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8章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太子殿下息怒，嚇死老臣也不敢造次。複製址訪問。”劉文靜趕緊施禮道，“老臣知道，太子殿下乃聖德君子，作為一國的儲君，怎能做出有悖人倫之事，老臣也不敢進饞。只是張、尹二妃出身特殊，他二人並非陛下正式遴選入宮的妃子，而是晉陽宮女，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殿下要不犧牲點什麼，恐怕二妃不會死心塌地為殿下效勞哇，請殿下三思。”

　劉文靜很聰明，只點了晉陽宮女四個字，這件事他哪敢深說呀，提醒一下李建成就行了，那意思就是當年你爹已經為你做出榜樣了，你也別在猶豫了。

　“啊！這個……”李建成一聽，的確是這麼回事兒，而且他很贊成劉文靜這句話，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心裡已經打定注意，睡了這兩個女人，還能成就大事，這樣一舉兩得的事誰不想呀，但是姐夫和兄弟都在，李建成還是有點難為情地看了二人一眼，裝出一副騎虎難下的樣子。

　“劉大人所言有理，必須牢牢地把張、尹二妃抓在手中，大哥就別再猶豫了。”李元吉和柴紹也勸。

　“那好吧，容本官抽時間再去會一下張、尹二妃。”李建成答應了，想到二妃的姿色和挑逗男人的招數，心裡早樂開了花。他還曾聽說，他的父皇每次都是讓二妃同時伺寢，他也想嘗嘗這種滋味兒。

　這件事定下來之後，李建成又問到程咬金和羅松的事，拉籠程、羅二人入太子党，這是由劉文靜親自負責落實的。

　見太子問，劉文靜再次施禮道：“殿下，這二人似乎也想腳踩兩隻船。那份厚禮他們都收下了，但是和屬下的小姨子結親之事程咬金卻找理由拒絕了，羅松態度也不是很明朗。”

　李元吉罵道：“呸！此二人屈身事賊幾年，賊性難改。要不是圖大事，就他們這號的，給我們提鞋也不會用他們。”

　“四弟，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這兩人初到唐營，一時間還摸不清大小頭，我們不可操之過急。”李建成思忖著，看向劉文靜，“劉大人要把他們倆盯緊了，加緊行動。”

　劉文靜點頭，“殿下，老臣正有一事向殿下稟報，今天四姐妹玉春樓的老鴇子領著花魁到了程咬金府，據說他們倆竟然是程咬金的失散多年的遠房表親。明天四姐妹玉春樓要開業，弄得挺隆重，他們想讓程咬金去支支場子，程咬金也答應了。”

　“四姐妹玉春樓？”李建成一怔。

　劉文靜解釋道：“就是原來的玉春樓，原來的老鴇子走了，現在的老鴇子把門面換成了四姐妹玉春樓，這是並州最大的青樓。”

　“這老鴇子生財有道，消息信真靈通，程咬金剛升了大將軍不久就聞著風來認官親來了，誰不知道背靠大樹好乘涼，說白了還不想找個靠山多掙些銀子？這事跟我們沒關係，不用管他。”李建成不以為然道。

　“殿下，老臣覺得事情似乎沒那麼簡單。”劉文靜搖頭道，“殿下請想，在這兵荒馬亂的年代，遠房表親算什麼親戚？別說失散多年，就是不失散，說他是親戚也算是親戚，說不是親戚，什麼都不是。程咬金身為右武衛大將軍，大唐的正三品武官，竟然認煙花柳巷的女子為親戚，還答應去為他們捧場，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們的關係不一般，所謂的遠房表親只是掩人耳目。”

　“大人說得有道理，您接著說。”柴紹道，李建成也點頭。

　劉文靜繼續道：“聯繫到這兩天老臣去給程咬金保謀，姑娘是老臣的小姨子，不是老臣自誇其德，姑娘不但人長得漂亮，還是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可是程咬金一再推脫，竟然和青樓女子走那麼近，看來這四個姐妹有些來頭，老臣在想，這是不是李二在搞什麼花招？”

　“大人的意思是說，這四姐妹是李世民的人？”李建成驚道。

　“有這個可能。四個貌美如花的年輕姑娘，能閃電般拿下並州最大的青樓，沒點背景和靠山怎麼可能？”柴紹道。

　“對。老臣正是這個意思。”劉文靜道。

　“好吧，明天本宮就到那兒看看去。”

　“小弟給大哥保駕護航。”

　“到煙花柳巷去，兩位王子可要避嫌，讓陛下知道了會不高興的，如果讓李世民的人掃到影子，在陛下面前進饞，對兩位王子也是大大的不利。”劉文靜道。

　“我們當然不會這麼大張旗鼓的去，喬裝改扮。”李建成和李元吉異口同聲。

　商定之後，看到夜深了，幾個人散去。

　天亮後，並州太守府。

　太守袁守敬面沉似水，玉青樓換老鴇子了，他很不可高興，其實原來的老鴇子跟他也非親非故，只是長期以來，他們相互勾結，相互利用，老鴇子一換等於斷了袁守敬的一大財路，他豈能順得下這口氣，於是把他的小舅子叫到近前。

　此人叫王成，正式的官職是巡檢校尉。這是袁守敬手下的一名武官，相當於二十一世紀城市裡一個區的公安局長或刑警隊長，在當時就是七品左右的官兒，官職不算大，但是他的武藝和能力實在是稀鬆平常二五眼，能當上這樣的官，還是全仗著他的姐姐陪太守大人睡覺的份上，要不然按照他自己的真本事混，無才無德無能的他，十品以內的官估計輪不到他，但是在隋唐時期，十品以外的官好像不在編制。

　但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哪朝哪代不是如此呢，這樣的人想當官誰也擋不住。別看王成官不大，但是他靠山官可不小，袁守敬為並州太守，隋唐時期，一般大的州城，太守為四品官，但這是京師，比普通的太守又高出一品，而且袁太守又是文官，自然又高出一等，是正三品，這是唐高祖李淵親口加封的。

　袁太守把他叫到無人處：“王成，玉春樓今天重新掛牌開始迎客了，你帶幾個人去看看新來的老鴇子是何許人也，他們要是不識時務，把玉春樓給我封了！”

　王成胸脯一拔道：“姐夫你放心吧，這事交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