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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的小公主》第85章
第85章 085

  趙安玥是真的很喜歡懷南公子的畫,那幅她視為珍寶的《天與海》,陪伴了她將近十年。

  在她的想像中,懷南公子應該是一個風度翩翩,一酒一筆走遍天下的瀟灑男子,他懂很多,對人也一定溫柔有禮。

  而顧淮景,他不瀟灑,他是一個很沉重的人,心裏壓了很多事情,身上有太多秘密。他也一點都不溫柔有禮,是一個心機沉重,不擇手段的人。

  這兩個人,絕不可能是同一人的。絕對不可能!趙安玥一點都不相信!

  但是她看著那兩個小小的字跡,心中的疑惑卻依舊很深。真的不是嗎?

  那兩個小小的字,並不像是顧淮景在看的時候,添加上去的。反而是畫圖之人,在畫完這幅地形圖後,隨手添加的。這兩字和地形圖渾然天成,仿若一體。

  趙安玥咬著嘴唇,盯著那兩個字,彷彿要把兩個字看穿。

  心中搖擺不定,一會覺得在顧淮景在看的時候添的,一會又覺得是畫圖之人在畫後添的。

  如果是顧淮景在看的時候添加的,那懷南公子絕對不可能是顧淮景。但如果是畫圖之人在畫後添加的,那懷南公子就有可能是顧淮景。

  兩種想法,趙安玥沒法確定到底是哪一種,她從秋千上坐起來,捧著書跑到了書房中。

  趙安玥把那地形圖翻開,放於桌面,然後在書房裏翻箱倒櫃,找了很久,都沒有在書房裏找到顧淮景的任何畫作。

  如果能有一幅顧淮景的畫對比一下就好了,可她確實從未在這書房看到過任何畫,唯一一幅還是那薛讓的畫像。她嫁到顧國侯府一年多,也沒有看過顧淮景畫過什麼。

  哦,唯一的一次還是他在她手上畫的小貓,但她那時非常生氣,回去後就立馬把小貓洗了,根本沒有仔細分辨。

  趙安玥看著自己的手臂,眼神有些幽怨,似乎是想要從手臂中看到已經被洗掉的小貓。

  **

  顧淮景今日離開軍營後去了巷子深處,見了楊衛禮和姜達。

  一直以來,顧淮景和楊衛禮都有私下見面,而姜達是從來不會來這的,所以指令都是顧淮景通過楊衛禮,傳給姜達,因此這算是七年來兩人第一次真正的見面,而不是下朝之後的一瞥。

  姜達見到顧淮景,難掩激動之色,跪拜於地:“侯爺,七年了,屬下終於完成侯爺所托!如今朝中重要官職上都按照侯爺您的吩咐,安插了我們的人。如今朝中官員,三分之二是我們的人!”

  顧淮景含笑看著姜達。七年前,姜達只是小小一名知府,在一次巡視中,差點被山匪所殺,當時遊歷在外的顧淮景經過,恰好救下。

  他和姜達聊了幾次,發現姜達是個人才,因此將人收至麾下。

  七年來,姜達聽從顧淮景的吩咐,根據顧淮景給的法子,一路從知府升為京官,並在兩年之前當上了吏部尚書,掌管大祁官員的任免,深受皇帝信任。

  要說這個世界上誰對皇帝最瞭解,那只能是顧淮景。

  顧淮景猜人心的手段,至今讓姜達心中膽寒且崇敬非常。就比如他給的官員名單,誰適合什麼官職,擅長什麼,都無一處出錯。如今的朝堂蒸蒸日上,便是顧淮景的功勞。

  如此的朝堂,三分之二的官員都是顧淮景的人,那些皇帝滿意的年輕官員,都是顧淮景在遊歷中碰到並培養的人才。

  他們聽從顧淮景吩咐參加了科舉,並成功得了功名,再由身為吏部尚書的姜達在合適的時機放到合適的位置上,徹底浸透朝堂。

  三皇子、七皇子、六皇子出事時,都空缺出不少官位,便是由這些人給補上。他們雖然看起來和顧淮景不熟,但是其中不少人都來這見過顧淮景。

  皇帝卻還在沾沾自喜,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朝堂已經悄悄易主了。

  而姜達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三位皇子的事情定然都有顧淮景的手筆,如此心機深沉之人,姜達又怕又懼又敬,心中只有臣服,斷然不敢生出二心。

  面對那似乎能看透你心中所想的眼神,唯獨足夠的忠誠,才能坦然面對。

  而且顧淮景的志向,定然不會止步于大祁!雖然顧淮景從未說過,但跟著他的人,都有這種感覺!他們將會跟著顧淮景的腳步,擁護著顧淮景登上那從未有人攀登過的巔峰!

  “姜大人辛苦了,快快請起。”顧淮景虛扶起姜達,三人落座。

  顧淮景坐在中間,姜達和楊衛禮一左一右。

  楊衛禮看著顧淮景:“侯爺,朝中剩下的三分之一官員,能力出眾且心性磊落者十五名,按照您的吩咐,我這些年來都和他們維持不錯的交情。此次他們都會參加十五日的詩畫會,到時侯爺前往,可借此機會和他們搭上線。不過馮大學士——”楊衛禮頓了一下。

  馮大學士他一直沒辦法熟識,但是顧淮景卻和馮安重關係很不錯。

  顧淮景明白他的意思,道:“馮大學士不用擔心。”他親自為兩人倒了杯水,勾了勾唇。

  楊衛禮沉吟了一下:“這樣的話,皇帝的人中其他人便不足為慮了。”

  顧淮景放下水壺,執起自己的茶杯,抿了一口,視線略過兩人,道:“不,御林軍大統領趙峰不是個簡單人物。”

  姜達誠惶誠恐的拿起茶盞:“但是趙峰那邊一直沒有任何異動。”

  楊衛禮也輕輕皺了下眉,那位大統領確實沒有什麼異常。

  顧淮景派出去盯著趙峰的人確實沒看出什麼,但是顧淮景卻有種預感,那不是個普通人。他放下茶杯:“倒也無所謂,不管他如何,宮變之日,便是他的死期。只是在這之前,你們還是要小心他。”

  兩人應下。

  姜達聽到‘宮變’兩個字,下意識咽了口口水,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侯爺,後官之中,現在情形如何?”

  顧淮景笑了笑,瞅了姜達一眼:“姜大人,你伴君兩年,還不清楚現在皇上的作風嗎?”

  皇帝最擅長平衡之術,哪怕僅剩的兩位皇子還小,就開始刻意控制,引起兩位皇子的爭鬥,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只要他在背後讓人輕輕推一把,根本不用出面,就都完了。

  顧淮景垂下眼簾,嘴角笑意冰冷,如同冬日裏的冰花,美卻冷徹心扉。

  **

  顧淮景回來的時候,趙安玥正坐在床上,背挺得筆直,一本地形圖翻到北夷那一頁,端端正正的攤在面前。

  她的視線盯著他,帶著打量,帶著試探,帶著斟酌,帶著不信任,又帶著猶疑。

  她表情嚴肅,眼神認真,彷彿是審問犯人的長官。

  ‘犯人’顧淮景朝服拖到一半,實在忍受不了這樣的視線,他抬起頭,眼神在她身前的地形圖上略過,然後停在她那張小臉上,開口問道:“你為何這般看著我?可是發生了什麼?”

  趙安玥沒有回答,她抿緊了唇,視線從顧淮景的頭髮,一寸寸下移,停在他的鞋面上。

  她看得很仔細,很認真,最後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

  不可能的,這顧淮景絕對不可能是懷南公子。

  他全身上下,包括頭髮絲,都沒有一點懷南公子的影子在。

  顧淮景把朝服掛好,長久等不到趙安玥的回答,反而收穫了一道熱烈而又熾熱,從上到下的眼神。

  他頓了一下身子,走過去,站在床邊,彎下腰,對上她的視線,道:“我在問你。”

  趙安玥舔了舔唇,涼涼的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動了動盤腿坐著而有些麻的腿,歪著頭,眼中帶著點報復的快感:“哦,難道你問我,我就要回答你嗎?”

  她問他問題,他想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就不回答。這讓趙安玥氣憤很久,並且記在心裏很久了。

  這種問出去的問題,卻被人忽視的感覺,趙安玥怎麼也要讓顧淮景嘗嘗。

  他盯著她半瞬,站直了身體,視線瞥過地形圖。

  地形圖翻到北夷的那一頁,他剛剛離得遠沒看清,但這會看清楚了,視線在‘北夷’兩個字上繞了繞,勾起唇微微笑了。

  趙安玥看著他嘴角的笑容,心裏有了點不好的預感。

  果然,他抬起頭,朝她看去,然後傾身。

  兩人的臉越離越近。

  趙安玥連忙脖子往後仰去,警告地瞥他一眼:“你要幹什麼!”

  顧淮景輕輕的吐出一口氣,落在趙安玥臉上時,涼涼的。

  他伸手,扣著那地形圖敲了幾下,淡淡道:“你是想問我‘北夷’兩字是怎麼回事?”

  趙安玥頓了一下,眼睛眨了眨,細長的睫毛彷彿要閃到顧淮景。

  糟糕,被他猜中了。趙安玥確實打算問的,可真見了顧淮景,她就不敢問出口了。

  萬一顧淮景說他自己就是懷南公子,自己要如何接受這個事實?這簡直想想都恐怖,趙安玥寧願不要知道。

  她的表情雖然細微,但落在顧淮景眼裏,卻能輕而易舉猜到她心中所想,他眼裏閃過一絲淡笑:“或者說,難不成你在懷疑我是懷南公子?想問我是不是?”

  趙安玥眨著的睫毛頓住了,她呼吸聲變得重了幾分,一把推開他,然後往後快速挪動,直到背抵到牆壁,和他隔了點距離,才鬆了口氣。

  她橫起眉,豎起眼,但完全沒有那股子生氣的意味,反而多了幾分心虛:“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懷疑你是懷南公子?懷南公子那麼好的人,肯定不是你!”

  顧淮景直起了身,手微微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聞言眼神在她臉色飄了飄,語氣渺渺,唇角上挑:“哦?是嗎?這麼肯定?”

  趙安玥聽著他這話,心都提起來了,捏著小拳頭,咬著唇,眼神帶著幾分小心翼翼,戰戰兢兢地問:“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顧淮景高深莫測的笑了笑,手指在那‘北夷’兩字上點了點:“你問我什麼意思啊——”他拖長了音調。

  趙安玥心砰砰跳了起來,眼神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的唇。

  然而,顧淮景卻突然間收起全部笑意,表情轉為冰冷,五官面若寒霜,拋下一句:“你問我,我就要回答你嗎?”便轉身離開了房中。

  趙安玥僵住了身子,她咬著牙,攥緊了拳頭。

  顧淮景這麼窮兇惡極的人,怎麼可能是懷南公子?絕對不可能的!

  她搖著頭,把地形圖收好,然後躺下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著了。

  **

  午間,佳嬪和欣妃分別帶著九皇子和十一皇子向齊皇貴妃請安。

  如今後位空懸,齊皇貴妃是後宮中最尊貴的女人,而且盛寵不衰。

  齊皇貴妃高高坐于主位,看著下方朝自己磕頭請安的兩個皇子,眼中劃過一抹恨意。

  看到這些皇子,她就想起自己死去的三皇子。三皇子像這麼大的時候,可懂事了,無論詩詞歌賦,還是馬術箭術,都從未讓她操心過。

  那麼優秀的孩子,卻死于皇家兄弟之間的爭鬥。

  她揚起一抹笑,柔聲道:“兩位皇子快起罷,昨日聽說你們父皇剛召見了你們,可是說了什麼?”

  九皇子和十一皇子聞言朝對方怒目一眼,然後齊齊轉頭不再理會。

  佳嬪笑著道:“十一皇子箭術其佳,皇上讓九皇子好好向皇弟學學箭術呢。”

  欣妃皮笑肉不笑:“妹妹說笑了,十一皇子功課終究比不上九皇子,還請九皇子多教教皇弟罷。”

  齊皇貴妃看著兩人間的劍拔弩張,輕輕笑了笑:“兩位皇子各有所長所短,身為兄弟,要多向對方看齊才是。文與武對皇子而言可都是很重要的。”

  九皇子和十一皇子朝齊皇貴妃拜了拜,心不甘情不願的道了聲是。

  兩位妃嬪各自看了一眼,偏過頭去,帶著各自的皇子離開了。

  齊皇貴妃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想起了三皇子。

  如果她的皇兒還在,該有多好?

  **

  佳嬪牽著九皇子的手,臉色不是很好看,回了宮中,她一把揮掉九皇子的手:“你是怎麼回事?母妃不是和你說過要和趙統領多學學箭術嗎?可你如何學的?居然射得那般差!”

  九皇子抬頭反駁道:“十一弟身體比我好,自然學武比我厲害!我從小體弱,拿起弓箭便覺得沉,這能怪兒臣嗎?”

  佳嬪一窒,臉色紅白不定:“你…你這孩子!行了,快好好學功課去罷!”

  九皇子沉著臉,甩袖離開了。

  佳嬪看著九皇子離去的背影,別提心裏有多氣了,她一把掀翻剛拿上來的茶盞,咬牙切齒:“欣妃!”

  她當年生九皇子的時候,被人陷害早產,故而開頭幾年九皇子體弱,等長大了一些,才漸漸好了少許,但和欣妃康健的孩子自然沒法比。

  而且她前幾日無意間查起陳年往事才知道,當年陷害她的人居然是欣妃!

  貼身宮女見此歎了口氣,一邊收拾掀翻在地的茶盞,一邊道:“娘娘,您莫和九皇子置氣。”

  佳嬪咬牙:“我如何不知?只是一想到九皇子在武之道上比不上十一皇子,我就著急。”

  太子的人選,定然是文武雙全之輩,之前的三位皇子,每一個在文武上都很出眾。故而佳嬪從未想過自己的皇兒有能登上皇位的那一天。可沒想到,三位皇子一一出事,如今皇上膝下只有兩位皇子。

  這一半的可能,如何不讓佳嬪心動?只要九皇子能登上皇位,她自然能當上至高無上的太后,她的娘家也會更上一層。

  貼身宮女將茶盞遞給小宮女,走到佳嬪面前,低聲道:“娘娘,這事不可著急,皇子們還小。”

  佳嬪看了貼身宮女一眼,冷笑道:“你懂什麼?如今皇子們小,才更是好時機。等皇子們大了,羽翼豐滿了,到時候想做什麼就晚了。”她之前也和這宮女想的一樣,總覺得皇子還小,一切都可以慢慢來,卻忘了等九皇子長大的時候,十一皇子也長大了。還好和她向來交情甚密的妹妹提醒了幾句。

  還不如現在就出手,那皇上就只有一位皇子了。她還需要擔心什麼嗎?

  貼身宮女垂下頭,不敢多說。

  佳嬪眼中閃過一絲掙扎和狠意,對貼身宮女低聲吩咐了幾句。

  而欣妃,和佳嬪的想法也是一樣的。

  如今只有兩位皇子,如果死了一個,那剩下的另一個不就是太子唯一的人選了嗎?

  鋌而走險,方能享受至高的權勢地位。

  **

  姜佩綺的肚子大了,平日便不如何出府。故而這些日子,都是趙安玥和劉梓到楊府中探望姜佩綺。

  劉梓在和姜佩綺說著這個月份該注意的事情時,趙安玥托著下巴,思緒飄遠了。

  顧淮景和懷南公子的事情,一直在困擾著她。

  那天之後,她低聲下氣問過顧淮景,他到底是不是懷南公子。

  顧淮景倒是回答了,但回答的極為敷衍,他說:“我說不是,你信嗎?”

  這話和沒回答基本上沒有任何區別,而且更加讓趙安玥心神不寧。

  這幾日,她夜夜做夢。

  夢裏,尚未嫁人的她得知懷南公子會在大宴京城的護城河旁等她。她穿得漂漂亮亮的,坐著馬車,一路經過喧鬧的市集,到了護城河邊。

  她掀開車簾,看到了一棵柳樹下,背對著她站著一位男子。

  那男子很高,身材頎長,穿一件青衣,腰間紮一壺酒,正靠在柳樹上,朝河對岸看去。

  風吹起他的衣擺,他彷彿要乘風而去,瀟灑飄逸。

  趙安玥連忙跳下馬車,提起裙擺朝他跑去,停在他三步之外,微微低下頭,紅著臉,咬著唇,嬌滴滴道:“懷南公子,我來了。”

  男子身影動了動,然後轉過了身。

  趙安玥嬌羞的抬起頭,朝他看去。

  卻看到了顧淮景的臉!他臉上很是冰冷,嘴角的笑意帶著幾分嗜血的意味,低下頭,陰森森道:“玥兒,你來了啊。”

  然後一口朝她脖子咬了過去,她的頭被咬斷,咕嚕一聲掉在了地上!

  “玥兒!”劉梓手在她眼前揮動著,大叫了她一聲。

  正回憶著夢中自己頭掉在地上,雙眼瞪圓的畫面的趙安玥被嚇了一跳,幾乎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了!”她捂著胸口,倉皇的往四周看去。

  姜佩綺連忙道:“玥兒,你這是怎麼了?我看你今日心神不定,可是發生了何事?”

  趙安玥靜了下來,喘著氣,猛灌了口水,搖頭低落道:“沒什麼。”

  “你這哪像沒什麼的樣子?”劉梓明顯不信,“說說罷,到底發生了何事?我們還可以給你出出主意。”

  趙安玥又喝了口水:“真沒什麼,我只是這幾天做了噩夢。”

  劉梓瞅著她:“真當如此?”

  趙安玥點點頭,很是可憐,她也不想夢見顧淮景的啊,可是沒有辦法,就是夢到了。而且還是那麼可怕的顧淮景,一口就把她脖子給咬斷了呢,不過夢中咬斷脖子為何沒有流血?

  “我這有些安神的藥。”姜佩綺道,“待會回去的時候,我讓杜鵑給你拿點,你拿回去讓下人煎,每天服用三次,過幾日就會有效果。”

  趙安玥抓住姜佩綺的手,想了想,問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苦嗎?”

  姜佩綺:“……有點。”

  趙安玥立馬搖頭:“那我不要喝了。”生怕她們還要勸自己喝苦藥,她連忙岔開了話題,“佩綺,我來時看到你們府中下人在收拾著什麼,這是要幹什麼呀?”

  姜佩綺笑道:“這月十五日,衛禮要在府中辦一個詩畫會,現在就在準備詩畫會的場地呢。”

  “詩畫會?”趙安玥下意識重複了一遍。

  劉梓喝了口茶:“你不知道嗎?我夫君會參加,顧侯爺也會去。他沒和你說?”

  趙安玥搖頭,很是震驚:“我不知道呀,顧淮景也會參加?他真的沒和我說。”

  劉梓恨鐵不成鋼的看了趙安玥一眼:“我真真是對你沒法子了。”

  “詩畫會要幹什麼?”趙安玥沒理劉姐姐對自己的恨鐵不成鋼,她快速抓到‘畫’這個字眼,抓著姜佩綺的手,“可是參加的人都要作詩畫畫?”

  “應是如此。”姜佩綺點頭。

  “那我也要來!”如果要畫畫,那到時候顧淮景肯定也會畫,看到他的畫,她就能確定顧淮景和懷南公子之間的事情了。就不用忍受這樣的折磨了!

  姜佩綺有些為難:“玥兒,詩畫會向來不帶女眷,都只有朝中官員。詩畫會當天,我們楊府女眷要留在各自院中,不可隨意出入。”

  “是嗎?”趙安玥咬著唇,手緩緩鬆開,眼珠子快速轉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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