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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一扒反派洗白攻略〔重生〕》第51章
☆、51. 踏歌

  雲歇看了看另一隻手裡還捏著的銀針:「我敢肯定,這東西絕對沒有碰到他。」

  江尋意道:「給我看看。」伸手想接過去,卻被雲歇一擋:「別亂動,上面塗抹了見血封喉的劇毒,誤傷了你怎麼辦。」

  他順手撕下衣服一角,將這枚針裹了裹放進懷裡,生怕江尋意搶走似的,人群中一個人揚聲道:「雲宗主,為什麼人的心臟會憑空不見?這裡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啊!」

  雲歇用眼角掃了一眼,見是禪宗的一名弟子,當下不客氣道:「我怎麼知道,又關我什麼事?縱使有危險,反正本座是足以自保,你們是死是活可與我無關。各位既然要來這裡看這場樂子,那就是莫名其妙死了也怨不得別人。」

  陳立詭異的死法在先,江尋意的事情又已經大體了解,雲歇這幾句話實在很有威懾力,當下眾人萌生退意,有人上來同雲歇打招呼,他只是 愛搭不理,一點面子都沒留。直到看見封薛和自慧散人也是灰溜溜起身欲走,雲歇猶豫了一瞬,終究還是沒有阻攔。

  他們兩個雖然在這件事上也摻和了不少,但能看得出來,那點本事還不至於是幕後主使,就憑他們尚且還活著這件事來說,估計論內情還不如陳立知道的多,問了也是沒用,還不如放長線釣大魚。

  封秋跟在封薛後面,忍不住回頭看了雲歇一眼,四目相對,雲歇平靜道:「秋師姐。」

  沒想到他這個時候還願意搭理自己,封秋又驚又喜,連忙應了一聲。

  雲歇雙目直視著她,對封秋一字一頓地道:「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以後也絕對不會喜歡你。做夢之前應該先想想,你有哪點值得我喜歡,是不是?」

  封秋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嘴唇顫了顫,半晌說不出話來,雲歇也沒有再和她對話的意思,轉頭看見江尋意在和衛修齊和聶炎說話,並沒有上前,反倒快步走到偷偷摸摸正準備離開的黃岩身側。

  黃岩看見他如同見了鬼,連忙道:「自慧師叔!自慧師叔救我!」

  雲歇話都懶得說,隨隨便便一伸手,就不知怎地將黃岩的佩劍搶過來拿在手裡,一劍砍下了他的腦袋。

  鮮血撒了一地,附近的西靈隱弟子都驚呆了,他們不是沒有見過殺人,卻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囂張的殺人者——這可是當著他們掌門的面啊。

  自慧散人本來也沒想管,但雲歇這樣做無異於當面給她難堪,大怒道:「雲歇,我們靈隱派的事,你不要管的太寬!」

  雲歇把劍扔在黃岩身上,冷冷道:「自慧這個名號起的可當真不錯——自作聰明,愚蠢之極。我告訴你,假如依舊不知死活,下一個死的就是你了。」他說完之後不管自慧難看的臉色,一甩袖子揚長而去。

  這時候江尋意也已經遣走了兩名師侄,向著雲歇迎了過來,看了看他衣袖上的血滴:「哦,你把黃岩殺了,我差點忘了。」

  雲歇淺笑道:「你呀,一向嘴硬心軟,每次殺個人都磨磨嘰嘰的,我就順手幫你處理了。哼,其實要按我的意思,封薛、自慧那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只不過目前騰不出手來罷了。」

  江尋意倒覺得雲歇這句話說的不錯,這件事的確是他自己想差了,要是早點殺了黃岩,也就沒這麼多的事了。

  然而突然之間,江尋意有一種極其微妙的感覺。在此刻,他覺得自己似乎是躺在一個不見光明的睡眠艙裡,眼前一片漆黑,唯有正對著頭部的右上方有一條發亮的紅光,在雲歇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光條閃了一下,似乎變短了一點點。

  習武之人目力極佳,即使只差了一寸也是可以看出來的,江尋意一愣之下已經反應過來,這多半就是系統能量被削弱的徵兆——原劇情是雲歇對封秋有好感的,兩個人之間的緣分雖然不長,但好歹也是有過一段,然而就現在他的態度來講,顯然是跟封秋絕無可能,因此這一段的劇情就被破壞了。但江尋意並沒有撮合二人的任務,因此當然也就不會受到系統的懲罰。

  證明了自己對和燈說過的猜想,江尋意心裡有些興奮,好在一貫不動聲色,這一次倒也沒有表現出來。

  耳聽得雲歇在旁邊又道:「阿尋,你打算接下來去哪?我想再回那片村子看一看,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江尋意還有個「查明真相」的任務在,當然一起:「嗯,我也要去。不帶上你的愛將嚴啟新嗎?」

  雲歇道:「我讓他暗中跟著封家的人回去了— —對於封秋碰見的那個人,我也是一直心存疑慮。給嚴啟新找點事做,免得他閒著沒事瞎琢磨。」

  他看著江尋意的側臉,用半開玩笑的口氣道:「你這小子色迷心竅,起初對封秋那麼好,到了不還是被坑了?我告訴你,色字頭上一把刀,以後只有和我在一起,你才最安全。」

  江尋意自動忽視雲歇的胡言亂語:「不過其實她那番道理說的也對。這麼思考一下,我也覺得我死了對你好處很大啊。」他用手肘杵了杵雲歇,調侃道:「沒想到你這張臉,雖然沒有禍國殃民,但的確是間接 禍害了我。喂,補償補償唄?」

  雲歇沒好氣:「補償什麼?我跟著你這沒良心的,風裡來雨裡去,整個人都賠給你了,但凡我有的還有什麼不是你的?」

  江尋意轉過身向著村子的方向走去:「好吧兄弟,多謝了。」

  他的聲音極輕,似乎並不想讓雲歇聽見自己說出這樣的話。雲歇趕上來與江尋意並肩而行,表情卻有些心不在焉,過了一會忽然道:「阿尋,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凝芬不是你的母親的?」

  江尋意笑了笑,並不意外雲歇會詢問:「我從來就沒有覺得她是過。大凡為人父母的,見到自己的親生骨肉,疼愛還來不及,縱使嘴上再是責罵怨怪,這種本性也是能夠從眼神中看出來的。可她盯著我的樣子,看起來既厭惡,又畏懼,這絕對不是一個母親的眼神。」

  雲歇放柔了聲音道:「天底下什麼人都有,凡事總有例外… …」

  他本來是想安慰江尋意兩句,卻聽見對方溫聲道:「雲歇,我知道你說的道理。但我也相信,我的母親,一定是這個世間最好的女子。」

  說起這句話的時候,他眼前浮現出的,是那個在小時候會給自己偷偷掖被子的女人,是那個在自己生日時請假回家,給自己做長壽麵的女人,是最後那段躺在病床上 彈不得的日子裡,那個紅了眼眶卻還要勉強微笑的女人……只不過,那個人對於他來說,已經在另外一個世界。

  雲歇聽的錯愕,不由自主地轉頭望向江尋意,此時他們頭頂上的葉子正是蔥蘢時候,呼啦啦一陣被風吹過,日光便透過那縫隙在江尋意的身上投下了散亂的光暈。他換了一個身體之後,雲歇心中自責始終不能消散,這還是頭一次這樣認真地打量對方,只覺得江尋意的樣子像是小了幾歲,臉色也變的比以前蒼白了一些,唯有側臉秀致,輪廓優美依然。

  他只要注視著這個人,就會感覺到一種無法抑制的心疼和憐惜,只是對於江尋意剛才的那番話,雲歇什麼也說不出來。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他們本就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

  因為是孤兒,所以只能自己變的強大,因為是孤兒,所以無論他們多麼的優秀,都不會有人再露出欣慰而自豪的笑容。

  並肩而行,江尋意和雲歇誰也沒有想到可以御劍,兩人說著話,倒也沒覺得過了多久,便走回了那個破敗的小村莊去。

  在他們剛剛到這裡的時候,雖然可以感覺到濃重的死氣,但到底還是個人聲鼎沸,屋舍儼然的熱鬧地方,而此時此刻卻已經是房塌樹倒,屍骸遍地。

  方才被雲歇轟塌的一片空地上,堆滿了枯枝亂葉,江尋意向前走了幾步,突然腳步微微一頓,彎腰低頭撿起了什麼東西,雲歇側頭去看,卻是一截紅色的頭繩。

  江尋意道:「是那個小姑娘的。」

  他說的小姑娘就是許大家裡的那個小女兒,江尋意甚至能想起來她抱著自己腰的時候,那仰頭看過來的、清澈的目光,他手裡捻著那根頭繩,輕輕道:「我佛慈悲。」

  江尋意雖然已經在和燈那裡簡單地翻閱了《雲起天瀾》,但那本書畢竟是原著,和有他這個變量介入的,已經亂成一團糟的劇情比起來,大概也只有人設和一些比較重要的劇情有參考價值了,因此關於這個村子的事,書中沒有提起,他也是一無所知。

  雲歇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有一個想法,我懷疑他們根本就不是活人。只不過,大約這一點連他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直到咱們在靈堂之中,我說出了那句'要是誰都這樣,早就死乾淨了',才將村民們從這種狀態之下喚醒,因此一瞬間灰飛煙滅。」

  江尋意沒有表態,只問道:「你的依據?」

  雲歇彎下腰來,用自己的匕首在地上的一塊碎屍上割了一下,示意江尋意看:「這個人身上的肉表面上看起來與活人無異,割開之後卻可以發現裡面水分極少,亦沒有多少血液,倒像是專門經過風乾處理的。若是新死了沒幾天的人,絕對不會如此。」

  江尋意已經是幾次見他用這把匕首了,這時候終於騰出功夫來詢問:「哎,你的明河呢?」

  雲歇一愣,隨即笑了笑,輕描淡寫地道:「沒帶出來,放山上了。」

  江尋意似乎也只是隨口一問,不甚在意地點了點頭,回到了剛才的話題:「我同意你的看法。其實當初王席剛剛講起他兒子王易寄身在烏龜身上的事情時,我就心有疑慮——只因為他既然能用這種方法苟延殘喘地活下來,就說明身體並沒有失去活力,所以說為什麼會爛成那樣就很奇怪了。」

  他想著王易的樣子,頓時又覺得右手有些發麻,忍不住使勁搓了搓,續道:「現在看來,按照你這個說法解釋,王易的身體事實上早就死了,泡在水裡的就相當於一具處理的比較妥善的死屍,那麼泡久了會腐爛,這個解釋才能夠合理。」

  雲歇頷首:「那麼現在只剩下兩個問題了,或者也可以說是一個。」

  江尋意會意道:「到底是誰將他們縫成這個樣子的,這樣做又是為什麼?」

  「我怎麼感覺反而越來越複雜了。」雲歇嘆道:「走罷,人多是非多,怎麼著也得找點 會喘氣的人問一問啊。」

  他說完之後,發現江尋意用一種很詭異的眼神看著自己,奇怪道:「你看什麼?」

  江尋意慢慢道:「我記著我第一次聽你說'人多是非多,想要出門打探消息'還是在我十六歲的時候,你說要長見識,帶著我去逛了窯子。」

  「……」雲歇痛心疾首:「什麼逛窯子?難聽死了!你這粗人,什麼時候才能風雅一點,愁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什麼叫風流?知不知道什麼叫清談?思想骯髒。」

  江尋意涼涼道:「我是不知道,你說帶我長見識,去了之後又同我搶姑娘,我看上哪個你搶哪個,搶到了你自己又不搭理人家,最後被老鴇給轟出來了,還帶累了我。雲歇,你可知道老子長那麼大就沒這樣丟人過……」

  雲歇:「……」

  一向伶牙俐齒的他有口難言,跟眼前這個木頭疙瘩實在是說不清,只好投降:「好好好,都是我的錯——真是的,咱們兩個爭這些幹什麼,我又沒說要去逛窯子,你放心,這次不去。」他忽然壞笑了一下,湊近江尋意:「阿尋,說來說去難道你是吃醋怕我找姑娘,所以才拿話激我?」

  雲歇嘴賤慣了,滿嘴胡話不要錢地往外倒。只是他開完這個玩笑,心中忽然咯噔一下,自覺失言。

  他以前經常這樣撩江尋意,可是自從在心魔海對對方做出了那樣的事以後,心存愧疚,連嘴上都老實了許多。本來想著日後找機會跟江尋意表白心意,結果沒想到又發生了這麼多的波折,直到現在兩個人之間心結已解,他心情暢快之餘嘴上也沒了把門的。說完之後才反應過來,又怕江尋意生氣,連忙惴惴看向他。

  江尋意倒是沒覺得怎麼著,隨口罵道:「扯淡。」

  說完他要動身,轉頭看見雲歇神色有異,奇道:「你咋了?」

  雲歇輕輕嘆息,神情微露黯然,口氣卻一下子溫柔了起來:「不知不覺,我發現自己竟欠了你這麼多。」

  江尋意震驚道:「你咋了!」

  雲歇:「……」

  他沒好氣道:「我有的時候真的不知道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咱們兩個明明都已經……你怎麼還……唉!」

  江尋意被雲歇那一串「……」憋的一口氣堵在嗓子眼裡,聽到最後也沒明白他到底要說個啥,只能感嘆雲歇越來越神經病了,也不知道這個病還治不治的好,略擔憂。

  這個村子的不遠處就是一個小鎮,兩人沒走多久就到了。江尋意打量了一番,覺得這個鎮子倒是正常,只不過來往間人煙稀少,看上去有些蕭條。

  他看著一片晴朗的天空,道:「不合理。今日天氣這樣好,外面的街道上為什麼沒有人?雲歇,這裡沒鬼吧?」

  雲歇道:「我的法器並未……」

  他沒說完,一個老者恰好路過江尋意的身邊,聽到他說這句話,忍不住笑了起來,停下腳步:「這個小後生真有意思,世上哪有那麼多鬼啊神啊的嘍,你年紀輕輕的,竟然信這些。莫怕莫怕,咱們這個鎮子上沒有鬼。」

  死在江尋意手下的孤魂野鬼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這還是頭一次聽人跟自己說「莫怕」,他深深感覺自己被嘲笑了,但尊老愛幼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面對的是個上了年紀的老者,也只好苦笑道:「老丈說的是,那請問為何這街道上沒有人呢?」

  那老者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旁邊的雲歇,神情甚是歡樂:「這個嘛,自然是有緣由的。我瞧著兩位公子應不是本地人,那麼也自然就應該不曉得,今日乃是我們這裡的踏歌節。這踏歌節當日,無論男女老少都要聚在前面的桑羅河邊踏歌遊樂,不到半夜是不會走的 我們這裡的好姑娘多著哩,最喜歡你們這樣的小伙子。二位要是沒事啊,也可以去逛逛。」

  雲歇一聽便知道這應該是類似於乞巧節這樣青年男女相互表達愛慕之意的節日,於是笑道:「多謝老丈,不過我們兩個成親很久了,這個熱鬧還是不湊的好。」

  他這句話說的頗有歧義,要擱到高考語文卷子裡多半是個病句。但一般人自然不會理解成別的意思,因此江尋意雖然只是聽著彆扭,可又說不上哪裡彆扭,也就沒有開口。那老者卻好像很遺憾的樣子,嘆了口氣:「年輕人成親成的這麼早啊,若是這樣的話,我勸兩位還是帶上些面具遮一遮的好,我們這裡的女子,待人,咳,一向熱情。」

  江尋意和雲歇都是「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的人物,向來女人緣極佳,對這個「熱情」二字都是頗有心得,聽那老者說的晦澀,立刻就心領神會,點頭道謝之後,這才同老者告別。

  江尋意見老者走了,道:「還是去看看罷,不然找不到人問啊。」

  雲歇興奮道:「這樣的熱鬧當然要湊啊,不過你等著,我先給你買個面具去啊。」

  江尋意道:「遮好你自己吧!」

  雲歇一邊掏錢買面具,一邊神秘地眨了眨眼睛:「咱們兩個要是把臉都蓋住了,可就什麼都問不出來了,我對女人一向不假辭色,不像你這人嘴硬耳根子軟,所以還是你戴罷。」

  他笑吟吟地把一個貓臉面具戴在了江尋意的頭上,自己轉身付錢。

  「為什麼都戴面具就問不……」江尋意的問題剛剛問到一半就被轉移了注意力,震驚地道:「我靠,雲歇,你居然這麼有錢!」

  雲歇笑道:「你以為我這宗主是白當的,一派之主怎會沒錢?怎麼樣,是不是後悔把你的位置讓給江漠樓了?阿尋,你要是想回靈隱山當掌門,不過一句話的事,我上山就把江漠樓給殺了,到時候掙錢的還是你。」

  江尋意似笑非笑的聲音從瞇眼賣萌的貓咪後面傳了出來:「上我靈隱山撒野?只怕到時候先死的還是你,我和漠樓再把你錢袋裡的銀子一人一半,買了點心天天上你墳頭坐著吃。」

  「你奶奶的!」雲歇一想那場景,頓時覺得心涼了一半:「太惡毒了!」

  他倆一說上話就歪樓,東拉西扯了半天,雲歇最後也沒戴面具,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到了桑羅河畔。

  他這張俊俏的小白臉在一群糙漢子當中確然是獨領風騷,甫一出面就被各色野花砸了滿身,被熏的打了兩個噴嚏,險些當場翻臉。

  雲歇從小地位尊貴,敢得罪他的人基本上已經墳頭長草,因此正如他自己所說,的確是一向對女人撒嬌糾纏的招數免疫,從來不認為姑娘就應該被讓著,在這方面男女平等的意識十分前衛,連江尋意都無法吐槽。只是礙著有事要辦,這才沒有表露出來惱意,壓著不快隨手摘下衣上沾著的一朵小花扔到地上,抬腳踢到了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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