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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第25章
第25章 找來了嗎

  朝曦愣了片刻, 不知道該怎麼辦?

  是告訴沈斐他可能沒有生命危險, 這就是個正常的排毒情況?還是不告訴他,稀裏糊塗把他睡了?

  他長的實在好看,蒼白著一張臉,更顯得人精緻脆弱,瓷娃娃似的, 叫人十分想立刻, 馬上, 當即睡了他。

  可這樣違背道德,朝曦是希望他心甘情願, 而不是這樣被逼, 將自己的清白當成報酬給她, 那種事怎麼也要等接受了她之後再說吧?

  “沈斐。”朝曦還是決定實話實說,“你的情況可能沒你想的那麼嚴重, 你不會死,腿會治好,用不著這樣。”

  沈斐搖搖頭,“朝曦, 我已經單了二十多年,想體驗一把, 跟別的無關。”

  真的是這樣嗎?

  不是怕她有負擔, 開導她的話?

  相處久了, 朝曦其實對他很瞭解, 這人不喜歡欠別人東西, 他認為一物換一物是十分公平的買賣,所以無論朝曦對他做什麼,他都不惱,因為覺得這在交易協定裏面。

  朝曦將他剃了,他生了一天的氣,第二天就好了,怕是也想到這層,或者體會到朝曦的辛苦。

  朝曦給他抓脆骨蛇,風裏來,雨裏去,腿都走腫了,他只是被剃了,還是為了施針方便,有原因的,並非胡來,自然沒理由再生氣下去。

  沈斐其實很聰明,他生了一天氣,不是真的生氣,只是讓朝曦明白他的態度,稍稍收斂一些,否則不知道以後朝曦還會不會對他做出更荒唐的事。

  朝曦腦子跟不上他,花了好久才琢磨出來,明白了他為什麼早上生氣,第二天就不生氣了?

  後知後覺才曉得這裏面原來還有其他含義。

  她每次都這樣,要過很久才能明白沈斐的意思,就像沈斐給她留空位似的,突然這麼做,又不說原因,靠朝曦自己領悟,一時半會是什麼都領悟不出的,雖然她每天琢磨。

  因為在乎,沈斐做的每一件事她都會仔細研究意思,但也因為在乎,每次都不敢輕易下決定,就跟這次一樣,不明白沈斐是真的單身太久,想體驗體驗?還是單純想還她人情?

  朝曦不辭辛苦照顧了他這麼長時間,將他養的乾乾淨淨,床單被單,衣裳,每天都會換,不嫌麻煩似的,一天三頓管飯,每晚按時擦澡,全心全意給他施針,滿足了沈斐一切需求,這些都是人情,沈斐不想欠她的,所以想還她?

  他身上一窮二白,什麼都沒有,唯有清白能給朝曦了。

  朝曦確實想睡他,但不是以這種方式,完全利益化,她更希望倆人之間的關係純純粹粹,不帶有任何其他東西,雖然不太可能,他倆的相遇相知本身就是一場交易。

  朝曦突然有些頭疼,“沈斐,你要是真的想,等你身體好了再說。”

  雲雨之歡可是很累的,就沈斐這個樣子,怕是做不了多久就累嗝屁了,朝曦其實不急,她更喜歡日久天長。

  “不如咱們先成親吧,過兩天我下山看看,置辦成親需要的東西。”相比較雲雨之歡,朝曦更在乎成親,成親了之後才能光明正大喊他夫君,給他貼上自己的標記。

  “順道給你添置幾身衣裳,冬天了,這衣裳不能穿了。”沈斐身上穿的還是他來時那身,總是洗,再好的料子也經受不住,手臂和膝蓋位置起了毛,穿著沒以前舒服。

  沈斐想換,朝曦一直沒抽出空給他買,買了一次還換成了女子的布料,開始想自己嘗試一把,讓沈斐穿上她親手做的衣裳,奈何手藝不精,拿去給劉大娘做了,劉大娘讓她過幾天去拿。

  本來給沈斐買的衣裳貴,換成料子之後店家直接將一匹布都給了她,劉大娘說做兩身衣裳都行。

  沈斐一身,朝曦一身,想一想跟沈斐穿一樣的衣裳,還有點小激動。

  她說了半天,也不知道哪一條打動了沈斐,這人瞧了瞧她,輕聲道,“好。”

  朝曦眨眨眼,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人真的答應了,不是她逼的,是自己答應的,答應娶她?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嗎?”朝曦有些不確定,又問了一遍。

  沈斐輕笑,“知道啊,買幾身衣裳。”

  “不是這個。”朝曦想讓他親口說出來,“前一個。”

  “你想下山看看?”

  朝曦無語,剛要主動說出來,突然反應過來,沈斐在開玩笑,揶揄她。

  這人居然還會開玩笑?

  朝曦簡直打破了對他以往的看法,原來這人剛來時那麼沉默,不是真的性格枯燥無趣,是單純跟她不熟。

  又或者說她還不夠瞭解他,這人還隱藏了很多東西她不知道。

  “沈斐。”朝曦燈也不吹了,直接掀開被子進去,長腿一邁坐在沈斐腿上,“你是不是在取笑我?”

  她最近摸索出一個新玩法,鑽進沈斐的衣裳裏,跟沈斐穿一件衣裳,很認真的將袖子也套上,可以離沈斐很近。

  沈斐直接躺倒,“我睡了,不要打擾我。”

  朝曦不肯,堅持鑽進他的衣裳裏鬧,沈斐裏面沒穿衣裳,她摸一下,碰一下,沈斐便整個人顫了顫,想推她,奈何兩個人套在一件衣裳裏,推也推不動,還有可能讓風進來,凍著自己,乾脆作罷,放棄一樣兩眼一閉,就這樣睡了過去。

  可能真的有些累,給他做的藥膳也有安眠定神的作用,這人在朝曦的眼皮子底下漸漸呼吸均勻,胸膛一起一伏,極其規律,瞧著真睡著了似的。

  朝曦沒打擾他,輕手輕腳出來,衣裳給他整理好,被子蓋好,靜靜等著第二天。

  沈斐已經紮了三次針,一次反應比一次厲害,除了出虛汗,咳血之外,滲血越來越嚴重,朝曦手絹往他背後一擦,擦出來的汗儘是紅色,裏面有點點的血絲,比昨天多。

  怕他熬不過去,依著他一大早帶人出來到處走走,看看,叫他多留戀留戀,故意不給他擦澡,想著萬一再出現一睡不醒的情況,說不定這人還能因為沒擦澡,被迫醒來。

  洗澡對他來說太重要了,重要到他一醒來,腿都不問,先想著洗澡。

  每次出行朝曦都準備妥當,這回多帶了一本醫書,沈斐欣賞美景,她看書,將以前遺漏下沒看的盡數補上。

  沈斐嗜睡的越發厲害,說要看河,還沒到地方,險些一頭栽下來,好險朝曦瞧見了,將人捆在輪椅上,依舊推著去看河。

  嚴格來說是瀑布,沈斐掉下來的那個瀑布,離的很近,潺潺流水聲不斷,希望能將沈斐驚醒。

  他是從這個瀑布上掉下來的,那麼高,陡然一下,應該給他留下些陰影,聽到這個聲音本能排斥,想遠離,只要他在睡夢中有個念頭,就跟他想洗澡似的,想法太強烈,忽視不了,人就醒了。

  不知是不是操心多了,沈斐每次睡著朝曦都擔心他醒不過來,一旦睡的時間長了,便想著法子喚醒他。

  “沈斐,你的臉髒了。”

  朝曦故意往他臉上抹髒東西,她每次出來都帶了大把的吃食,最方便的是餅,油紙一包就能帶走,這玩意兒脆,吃完手上都是碎渣,糊在沈斐臉上,沈斐那麼愛乾淨,感覺到了一定會醒。

  “哇,好大的蜜蜂,沈斐快跑,蜜蜂來了!”

  一招不成,朝曦又使了一招。

  啪!

  “蜜蜂被我打死了。”

  是真的有個蜜蜂,在身邊飛來飛去,朝曦怕威脅到沈斐,提前解決了。

  “沈斐我釣了一條大魚,你快起來看看。”朝曦將竹竿撈上來,一條指頭粗的魚掛在鉤上,哪來的大魚?她只是為了騙沈斐起來看看而已。

  朝曦俗,平時更喜歡直接下網撈魚,效率快一些,發現沈斐喜歡釣魚後才跟沈斐學了兩招,每次出來都將魚鉤帶上,倆人一起探討釣魚的樂趣。

  通常這時候沈斐話會多一些,教她怎麼穿線,怎麼做浮,什麼時候起鉤,等等,他都會。

  說來奇怪,一樣的魚鉤,一樣的線,一樣的魚誘,那些魚偏偏就愛吃沈斐的,倆人一起蹲守好幾個時辰,沈斐的盆裏好幾個,而且又大又肥,朝曦零星一兩個。

  問沈斐為什麼?難道魚也看人?喜歡被長得好看的人釣上來?

  沈斐只笑,說她沒有耐心,拉鉤拉的太急。

  就是學藝不精的意思,朝曦不以為然,覺得是他擅長的,她不擅長而已,如果是採茶葉釀酒,沈斐肯定不如她。

  每次採茶葉和釀酒的時候這人最多打個下手,一比試才知道人家不是不會,比較謙虛而已,實際上既懂又精,說起茶葉和釀酒來頭頭是道,朝曦少做了一道工序,人家如數家珍,全給她揭了出來。

  關鍵採茶葉和釀酒的手法比她還要精湛,反過頭來教她,叫朝曦著實鬧了個大紅臉。

  她現在想想還有點小尷尬,氣不過,捏沈斐的臉。

  “沈斐,我欺負你了。”

  捏臉嚴格來說就是欺負,朝曦使了些勁,沈斐的臉被她捏到扭曲。

  “你再不醒來我要占你便宜了。”

  朝曦說做就做,手伸進他衣襟裏,還沒來得及做什麼,突然聽到一聲輕歎,沈斐自然垂下的腦袋撐了起來,抬頭直視她,“我只是想安安靜靜睡個覺而已……”

  雖然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總覺得疲憊不堪,乏力犯困,但這次不是被迫昏睡,是他自己路上無聊,想眯一會兒,還沒睡多長時間,便聽到朝曦喊他,一遍又一遍,喊不醒他不甘休似的,擾的他不得安寧。

  昨天晚上也是,一會兒喊他一次,一會兒又喊他一次,沈斐一夜都沒睡好,今天單純是因為困了,想補個覺。

  “我擔心你嘛。”朝曦手摸在他腦門上,“你一睡覺額頭就發燙,身上出虛汗,怎麼叫都不醒,嚇人。”

  光這樣倒也罷了,沈斐皮膚裏滲血越來越嚴重,衣裳半天就要換一次,尤其是他睡著的時候,滲血的狀態更明顯,朝曦根本不敢讓他睡,怕他跟書上那人似的,血崩而死。

  朝曦還發現了一件事,沈斐總是說他睡覺的時候有意識,朝曦做什麼他都知道,其實不然,沈斐說的跟她做的根本對不上。

  她將這人抱在懷裏,一邊釣魚,一邊把玩他的手,累了才擱進輪椅裏,休息好了再抱過來,來來回回好幾趟,過足了癮。

  但是在沈斐的說辭裏,她一直喊他,什麼都沒做,就是隔一段時間喊他一聲,將他叫醒,具體說了什麼話,捏他的臉,往他臉上抹餅渣,他一概不知。

  也就最後醒的正好,聽到了朝曦說要占他便宜那句話,前面完全對不上。

  朝曦沒把這件事告訴他,怕他恐慌。

  睡夢中的他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一樣,和外界失聯了。

  這也是一種病,叫莊周夢蝶症,莊周做夢,夢見自己是只蝴蝶,醒來發現自己是莊周,反而覺得不真實,以為自己是蝴蝶,做夢夢成了莊周。

  沈斐亦然,將夢和現實混淆,分不清夢裏的朝曦是真,還是現實中的朝曦是真。

  在夢裏他以為自己醒著,實則睡著了,而且睡的很深,輕易叫不醒。

  朝曦懷疑是因為身體太虛,出現了並行症。

  就像風寒之後會引起發燒,咳嗽,咽喉痛,鼻炎等等問題一樣,沈斐因為施針引起了各種不良反應,需得對症下藥,給他再換一次藥。

  才三五天的時間而已,已經給他換了七八次藥,每天都有不一樣的突發事件,而且沈斐是個不大配合的病人,有毛病也不說,須得朝曦自己發現。

  這次夢境不對人都是她自己發現的,沈斐還不知道,知道了只會擔憂,反倒對病情不好,不如讓他不知道。

  “沈斐,中午了,你餓不餓?”朝曦瞧見了一隻狐狸。

  許是沈斐身上滲血,無論怎麼洗,都帶一股子稍甜的鐵銹味,動物們鼻子靈敏,每次出去都有食肉動物偷偷跟在身後,就連平安最近看沈斐的眼神都有些微妙,那種恨不得一口吃了的覬覦表情,叫她揍了好幾頓,打發出去打獵,這兩天都沒擱在沈斐身邊,怕它一個沒忍住對沈斐不利。

  它勉強還能控制得住自己,畢竟跟沈斐相熟,接納了沈斐,外來的動物控制不住,尤其是在冬天缺少食物的情況下,好在這裏是平安的領地,大型食肉動物沒有,也就一些黃鼠狼,狐狸和山貓,時不時在附近轉悠。

  平時朝曦在,打發了便是,她有些擔心她不在的時候,萬一沈斐跑出去,亦或者這些動物餓急了,不顧屋外的草藥,執意進來,發現睡在床上的沈斐,把他啃了怎麼辦?

  不如現在來一個弄死一個。

  朝曦眼神裏的殺氣太重,沈斐瞧見了,將她的注意力吸引過來,“有一點,還有東西吃嗎?”

  “當然有了。”朝曦成功被他帶了回來,折身蹲在他面前,從輪椅的後布袋裏拿了兩個面餅給沈斐。

  “我剛烤了一遍,還是熱的。”河邊冷,朝曦生了火,一邊釣魚一邊把竹筒啊,餅啊,肉啊之類的東西烤烤,有些自己吃了,有些裹起來留給沈斐,看他喜歡吃哪個?

  沈斐自然更喜歡喝湯,喝了湯他出虛汗更多,朝曦想嘗試讓他吃幹的,不過這人吃不下幹的,最後還是喝了湯。

  他喝完又想睡,朝曦不讓他睡,一路跟他說話,沈斐不答應就湊過去捏他的臉,無奈這人只能時不時應一聲。

  “你出虛汗太厲害了,半天一次,衣裳都來不及換,不過別擔心,劉大娘說了,她手快,衣裳過幾天就可以去取了。”

  “嗯。”沈斐習慣性在朝曦停頓的時候回一聲。

  朝曦聽到了才會繼續講,“布料多,做了兩套,我的那套特意做的大了些,你……”

  她突然頓了一下,沈斐抬眼看她,“怎麼了?”

  “沒事。”

  朝曦腳下踩到了一錠銀子,新的,上面還沒落塵,是今天或者昨天掉的,今天和昨天,她沒有來過這裏。

  這銀子不是她的,沈斐也不可能,他最近犯困犯的厲害,所有時間都用來睡覺,況且他身上根本沒有銀子。

  銀子半陷進泥土裏,山裏的路結實,這土經過風吹日曬,輕易挖不開,能讓銀子半陷進去,除非是人用很大的力氣砸進去,亦或者從很高很高的地方掉下來。

  沒人閑著無聊丟銀子玩,所以一定是後者。

  銀子是從懸崖上掉下來的。

  朝曦抬頭瞧了瞧崖頂,有人路過?還是故意往下砸一個東西,聽回聲?

  很多山裏的采藥老人都有這個習慣,如果附近有山,為了試探山有多深,丟一顆石頭下去,聽迴響,沒有迴響說明很深,一般很深的懸崖都陡,不易下去。

  只有那種有回音的才能下去,懸崖邊上的草藥多,雖然危險,但是一趟就能賺回來,朝曦也經常這樣做。

  這裏這麼荒,路過的可能性很小。

  她顛了顛銀子,估摸著小十兩左右,可以買三十床的被子,普通人家上山根本不可能帶這麼多錢。

  那丟銀子的人身份不言而喻。

  是那些人找來了,他們想從懸崖下來,這錠銀子是懶得低頭找石頭,隨手丟下去的,對於他們來說,十兩白銀根本不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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