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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佛系原配(重生)》第26章
第26章

  陶枝一下給嚇精神了。

  程漆手心滾燙,摩挲著她,像塊烙鐵,一下就把陶枝的臉燙紅了。

  她連忙站穩腳,兩手去撐他胸口,話都說不俐落了:「你你你……」

  程漆沒被她推動分毫,手臂牢固地箍著她,還騰出隻手捏她下巴,湊近低聲:「我怎麼?」

  雖然早把程漆當作此世的親人,可心理上再怎麼親,到底知道男女有別,陶枝七手八腳地想逃出去,眼尾暈紅:「你你你放開我!」

  兔子似的。

  可能折騰。

  程漆便宜也占夠了,知道不能把人逼狠了,順著勁兒鬆開她。

  陶枝低著頭,直把他往外推:「你給我出去……」

  「有你這樣兒的嗎,啊?」程漆笑得縱容,懶洋洋地讓她推著,「住人家屋,還把主人往外推。」

  陶枝不理他,直推到門外頭,「嘭」地合上門。

  「臭流氓!」陶枝氣衝衝地回了床上,被子一股腦包住腦袋,被他煩死,「沒正形!」

  程漆看看緊閉的房門,抬頭蹭一下鼻尖。

  手上還殘留著她腰肢的觸感,那麼細那麼軟,使點勁就能掰斷似的。

  —

  陶枝氣散得快,早上起來時還有點不愛搭理程漆,吃完飯那氣就散了。

  她回屋收拾東西準備去香居,程漆探頭看了一眼,剛回過頭,就看見程實夾著尾巴偷偷往外走,賊頭賊腦的。

  程漆悄無聲息地跟在他後邊,欣賞了一路他鬼鬼祟祟的德性,快到門口時才一腳踢他屁股上。

  程實捂著屁股「嗷」一聲,驚恐回頭:「哥!」

  程漆提著他的後領子,伸頭到門外看了一眼,果然看見遠處巷子口站著個俏生生的丫頭,梳著羊角辮兒,一下下踢著地上的石子。

  程實面如死灰,還頑強地想保護對方:「玲玲就是順路來等我一下,都是我叫來的!和她沒關係!」

  程漆照著他的屁股又來了一腳,「你當你哥是土匪?我能把人家怎麼著。」

  程實瑟瑟發抖,看程漆若有所思,壯著膽道:「哥,你也是從我這個年紀過來的,你懂我的對!」

  程漆讓他給氣笑了:「你腦子裡不裝先生教的東西,每天就想這些破事兒?」

  「怎麼能是破事呢!」程實立刻辯駁,「哥我一點沒耽誤學業,反而更激勵我好好上學……」

  程漆點點他腦門兒:「意思是我還得誇你兩句?」

  程實見他不信,撇撇嘴,小聲嘀咕:「也是,你不懂,你都沒個女人……」

  冒死說完,本以為會英勇地被他哥暴揍一頓,沒想到一抬頭,他哥嘴角竟然噙著一絲笑容,一看就像是憋著什麼壞主意。

  「快滾,人家等你呢,」程漆在他背後推了一把,「你哥的女人好著呢。」

  程實一頭霧水。

  他哥有人啦?

  誰這麼倒楣呀?

  —

  郭尚書家被抄了。

  由此引出一場聲勢浩大的貪污案,席捲朝堂。

  南方商賈在京中集結的商會盤根交錯,和朝中官員勾連甚深。皇帝下令徹查,以北樓為刀,誓要斬斷所有腐爛根系,一時間整座京華風聲鶴唳。

  但這些都和程漆沒關係,多年來他早已學會了不看不想,只執行。日日見著悲歡離散恩怨是非,然後一概忘掉,照常回家吃飯。

  進宮,走在官道上,葛話在他身後擠眉弄眼地問梁蕭:「樓主高興什麼呢?」

  那日抄郭尚書葛話不在場,因此也就沒見到那個被程漆小心護起來的女子。他心底有片揮散不去的隱憂,可又為他高興,心情實在複雜,嘆口氣:「還不准樓主高興了?」

  他們雖是世人眼中的惡鬼,但自從程漆接任以來,第一條對他們的要求就是:像個人。是以長久以來,他們都努力在喘不過氣的任務裡保存著自己那點活氣兒,努力像個人。

  葛話就是最活的那個,他憋不住屁地竄到程漆後邊,纏著他問東問西,最後讓程漆按著收拾了一頓。

  連隆宣帝都察覺到他心情不錯。這是他一手選上來的人,又存在著為世人所不知的聯繫,他對程漆極為瞭解,哪怕他仍舊一張冷淡不變的臉,他也能從眼角眉梢看出細微差別。

  「最近可有什麼好事?」隆宣帝從茶盞蒸騰的水汽後抬眼,眼神帶著威壓的探究。

  程漆心下一動,面色不變:「不曾。」

  隆宣帝眼神玩味,但這些日子線牽線,一個個貪官浮出水面,他實在沒心力深究,擺擺手叫他退下了。

  程漆出了宮,抬眼望一眼朱紅高牆。

  他心裡有熟悉的煩躁,但很快,想起家裡的人,就好像被一捧山泉澆過,寧靜自在起來。

  —

  陳文雋知道陶枝在找石斛,得知她在京中各大藥鋪遍尋不到,便回了趟家。在外當了好一陣不肖子孫,回去自然是爹娘齊罵,把他罵得腦子都快不轉了。

  狂風驟雨結束後,他表姐過來吹小風,拉著他道:「你就天天和那個陶掌櫃混在一塊兒?」

  現在京城貴女圈,無人不知陶枝的名字,雖然她出身低微,但她們可全都翹首盼望著她的下一季妝品,因此都尊稱一聲掌櫃。

  陳文雋再不曉人情,也知道混這個字眼不好聽,眉頭皺皺。

  表姐看他,就像看一個誤入歧途的傻孩子,語重心長:「你成天腦子裡只有那些粉啊露的東西,我是怕你被人騙了啊。」

  陳文雋不解:「被誰騙?」

  「你不知道,那陶掌櫃,原是雅居宋老闆的原配!」

  「宋老闆?」陳文雋瞪大了眼睛,「宋鳴鶴?!」

  「是啊,」表姐恨鐵不成鋼地點點他,「原本也是夫唱婦隨情投意合的,結果被廖家那大小姐給搶了去,你想,誰能忍得下!」

  陳文雋從不知道陶枝還有這樣淒慘的過去,當即憤怒罵道:「這對狗男女!」

  「所以你想,人家為什麼看上你個小小的香居,還不是拿你當槍使,」表姐嘆道,「你可長點心……」

  陳文雋呆呆地回了香居。陶枝正伏在案上看書,抬頭看見他兩手空空,便笑了:「家裡也沒有?」

  「嗯……」陳文雋欲言又止,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師父……」

  陶枝目光澄澈,笑問:「嗯?」

  陳文雋小聲:「你和宋鳴鶴……」

  「啊,」陶枝坦然點點頭,「他是我前夫。」

  陳文雋看陶枝這樣平靜,心頭顧慮忽然就消失,他想,陶枝制粉這樣厲害,能選中他和香居,分明是他的運氣,他怎麼有臉懷疑人家?

  重活一世,陶枝看人也比從前清楚得多,腦袋裡轉個彎兒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她站起身,腰背挺直著,溫柔而堅定道:「我之所以願意把芙蓉粉的方子交給你,是因為我知道你同我一樣,真的喜歡它們。」

  陳文雋走這條路不知遭受了多少質疑和反對,現在卻有個姑娘溫柔告訴他,因為喜歡,所以是對的。

  「世上有的是人能把芙蓉粉賣到百兩、千兩,但我不需要,」陶枝笑笑,「我要的是心意。」

  陳文雋鼻頭一酸,差點讓她說哭了。一種自慚形穢之感油然而生,他倏忽間明白了自己和陶枝的差距,不止在天賦,更在心境。

  「至於我前夫……」陶枝擺擺手,「他於我而言不過是個陌生人,過得是好是壞,都與我無關。」

  —

  宋鳴鶴顯然過得不太好。

  生意場頻頻受挫,回家了還要應付情緒極不穩定的廖清歡,曾經的意氣風發都快磨得不見蹤影,只剩下疲於奔命。

  而陶枝的消息總是能從各種途徑聽到。芙蓉粉又被人稱讚了,宮中妃子大批囤積了,她又要製作改良版了……凡此種種,經意或不經意,總能聽見。

  宋鳴鶴忍不住地想,若是他當初沒有選擇廖清歡,那現在是不是會和陶枝琴瑟和鳴,夫妻攜手,把生意做得名滿京城?

  他選錯了嗎?宋鳴鶴低下頭,想起那天在酒樓上,看見樓上並肩走過的那對男女。陶枝身邊站著那個高大冷峻的男人,在人群中小心地護著她。

  宋鳴鶴心頭有股酸澀的東西泛開,他想:有人來搶陶枝了。

  陶枝會被搶走嗎?

  他……還有挽回的可能嗎?

  —

  如今程漆每日按時回家吃飯,今天一巷子,卻忽然看見陶枝抱著東西往自己家走。他心一緊,連忙大步走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幹什麼去?」

  這才剛住幾天就要回去了?

  陶枝被他拽得偏了個方向,不明所以:「怎麼了?」

  程漆緊緊盯著她,這才看見她手裡抱著的是個板凳,「……你拿這個幹什麼去。」

  陶枝覺得他莫名其妙的,抬起手一指自家院子:「摘果子啊。」

  十月秋風吹著滿地金黃,院角的那顆山楂樹紅了。

  程漆收回視線,鬆開她,眼中透出一絲不懷好意:「你搬個凳兒就能夠著了?」

  陶枝往院裡走:「總要試試呀。」

  程漆不慌不忙地跟在她身後:「叫聲好聽的,爺幫你。」

  陶枝半側過臉,不太相信地望著他,淺淡瞳孔含著光:「真的?」

  程漆揚眉:「真的。」

  「那……」陶枝眨眨眼,彎唇晃出唇邊的小渦:「謝謝七哥。」

  程漆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勾著她的肩膀帶人進院子。

  陶枝跑到樹底下,估摸著以程漆的身高也費勁,便還是把凳子放好在地上,站起來期盼地看著他:「辛苦啦。」

  程漆哼笑,眼中黑亮的光一閃而過:「不辛苦。」

  說完,他伸手攬住陶枝的腰,直接把人抱了起來,胳膊使力往上一提,陶枝的臀就坐在了他結實的臂彎裡。

  「啊!」陶枝措手不及,嚇得抓住他肩頭的衣服,「程漆!你做什麼!」

  程漆仰起頭,和她的臉僅隔一拳的距離。她柔軟的髮絲落在臉上,微微的癢。

  「幫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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