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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寶姻緣》第116章
第一百一十六章

 正版訂閱的小天使都會像小七寶一樣萌可愛哦~麼麼噠~~  周承沐上回跟母親打了一頓, 記憶猶新, 自然一口拒絕。

 且打定主意,不管她如何哀求, 都要鐵石心腸到底。

 誰知七寶自有法寶, 且這次不用撒嬌了, 只說:“你要是不答應我, 下回我見了葉家姐姐, 看怎麼說你的好話。”

 周承沐吃了一驚:“你說什麼?”

 七寶口中的“葉家姐姐”, 是葉翰林之女葉若蓁,此女素有才名, 溫柔賢良, 品貌皆上。

 有一次年節隨着翰林夫人來府內,周承沐無意中瞥了一眼, 驚爲天人, 便心心念念。

 七寶笑道:“哼, 三哥哥年紀不小了, 也好說親了, 若是惹了我不高興,我在老太太跟前略說上幾句,看你怎麼成事。”

 周承沐給這小祖宗弄得毫無辦法, 只得雙手垂地深深鞠躬:“我的好妹妹, 你要哥哥做牛做馬都行, 別搗亂成不成?”

 七寶跳起來, 挽住周承沐的手臂道:“三哥哥, 咱們是兄妹,手足情深,自然是你幫幫我,我也幫幫你,你要是讓我遂了心願,那我當然也要助你隨心所願。”

 周承沐轉憂爲喜,喜不自禁:“你說真的?”

 七寶道:“這不是很簡單的事嗎,只要我在老太太跟前多給葉姐姐美言幾句,不愁老太太不聽進心裏去。”

 周承沐樂得無可不可,這會兒莫說是七寶央求他帶自己出去,就算是七寶攛掇他去偷皇帝的玉璽,只怕也要想盡辦法得到手。

 周承沐又暗自忖度:雖然上回給苗夫人痛打了一回,但幸而之前在老太太面前坦承此事的時候,老夫人卻並沒有怎麼責怪。

 只事後說他道:“七寶性子嬌弱,我只愁她不得開心,若是她想你領着出去散心,倒也並無不可,只記得別帶她去些烏七八糟的地方,或者遇到什麼險境之類的就成。你是她的兄長,一則要疼惜愛護她,二則要護着她平平安安,人怎麼帶了出去,仍舊怎麼帶回來,這就是了。當然,若非至急必要,能少往外走動就少往外走動最好,免得給人知道風聲了,畢竟對那孩子有些不好的影響。”

 老太太這幾句語重心長的話,在情在理,也沒如何疾言厲色地呵斥周承沐,倒是讓承沐心服口服,感激涕零。

 如今雖爲難,但是七寶一力要求的,又涉及自己的終身大事,正是老太太所說“至急必要”了。

 兩人照上次行事離開府內,乘車來至靜王府,遞了名帖。

 等候的時候,承沐道:“你到底跟我交個底兒,你爲什麼對王爺如此熱絡?等機會都不願意等,竟要直闖王府,你以爲誰來拜會王爺都會見嗎?只怕一會兒有人出來,把咱們打發了。”

 七寶道:“照哥哥的行事,只怕一年過去了,也未必見到王爺的面兒,再說,用那些鬼鬼祟祟的偶遇恰逢之類的,也不上臺面,倒不如大大方方直接上門拜會。他要是真的不見,下次還來,不信他每次都打發了。何況靜王府也派過人去咱們府裏,這次也是投桃報李。”

 周承沐看看手中抱着的那一卷畫:“就拿這幅名不見經傳的破畫來投桃報李?王爺再寒微,也不至於就把這個看在眼裏。”

 七寶說道:“那可未必。萬一王爺的眼光獨到呢。”

 周承沐笑道:“好妹妹,你這小腦袋瓜子裏到底裝了多少稀奇古怪的想法?我聽同春嘀咕,說你上回從鞦韆架上掉下來,整個人就有點不大妥當,總不會是撞到哪裏了?”

 七寶踢了他一腳:“你再胡說!”

 兩人正打鬧,就見幾個太監從裏頭挪步而出,頭前一個老太監,顫巍巍的,一步挪不了三寸似的,眼見將上臺階的時候,腳下撞了撞,身形不大穩當。

 周承沐忙過去扶了一扶:“您老人家小心。”

 七寶也在旁邊探頭。

 這老太監自是高和高太監,他擡頭看看周承沐,又看看邊上的七寶,突然笑道:“喲,這是誰家的女孩子,長的比咱們麗妃娘娘還好看呢,你想不想跟着公公進宮伺候皇上去啊?”

 七寶正在打量他的雞皮鶴髮,聞言嚇得躲到周承沐身後。

 周承沐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不知如何應對。還是那小太監忙道:“公公,人家是個哥兒。”

 老太監仔細又看了七寶一會兒,才嘆說:“明明身上香噴噴的很是好聞,原來卻是個哥兒,可惜了兒的,這要是進宮,還得捱上一刀。”

 七寶聽見“捱上一刀”,不知爲什麼要挨刀,越發害怕,便拉了拉周承沐。

 周承沐卻當然明白,一時忍俊不禁。

 那小太監也笑道:“您老人家可別胡說了,人家是威國公府的公子。”又向着周承沐道:“三公子,我們公公年老眼花了,您別見怪。”

 周承沐道:“無妨無妨。請。”

 等太監們上車去了,裏頭王府的管事出來,笑呵呵地迎着兩人入內。

 周承沐挑眉看向七寶,七寶則向着他一揚下頜,意思是:“到底給我說中了吧。”

 兩個人隨着管事一路往內,這還是承沐第一次來王府,卻見這王府雖然闊大,但處處透着古舊之意,像是許久都沒有好生整理清掃了似的,又因爲少人住,所以有有種死氣沉沉的感覺,周承沐環顧周圍,心裏頭陣陣發毛。

 不多會兒到了靜王爺的小書房門口,還未進門,只在廊下就嗅到一陣陣濃烈的藥氣。

 周承沐的心越發縮成一團,回頭看七寶,卻見她正專心致志地透過門縫望裏打量,一點也不在意藥氣薰染。

 有內侍稟告,裏頭傳來略顯微弱的聲音:“請。”聽着就中氣不足,可見必是那位藥罐子王爺了。

 於是門給推開,才請了兩人入內。上前行了禮,這會兒也終於看清楚王爺的真面目,容貌倒是極俊秀的,只是因爲病弱,臉上透着一種不太正常的蒼白,整個人窩在很寬大的紫檀木圈椅上,這還只是夏天,膝蓋上居然蓋着一塊兒灰鼠皮。

 在周承沐暗中打量靜王的時候,靜王趙雍也微微擡眼看向身前兩人。

 方纔管事來報說週三公子求見,並且身邊兒還帶了個粉妝玉琢的哥兒,據說是他姨家的表弟。

 如今一看,用一個“粉妝玉琢”竟不足以形容,卻是個極絕色而靈透的孩子,不施粉黛,但肌膚晶瑩,如玉生光,明眸如水,朱脣是天然誘人的嬌紅色,如同雨後的櫻珠兒,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一親芳澤似的。

 瞧着兩人行禮,趙雍笑了笑:“不用多禮,快請起,賜座。”

 內侍引着周承沐跟七寶兩人落座,周承沐道:“承沐久慕王爺,只是王爺身份尊貴,下官寒微不能相見,今日唐突來拜,卻得王爺不吝召會,心中甚是感激。”

 趙雍聽着這冠冕堂皇的寒暄言語,笑道:“本王也早就聽聞周家三公子,才情出色,一向惦記在心裏,只是給這身子所累,也極少外出,所以並沒見面,今日三公子主動前來,可知本王心中甚是歡悅。”

 承沐聽他說的如此動聽,一顆心放下了大半。

 趙雍掃一眼旁邊的七寶,卻見她正偷偷地擡眼瞧自己,烏溜溜的眼珠兒煞是靈動,目光清澈,甚是可喜。

 只是她這正偷看,卻給趙雍瞥了個正着,於是像給孩童做了壞事給捉了現行般,慌的忙低下頭去。

 趙雍忍着嘴角一抹笑,卻又瞧見承沐手中拿着一卷東西,於是問道:“公子手中何物?”

 周承沐纔想起來,忙站起身道:“聽說王爺最喜山水畫卷,這個……是承沐先前收藏着,雖不算名品,但是……勝在意境,特呈給王爺賞鑑。”

 趙雍很是意外:“是嗎?拿上來。”有小太監上前接了過去,跪地雙手捧上,旁邊一名內侍把畫卷接過,才慢慢打開。

 隨着畫卷展開,靜王原本含笑的臉上已經給一種震驚之色取而代之。

 周承沐在旁邊瞧着,原本放下的心又給提了起來。

 這副畫卷哪裏是什麼他收藏的,只是在路上,經過容寶齋的時候,七寶非要拉着他進店內挑選的。

 說了奇怪,這店內有那麼多或真或假的名貴古畫,或者當世名家的手筆,但七寶一概不選,卻只選了這幅掛在角落裏,上面已經帶了很多塵土的山水行旅圖,也無非是高山峻嶺,流水淙淙,只是山野中竟有幾座茅舍,一頭老牛拉着犁車,身後的老農戴着斗笠,低頭隨車而行。

 周承沐看了看那落款,題名是“曳白”,更是個籍籍無名之輩。

 店主見他們來瞧,想必是覺着陳年老貨終於要給賣出去了,於是極力推銷。

 周承沐無奈,只得問了價格,沒想到這幅畫雖然貌不驚人,價錢卻是一鳴驚人。

 店主伸出五根手指頭翻來覆去,周承沐以爲是十文錢,纔要叫小廝掏出來,店主笑道:“承惠顧,是十兩銀子。”

 “十兩?”周承沐甚是震驚,如今買一副當世高人的名畫,也不過是十數兩,而尋常貧民之家,有了十兩銀子,已經夠一年的花銷了。

 周承沐懷疑是這店主看見七寶想要,所以故意獅子大開口,本不想當這冤大頭,可是七寶已經不由分說把畫抱在了懷裏,一副你不給錢,我就拿着跑走的架勢。

 周承沐雖是國公府的公子,可偏是高門公子,出外並不帶多少金銀財寶,於是只好翻遍了荷包,又逼着外頭自己的貼身小廝把他的體己拿出來,這才勉勉強強湊夠了七兩多,說剩下的等讓小廝送來。

 那店主也算是守財奴中的精品了,居然還不肯答應。

 拉扯之中,七寶不耐煩,自己翻開腰間荷包,居然拿了一個銀錁子出來,足有四五兩,原來這小妮子自己也有不少體己,這才銀貨兩訖。

 如今見靜王拿了這幅畫開看,周承沐心中翻江倒海的後悔,不應該什麼都聽七寶的,有那十兩銀子,很該選一副有來頭的名畫,如今白白地在王爺面前失了禮數,只盼王爺不要一怒之下,覺着他們是在戲弄自己。

 承沐心懷鬼胎的時候,靜王上上下下把那幅畫看了一遍,目光在末尾那小小地題字上掃過。然後才又擡眸看向兩人:“這幅畫……是三公子珍藏的?”

 周承沐臉皮再厚,也有點無法出口。

 這時七寶跳出來說:“是的王爺,是我三、是我表哥收藏的。”

 承沐真真是瞠目結舌。

 靜王目光挪到七寶面上,含笑道:“三公子眼光倒是獨特,怎麼看上這樣一幅畫?本王雖不是行家,卻也知道,這位畫家、好似名不見經傳?”

 周承沐心想:王爺這也是含蓄了。什麼名不見經傳,是根本沒聽過這號人。

 七寶回答:“王爺,名字有沒有流傳於世,會不會爲世人所知、所接受,我覺着這不是最要緊的,最主要的是,這幅畫畫的是真的很好,山脈走筆自有風骨,又有民情民生,比那些只一味附庸風雅或者炫耀筆法的名畫要高明的多了。”

 周承沐心想:我這妹妹可真敢說啊。

 這幅吹捧的架勢,簡直比得過先前敲人竹槓的畫鋪老闆了。

 他怎麼就沒看出這幅畫有這許多好處。

 但是靜王卻彷彿相信了七寶的話,趙雍又看了會兒那畫,又再看看七寶,笑意更盛了幾分:“果然說的不錯,這幅畫乍看一般,可細細瞧來,卻自有一股氣韻境界在內,果然並非凡品。也果然是兩位公子慧眼識寶啊。”

 周承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回過神來,承沐心想:靜王是何許人,就算看破這畫尋常,但人家巴巴地送上門來,又說的這樣好聽,王爺自然不會當面打臉。這也是王爺涵養好,如果是換了自己給人這樣糊弄,一定要一腳踹出去。

 不知道是七寶的話管用,那是那幅畫的作用,靜王竟然盛情邀請兩人留飯。

 周承沐本以爲王爺只是客氣而已,但是看他的行止,卻分明並不是虛假的客套,不等兩人答應,就已經吩咐底下,準備午飯。

 因中午天氣轉熱,午飯便擺在了明南軒,這小軒寬敞明淨,窗戶門扇都打開着,南北通風。

 窗口外面又有幾塊太湖石,幾桿芭蕉,陽光照在上面,顯出一種剔透的明綠色,隨風嘩啦啦作響,甚是有意趣。

 靜王因爲體弱不能飲酒,卻給周承沐備了佳釀,承沐雖然善飲酒,但卻怕喝多了在王爺面前放肆,於是只沾了沾嘴脣。

 靜王又請七寶喝,道:“今日本王甚是高興,一則有兩位賢弟前來探望,本王很領兩位的情意。二則,又顯了一副絕世好畫給本王,本王本該敬二位一杯的,只是不能飲酒,二位千萬不要推辭纔是。”

 周承沐聽靜王的前半句,還覺喜歡,聽到“絕世好畫”,卻又心虛地覺着王爺在譏諷。然而靜王面色誠摯語氣溫和,叫人毋庸置疑。

 七寶道:“多謝王爺,有道是寶劍贈英雄,畫遇到了知音,也是它的福氣。”說着居然膽大包天地啜了一口酒,周承沐攔阻都來不及。

 “寶劍贈英雄,紅粉送佳人,”靜王深看七寶,笑道:“說的極是。”

 七寶喝了一口酒,好像也多了幾分勇氣:“王爺說,紅粉送佳人,我突然想起來前幾天王府有人去了威國公府,大家都在說,王爺對國公府的七姑娘有意,可不知是真是假?”

 周承沐聽七寶居然連這個都問了出來,簡直對她佩服的五體投地。

 但只有七寶自個兒知道,她鼓足勇氣問了這句話,手卻有些麻酥酥地發抖。

 靜王對上面前這雙烏溜溜的靈動眼神,不知是因爲吃了點酒還是如何,她的雙頰微微泛起櫻一般的粉紅。

 靜王笑了笑,纔要回答,突然目光轉動:有一道高挑頎長的人影,從明南軒的月洞門外走了進來。

 仗着母親跟祖母的溺愛,竟是無往不利。

 那天因見了七寶一面,即刻動了歪心,只是居然到了嘴的肉,才聞到香氣垂涎欲滴,卻連嘗都沒嘗一口,就又飛了。

 趙琝如何肯甘心,一時逼着家裏,只說非周七寶不娶,一定要往威國公府提親。

 在給謝老夫人擋回來之後,王妃心中惱怒,畢竟是自己疼愛的兒子,什麼都想弄好的給他,何況七寶也是她看中了的,如今竟一再的求而不得。

 於是攛掇着康王,只說:“咱們琝兒年紀漸漸大了,常在裏間外頭的胡鬧,爲了讓他收心,之前也給他提了幾個名門望族的姑娘,不是嫌棄這個長的不好,就是嫌棄那個脾氣不好,如今好不容易看上了威國公府的那孩子,非她不娶,眼見要成事了,偏偏靜王擋在前頭。王爺好歹要替兒子爭口氣,靜王殿下憑什麼要跟自己侄子搶女孩兒,一個做叔叔的,也不怕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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