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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殺星》第82章
八二

  裝呆瓜雖然不是一件好事情,但處在某種情形之下,你就是想不裝也不行,所以這時申無害心頭雖然不是滋味,臉上卻浮起一片受用之色。

  當下故意遜讓道:“宋護法謬獎,卑屬不過亂猜一通而已!”

  宋巧巧飛了他一眼,又笑道:“不過張統領且慢高興,目下送上門來的這批人心,能不能成為張統領的下酒佳餚,我看尚是未知之數,一個不巧,主客顛倒,咱們這幾顆人心,或許會變成別人家的下酒之物也不一定!”

  激將法出籠!

  申無害心頭這時忽然升起一腔衝動,他真想一步跨過去,將這丫頭的脖子向後扭轉,看這丫頭不對門坐,而兩眼望著後面牆壁時,臉上的笑是不是仍會如此“迷人”而“可愛”!

  他當然不會這樣做,不過有了這種想法,卻使他臉上的怒容顯得很逼真。

  他忍住一肚子火,哼了一聲,轉向方姓漢子道:“我說,副座既然有人找上門來,咱們還呆在這裡幹什麼?不管對方來了多少,只要副座下道命令,交卑座帶人去收拾就是了!”

  方姓漢子拍拍身邊那張凳子,點著頭道:“來,你先坐下,咱們慢慢商量著辦。本座已經派人打聽去了,等有了確實的消息,咱們再採取行動亦不為遲。”

  申無害不覺一怔道:“什麼,到現在對方是何來路,我們都沒有弄清楚?”

  黑心書生羊百城搶著插口道:“來人身份早就清楚了,我們現在要打聽的,是對方究竟來了多少人,以及來的都是那一級的劍士……”

  申無害道:“劍士?”

  ◇第三十九章 天殺幫主

  黑心書生道:“張統領來到中原之後,有沒有聽人說劍王宮這麼一處地方?”

  申無害道:“好像聽人提過。”

  黑心書生道:“我們申幫主與那位劍王可說是生仇死敵,前些日子,我們幫主曾一度身陷該官,最近剛從該宮脫困而出,這一次我們幫主籌組天殺幫,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要與該宮在未來武林中一較短長……”

  申無害心頭忽然生出一個疑問。

  方姓漢子與宋巧巧等人都是新近加入的,可以撇開不談,黑心書生羊百城和陰陽翁孫一缺這一老一少,他們知不知道那位天殺幫主是冒牌貨呢?

  如果不知道,那位冒牌天殺星,是使了什麼手段,才叫這一老一少,信而不疑,為其所用?

  如果一開始就是一個共同設計的騙局,以這一老一少之精明過人,何以不擔心被真天殺星聞訊找上門來?

  只聽黑心書生接下說道:“我們幫主心細如髮,各方面均有周詳之佈置,方圓百里之內即令是風吹草動,可說都難逃過我們這位頭兒的耳目。”

  申無害忍不住暗暗嘆了一口氣。

  這小子還好是男人,否則就憑這張利嘴,可能連那位如意嫂都要為之甘拜下風呢!

  黑心書生又道:“就拿昨天夜裡的這件事來說,如果不是我們這位頭兒預先在城裡各大客棧中伏下眼線,我跟孫老說不定早就著了對方的道兒了。”

  申無害實在忍受不了這股嚕嗦勁兒,插口道:“既然城中各處都有我們的眼線,我們幹嘛又要派人打聽?”

  黑心書生連忙接著道:“事情是這樣的……”

  就在這時候,一名衣著如鄉巴佬的中年漢子忽然喘著氣從院子中奔了進來。

  黑心書生目光一轉,面現喜色道:“啊,好,好,焦師父回來了!”

  這姓焦的漢子一出現,廂屋中的氣氛,再度緊張起來。

  申無害已從天字組的花名冊上得知這漢子名叫焦戈,外號鬼影子,以輕功見長,過去是點蒼門下弟子,在天字組二十四名幫眾中,是相當得力的一把手。

  方姓漢子等這位鬼影子喘定之後問道:“打聽的結果怎麼樣?”

  鬼影子焦戈抹抹額角,深深吁了口氣道:“據說全是一個姓梁的傢伙給宣揚出來的。”

  方姓漢子微微一愣,道:“姓梁的傢伙?”

  鬼影子焦戈道:“是的,這廝自從在趙大個兒酒店裡被我們羊護法剔除之後,一直懷恨在心,昨天正好碰上無情金劍等一行歇人四方客棧,這廝就趕去告密,說是天殺星目前正在洛陽一帶,招兵買馬,組織幫會,意欲與劍王宮為敵,並舉出大通錢莊蔡掌櫃作證人,說凡是新入幫者均必須繳交一張大通錢莊的銀票,蔡掌櫃懾於劍王宮之威勢,據說也已招認了。”

  黑心書生恨恨罵道:“可惡!”

  陰陽請孫一缺哼了一聲道:“當初老夫就指出這個方法不妥當,你們總是不信,須知留下活口,終究是個禍患,如果依了老夫,凡是不合格者,一律弓怕僻靜之處,一刀打發上路,又何來今日之麻煩?”

  申無害暗暗納罕。

  從十方羅漢口中,他猜測那位無情金劍在未能完成任務之際,能夠逃過一死,已算僥倖的了,想不到這老傢伙的福大命大,竟又獲重用。這位無情金劍重登總管寶座,是否意味著劍王薛老鬼已獲知麻金甲已無法再為其所用了呢?

  方姓漢子板著面孔問道:“這個姓梁的傢伙如今在哪裡?”

  鬼影子焦戈道:“據說無情金劍為了這廝之安全,已將這廝以黑衣劍士名義收在身邊,所以這廝如今也跟大夥兒一起住在四方客棧裡。”

  方姓漢子道:“對方共有多少人?”

  鬼影子道:“除了姓梁的不算,一共是十八個人。”

  方姓漢子道:“哪一級的劍士?”

  鬼影子道:“六名錦衣劍士,四名紅衣劍士,其餘七名,都是藍衣劍士。”

  方姓漢子又皺了一下眉頭,沒有馬上開口。

  申無害對這名方姓漢子不覺又有了新的估計,他發現這傢伙不但本身有著一身上好的武功,而且顯然還是一個相當難得的將材。

  因為他並沒有瞧輕了劍王宮劍士們的實力。

  不管那位假天殺星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一旦獲得這樣一名副手,都是一件不容忽視的事。

  黑心書生羊百城接下去問道:“你有沒有打聽出來,這位無情金劍這次忽然帶人前來洛陽,究竟是為了什麼事?”

  鬼影子道:“這個小的沒有能打聽出來,小的只知道對方一行,原意並不是衝著咱們來的,因為對方起先只訂了一天的房間,如果不是碰上姓梁的搗鬼,今天早上姓艾的可能早就帶人離去了。”

  黑心書生又問道:“昨天,姓艾的接得姓梁的報告之後,採取了一些什麼樣的行動?”

  鬼影子道:“城隍廟、白馬寺、祖師橋、狀元坊、三星酒店、趙大個兒酒店,都去過了,小的真擔心會不會找來這裡……”

  黑心書生轉向方姓漢子道:“副座,你看這事怎麼辦?要不要派人去向幫主請示?”

  方姓漢子緩緩搖頭,道:“那倒用不著,如果連這麼一點小麻煩,我們都應付不了,豈不成了飯桶。”

  申無害覺得不能再沉默了,就是他不想開口,他的統領身份,也不容許他繼續一言不發。

  他望了那位粉樓怪客一眼,冷冷說道:“老嚴,有道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是咱們哥倆的活兒了,你嚴兄覺得這事如何處置才算得當?”

  粉樓怪客緩緩往起一站,臉無表情地道:“走!咱們先去城裡瞧瞧。”

  申無害點點頭,一面跟著站了起來道:“對,小弟也是這般打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去瞧瞧再說,老窩在這裡窮蘑菇,總不是個辦法!”

  方姓漢子道:“兩位要不要多帶幾個人去?”

  申無害搖搖頭,表示不必。

  方姓漢子道:“那麼就由兩位先打頭陣,到了城隍廟,相機行事,非萬不得已,最好別與對方正面衝突,我這裡再安排人手,隨後為兩位打接應就是了!”

  進城之後,申無害悄聲說道:“嚴兄,你看咱們兩人,是走在一起的好?還是分開來各走各的,然後約一個地方碰頭的好?”

  粉樓怪客思索了一下,說道:“你我都非本地口音,而且又是空著雙手,如果走在一起,極易惹人注目,分開來走也好……”

  申無害道:“那麼等會兒我們在什麼地方見面?”

  粉樓怪客又想了一下,說道:“四方客棧對面有座茶樓,張兄可去那裡佔一副臨窗的座頭,由小弟一人先行人棧,如果無事便罷,萬一有什麼動靜,張兄也好隨時現身呼應。這樣安排,張兄覺得是否妥當呢?”

  申無害點一點頭,說道:“就這麼辦好了!”

  於是,兩人就地分手,粉樓怪客徑直進入四方客棧,申無害則向對街的三益茶樓走去。

  因為時間還早的關係,這時茶樓上只稀稀落落的坐了六七名茶客,靠近窗口的幾個座位,大部分都還空在那裡。

  天殺星申無害隨意撿了一副座頭,坐了下來。

  他所選的這個位置,並不靠近窗口,因為他已發現刻下這六七名茶客之中,幾乎有一半實際上都是那些劍士所喬裝。

  還好這幾名劍士他以前都沒有見過,否則以他目前並無太大變異之外貌,實不難一下就給對方辨認出來。

  一名夥計含笑過來招呼。

  申無害要了一壺龍井,兩籠小籠包,一碗雞湯乾絲,以及少許薑片。

  那伙計一聽他如此吩咐,便知道他是個常泡茶樓的客人,當下不敢怠慢,忙不迭哈腰稱是而去。

  申無害等這伙計離去後,從容不迫的自腰間拔出旱菸筒,開始裝煙打火。

  這支旱菸筒還是他從那個孝子車伕姜回回那兒,連馬車一起買過來的,今天算是第一次派上了用場。

  他經過這一番刻意做作,那幾名偽裝茶客的劍士,果然放鬆了對他的注意。

  一袋煙抽光,茶點也送上來了。

  正當他插回旱菸筒,準備享用茶點之際,樓梯上一陣腳步聲響,又從樓下上來一個客人。

  上來的是個面目俊秀、衣著人時的少年書生。

  申無害抬頭與這書生一打照面,心底下不由得暗暗喊糟。

  原來這少年書生不是別人,正是宋巧巧那丫頭所化裝!

  他本想別過臉去,佯作沒有看到,然後再相機暗示這丫頭樓上此刻有劍士多人在座,行動須要小心,不可露出破綻。

  沒想到這丫頭自作聰明,一上樓就開了口:“啊啊,真是巧極了,想不到張老大也在這裡。怎麼樣,張老大,這一向生意可好?”

  申無害無可奈何,只好起身招呼道:“原來是宋公子,請坐,請坐!”

  那幾名劍士見一名貴介公子竟與一名車伕模樣的粗人如此熱絡,全忍不住以好奇的眼光,盯著兩人上下打量不已。

  這丫頭猶不自覺,竟又接道:“嚴老二呢?你們兩個,一向是焦孟不離,他今天怎麼沒有來?”

  申無害又好氣又好笑,但在那些劍士的監視之下,又不得不加以敷衍,當下只好賠笑回答道:“他上次跑了一趟扶風,路上感了風寒,這兩天不舒服。”

  他總以為這樣一說,丫頭也許會換個話題,萬沒料到這丫頭竟誤會了他的意思,以為他口中的“人不舒服”是“出了毛病”的切口!

  他見丫頭臉色一變,便知不妙,欲待攔阻,已告不及。

  只見丫頭兩眼突然瞪得大大的,帶著幾分斥責的意味道:“既然嚴老二人不舒服,你怎麼還有心情呆在這裡?”

  申無害聳聳肩,深深嘆了口氣。為了保留一點精力,他決定任其自然,不再開口。

  事實上他就是想加以挽救,也已經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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