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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一扒反派洗白攻略〔重生〕》第46章
☆、46. 我心匪石

  雲歇笑嘻嘻地向江尋意道:「你這個名字真好使,只要一喊,立刻能引來一大票人。」

  江尋意活動手腕,似笑非笑:「我發現你這個人就是不能給好臉色,雲歇,你想死早說啊。」

  眼見著兩個人又要打起來,附近尋找他們的修士也已經紛紛向這個方向圍攏,江尋意暫時收手,雲歇打招呼道:「一夜不見,大家都憔悴了不少啊。」

  然而最先趕到的人卻既不是自慧散人,也不是封薛,雲歇看了看面前幾張熟悉的面孔,詫異地揚了揚眉。

  江尋意道:「這不是你的愛將嚴啟新嗎?連陽羨宗的人都趕過來了,看來這次的事鬧得不小,我還真是有面子。」

  「那當然,誰敢不把江公子放在眼裡啊。」雲歇笑著答了一句,語氣親暱。隨後他把目光轉向嚴啟新,眼神中卻沒有半分笑意:「啟新,看不出啊,原來你還是個愛湊熱鬧的人,帶著兄弟們來看大戲的?」

  嚴啟新聽出了雲歇語氣背後隱隱的不悅,雙膝一彎就跪在了地上,大聲道:「啟新自作主張,將各位師弟帶下山來,請宗主恕罪。」

  雲歇年紀不大,雖然是陽羨宗宗主,卻不是大弟子,嚴啟新按輩分來說還是他的師兄,這樣在外面一跪可就不大好看了,江尋意皺了皺眉頭,見雲歇沒有說話的意思,便接口道:「嚴師兄,雲歇沒有怪你,你還是先起來再說話罷。」

  嚴啟新猶豫了一下,道:「多謝江師弟。」眼睛卻看著雲歇。

  江尋意一開口,無論雲歇心裡是怎麼想的都不會駁他的面子,於是跟著道:「起來罷。說說,你們來幹什麼的?」

  他不問這句話還好,這樣張嘴一問,面前剛剛站起來的幾個人又一同跪了下去。

  雲歇:「……」

  嚴啟新道:「宗主,請您跟弟子們回山罷!」

  雲歇臉色一沉,默了片刻,他心中不快,劍眉反而戲謔地挑起:「我的事情還沒辦完,回山作什麼。嚴啟新,你三歲嗎?離了我活不了?」他說罷,還不忘沖著江尋意加了一句:「阿尋,你說說這話的如果是你,該有多好。」

  江尋意沒理他,皺眉問道:「陽羨宗出了什麼事嗎?雲歇,不如你先回去看看,我解決了這裡的事再去找你。」

  嚴啟新看著他,臉上閃過一絲愧色:「沒有。」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微微壓低聲音向雲歇道:「宗主,師尊在世的時候,常常說您生來聰穎異常,是不世出的奇才,你怎麼會不明白這天下間的事情從來就分不出來個是非對錯的道理?我知道你和江師弟情同手足,不相信他會做出那樣的事來,說實話,我也不信!可那能怎麼樣 ?那些人裡面,有幾個關注這樣的事情是真是假?他們只是恨不得落井下石,將這些年來風頭正勁的靈臺雙璧拉下來而已。靈隱派分崩離析,已經沒得救了,可是宗主,陽羨宗還需要您啊!您這些日子清減了許多,一定是受苦了,還是跟我回山罷!」

  他這番話說的發自肺腑,入情入理,恰恰說中了江尋意內心深處最大的隱憂。雖然早就知道雲歇是這個世界的主角,但以江尋意的能力,完全不用依附於任何人的光環而生存,他可以毫無愧疚地挖系統的牆角,卻萬分不願意帶累雲歇,不想讓他因為自己的行為失去了那原本應該擁有的命運青睞。

  所以說他現在想要洗白自己的污名,想要一點點讓系統失去力量,改變這個世界,是不是也在改變雲歇原本應該輕鬆寫意的人生呢?

  相較之下,當事人雲歇自己反而冷靜的可怕,他臉上沒有半點動容之色,開口說話時依舊帶著慣常那種吊兒郎當的口氣:「嚴啟新,這麼久不見,口才有長進啊。要是什麼時候你的頭腦也像你的口才一樣長進的這麼快,那本宗主就最欣慰了。你也說了,人家看不慣的是靈臺雙璧,不單單是江尋意一個人,我躲能躲到什麼時候?小時候讀了那麼多的書,你連唇亡齒寒的道理都沒有聽說過嗎?」

  見嚴啟新不死心,開口還想說什麼,雲歇頓時斂去笑容截口喝道:「你還需要我下第二遍令嗎?帶著其他人,回山去!」

  「行了,留下罷。」江尋意終於懶洋洋地開口了。他就是心煩也只是在想自己拆系統的台會不會對雲歇的命運有影響,卻絲毫不覺得自己會像嚴啟新說的那樣成為雲歇的拖累,處處都需要他保護——這個二愣子的嘴裡,江尋意簡直覺得自己被形容成了一個禍國妖妃。

  他一臉要笑不笑:「不過是幾個不自量力的膿包跟在咱們後頭不知死活地叫囂而已,看把嚴師兄嚇的。雲歇,你不讓你門下這幾位留下來長長見識,以後可怎麼好?」

  江尋意一臉冷嘲熱諷,看見雲歇眼裡卻喜歡的不行,當下也是一笑,向還跪在地上的嚴啟新等人道:「那就起來罷,別說話,只管站到我身後去,一會就讓你們明白明白……靈臺雙璧,是從來不需要藏頭露尾的。」

  江尋意道:「可不是嘛,藏頭露尾的……難道不是另有其人嗎?」

  他說話間滅華呼嘯而出,化作銀白色的劍光在周圍劃出一道半圓形的弧光,草叢微動,幾個人滿頭碎葉地從旁邊跳了出來,狼狽不堪。

  江尋意探手一抄,還劍入鞘:「這麼一大把歲數了還玩捉迷藏呢?各位前輩好興致啊。」

  「阿彌陀佛。」沒等幾個被他逼出來的掌門說話,一聲佛號已經傳入耳中。

  靈隱派本來就篤信佛教,雖說江尋意來自現代,但在此處這麼多年了,耳濡目染之下,對與佛家有關的東西也有一種天然的親切感,只是剛剛見完和燈大師,他聽到佛號之後,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根雞腿。

  江尋意:「……」

  遠遠走過來的人當然不是和燈,而是嚴相寺的主持無壽大師。

  傳聞無壽大師已經百年未出寺門,當世雖然多有聽過他大名的人,卻少有見過真容。即便是雲歇和江尋意,也都是在很小的時候跟隨各自的師尊去嚴相寺內拜見過,知道這個貌不驚人黑黑瘦瘦的老和尚靈力驚人,德行出眾,是個真正的高僧。

  兩人對視一眼,臉色都恭敬起來,一起上前行禮,雲歇客客氣氣地道:「晚輩雲歇、江尋意見過大師。沒想到大師靜心百年,今日竟能在此處得見,真是讓晚輩驚喜之極。」

  難得他有這樣正經說話的時候,本來就清雅無雙的容貌看起來更顯得人模狗樣,溫文如玉,無壽大師露出了滿意的樣子,又看了看一邊的江尋意,讚道:「老衲這些年來雖然足不出戶,但對二位的名頭也早就有所耳聞,昔日一見就知道你們兩個都是難得的好孩子。如今到底是因為什麼事,竟然弄成了這樣啊?」

  他的相貌嚴肅,說起話來卻十分的慈和,雲歇的師父去世的較早,很少有人以長輩的口吻對他說話,饒是他一向鐵石心腸,聽到這裡也不由心中溫暖,頓時覺得面前的老和尚親切起來,告狀道:「大師,我和我兄弟江尋意自小辛苦修煉,寒暑不輟,立志以斬妖除魔,解救天 蒼生為己任,這您是知道的。但大約總有那麼一些人慣愛欺負旁人老實,我也不知道究竟招惹了哪路煞星,阿尋就莫名其妙的被人潑了一盆髒水,解釋沒人聽,逃又逃不掉,真的是已經走投無路了,還望大師為我們做主啊!」

  江尋意定力過人的保持住了自己的表情,但還是臉紅了——不為別的,他就是純替雲歇害臊。

  他突然覺得自慧罵自己的一句話,轉送給雲歇應該更加合適一點——難以想像,世間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他還沒收拾不要臉的雲歇,就見到無壽大師望過來,連忙扯出一個笑容拱了拱手,卻沒有多餘的廢話,只簡簡單單道:「大師,之前的那些事情,不是我做的。」

  無壽大師把目光落在江尋意的臉上,江尋意不卑不亢地回視,脊背挺得極直。

  他的容貌也是俊美,但不同於雲歇那種偏於秀氣斯文的外表,江尋意五官精緻無倫,劍眉薄唇,看起來要更加冷漠銳利,身形卻又略顯單薄,他就像一枚冬日暖陽下的冰凌,那樣容易折斷,卻偏偏還要那樣的倔強固執。展眼望去,璀璨中唯有一身氣質蕭蕭肅肅,格外清拔奪目。

  無壽大師注視了他片刻,目光漸漸地柔和下來,手捻佛珠,輕輕嘆道:「情深不壽,強極則辱……」

  這話如同什麼不祥的讖語,雲歇地眉心倏地一跳,截口道:「大師——」

  江尋意拉了他一把,阻止了雲歇下面的話。

  周圍的人陸陸續續多了起來,不光是因為江尋意在這裡,更有許多人是為了瞻仰久不出山門的無壽大師。封薛就站在最前面,他本來不好插話,但聽見無壽大師對著江尋意的口氣倒像是頗有欣賞之意,頓時急了,大聲道:「大師,我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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