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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桃[師生H]》第98章
鐘意VS豆包(番外三十七)8000字~~

  短短四個字元,低沉嘶啞,滿腹柔情,漫散在呼吸相聞的鼻息間,灼熱的讓人面紅耳赤。

  豆包背脊挺的筆直,微微發僵,本該是她渴望已久的回應,可眼前卻不斷浮現徐逸朗離開時失落受傷的眼神。

  「小汐,我」

  「你不許說。」她悶聲打斷他的話,順落下眉眼,「我也不想聽。」

  小丫頭的個性,沒人比鐘意更瞭解,她心裡在抗拒他,也在怨恨他。

  男人乾燥的手撩過她鬢角的碎發,溫柔的勾到耳後,指腹的粗繭拂過她敏感的耳廓,小人一抖,眼睫迅速煽

  動。

  他緊盯著她的眼,「真不想聽?」

  指尖掐進肉裡,疼意讓她從即將淪陷的漩渦中醒番。

  她冷笑,「我是小舅圈養的寵物嗎?」

  鐘意微怔。

  豆包昂頭與他對視,「喜歡就逗兩下,不喜歡了就扔一邊,眼看要被別人搶走了,你又不甘心,想方設法也要

  搶回來」

  「你是這麼認為?」

  「不然是什麼?」她眼底是譏諷的笑,「難不成小舅無恥的對外甥女動情了?」

  他先是一愣,後想起這話的出處,鐘意勾起唇,權當小丫頭在發洩怨意。

  「我若說是」他問:「你願意相信麼?」

  尾音飄飄揚揚,卻又格外逆人耳。

  「不願意。」

  她用力掙脫他的手,卻換來男人更霸道的禁錮。

  「你放開我!」她急紅了眼,兩頰鼓鼓的軟肉都在發顫。

  「不放。」

  豆包眼發直,「你」

  他抵著她的額,將軟軟的小身子緊貼在胸前,「我不會再放手了。」

  某女罵出聲,「你簡直有病!」

  「憑什麼所有事情都被你掌握,你想走就走,想來就來,你後悔了我就必須在原地等你?我告訴你,我放棄的

  東西從來不會回頭,我唔」

  他的唇壓上去,堵上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她的唇軟滑似果凍,讓人含住就不願鬆開,只想與她唇舌相交,吸

  進她口中的香津,聽她細小的嗚咽聲。

  男人心裡輕歎,他到底浪費了多少時間。

  吻著吻著呼吸急了,熱潮翻湧似火,他一手按住她的頭,一手在她纖細的腰肢上流連忘返。

  忽的,他眉一皺,唇角被尖利的牙咬破,滿嘴血腥氣。

  他被迫鬆開她的唇。

  小人怒瞪他,唇邊沾染了血紅的光。

  男人舌尖一繞,將殘留的血漬裹入口中。

  「如果這樣能讓你解氣,咬多少次我都願意。」

  男人淩厲的眉眼見不著惱意,化滿柔情,輕哄著:「告訴我,需要我怎麼做,你才能」

  那些糾纏的、心碎的、令她傷心到渾身發抖的畫面跟折磨人的聲音,所有發生過的一切,絕不能就這麼輕描淡

  寫的略過。

  她的自尊心堅決不允許。

  「你別妄想了。」

  她揚唇冷笑。

  「我死都不會再相信你了。」

  後座車門拉開,男人上了車。

  正跟嫩模聊得熱火朝天的顧溪遠隨意瞥了眼情緒低迷的某男,眼眸一亮,手機往皮椅上一扔,他瞅著鐘意唇上

  滲血的傷口不懷好意的笑。

  「吃癟了?」

  男人沒答,沉聲道:「開車。」

  「不吃癟才怪。」顧溪遠自說自話,「你以為你家小魔王好欺負?我要是她,我非得折磨你致死才解氣,要你

  之前作的起飛。」

  鐘意脫了外套,鬆散領帶,唇角一扯,揚起苦澀的笑。

  顧溪遠斜眼看他,「怎麼,這下不擔心她安危了?」

  「已經盯上了」他淡聲,「誰在她身邊我都不放心,唯有自己來。」

  「你特麼早幹嘛去了?給人傷透了這會兒再玩後悔,鬼才搭理你。」

  鐘意想起小丫頭冷厲決然的眼,低聲歎,「我知道。」

  「知道個屁。」顧溪遠一副恨鐵不成鋼,「不是我說你,每次一遇到她的事你就自亂陣腳。」

  「你稍微有點腦子也能想清楚,明明一槍斃命的事,那傢伙卻優哉悠哉的跟你玩貓捉耗子的遊戲,關鍵是你還

  樂此不疲的陪著他發瘋。」

  鐘意側目看他,眸光暗沉。

  「不過,這變態想慢性折磨死你,也要問老子答不答應。」

  顧溪遠拾起手機,散漫的開口,「你安心追你的妻,其它的事交給我。」

  鐘意皺眉,「顧溪遠。」

  「變態只能讓變態來治。」顧溪遠笑道,「論武力你是10個我,若論歪門邪道」

  「你還差遠了。」

  床上的人兒幾乎是睜著大眼數著分秒度過了一整晚。

  一閉眼就是徐逸朗那張沮喪落寞的臉,耳邊晃蕩著鐘意低啞的聲音,她跟入了魔似的,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天濛濛亮,嚴重睡眠不足的豆包盯著大黑眼圈衝進浴室,在浴缸裡足足泡了1小時,期間因為實在太困,勉強入

  了幾分鐘眠,直到氣血上腦,臉上紅暈發燙,她才迷迷糊糊的爬出來。

  好不容易撐著疲倦的身子下樓,可看著停在樓下一左一右的兩輛車,她立馬傻了眼。

  「豆包。」

  「小汐。」

  兩個男人同時喚出聲,又同時一愣,而後相視對望,男生眼底是疑惑,男人則是冰涼的冷光。

  豆包因這兩人煩躁了整整一晚,腦子仍是亂的稀裡糊塗,現在見著誰都燃起熊熊的無名火。

  她原想直接從兩車間穿插而過,可路過男生時,他眼底的微光被失落灌滿看的她心一揪,又有些於心不忍。

  想到自己做過的任性事,豆包深覺不能像之前那麼不上不下的吊著他,即使不是她的本意,可到了這份上,也

  著實與她脫不了關係。

  她走到他車前,拉開車門,問他:「不上車?」

  男生呆滯了瞬,等回過神,連眉梢都掛著笑意,俐落的上車,給她系好安全帶,油門被他踩的呼呼作響。

  男人佇立在一旁,看著從眼前飛速而過的冷漠側顏,小丫頭連一個淺淡的目光都不願給他,那倔強狠厲的小模

  樣,是真被他氣的牙癢癢了。

  Denny從後車走來,「boss?」

  「跟上。」

  男人自嘲的笑了笑,吩咐Denny,「這幾天我不去公司,有什麼事你代我處理。」

  這話從一個工作狂嘴裡出來絕對是令人震驚的,Denny第一時間未掩飾住好奇,問他:「boss有其它安排?」

  他舔了舔唇邊的傷口,輕聲道:「有更重要的事,需要我去做。」

  徐逸朗開車很穩,豆包上車後也不說話,困頓的連睜眼都覺得太辛苦,她側靠一邊,半聾搭著眼,聽著車裡舒

  緩的鋼琴曲昏昏入睡。

  這一睡睡的沉,等她緩緩尋回些意識,已到了她學校門口。

  他側身為她解開安全帶,抬眼看她被困意纏繞的小臉,小心翼翼的問,「下午來接你?」

  豆包迷糊著剛想說好,可某根神經一觸發,連接著理智也正了位,整個人瞬間清醒。

  「徐逸朗。」她忽的喚他的名,正襟危坐的模樣嚇到他。

  「怎怎麼?」

  「我有話跟你說。」

  她表情太過嚴肅認真,某男無措的摳摳頭,「你說」

  豆包想了很久,始終沒想好要怎樣才能將對他傷害值降到最低,她沒有經驗,更不會用什麼天花亂墜的措辭將

  話盡可能說的悅耳舒心。

  她越想越亂,最後她索性就不想了,怎麼直白怎麼說,怎麼誠懇怎麼來,絕不拖泥帶水。

  然後,她真的跟倒豆子似的想什麼說什麼。

  「我小時候鬧騰,脾氣也不算好,好多人都害怕我,所以在你之前也就櫻桃一人願意跟我做朋友。」

  「我不知這麼說你能不能理解,對我而言,你是非常好的人,你願意陪我玩遊戲,陪我吃東西,還經常接送

  我,我很感激,也很慶倖身邊有你這樣的人存在。」

  她停頓了幾秒,移開視線,不願去對上那雙清澈純淨的眼。

  「但朋友以外的感情,我真的從未想過,我很珍惜我們之間的友誼,但總覺得因為自己的任性讓你誤會了什

  麼,我很抱歉,我」

  她越說越急,也越說越亂,「其實我哎呀我」

  「可以了。」沉靜了片刻的男聲輕聲打斷她急促的字音,聲音溫和依舊。

  「我聽懂了。」

  豆包眨眼,「你聽懂什麼了?」

  他笑言:「下午不用接你。」

  豆包一張嘴差點咬到舌頭,「不是的,我是想說」

  世界突然安靜下來,男生的手掌落在她頭頂,掌心的溫度一點點融入她灼熱的氣息間,她呆呆的看他,一時啞

  了聲。

  「你不喜歡我。」他說。

  豆包細細出聲,「徐逸朗」

  「沒關係的。」

  他揚起笑,是平日裡的招牌傻笑,大白牙乾淨又招搖。

  「因為即便如此,我說過的話也不會變。」

  他說:「只要你需要我,我依舊會無條件的陪在你身邊。」

  豆包驀地垂下眼,這一刻,她對自己的討厭已迸發到了極致。

  這麼好的徐逸朗。

  她到底對他做了些什麼?

  蘇櫻跟宋老師去了國外,課上沒人聊天,豆包便專心補眠。

  下午的課結束,終於睡醒的豆包撐了個懶腰,擦擦口水,臉頰落了清晰的睡印,分外明顯。

  出了校門,她站在馬路旁預備攔車回家,可計程車沒等到,一輛黑色越野車已迅速滑過來,停在她面前,車窗

  降下,駕駛座男人的側臉,怕是豆包此時最不願見著的。

  入她耳的是微啞的嗓音,「上車。」

  豆包心裡冷哼,不給面子的轉身就走,車隨著她的移動速度不急不緩的行駛,始終保持與她平行的距離。

  男人問:「他沒來接你嗎?」

  ——他等會就來。

  話都到嘴邊,豆包卻生生咽了回去。

  不能再拿他當擋箭牌,這種自私的行為若再繼續下去,那便是妥妥的人品問題了。

  「小汐」

  豆包當沒聽見。

  「汐兒」

  某女猛地停下,腳一跺,惡狠狠的撇過眼,撞見男人那張柔光煥發的臉,眼眸裡點點星辰。

  豆包不解,他是吃錯了藥,還是受了什麼刺激?

  至少這18年她從未見過他這番深情款款的模樣,竟讓她有了片刻的不知所措。

  她揚著下顎,凶巴巴的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男人答的自然,「送你回家。」

  「我自己有手有腳,用不著小舅瞎操心。」豆包傲嬌的一甩馬尾,邁開步子就跑。

  身後少了引擎發動聲,她鬆落口氣,以為自己順利甩開了他,結果剛到轉角處就被下了車的男人追上,人高馬

  大的擋在她面前。

  豆包推不開,氣的話都說不出,「你」

  鐘意卻笑,「你喜歡走路,我陪你。」

  鬱悶的豆包再無情緒可言,可心裡還有氣,迅速與他拉開了幾米距離。

  她在前,他在後。

  初秋,天暗的很快,昏暗的路燈亮起,映照出一長一短的兩個身影,保持同步的移動頻率,竟讓人有種歲月安

  好的錯覺。

  可這怪異的感覺令豆包極不自在。

  她記得媽媽說過,她剛學走路的那會兒,一個人磕磕絆絆的摔倒又爬起,鐘意始終會跟在她身後一兩米的距

  離,既心疼她跌倒,又想給她充足的成長空間。

  偶爾摔疼的小人嚎一嗓子,稚嫩的少年就立馬將她抱進懷裡哄,用盡各種方法隻博小人一笑。

  可到了現在,他依舊站在她身後,卻成了讓她又愛又恨的人。

  從初知情愛到現在,她心裡隻裝著他一人,她會在意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舉動,會為他忍耐自己的小脾氣,

  誰都不服的小魔王從來只聽他的話。

  可當她放下少女的矜持,將所有心事攤開給他看時,得到的卻是他一次次冷漠的拒絕,甚至是嘲諷、奚落。

  一顆心再火熱滾燙,也總會被不斷澆蓋的刺骨冰水給寒了心,她也不例外。

  對於鐘意,她已失了膽量,也不知該怎麼去愛了。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豆包不願搭理,鐘意也不勉強。

  可到了她家門口,豆包警覺得退後一步,聲音硬邦邦的,「我到家了,小舅請回吧。」

  男人站著不動,豆包也僵持著不敢開門,就怕他會跟著進來。

  防他,還真跟防賊似的。

  夜幕下,男人幽黑的瞳孔亮的反光,逼得她不敢對視,光這樣低頭看她,那熱量便就能將她的頭頂給燙化了。

  他倏地靠近,豆包驚的向後退,背靠在房門上,男人巋然的身影壓上來,將她瘦弱的身子控在兩臂之間。

  他煙癮重,又無噴香水的習慣,身上除了清冽的沐浴香氣,便是淺淺的煙草味。

  沉重的呼吸聲,絲絲入耳,他頭低下,鼻息間的熱氣輕散在她臉上,麻麻癢癢,連心尖兒都不由自主的揪成一

  小團。

  被這種姿勢圈緊,再堅定的決心也難免動搖,至少,氣勢上就輸了一大截。

  「我要進去了。」她小小聲的說。

  「嗯。」

  幾秒後,他紋絲不動。

  豆包抬眼,見男人仍將目光定定的鎖在她臉上,那視線太過灼熱,她竟沒出息的紅了臉。

  「我」

  她失了聲,後面的話全融在額前那個輕柔的吻中。

  溫熱,軟綿。

  這下連白嫩小耳朵都未能倖免,泛起曖昧的紅光。

  男人極其克制的隻親吻了下她的額頭,可即使如此,下腹仍緊繃的難受,渾身血液都在翻湧。

  他想對她做的事遠不止這些,但他也清楚此時不能急,唯恐嚇壞了他的小丫頭。

  他鬆開她,輕聲道:「進去吧。」

  臉紅紅的某女剛要轉身,又聽見男人說,「我明早來接你。」

  「我不」

  他音色沙啞誘人,「再拒絕,我就親你了。」

  豆包詫異的抬眸,瞧見男人眼底湧動的熱源,她不敢再造次,乖乖的閉上嘴,關門。

  等鐘意到樓下,Denny已將他的車開來,剛進到車內,顧溪遠的電話便來了。

  「怎麼樣,我的招是不是用的得心應手,手到擒來?」

  顧少喜歡亂用成語,鐘意早已習慣,何況此時心情不錯,也懶得跟他抬杠。

  「你確定有用?」

  顧少不爽的嗷嗷叫,「你居然敢質疑老子多年的經驗,我明擺著告訴你,撩小姑娘,就4個字足夠了。」

  「越騷越好。」

  男人噴他,「德性。」

  電話啪的一聲掛斷。

  豆包已經連續失眠了好幾天。

  這些天,鐘意跟隨行影子似的,總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她身邊。

  不管她怎麼發脾氣、撒潑,甚至說些刺耳難聽的話,男人都一一接受,笑著跟她繞圈子,溫柔的模樣讓她都狠

  不下心再說重話了。

  其實豆包很想撬開他的頭,確定他是不是被人換了腦,不然一貫嚴肅又沉悶的男人,怎麼會突然像黏黏糖一樣

  圍著她轉,頂著一張眉目含笑的臉,哪還有點嚴厲長輩該有的樣子。

  習慣是件極磨人的東西,時間一長,次數一多,豆包又逐漸習慣了男人的存在,儘管面上傲嬌依舊,可只要他

  一靠近,堅硬外殼內的小心臟仍會忍不住蹦躂,撲通撲通的亂跳個不停。

  豆包對自己的情不自禁感到厭惡至極,可又真的,無能為力。

  某天男人照例送她到門口,她剛要轉身,鐘意卻拽著她的手一把將她壓進自己懷裡。

  他胸口硬實,男性荷爾蒙氣息濃烈,貼近了還能隱隱嗅出酸甜的糖果味,小人瑟縮著要躲,卻被男人的大掌大

  力按住背。

  「別動,我就抱一會兒。」

  小人掙扎,「我不要。」

  「你說了不算。」鐘意低頭吻她頭頂的發,低聲警告:「再動我就真親了。」

  小人身子一顫,立馬老實了。

  一分鐘過去了

  抱的太緊,她被禁錮的有些難受,再扭著身子掙扎,男人便由著她鬆開,一手撫上她的臉,帶著厚繭的指腹磨

  砂她櫻粉的唇瓣,軟滑的令他心生蕩漾,連呼吸都粗重起來。

  喉間是滑動的聲響,他柔聲詢問,「汐兒,可以嗎?」

  「——不可以。」小魔王不接招。

  鐘意被逗笑了,可他似想起什麼,笑容逐漸淡下去,聲音也沉了些。

  「他親過你。」

  他用的是陳述句,畢竟,那是他親眼所見的畫面。

  男人彎腰盯著她的眼,「除了這個,你們還做過什麼?」

  豆包不理解他話裡的意思,但他質問的調調令她不爽,某女冷淡的撇下眼,嗆了聲:「比你想像的要多。」

  明明說的是狠話,奇怪的是,男人卻莫名鬆了口氣。

  「撒謊。」

  「——我沒有。」

  他說:「你從小就是這樣,一說謊就不敢看別人的眼睛。」

  豆包氣結,賭氣般的抬頭,「誰說我不敢。」

  可下一秒,蜻蜓點水般的吻印在她唇上,小丫頭猛地定住,瞪著大眼睛看他。

  「對不起。」他嗓音低暗的道歉,話裡帶著笑意,「我一時沒忍住。」

  他吻過的那處,彌漫開細碎的酥麻感,一點點吞噬掉她為數不多的理智,某女覺得自己簡直要被他折磨瘋了。

  深知再同他待下去,自己的羞恥心連同自尊心,定會在他進退有度的拉扯中幻滅消失。

  她靈活的推開他,以最快速度開門進入,門「砰」的一聲被她摔上。

  男人心間似有暖流在湧動,爆裂開,衝破每一根細小的血管,融遍全身。

  頭一低,他忽的彎嘴笑起來。

  那種滿足的喜悅感,只有她才能給予他。

  大概一小時後,小丫頭房間的燈熄滅,鐘意才啟動了車。

  等紅綠燈的間隙,他不自覺地用手碰了碰唇。

  眼前浮現出小姑娘紅著臉害羞的樣子,他抿緊唇瓣,開始細細回味殘留在唇上的溫度。

  這麼多年來,無論是金錢或是權利,從未有什麼如她這般讓他如此渴望得到。

  曾經的猶豫徘徊,一次次激碎小丫頭的心,她的每一次傷心流淚,他都要比她疼上百倍。

  可這些疼,遠比不上見到她與其它男生親密時的笑顏,似一根巨大的針孔捅進胸腔,抽空你的內裡,讓你體會

  到撕心裂肺般的痛苦。

  一直以來,他以為推開她才是保護她的最好方式,可直到現在他才明白,自己當初的自以為是究竟多麼愚蠢。

  或許,顧溪遠說的對。

  愛從來不是你自私的為她選擇好應走的那條路。

  愛是她想往哪走,不管路途有多艱辛,你都必須第一時間擋在她面前,傾其所能,為她承受一切。

  18年來的守護,她已成為了他生命的全部。

  也是他存在的意義跟價值。

  白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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