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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鴿交友須謹慎》第37章
☆、第37章:兄弟相殘苦了師爺

  從大年初一起,接連五天吳幸子都沒能下床。

  別說走春了,他連招呼一下來拜年的柳大娘、安生及幾個交好的街坊都辦不到。

  關山盡直接就把人擋在門口,三兩句話將人打發回去,而他則在睡房裡睡得昏天暗地,好不容易醒過神,就被摁在床上猛肏。

  用關山盡的話來說,是要幫他長長記性,可吳幸子只覺得自己的腦子都要被肏壞了,老腰更是生受不住,直都直不了。

  他真是怕了鎮南大將軍的體力,一邊被肏得痙攣顫抖,一邊哭哭啼啼的道歉:「我錯了……我錯了……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說說你錯在那兒?」關山盡好整以暇的捻他的小肉莖,因為射過頭縮成小小一團,可憐兮兮地都快被搓掉一層皮了。

  抽抽鼻子,吳幸子還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他就記得除夕那晚喝多了,第二杯酒下去後啥也不記得了。

  待他醒來時,腰酸腿軟渾身骨頭都是痛的,關山盡一如以往將他弄得舒舒服服的,就坐在床邊看書等他醒。

  注意到他醒了,關山盡輕柔道:「前不久,柳大娘一家來拜年,我請他們回去了。」

  「欸?怎麼不叫醒我?」吳幸子大驚,想從床上起身,卻發現自己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咦?這這這,怎麼回事?」他莫不是癱瘓了吧?

  「嗯?沒啥,昨晚稍稍過頭了些。」放下書,關山盡輕柔地撫了撫他的臉頰問:「餓了嗎?我熬了粥,吃點?」

  「吃吃吃。」肚皮果然空虛不已,吳幸子這才發現窗外天色已經昏黃,他幾乎睡掉了半個年初一了。

  酒色誤人啊!吳幸子偷偷瞟著關山盡,他一身絳色長衫,因為在內室並未綰髻,只是粗粗將絲緞似的發攏成一束垂在腦後,那張過分嫵媚的臉龐柔和了線條,原本的凌厲張揚淡去不少,更添一抹柔情似水的儒雅。

  如此風情,還是頭一回見到,吳幸子看得臉紅,不知不覺被餵完一碗粥。

  那粥是啥味道,吳幸子真想不起來了。關山盡一連三大碗粥餵下去後,便脫衣上床,瞇著桃花眼對他笑:「吃飽了?有力氣了?」

  「呃……」一股寒顫從腳底直竄上腦門,吳幸子不敢輕易回話,討好地回以微笑。

  「看來是好了。」關山盡撫身啃了啃他的唇,啞聲道:「既然你喜歡鯤鵬,本將軍就成全你一番心願吧。」啊?啊!吳幸子還沒能弄懂這句話的意思,就被抬起腰,劈劈啪啪地狠肏,直操得天地色變、日月無光,哭得嗓子都倒了,肚子被射得滿滿當當,簡直像懷上了似的,關山盡還刻意揉他肚子,弄得吳幸子在床上抽搐得像剛離水的魚,三魂七魄飛了大半。

  這還只是第一天呢!之後的每一天他基本就是這麼過的,保暖即淫慾,連思一思的機會都沒有。

  眼看這都初六了,吳幸子剛被肏完,半暈半醒的趴在床上,關山盡倒是很神清氣爽,打了水正替他擦身子。

  等弄乾淨了床上圓潤了一圈的老鵪鶉,關山盡滿意地拍拍那似乎又被揉大了點的肉臀,心口上的鬱悶終於徹底淡去。不管他那一整箱的「兄弟」如何蹦達,總歸不如他這只成精的。

  被拍得嗚嗚呻吟兩聲,吳幸子眼皮都快撐不開了,卻還是可憐地討饒:「我錯了……你饒了我……」

  「饒了你可以,等你醒來咱們再好好聊聊。」在他頰側吻了口,關山盡也將自己弄得清爽了,上床摟著人睡去。

  吳幸子又緩了兩日才真正的清醒。他一早醒來,身邊的人已經不見了,被子裡塞著兩個湯婆子免他著涼。關山盡向來會照顧人,細緻貼心,又不讓人覺得過度黏膩。

  屋子裡飄散著兩人身上的殘香,隱隱的還混著魚湯的香氣。吳幸子抽抽鼻子,揉揉肚子,慢吞吞地披衣下床,腳踩實地的瞬間,他莫名有種恍若隔世之感。

  大概是在床上躺太久了,吳幸子一開始撐不起身子,腳總是軟的。

  試了幾次,終於顫巍巍地起了身,第一件事不是梳洗更衣,而是搖搖晃晃地走去他收藏鯤鵬圖的櫃子前,打開了櫃子拿出藤箱,想趁機檢查裡頭的香囊,也許還有機會能換上一換呢?

  「嗯?怎麼有些不對?」打開藤箱後,吳幸子難得地皺起眉,神情嚴肅。他謹慎地拿出香囊,位置擺得不太對,竟直接壓在鯤鵬圖正上方,這樣的擺法圖紙可能會染上香囊的顏色,所以他向來是貼著藤箱邊緣放香囊。

  莫非是關山盡整理屋子時移動過了?猜測著,他心疼地拿起寶貝鯤鵬圖,一張張檢查有沒有弄髒,所幸目之所及,大夥兒完好無缺。

  才剛鬆了一口氣,吳幸子復又倒抽一口氣,瞠大了眼盯著裡頭的油紙包,臉色都蒼白了幾分。

  那裡頭,是他最心愛的十張鯤鵬圖,包含了關山盡的。油紙的包法那可是極有講究。

  首先油紙得抹平整,一丁點疙瘩都不能有,免得嗑著裡頭的鯤鵬。接著折線得像尺畫的,才不會委屈了鯤鵬們。最後,那封口的部分得朝上,並向內封折,切不可壓在鯤鵬圖下,這樣放久了,圖紙也會變得凹凸不平,鯤鵬就無法金槍不倒了。

  可如今,他眼前的油紙是包得很整齊沒錯,封口卻是朝下的,還沒細想這油紙包翻身是怎麼回事,吳幸子就心疼不已地連忙將之取出來,細細緻致地重新包了一回,才安心地吐了口氣,打算檢查一下鯤鵬榜有沒有其他閃失。

  「你可以啊,才能下床,就奔著你的寶貝去了?」關山盡的聲音輕柔帶笑,吳幸子卻嚇得渾身寒毛都豎起來了。

  「呃……這這這……是我爹留下來的書。」吳幸子連忙將油紙包一放,往櫃子裡一推,回頭討好地對關大美人笑道:「我我向來……都習慣在除夕時邊守歲,邊讀我爹留下的書,今年喝醉了沒看,心裡總有點掛念。」

  「嗯?」關山盡挽起雙手,瞇著眼笑睨他:「接著編,我聽著。」這還怎麼編!吳幸子都蔫了。

  「你……你怎麼知道的?」吳幸子本來就不善說謊,又被抓個現行的,蒼白著臉轉眼就認了。他心裡知道自己這箱寶貝今天凶多吉少,那個心痛啊!

  「這說來話長,你要不要先喝碗魚湯緩緩?」濃郁的香氣從打開的房門傳入,吳幸子不爭氣地肚子敲鑼打鼓了起來,他也饞得要死,不停嚥口水。關山盡自然都看在眼裡。

  「好好好。」忙不迭點頭,吳幸子關上櫃子,走到關山盡身邊:「我們把那鍋湯全喝了吧!」拖得一時是一時啊!

  好笑地盯著他藏不住表情的臉,關山盡沒忍住低頭親了一口:「要喝多少就喝,前幾天累著你了,多補補身。」提起前幾天吳幸子整個人就紅了:「噯,我腰還酸著呢,你今兒……可別又……」

  「放心,再兩天要回馬面城了,我姑且放過你的腰。」長臂一伸攬了人上桌,除了魚湯外還有幾樣清淡的小菜,幾顆白胖的饅頭。

  吳性子連連吞口水,顧不得招呼關山盡,埋頭吃將起來。連續幾日吃的都是粥,儘管變著花樣,味道也好,但到底比不上紮紮實實的飯菜有感。

  魚湯是雪白的,上頭點綴了些許青蔥,看起來可愛得緊。

  啜一口鮮甜濃郁,簡直像直接喝魚。碗底是燙得鮮嫩的魚片,舌頭一壓就散了,混著魚湯滑進胃中,身子都暖和起來。

  一頓飯吃得吳幸子眉開眼笑,差不多都忘了鯤鵬圖被關山盡給發現這個荏了。

  見他吃飽,關山盡收了桌子,細細抹乾淨了,才對吳幸子道:「來,咱們好好聊聊你那箱子寶貝吧,都拿出來。」

  「呃……」吳幸子揉揉鼻子,背脊挺的老直,簡直像根棍子佇在椅子上。「那其實也沒啥,就、就……飛鴿交友的回信罷了。」

  「我知道。」關山盡坐在他對面,長指輕輕敲著桌面。「吳幸子,你不拿,那我可拿了。想清楚,那些東西到我手上,會如何?」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啊!

  吳幸子臉色一白,生無可戀地迅速瞟了關山盡一眼,垮下肩垂頭喪氣道:「我、我這就去拿,你可、你可千萬別、別……」傷了我的寶貝啊!

  「去吧。」看吳幸子蕭瑟的背影,關山盡忍著笑提醒了句:「別藏私啊,你每一張圖都讓我看過了,少了一張我就撕一張陪它,嗯?」那纖瘦的背脊猛地一顫,顯然是被這凶殘的言詞給嚇壞了,也可能是心思被看透的畏怯,總之老鵪鶉縮成小小一坨,步履不穩地走進睡房鼓搗了一陣,才抱著藤箱走出來,滿臉的壯烈。

  把藤箱擺上桌時,吳幸子眼中隱約泛淚。

  「都、都在這兒了。」他思索許久,最後還是藏起了關山盡的鯤鵬。他哪有臉皮在鯤鵬主人面前品圖呢?這自然也代表,有一張無辜的鯤鵬要慘遭鎮南大將軍的毒手……吳幸子心疼得要命,卻也只能安慰自己:世上鯤鵬何其多?能折在鎮南大將軍手中,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關山盡哪能看不懂吳幸子臉上的表情?肯定是把自己的鯤鵬圖給藏起來了。

  「都在這兒了?」他刻意多問一聲,就看吳幸子猛地顫了顫,連嘴唇都泛白了,這模樣他看了心疼,壞心眼時就歇了不少。伸手將人拉進懷裡搓揉了一回,關山盡才拍著老傢伙的後腰,一張一張翻看那些鯤鵬圖。

  要說,鯤鵬社的畫師技巧確實好,每張圖都栩栩如生,比起燭光下的朦朧,近午的日光將鯤鵬圖上的細節一絲不漏地都照出來了。

  確實各有春秋、燕瘦環肥啊。

  「你喜歡這些人?」翻完那四十張芸芸眾生,關山盡把手伸向十缺二的八方如來。

  「這……」吳幸子心弦一緊,眼巴巴地看著關山盡玉石般的手挑開油紙包,腦子裡都是空白的。

  「嗯?」關山盡捏捏他的腰:「喜歡?不喜歡?」

  「喜……喜歡吧?」這是個反問,關山盡噗嗤笑出來,霎時如春暖花開,吳幸子看得眼都直了。

  「喜不喜歡你自己不知道?」實在可愛,關山盡在他唇角吻了吻。「那這幾張特別包在油紙中,肯定是上心了?」

  「這是這是……」吳幸子一不小心就被套出了心裡話,他連忙摀住嘴,卻為時已晚。他不知道早在除夕那晚,他就把自己給賣得透透的,這會兒嚇得猛眨眼,直盯著關山盡翻看鯤鵬的手。

  「哼。」存心嚇唬他,這老傢伙不好好敲打一翻,肯定賊心不死。於是他拿起麻臉鯤鵬,在吳幸子眼前晃了晃:「你原來喜歡這種醜東西?」

  「呃……就是、就是……好奇……」吳幸子垂下眼謹小慎微地回應,他哪敢說這十張鯤鵬是他漫漫長夜,無數次想過要用用看的呢?不過至少,蘭棱王他是用到了。

  「好奇,嗯?」關山盡冷笑,他還記得除夕夜裡吳幸子說的話呢!這老傢伙何止好奇,要是有實物擺在眼前,肯定都撲上去用了。騷浪得很。

  心理厭煩,這麻子臉怎麼看怎麼討厭,關山盡索性不裝了,當著吳幸子的面把麻臉鯤鵬絞碎。

  「啊啊……」吳幸子抖著身子倒抽口氣,還沒從鯤鵬被碎屍萬段的驚嚇中回神,掌心就被塞入了一文錢。「蛤?」他茫然地看向關山盡,腦子還是懵的。

  「一張鯤鵬一文錢不是?」見吳幸子傻傻地點頭,關山盡展顏一笑:「那我可繼續啦?」繼續啥?啥繼續?吳幸子瞪著眼,捂著心口,在混亂中看著關山盡又拿出一張鯤鵬圖,照樣撕碎。

  「啊啊啊……」掌心又進了一文錢。他盯著那文錢,頭都發暈了,欲哭無淚地顫抖道:「別、別撕了!」

  「兩文錢?」又撕一張。

  「不不不……」吳幸子連連搖頭。

  「五文?」再折損一張。

  「求求你住手……」吳幸子心疼得眼眶都紅了。

  「十文?」眼看關山盡又要撕,吳幸子撲上去,掌心裡的銅板灑了一地。

  他心疼得全身都在抖,顧不得害怕緊緊地抱著關山盡的手,不迭聲哀求:「這就是紙畫的,你何必較真呢?何必呢?饒了他們吧!」

  「都是紙畫的,你又何必較真呢?撕了又如何?」關山盡用他的話堵回去,噎得吳幸子一時說不出話,眼淚終於滾了出來。「怎麼就哭上了?」

  「我、我……」也不知道。吳幸子哭得傷心,趴在關山盡的手臂上,眼淚鼻涕口水糊得亂七八糟,壓抑的哭聲從喉嚨裡發出來,有些嘶啞。

  他也知道這些都只是畫而已,飛鴿交友重要的不是這些鯤鵬圖。但,這些畫對他來說就是無比重要。在沒人陪伴的時候,這些鯤鵬圖陪著他,以後關山盡走了,還是這些圖陪著他,年年月月暮暮朝朝,只要收藏的好,就能陪他一輩子。

  他原本打算,四十生辰就自戕的。是這些鯤鵬圖緩了他的絕望。無慾無求是他的天性,可不代表他耐得住這二十來年的寂寞……他真的很寂寞「我不撕了……是我過分了。」嘆口氣,關山盡將鯤鵬圖收回藤箱中,專心致意地安撫懷裡的人,那一聲聲細弱低啞的哭泣,像針一樣扎在他心口。這樣的哭聲他只在戰場上聽過,那些絕望的將士們,想念家鄉想念家人時,也會這樣低聲啜泣。

  「是我錯了,別哭。」將吳幸子的臉壓進懷裡,關山盡難得感到後悔。

  吳幸子依然哭泣著,沒有撕聲裂肺的吶喊,也沒有憤世嫉俗的怨懟,他只是安安靜靜地哭著,苦澀的淚水沾濕了關山盡胸前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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