往下滑,捏著她綿軟的臀肉,「天天出房門先東張西望一頓,當我看不見呢?」

  陶枝不好意思地抿抿唇。

  兩人靜靜挨著躺了一會兒,陶枝輕聲問:「阿婆怎麼說?」

  「住了這麼些年,感情在這兒,肯定捨不得,但她不說,」程漆用腿夾住她,把她整個人壓自己懷裡,聲音低沉,「連累阿婆這麼大歲數還得挪動……」

  陶枝用手環住他精瘦的腰:「阿婆不怪你的。」

  程漆笑一下:「我知道。」

  等以後塵埃落定,他們再回來。

  不會太遠。

  陶枝窩在他懷裡,乖順地呼吸。程漆想著事情,等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她半闔著眼,都快睡著了。

  他伸手摸一下她頭髮,還濕著,於是就找到了不讓她睡覺的理由,翻身壓到她身上,低笑著貼到耳邊:「睏了?」

  聲音低醇,帶故意的挑逗,陶枝耳朵一癢,忽閃著張開眼睛:「……嗯?」

  「頭髮還沒乾,」程漆說著,手悄無聲息地探進她衣擺裡,四處揉捏,「這麼睡了明早又要頭疼……」

  「沒事……」陶枝嘟囔一聲,睏倦得很,抓著被子蓋住臉,「我睡了……」

  「不行,不能讓你頭疼,」程漆隔著被子啄她的臉,笑得可壞,「那我不心疼嗎。」

  陶枝被折騰得睡意沒了大半,從被子底下踹他一腳:「煩人!」

  程漆壓在被子上,一點點扯下被沿,露出她凌亂的髮和蹙著眉的臉,輕笑著舔了舔她眉心皺起的那塊兒,「還有更煩的要不要?」

  他手隔著被子在她胸前揉來揉去,陶枝察覺到他的企圖,徹底醒過來,惱火瞪他:「都多少次了!你就不能歇歇?」

  打從成親以來,程漆像不知疲倦一樣,天天晚上纏著她。到了第二天陶枝起不來床,他卻生龍活虎精神抖擻,氣得陶枝牙癢癢。

  「要不你別在我跟前晃,」程漆咬住她開開合合的嘴唇,用力吮一下,然後去勾她躲閃的舌頭,「看見你我就想……」

  陶枝被親得氣喘吁吁,臉頰泛紅,在間隙咬牙問他:「你就不累嗎!」

  程漆一挑眉。

  男人被媳婦兒問累不累,就跟問行不行一樣。就是不行,也得行。

  更何況他不僅不累,還非常精神。

  程漆半直起身,手一使勁把她身上被子全扯下來,精悍身子再覆上去,「你試試就知道了。」

  火盆燒得旺盛,燈影昏黃,紅燭流淚。陶枝這覺終究沒睡成,最後哭著求他才被放過。

  一切激情和歡愉止歇,滿足就像溫水一樣輕輕漫上來,程漆摟著她身子,有一下沒一下地親她濕潤臉頰。

  過了好一會兒,忽然道:「什麼時候能有個娃娃?」

  陶枝後背還麻著,把頭埋進他懷裡,氣哼哼道:「你就等著你。」

  程漆勾唇,手指滑到她平攤小腹,在肚臍捏了捏:「看來爺還得努力。」

  陶枝用力掐他的腰。

  室內一片靜謐,過一會兒,程漆又問:「你喜歡丫頭還是小子?」

  陶枝抿唇,不答反問:「你呢?」

  程漆想了想:「還是小子。」

  陶枝挑眉:「不喜歡丫頭?」

  「不是,」程漆把兩人身上的被子蓋好,「我怕生個丫頭,太像你,我捨不得嫁出去。」

  陶枝眨巴下眼睛,不知道該說什麼,終究笑了。

  「不過真生了,什麼都行,」程漆心滿意足,滅了燈,把她摟緊,「睡。」

  陶枝在黑暗裡摸索著抓到程漆寬厚的手掌,五指交握著,安心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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