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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堡》第163章
一六三

  七星堡主哂道:“要確定空洞與否,說來並不太難。”

  鬼見愁也哂道:“誰說太難?”

  七星堡主故作關切地道:“陰兄不怕損及顏面光彩麼?”

  鬼見愁冷哂道:“堡主分潤,不是外人。”

  七星堡主笑道:“我這人,就是不懂得謙虛,既是陰兄這樣說,老夫說不得也只好說了!先說第一點。陰兄說,瘋和尚武功幾乎不在游龍老兒之下,所以他有就是劍聖司徒望化身之可能,那麼,陰兄,我問你,你陰兄見過瘋和尚的真正武功嗎?你陰兄敢肯定他的武功到底在游龍老兒之上或是之下嗎?依你陰兄的意思,如他的武功不在游龍老兒之下,他就是司徒望的化身,但假如他的武功在游龍老兒之下,那他又會是誰的化身呢?”

  鬼見愁乾笑了一聲,笑得很是勉強。

  七星堡主自乾一杯,臉上奸笑更濃,又道:“再說第二點,你陰兄說,瘋和尚出現得極是突然,事先武林中毫無傳聞,所以,這又證明了他可能是劍聖老兒復活,那麼,我又要問你了,陰兄,你陰兄這次從長白來,武林中共有多少人知道呢?如果你陰兄不希望讓人知道,它會被人知道嗎?你陰兄憑良心說吧,有了你我這等成就,甚至再差一等的人,要想自己行蹤不為人知,是件難事嗎?好了,關於這一點,老夫認為毋須再作演繹了,如說行蹤飄忽,令人難以捉摸,可以證明一個人在武功的成就,尚有可說,若憑此證明那就是某人或某人,則未免稍嫌牽強了些,陰兄,是嗎?”

  鬼見愁又是一聲乾笑,笑得比先前更為勉強。

  七星堡主連干三杯,繼續奸笑著說下去道:“現在說第三點,這一點,雖然是你陰兄認為是最強而有力的一點,但在老夫看來,它可說是你陰兄三點依據中,最為荒謬的一點!”

  七星堡主說至此處,故意住口,瞧了瞧鬼見愁有何反應。

  司徒烈見了,不禁於心底暗嘆道:唉唉,這樣看來,我以前所瞭解的七星堡主,真是膚淺得很呢!

  鬼見愁的“張臉,此刻陰得像個下雪天。

  七星堡主見他一聲不響,知道再等下去,也等不出什麼所以然來,於是他滿足地笑得一笑,乾咳一聲,半陰半陽地繼續說道:“說得淺顯些,這就叫做疑心生陪鬼!”

  說著,不慌不忙地干了一杯,偏臉又道:“陰兄,你說瘋和尚似乎知道很多武林中鮮有人知的秘密,這種話,說得不客氣一點,廢話一句,說了等於沒說!什麼叫做似乎知道?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頭向前伸,微哂著逼問道:“服氣嗎?陰兄?”

  眾人目光又移向了鬼見愁。

  鬼見愁,依然是一聲不響。

  七星堡主有意趁勝追擊,毫不留情地又道:“陰兄如另有具體事證,現在提出來,還不算遲,陰兄,你能告訴老夫我,瘋和尚究竟知道些什麼嗎?”

  鬼見愁哼了一聲,還是沒有開口。

  七星堡主偏頭朝鬼見愁得意地看了一眼,嘲弄地道:“沒有?唔,很好!”

  笑得一笑,又接道:“至於瘋和尚為什麼要跟咱們哥兒倆過不去,這個,老夫可以告訴你陰兄一件事實,當今武林中,有心跟咱們哥兒倆過不去的人,太多太多了,又何只止於一個瘋和尚?只不過咱哥兒倆多少還有點虛名,別的人力不從心,不敢有所表示罷了!咳咳,如果你陰兄對此解釋仍不滿意,那就請你陰兄先回答老夫一個問題,你陰兄說過,在長白,瘋和尚曾一度將游龍老兒戲弄得不亦樂乎,並正好為你老兒解了一場窘。老夫問你,那又該作何種解釋呢?”

  鬼見愁緩緩抬頭,朝七星堡主望了過去。

  七星堡主臉向上仰,故意避開了鬼見愁的目光,一面打著幹哈哈,一面像是對著天花板發問似地,大聲道:“老夫說你陰兄的那些依據空洞,錯了嗎?”

  鬼見愁點點頭,似已虛心認錯地應道:“唔,空洞,的確空洞!”

  七星堡主出聲讚道:“知恥近乎勇,老夫自嘆勿如!”

  鬼見愁輕哼一聲,冷冷地道:“空洞雖然空洞,但總強過連空洞的依據也沒有吧!”

  司徒烈暗忖道:這該是鬼見愁最後還擊的時候了!他忖想及此,精神又是一振,他倒要看看,七星堡主又將以什麼來說明瘋和尚不是他父親劍聖司徒望。

  這時,廳中眾人的目光,又由鬼見愁臉上移向了七星堡主。

  鬼見愁末後那兩句話,似已早在七星堡主的意料之中,是以鬼見愁語音一歇,他即嘿嘿乾笑道:“陰兄,你怎知老夫什麼依據都沒有的呢?”

  鬼見愁冷冷地道:“因為堡主一向很爽快。”

  七星堡主陰笑道:“假如有,絕不會等到現在才說,是嗎?”

  鬼見愁嗐了一聲道:“但願是老夫誤會了!”

  七星堡主陰笑道:“誤會?太雅了!”

  鬼見愁冷冷地反問道:“應該怎麼說才對?”

  七星堡主陰笑著糾正道:“應該這樣說,你陰兄尚欠知人之明!”

  鬼見愁冷冷地道:“堡主在美酒中獲得自信,與歸途上的七星堡主,先後判若兩人,陰厲君既驚且喜,並願舉杯為堡主賀。”

  微微一頓,冷冷地又道:“現在可以讓老夫看貨了嗎?”

  七星堡主笑道:“當然!”

  臉色一整,故作莊容道:“能容老夫將兩天來的經過複述一遍嗎?”

  鬼見愁聽得一怔,旋即冷冷笑道:“好主意!”

  七星堡主微笑道:“你以為老夫在拖延時間嗎?”

  鬼見愁偏臉哂道:“能作如是想麼?”

  七星堡主搖頭道:“不能!”

  鬼見愁哂道:“願聞更佳解說。”

  七星堡主道:“老夫先欲複述兩天的經過,乃是為了證明老夫的依據不像陰兄的那樣空洞!”

  鬼見愁嘿了一聲,沒有開口。

  七星堡主舉杯道:“來,陰兄,先干一杯!”

  鬼見愁端坐不動,眼皮撩也不撩一下,靜靜地道:“堡主請!老夫的一杯,要留著慶祝堡主的勝利!”

  七星堡主哈哈一笑,竟毫不為意地獨自幹了,放下空杯,上身前傾,臉帶得意笑容,乾咳兩聲,以一種神秘莫測的語氣,開始道:“前天,咱們雙雙出堡,當晚到洛陽,歇了一宿,第二天午後,咱們開始奔赴北邙,到達落魂崖,約摸是二更光景,距離三更之約,還有一個更次左右,於是,我們便在崖頂盤坐守候,陰兄,對嗎?”

  鬼見愁陰應道:“詳盡!只差沒說出我們一共吃了幾碗飯,喝了幾斤酒!”

  七星堡主未予答理,繼續說下去道:“三更正,崖下傳來一陣哈哈長笑,不一會兒,一條人影飄然出現,瘋和尚難時而至,還是那副老樣子。一身破衣,兩手空空,口裡不知在瘋瘋癲癲地念些什麼,音啞聲嘶,又悲壯,又淒涼,令人聽了,滿不是滋味。”

  說至此處,忽向鬼見愁問道:“陰老兒,你聽清了他念的是些什麼嗎?”

  鬼見愁冷冷地道:“‘將軍百戰身名裂,回頭萬里,故人長絕,誰共我,醉明月。’這是古詞金縷曲中的斷句,老夫聽過不止一次了!”

  七星堡主讚道:“陰兄好才華。”

  鬼見愁冷冷地道:“可惜無補於依據的空洞!”

  七星堡主笑得一笑,臉色回覆到先前的玄秘神態,又道:“瘋和尚現身之後,咱們雙雙自石上起立,瘋和尚朝咱們看了一眼,似甚吃驚地道:‘哦,真的都來啦?’跟著,解下腰間葫蘆,掀蓋狂喝,一面自語道:‘不行,不行,趕快喝酒壯膽!’喝完酒,掛好葫蘆,大步走近咱們兩個,大聲又道:‘呔,你們兩個聽著,要來一個一個的上,兩個打一個算不得什麼英雄!’是這樣的嗎,陰兄?”

  鬼見愁哂道:“瘋和尚膽怯,堡主當時一定很高興嘍?”

  七星堡主渾似未曾聽得,繼續道:“當時,陰兄你,冷笑一聲,便想上前接下,但被老夫強行攔住之後,雙方沒有多事打話,老夫便跟那和尚動起手來,那時候,大約是三更過後不久。真人面前不說假話,老夫相信,你陰兄在一旁一定看得明明白白,老夫跟他先後拆了十招,竟然愈打愈糊塗,真不知道這樣拚鬥下去,究竟誰會獲勝?”

  “就在這個時候——”

  七星堡主點點頭道:“是的,就在這個時候,岸邊一株茂松頂上,突然有人以一副娘兒腔,尖聲尖氣地怪笑道:‘好呵,瘋和尚,本仙翁追別人追丟了,碰上你和尚也倒不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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