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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水怎麼這麼多》第10章
第十章 碧桃

  蕭雲生看著一臉無辜的阿水,心底歎了一聲。

  「下次還敢不敢了?還敢不敢和別的男人那麼親近?」

  阿水揉了揉被拍疼的屁股,雖不明白蕭雲生怎麼忽然生氣,卻還是搖頭表示自己不會了。

  她又不想和那個什麼顧翎親近。

  蕭雲生和丞相談好正事就要去尋她,哪想到看見她與別的男人並肩而行,言談之間似有親密之色。

  當下就黑了臉。

  把人都趕走,蕭雲生下了狠心,打了她幾下屁股。

  那地方柔軟多肉,他打著打著竟然心旌蕩漾,想起這小東西在床上的風情萬種。

  阿水卻紅了眼圈,疼倒是不怎麼疼,主要是覺得難為情。

  蕭雲生看她哭了,也有些無措,抱她在腿上,軟聲細語安慰著她。

  他的聲音中有著無法掩飾的柔情。

  「阿水,我這是吃味。你懂麼?」

  阿水被他那雙不老實的手弄得有些綿軟,隻輕輕看了他一眼,顯然是不懂的。

  「我不喜歡你看別的男人,不喜歡你對別的男人笑,不喜歡……」

  蕭雲生掐了掐她胸前,他似乎格外喜歡這地方。

  「不喜歡你這想著別的男人。」

  阿水想問那你是不是也不喜歡我為別的男人流水?

  蕭雲生卻沒給她這個機會,又鬆開她的衣帶,大手滑入胸前柔軟,大肆揉捏起來。

  阿水現在肯定了,蕭雲生就是喜歡這個地方。

  阿水能感覺到蕭雲生又是堅硬如鐵。她被這手弄得燃起了火,嗯嗯啊啊地應著蕭雲生。

  蕭雲生一看就曉得這丫頭還是不懂,卻也覺得與她的日子還在後頭,慢慢教她、慢慢叫她懂就是。

  「雲生,啊,我、我難受……」

  蕭雲生斜了她一眼。

  「你難受?你是穴兒裡難受?我可是心裡難受!」

  蕭雲生恨她辜負他一片真心,更恨自己怎麼就喜歡這麼個東西!

  阿水衝他討好地笑了笑。

  雲生不開心了嘛,她笑一下,沒準兒他就開心了呢。

  蕭雲生卻不打算這麼輕易放過她,將她那乳揉捏成各種形狀。即使隔著衣服也能看出來,他的力道有多大。

  「我要的信物呢?」

  蕭雲生還不知道那帕子被人搶走了,只是聽李總管嘀咕阿水姑娘前幾日偷偷索要了針線。他心裡別提有多開心,左等右等卻什麼都沒等到。

  今日耐不住,還是問了。

  阿水眼神有些游離。

  那日之後她就再沒有見過國師,可總覺得暗處有道目光緊盯著她。

  她想再繡一個,這次不想繡什麼詩,想繡個花啊草的。這難度係數一下子就上去了,這不這麼多天了,也就繡了個葉子。

  「阿水莫不是忘了?」

  阿水覺得自己要是說是,蕭雲生怕是又要打屁股。

  蕭雲生又開始歎氣,不玩兒她了,把手抽出來,從自己懷裡掏出個簪子來。

  那簪子由上等白玉打造,通體透亮,做工精緻,簪頭是朵層疊的花兒。

  清雅矜貴,同他這人一樣。

  「這是我送你的,可不要丟了。」

  蕭雲生將這簪子輕柔地插進她髮髻之中,眼神又有一瞬的溫柔。

  「這是碧桃麼?」

  阿水問。

  蕭雲生沒想到阿水倒是認出了這花兒。

  碧桃不是什麼名貴的花,開得又鬧又亂,不為文人所喜。

  碧桃花下是男女幽會之地,寓意更是不雅。

  首飾中用碧桃來做花樣的也有,但是做簪子還是多以梅蘭為上品。

  是以,阿水一眼就看出這碧桃簪,倒叫他有些驚訝。

  「是碧桃,阿水真聰明。」

  可這碧桃確有深意。

  唐伯虎寫過一首詩贈其妻子:

  碧桃花樹下,大腳墨婆浪。

  未說銅錢起,先鋪蘆葦床。

  三杯濁白酒,幾句話衷腸。

  何時歸故裡,和她笑一場。

  這詩寫得淺白,卻是一片真情。

  蕭雲生的父母是貧賤夫妻,恩愛多年。

  他們一路從當年吃糠咽菜到後來黃袍加身從未分離。先王送了這簪子給妻子,以表矢志不渝之意。

  蕭母將這簪子留給蕭雲生,就是讓他送給自己未來的妻子。

  不是王后,不是南朝的女主人,只是他蕭雲生的妻子。

  蕭雲生隻同阿水說了唐寅的詩,卻沒說這簪子的來歷和意義。

  阿水有些不好意思。

  蕭雲生目光灼灼,她就算再遲鈍,也知道應該投桃報李。

  可她身上也沒什麼……不,是有的。

  她摸呀摸的,摸得蕭雲生都有些氣喘,問她在做什麼?阿水卻掏出個黑乎乎的東西,一分為二,一半給了蕭雲生,一半自己留著。

  蕭雲生愕然。

  「這是什麼?」

  那是個巴掌大小的片狀物,顏色陳舊,卻很光滑。

  「這是我最寶貴的東西了,分你一半!」

  蕭雲生接過來,翻來覆去也沒看出什麼名堂。這小東西還真古怪,宮中那麼多奇珍異寶她看都不看,卻將這麼個破爛物件兒如此珍重。

  蕭雲生心中暗笑,卻有些心疼。從前她怕是吃過不少苦吧?以後他會對她加倍的好,寵著護著,給她想要的一切,讓她每天開開心心的。

  話說,她身上哪一寸他沒看過?怎麼以前沒見過這東西?藏哪兒了這是?

  蕭雲生想要收起那物件,卻聞到一股與她身上一模一樣的味道。

  他沒有多想,不去管那東西。轉念間,他心神一動,拿了把金剪來。

  他二話沒說,剪了自己一綹頭髮。

  「阿水,你可願意?可願意與我結髮?」

  阿水覺得氣氛有些微凝,但還是甜甜笑著。

  「願意呀。」

  蕭雲生的聲音還有些抖,他壓下心神,還是問:

  「你個小傻子,你知道結髮是什麼意思麼?」

  卻不想阿水搶過剪子,也剪下自己一綹長髮。

  「知道呀。結髮為夫妻,白首不……」

  她還沒說完,蕭雲生就吻上了她。

  他知道,他們的相遇有些不堪,可他分明交付了真心。宮十二下那淫毒很是霸道,他卻不肯低頭,要不是與阿水行魚水之歡,他怕不是真會死掉。

  一開始,他與阿水纏綿不過是為了解毒,現在那毒性逐漸去了,可他還是一見她就想脫她衣服,想狠狠把自己埋進她的身體裡。想把自己全都射給她,想日日夜夜與她纏綿榻上。

  想名正言順地擁有她,想這一生都與她做愛。

  這小東西說話多動人呢!

  她懂這是什麼意思!她也和他想到一處呢!

  蕭雲生知道阿水未必真懂,可還是被她的甜言蜜語哄得喜極。

  不用想,阿水又在歡快地流水。

  蕭雲生卻遲遲沒有動作,只是細細地吻她,從眉頭到眼睛,從嘴角到髮梢。阿水整個人都是香香的,他總懷疑那香是不是有催情的作用?要不他怎麼離開她一刻都想得不行?

  阿水的大眼睛滴溜溜轉著。

  她能感受到蕭雲生的喜悅,心中也受到了感染。

  卻還是沒明白,不過就是一句古詩,他怎麼如此激動?

  嘿嘿,可能因為雲生剛發現她儘管失憶了還是很聰明吧?

  她都懂結髮是什麼意思呢。

  阿水摸了摸頭上的簪子。

  別人笑她癡傻,她卻不是真的傻子。剛才她就看出來蕭雲生話沒說完,這簪子可能還有別的來歷?

  她卻沒有多問。

  一雙小手將那糾纏的兩縷髮絲編成一條鏈子,穿過那半片殘片的孔洞。

  蕭雲生吻得動情,過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做了什麼。

  「阿水這是做什麼呢?」

  阿水很是認真,將這不倫不類的護身符放在蕭雲生的荷包裡。

  「這是我最重要的東西,你可要收好,它會保佑你的。」

  保佑你江山永固,長生不老。

  阿水皺了皺鼻子,不知道怎的,自己腦海裡竟出現這麼句話。

  蕭雲生更覺一股暖意傳來,從她身上一直流到自己心裡。

  管它是什麼東西,管它名不名貴,只要是她送的,他都歡喜。

  他笑起來,有三分暖,也有一絲調笑。

  「阿水,你喜歡我麼?」

  阿水毫不猶豫。

  「喜歡的。」

  蕭雲生心頭一暖,轉眼又問。

  「阿水喜歡桂花拉糕麼?」

  「喜歡的。」

  「喜歡冰糖葫蘆麼?」

  「喜歡的。」

  「喜歡糯米藕麼?」

  「喜歡的。」

  蕭雲生就知道,這小東西還不明白他要的喜歡和她以為的喜歡是兩件事。

  他也不再糾結,好歹阿水是喜歡他的。

  「阿水,想不想做?」

  做什麼,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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