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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桃[師生H]》第56章
第五十九章,是我做錯了。

  別墅離會所本就不遠,開車過來也就10多分鐘,可下車後,小女人心血來潮想吃甜筒,拉著他的手好一會撒嬌。

  現正值夏秋交際之時,早晚溫差頗大,宋艇言本是不許的,可那雙水眸星光熠熠,直勾勾的盯著他,他便再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

  待小女人一手抱著甜筒一手牽著男人,笑盈盈的穿過寬敞明亮的會所大廳走向電梯時,迎面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朝這邊飛奔而來,她詫異的停在原地,看著滿臉淚痕的豆包從她身側擦肩而過。

  「豆包。」她回頭,脫口而出。

  豆包似沒聽見,跑的極快,如身後有兇殘怪獸,不過幾秒時間便消失在蘇櫻的視野裡。

  她臉色驟變,順手將甜筒塞給男人,撂下句:「我去追她。」

  「櫻桃。」

  男人還來不及阻止,小女人便自顧自的跑開了,宋艇言下意識想追上去,可轉念一想,保鏢一直都在暗中保護,到也不擔心她的安危。

  有些事情,還是給她們些空間的好。

  於是,他停了步子,撥了個電話。

  「哪個包廂」他問。

  包廂門一開,撲面而來的濃烈酒氣熏的宋艇言眉一瞥。

  碩大的餐桌上整齊的羅列了一整排的酒,各類品種一應俱全。

  「來的正好。」顧溪遠端了杯紅酒,抿在口中細細的品,揚眉一笑,「這些可都是我的寶貝。」

  男人的視線在屋內掃了一圈,問他:「鐘意呢」

  顧溪遠漫不經心道:「走了。」

  「走了」

  「回公司了。」顧溪遠低頭在眾多酒裡精挑細選,最後選定一款烈性洋酒,擰了蓋,自酌自飲。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個工作狂,接了個電話就火急火燎的走了。」

  他飲了口,琥珀色的液體順滑入喉間,灼燒著胃液,卻又回了口甘甜,他品著覺得不錯,轉而舉杯朝宋艇言示意。

  「口感不錯,宋老師也來一杯」

  「不了。」宋艇言淡聲,「鐘意既有事,我們下次再約,你隨意點,算我賬上。」

  顧溪遠笑顏一展,「宋老師客氣。」

  宋艇言點了頭,轉身之際似想起什麼,低聲問了句:「蘇櫻朋友跟鐘意是...」

  他從來不是多事的性子,平日裡也鮮少問他人私事,但只要跟蘇櫻有關的,他還是上了幾分心。

  「你說小魔王」顧溪遠接的很快,笑裡藏著幾分深意,「白老爺子的孫女,鐘意的小外甥女。」

  宋艇言甚是意外,不曾想這裡面居然還有這層關係,也真算是巧的很了。

  他「嗯」了聲,轉頭往外走,可手剛觸到門把,就聽見顧溪遠在身後悠悠道:「鐘意這次怕是要栽了。」

  他嘴角一勾,「栽的有夠徹底。」

  半小時前。

  停穩車的顧溪遠繞過來紳士的為豆包開了車門,豆包側目,見另一側的男人紋絲不動,側臉隱逸在暗沉的微光裡,看不清他的臉,更猜不透他的態度。

  她兩指緊捏交握,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顧溪遠懶散的倚在車門上,慢慢勾起唇,調笑道:「非得我開口請是吧,小汐」

  她搖頭,一顆心不上不下的懸在半空中,忐忑的厲害,下意識轉頭去看身邊的男人。

  僵持幾秒後,男人終於開口,音色偏低,「下車吧。」

  豆包便不敢再猶豫,下了車,乖巧的站在顧溪遠身後。

  這一波怪異的操作到讓顧溪遠納了悶,遙想這小丫頭當年可是騎在鐘意頭上作威作福來著,怎麼一年不見,慫的跟軟白小兔子一般,這低眉順眼的小模樣讓他極其不適。

  鐘意這人愛好不多,平時除了工作就是收藏畫,一擲千金的事可沒少幹,以至於顧溪遠一走進他辦公室總有一種進入畫展的既視感。

  而當他見到那副價值連城的稀世名畫上貼了一大串蠟筆小新的搞怪貼紙時,他訝異的嘴都合不攏,心想哪位好漢竟這般不怕死,敢在老虎嘴邊拔毛。

  鐘意卻臉色淡然,不慌不忙的撥了個電話。

  「什麼時候來的」他輕問。

  那頭聲音細細的,小小聲,可支著耳朵偷聽的顧溪遠還是隱約聽到了。

  「自然是掐准你不在的時間。」

  男人的語調談不上和顏悅色,但也瞧不見絲毫惱意,「以後不准他們放你進來了。」

  那頭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每個氣音都隨著節奏微微顫動。

  她得意道:「沒用的,我有鑰匙。」

  隨後便瀟灑的掛上電話。

  顧溪遠被這悅耳的笑音感染到,眉梢上揚,情緒莫名高漲,再側目去看鐘意,那張十年如一日的冷酷臉上居然泛起了淺薄的暖意,他當下認真懷疑起自己是不是穿越了。

  這一幕實在詭異的讓人不敢置信。

  鐘意這人,性格嚴重兩極化,私下裡散漫隨性又毒蛇,次次懟的顧溪遠懷疑人生,恨不得咬舌自盡。

  可他一旦進入工作模式又瞬間化身工作機器,做事乾淨俐落從不拖泥帶水,嚴謹又自律,工作效率高到令人髮指。

  不過30歲的年紀,便能兼顧鐘家與白家的生意,並且打理的井井有條。

  鐘意跟宋艇言不同,他並非對女人沒興趣,但解決生理需要跟談感情有本質的區別,以他的身份,不管是為自己將來的發展,還是順白老爺子的意,今後必然會走上聯誼這條路。

  所以對他而言,玩歸玩,涉及到感情就沒必要了。

  逢場作戲這個度,他比誰都拿捏的好。

  如他這種透徹的跟明鏡般的人,早已漠然一切,正因如此,當這樣的人流露出常人的情緒時,也難怪顧溪遠會驚為天人。

  鐘意近身高185,因常年健身,身上肌肉結實有型。穿衣上他極不講究,一年四季都是一身黑,他五官硬朗,濃眉大眼,雙眸炯炯有光,唇角下抿,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顧溪遠特別不愛跟他走在一起,不過矮他幾公分,可每每他低頭,顧溪遠總覺得他在俯視自己,心裡跟吃個隻蒼蠅般堵的難受。

  豆包被硬拉著走在兩人中間,她腿都嚇軟了,心裡一萬個不願意吃飯,她現在只想回家,然後祈求老天讓鐘意遺忘這一小時發生的一切,讓她能繼續偷偷摸摸的在A市晃蕩,時不時去他公司樓下蹲著,偷偷看他兩眼。

  可眼下這情況,頗有騎虎難下的囧意,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靜觀其變了。

  三人一路沉默,剛到門口,侍者便認出他們,點頭哈腰,微笑的為他們引路。

  顧溪遠先進入包廂,豆包隨著他向前邁了兩步,便被身後溫熱的掌心圈住了手腕,稍一用力,她就順著力道轉過身。

  「小舅。」她輕喃。

  男人漆黑的眸色緊盯著她,低聲道:「跟我聊聊。」

  顧溪遠聞言回身,鐘意淡淡的朝他看了眼,他心領神會,先一步進了包廂。

  旁邊的包廂沒人,他踢開門,拉著她進入。

  他鬆開了手,掏出煙盒,俐落的點燃了根煙,深吸輕吐,煙霧繚繞間,他的臉忽明忽暗,卻讓她禁不住看待了。

  他忽的開口道:「我不跟你媽說。」

  豆包呆滯兩秒,隨後欣喜若狂的恨不得抱著他就是一通撒嬌感謝,可緊隨其後的話卻讓她倏地沉了臉,冷了心。

  「我明天親自送你回美國。」

  「我不要。」她揚聲,果斷拒絕。

  鐘意低手彈了彈煙灰,聲音明顯暗了幾度,「你再鬧也得有個限度。」

  她死死咬住唇瓣,委屈感如潮水湧現,堵的喉間一陣發寒。

  「我做錯了什麼」她大聲質問他,「你為什麼非要趕我走」

  鐘意滅了煙,眸色卻似染上一層煙灰,乍一看暗淡無光,實際深沉且複雜。

  「不是你。」

  他嗓音嘶啞,「是我做錯了。」

  豆包心一顫,蓄在眼眶裡的淚珠順勢滑了下來,大量水滴彙聚在下顎,掉落在白T上,胸前濕了一大片。

  她輕聲:「你知道了...是麼」

  鐘意低頭,見眼前淚如雨下的小人兒,灼燙的心似被細線纏的緊實,疼意尖銳挫骨,每一次的撕扯都似要讓他無法呼吸。

  他疼了護了18年的小丫頭。

  終是長大了。

  5歲時,她把同班男生打的鼻青臉腫,白母氣要訓她,她躲在他身後眼巴巴的求救。

  10歲時,她打碎白老爺子最愛的茶壺,避開所有保鏢一個人坐車到他公司,站在他會議室外哭的梨花帶雨。

  14歲時,她不滿校長訓話,黑進他電腦,在全校集會時播放小黃片,全場譁然,事蹟敗露後,她寫了1000句小舅我錯了,最後以鐘意心軟告終。

  還有..還有她18歲生日那天...

  她借著他酒醉,爬上了他的床,瑟瑟的貼上他的唇,她小嘴甘甜誘人,是酸甜的草莓糖果氣息。

  他意亂情迷,猛地將她壓在身下,濕熱的深吻順著小人的唇角往下移,大掌揉捏著她胸前軟軟的小團,淡粉的小果被他含進嘴裡,吮吸輕舔。

  她喉間漸漸溢出嬌吟,他腦子炸開,如狂獸般撕開她僅剩的衣物,急躁的想深入她體內,卻停在了最後一刻。

  「小舅...」

  那聲叮嚀的柔音,似一盆刺骨的涼水,澆的他通體清透,酒也瞬醒了大半。

  等回過神,見小丫頭衣不遮體的躺在他身下,嫣紅曖昧的吻痕從脖間一路蔓延到胸前,甚至連平坦的小腹處都被他落了吻。

  她疼的渾身發抖,眼淚滑過眼角,純白枕頭被氾濫的濕意浸透了。

  30歲的男人,從未有過的無措感,那晚算是體會到了極致。

  鐘意上前一步,一手生硬撫上她的臉,拇指輕輕滑動,想為她拭去順湧而出的淚水。

  他音色溫和開口:「小汐,你現在還小...」

  「我不小。」她狠厲的推開他,退後一步,執拗的仰起頭,「我18歲了,清楚自己想要什麼。」

  她眼神堅定,有無所畏懼的魄力。

  「小舅,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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