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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殺星》第87章
八七

  他個頭兒小,在氣勢上無法壓倒對方,取勝全仗著以靈活的身形,繞敵盤旋,忽前忽後,或左或右,蹈空隙,打冷拳,使敵人防不勝防,如今被對方摸清底細,長處登時都變成了短處。

  因為他不知道虛實變化,出拳時路子都是一定的,對方盡可以逸待勞,守著一個固定方位,等著他攻過去。

  所以,大寶這時雖然流汗喘氣,卻仍依然故我,二寶胸臂等處則已挨了好幾劍,儘管傷口不深,血已流去不少。

  二寶愈打愈生氣,終於合開了那劍士,向大寶那邊奔了過去道:“大寶,別打了,這兩個傢伙看來難纏得很,這一頓酒肉,咱們八成兒是吃不成了,咱們還是另外再去找個主顧吧!”

  大寶也妙,說不打,就不打!雙拳往外一封,將那名劍士擋開之後,就站在那裡拭汗喘氣,一點也不加以防範。

  就好像只要他們兩兄弟宣佈不打,對方便會跟著自動住手一般。

  那兩名藍衣劍士經過先後兩場苦戰,也累得什麼似的,同時他們已看出兩兄弟是一對渾人,再加上最後兩人又從二寶口中,聽出兩兄弟替人拚命,原來只是為了一頓酒肉,像這種渾人,自然不值得與之計較。

  所以,兩人略事喘息,便提著寶劍,轉身向智多星方知一和宋巧巧交談之處走去。

  宋巧巧舌燦蓮花,一邊敷衍著智多星,一邊時時刻刻都在留意著這邊的戰情變化。

  這時她見四人忽然沒來由的一起停手,不禁暗暗著急。

  就在這時候,左邊那座樹林中,突如怒鷹一般,飛掠出兩條身形。

  兩條身形,一先一後,正是粉樓怪容嚴太乙和人屠張弓

  宋巧巧知道,這一下是真的沒有指望了!

  因為她一眼望去,人屠張弓還不怎樣,粉樓怪客嚴太乙則一身是血,顯已受傷不輕。

  這位天殺組統領的一身輕功,的確令人欽佩,雖然一身是傷,身法看上去仍然是那麼樣的輕靈、瀟灑、飄逸,幾乎一點也看不出受了傷的樣子。

  兩條身形剛剛掠出林外,林中叱喝聲起,緊跟著又射出兩條身形。

  追出來的這兩條身形,除了一名紅衣劍士之外,另一個赫然竟是那位劍宮總管無情金劍艾一飛!

  四條身形相繼掠出後,林中便告歸人一片沉寂。

  可見粉樓怪客在這一戰中雖然身被劍創,對方的損失,卻更慘重。

  到目前為止,天殺幫僅兩人受傷,而且傷得都不算太嚴重,對方卻已先後死去兩名錦衣劍士,一名紅衣劍士和一名藍衣劍士,幾乎超過了所出動人力一半以上。

  宋巧巧因為坐的地方是在田壟的這一邊,身前身後又分別擋著智多星方知一和兩名藍衣劍士,所以粉樓怪客掠出林外時,目光四下一掃,因未有所發現,便沒有多事停留,身形落而復起。徑向西北方疾奔而去!

  申無害呢?

  他看到了。

  不過,他一點也不為這丫頭擔心。

  他深知這丫頭機伶過人,既然能由白刃相向,發展到與敵人面對面娓娓交談,他相信這丫頭必有自處之道,根本用不著他去為這丫頭杞人憂天。

  他真正感到有點放心不下的,反而是雲夢那一對活寶兄弟。

  他原想繞經兩兄弟身邊,以傳音方式,吩咐兩兄弟跟著他一起離去,但繼之一想,又覺這樣做,似乎不大妥當。

  因為兩兄弟中的二寶好像已經受了一點傷,這時正由大寶扶持著,向官道方面走去,而對方那幾名劍士。對兩兄弟之去留,根本不注意,他若是對這兩兄弟表現得過分關切,說不定反而會害了這對兄弟。

  所以他決定以後再設法對兩兄弟加以補償,當下仍舊跟在粉樓怪客身後,也往西北方奔了過去!

  ◇第四十二章 端倪漸露

  無情金劍追出林外,正待喝令智多星方知一與那兩名藍衣劍士分路包抄攔截之際,智多星方知一已然自動飛身一掠而起,促聲道:“總管留步!”

  跑在前頭的那名紅衣劍士,亦由智多星以手勢吩咐另一名藍衣劍士喊回。

  無情金劍的面孔,難看得如同一塊生鏽的鐵板,他惡狠狠地瞪著智多星道:“什麼事?”

  智多星方知一趕緊走上兩步,湊在無情金劍肩耳之間,不知悄聲說了幾句什麼話,只見後者打鼻孔裡輕輕哼了一聲,抬頭冷冷地道:“你真相信這丫頭的話?”

  智多星方知一的眼角朝身後掠了一瞥,低低說道:“卑屬當然不相信。”

  無情金劍面孔一沉,冷聲道:“既然連你……”

  智多星方知一面露得色,詭秘地笑了笑道:“卑屬雖然非常清楚這只是丫頭的緩兵之計,不過卑屬已另有安排,只要把這丫頭帶回客棧,將不愁這丫頭不說實話,老總還記不記得我們這批藍衣劍士之中那個楊敏雄楊老弟以前的出身?”

  申無害一腳跨入院門,院子裡的冷落景象,不禁使他微微一呆。

  “人呢?”

  整座四合院裡,靜悄悄的一片,看不到一個人影,也聽不到一點聲音。

  廣場一角,那座兵器架子,仍然端端正正地放在那裡,只是已僅剩下一座空木架,架子上的一些兵器,以及那具活動的木頭人,業已全部不見。

  怪了,人都到那裡去了呢?

  噢!他看到了——在東廂屋簷下,那幾個年輕女人,正擠坐在一張條凳上,在那裡低著頭,一邊扎鞋底,一邊曬太陽。

  這幾個女人,都不會武功,他的腳步聲顯然並未驚動她們。

  申無害皺皺眉頭,繼續向院心中央走去。

  心中則止不住暗暗納罕:人忽然一個都不見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個姓方的副幫主,早上當他和粉樓怪客離去時,曾說過要領人隨後支援,難道所有的人都被姓方的帶走了?

  可是,想想又不像。

  由這裡入城,路只有一條,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從城裡出來,為什麼一路上一個人也沒有碰上呢?

  那麼,會不會是姓方的眼看大勢不妙,臨時改變主意,已將全部人手撤去宋巧巧口中所說的那座岩穴中去了呢?

  他想到這裡,忍不住又皺一下眉頭。

  如此推測,雖然頗近情理,但似乎也不無矛盾之處,而最明顯的一個理由,便是眼前的這幾個女人。

  因為以方姓漢子處事之果斷和狠辣,如果所有的人撤走了,就不該還留下這幾個女人。

  即使嫌累贅,不得不留下,留下的也不可能是活口!

  申無害思忖著,不由得又朝那幾個女人瞥了一眼。

  就在這一瞬間,他的想法,忽又有了改變,因為他忽然發現在板凳那一頭的地面上,還鋪著一條破舊的草蓆,從草蓆露出來的部分,他看到了一雙腳,一雙男人的腳!

  從那雙腳交叉擱疊以及輕輕搖晃的姿態看來,使人不難猜想到它主人此刻的心情,該是何等的輕鬆愉快!

  申無害心想:好小子,你倒蠻愜意的,別人都去流血拚命,你小子卻躺在女人身邊曬太陽。

  他為了急於想看看這個幸運的傢伙是誰,以及弄清這裡數十名徒眾全部不見蹤影之謎,當下故意放重腳步,同時輕輕發出一聲乾咳。

  那雙腳像被毒蟲螫了一口似的,突然一下縮了回去,接著出現一張熟悉的面孔。

  原來是神棍吳能!

  神棍吳能不知是因為難為情,還是太陽曬得太久的關係,一張面孔紅通通的,就像是喝醉了酒。

  當他從草蓆上拗身坐起,看清了來人是誰之後,這位神棍吳能就彷彿於無意中見了親人一般,高興得一下子便從地上跳了起來。

  不過,喜悅之色並未在這位神棍面孔上停留多久。

  當他抬頭再度看清申無害肩上扛著的東西原來是一個人,而這個人竟是他們的那位統領粉樓怪客時,這位神棍的面孔,登時變成一片死灰!

  那幾個女人看到這情形,也都一個個面無人色,瑟縮地擠成一團,就好像申無害帶回來的,不是一個受了傷的人,而是什麼可怕的瘟疫一般。

  申無害將粉樓怪客在草蓆上輕輕放下,一滴滴鮮血滲入席縫,宛如一條條爬行的紅蟲,瞬息之間便將一條草蓆染紅了一大片。

  他一面脫卸那件被血水浸透的外衣,一面望著神棍吳能說道:“方副幫主他們呢?”

  神棍吳能經這一問,如自夢中突然驚醒過來,瞪大眼睛,詫異地問道:“什……什麼?方副幫主?方副幫主……不……不……不是接應你們去了嗎?哎唷我的媽呀,……我……我……我…還以為……我們這次出去的人,全部就只剩下你們二位哩!”

  申無害不禁為之一愣道:“去接應我們?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神棍吳能適才顯然是誤以為自己這方面出去的人,在經過與敵人一場惡戰之後,結果只剩下兩人生還,才一下嚇成那副樣子,如今一聽申無害的口氣,知道原來並沒有那麼嚴重,一顆心這才逐漸安定下來。

  於是,連忙回答道:“就在你們二位出發不久,你們難道沒有碰上他們?”

  申無害沒有開口,兩眼望著自己的足尖,隔了好一陣子,這才點點頭,同時輕輕嘆了一口氣。

  他已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姓方的,無疑比他所想像的還要狠辣得多,半路上忽然殺出這樣一名可怕的對手,那位無情金劍看樣子也只有認命了。

  神棍吳能迷惑地說道:“依總座您看來——”

  申無害不想多加解釋,當下用手指了指仍在昏迷中的粉樓怪客嚴太乙,道:“你懂不懂得如何包紮傷口?”

  神棍吳能道:“懂。”

  申無害道:“身上有沒有刀創藥?”

  神棍吳能道:“有。”

  申無害點點頭道:“好,那麼你們這位統領,就交給你了。他傷得並不重,是我怕他失血過多,才給他點上穴道的,一個時辰之後,他自會醒過來,我現在先去休息一下,方副幫主他們回來時,你再喊我一聲。”

  倘若無情金劍是個女人,當他走進四方客棧後跨院,看到院中那幅怵目驚心景象時,相信他準會尖叫一聲暈死過去。

  但他沒有,因為他不是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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