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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桃[師生H]》第101章
鐘意VS豆包(番外四十章)5000字

  醫院。

  陰冷的長廊,空氣裡彌散著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瘦小的身影蜷縮在長椅上,慘白燈光覆蓋她頭頂的發,隱約瞧

  見微低的小臉上剔透的水珠,鼻間泛紅,哭的哽咽且壓抑。

  Denny無措的站在一旁,手浮在半空中猶豫不決,安撫也不是,沉默也不是,最後輕歎口氣,默默收回身側。

  他大半時間同槍林彈雨打交道,哪有哄小女生的經驗,若是其它女人在他面前哭個不停,以他這性子早已不耐

  煩的揚長而去。

  可眼下這個可是一枚小祖宗,還是被鐘意捧在手心裡疼的小魔王。

  他可不敢有絲毫怠慢。

  正對面的門忽的大開,顧溪遠邁著步子走出來,小臂處掛著脫下的外套,略沉的臉色,看的門外兩人同時一

  滯。

  豆包抬頭,嗡嗡出聲,「小顧叔叔」

  「怎麼還在這?」顧溪遠皺了眉,急忙將外套蓋在小人身上,「不是讓Denny送你回去嗎?」

  「我擔心小舅」

  顧溪遠無所謂的聳聳肩,「他一時半會死不了。」

  「死」這個字眼,準確戳中豆包的淚點,腦中倏地晃過男人重重倒在她懷裡的畫面,他肩部失血過多,鮮紅的

  血透染盡她的衣裳,嚇壞了的豆包擁著他嚎啕大哭,死活不願撒手,最後還是Denny喚來顧溪遠,連哄帶騙加恐

  嚇,才從她懷裡順利抬走昏迷的鐘意。

  人剛送到急救室,院長便匆忙來彙報情況,鐘意右肩被子彈打穿,雖不至於致命,但也因傷及動脈引起體內大

  出血,必須立即手術取出子彈。

  在旁聽個大概的豆包身子一軟,若不是顧溪遠先一步從後接住,小姑娘怕是會直接嚇懵過去。

  顧溪遠陰著臉一通怒駡加威脅,最後逼得院長連聲致歉,連滾帶爬的救人去了。

  好不容易等手術結束,豆包還來不及看他一眼,男人就被送去重症監護室,同時也預示他還未完全脫離生命危

  險。

  後來,顧溪遠被院長請去,豆包整個人坐立不安,人一著急眼淚就控制不住的掉落,即便哭聲已隱忍至最低,

  依舊能聽見細碎的抽泣聲。

  「小舅小舅他不會死的」

  顧溪遠瞅著那雙水汽濛濛的黑眸,無奈的直搖頭,這小魔王從倉庫跟到醫院,整整哭了一路,眼淚似流不盡

  般,哭的人心都要碎了。

  他雖屬風流浪子,但卻極不擅長哄人,說白了就沒那耐心跟閒工夫,可眼下,向來一言不合就發飆的某男,還

  是得給躺在病床的男人幾分薄面,他彎下腰,露出他自認為最溫和的微笑。

  「乖,你先跟Denny回家換身衣服,好好休息,明兒再來,這裡有我在,不用擔心。」

  小丫頭吸吸鼻子,「可是」

  顧溪遠故意黑臉,「你不相信我?」

  豆包搖頭,眉眼低垂,暗自思索了陣,才慢慢抬眼看他,「我聽小顧叔叔的。」

  顧少笑容慈祥的摸她的頭。

  「真聽話。」

  鐘意其實並無大礙,很快便從重症監護室轉至豪華套房,顧溪遠信守自己說的話,當晚窩在沙發上湊合了一

  晚,也算是正兒八經的陪了床。

  可這醫院沙發再高級,哪有自家軟綿的大床舒服,於是鐘意蘇醒後的第一眼,便見到一雙深紅的眼圈,眼底寫

  滿了疲憊與不爽。

  「喲,醒了。」

  鐘意的思緒仍處在混沌與清醒之間,好半會沒搭他的腔。

  顧少爺摸著下巴處稀疏的胡渣,笑道:「你若再不醒,我又得被逼無奈給你下藥了。」

  話音一落,床上的男人幾乎一躍而起,嘶吼的嗓音,怒瞪的眼,「你特麼」

  「嘖嘖,你這好不容易從死神手裡撈回條命,悠著點,別那麼大火氣」

  顧溪遠倒了杯水,遞給鐘意,男人接過玻璃杯,一口見底,喝個精光。

  「那傢伙死了,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弄?」

  鐘意勉強撐起上半身,傷口未愈,稍用力便扯開撕裂的皮肉,痛的他直皺眉。

  「俄羅斯那邊的生意我會交給Denny,今後絕不再過問。」

  顧溪遠一臉驚奇,「這些年你費了多少心血在這上面,真捨得就這麼拱手讓人?」

  男人氣虛纖弱,幽黑的眸光竟比往日失了些許戾氣,多了幾分柔和的暖意。

  「捨得。」他低聲。

  顧溪遠笑:「為了小汐?」

  鐘意抬頭,似笑非笑的看他,「不然呢?」

  顧溪遠一噎,活生生被喂了一桶狗糧,渾身都堵在難受,他面露嫌棄之光,咬著牙怒噴。

  「你差不多得了啊,我特麼雞皮疙瘩都被你噁心出來了。」

  窗外陽光明媚,橙黃的光透過玻璃,折射出銀色的亮光,映照在男人雕刻版的完美側顏上,他眸底的亮光摻雜

  著溫暖的光翼,眉宇間柔的一塌糊塗。追新更多好文群⑦.8.609.98.9⑸

  顧溪遠似被雷劈了般,錯愕的扯著唇角。

  這情愛究竟是個什麼恐怖玩意兒?

  居然能讓殺人如麻的鐘老闆露出這種小男生才會有的青澀臉,簡直可稱之為驚悚。

  顧溪遠看了眼腕表,道:「小魔王估計要到了,未免眼瞎,我就不欣賞你兩情意綿綿了。」

  「你安心養病,其它事情我會處理好。」

  顧溪遠一挑眉,算是別過,剛想轉身,便聽見男人低沉的聲音,「謝了。」

  「客氣什麼?」顧溪遠打著哈欠,聲音懶洋洋的,「這些年你幫我堵了不少錢窟窿,這點小事我若都辦不好,

  那我就真是個廢人了。」

  說到這,他似想起什麼,順口一問,「對了,我有一事想不明白,你當時明明只要再拖個幾分鐘,我就趕到

  了,何必硬上,非去受這一槍?」

  「我不敢賭。」

  他說:「對於她,我一秒都不敢賭。」

  他現在一閉眼便是冰冷的槍支抵著小丫頭的畫面,後怕感令他氣息彌亂,光想想心臟都無法承受。

  自顧溪遠接手此事,他便在鐘意手機裡安裝了定位軟體,即使鐘意在N1監控下不能同外界聯繫,死守在校門前

  的Denny察覺不對,也會第一時間知會顧溪遠。

  以防萬一,顧溪遠不僅帶足了人馬,他連駭客界天才都帶到身邊,剛到漁港,便讓其遮罩周邊所有監控,將監

  控畫面設置在待機模式,這也是他能帶這麼多人大大方方進入N1視線的原因。

  鐘意心裡清楚,N1無非是想利用豆包來折磨自己,不到萬不得已,他絕不會輕易傷害小丫頭,但即使如此,他

  仍不忍心讓她再受任何驚嚇。

  所以,下跪又如何?受一槍又怎樣?

  只要她是完好無損的,他就連死,都死的心甘情願。

  「咚咚。」

  門外傳來幾聲敲門聲,似在試探,極輕的敲擊力度。

  「人到了。」

  顧溪遠抿著唇笑,「昨晚小魔王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讓人怪心疼的,你待會好好哄著。」

  說完,他幾步走到門前,猛地一拉門,原本貼在門上偷聽屋內動靜的小丫頭,順著力道徑直往前栽,可人還沒

  站穩,就被顧溪遠給推了出來。

  門又「砰」的聲關上,豆包疑惑的眨眼,「小顧叔叔。」

  「噓」

  顧溪遠故作神秘,彎下腰,壓低聲線,「他剛醒。」

  豆包黑亮的眸「騰」的發起光,「小舅醒了?」

  「醒是醒了不過」他慢悠悠的拉低尾音,惹得豆包又繃緊了小心臟。

  「他現在情況很複雜」

  顧溪遠擺出一副不容樂觀的臉,暗聲道:「人醒了,但身體太虛弱,還沒脫離生命危險,如果」

  豆包呆滯,「如果?」

  「如果再受個什麼氣啊,或是有個什麼煩心事,極有可能導致他急火攻心,分分鐘暴斃身亡。」

  他說的正兒八經,豆包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好不容易理解他話裡的意思,眼底又蓄起了淚花,水光盈盈,小嘴

  嘟著,眼看又是一場大哭在即。

  顧溪遠見勢不妙,忙說:「你就順著他點,別老跟他強,說不定他氣血一順,身子立馬就好了。」

  豆包悶著哭腔,真摯的問:「真的嗎?」

  顧溪遠慢慢勾起笑。

  「當然。」

  一分鐘後。

  病房門被人輕輕推開,門外探進個小人兒,入秋的天,只穿了套牛仔衣裙,纖白的小腿裸露在外,齊肩發紮成

  兩個辮子,鬆散的垂落在兩側肩上。

  她微微低頭,沒有第一時間看向男人,門關好,兩手背在身後,身子輕貼著房門。

  沸騰的血液在鐘意體內肆意流淌,融入每一寸緊密相連的血肉裡,連骨虛縫間都被熱液完全填滿。

  「汐兒」喉間一滑,男人喚出了聲。

  小人咬了咬唇瓣,低落的眉眼一抬,幾滴晶瑩的淚珠瞬間滑過小臉。

  鐘意心一顫,語氣都急促了,「你怎麼了?」

  小丫頭也不說話,癟著嘴默默流淚。

  男人這會真急了,掀開被子作勢要起身,可手臂用力時扯到傷口,不自禁的「嘶」了聲。

  「不要亂動。」

  豆包用手背抹開眼淚,幾步跑來,柔軟的小手攀緊他粗壯的長臂,試圖限制住他的動作。

  可下一秒,溫熱的大掌覆上她的手,微微一收,小手就被他握在掌心,再順勢一拉,小丫頭一屁股坐在床上,

  來不及反應,古銅色的健壯小臂便圈在她腰上,將她一把收入懷中。

  他胸口好燙,如燎原的火光,幾乎要燃化她背上的肌膚。

  小丫頭叮嚀出聲,「小舅。」

  男人的唇有意無意的觸碰她後頸的嫩肉,癢癢麻麻的觸感令的她下意識想縮,卻被男人更大力的禁錮。

  他壓著嗓問:「誰惹哭你了?」

  小丫頭緩慢搖頭,勉強扭過頭,男人鬆了鬆手,任她扭過身子對面他。

  「你還沒脫離生命危險是麼?」豆包苦著小臉問。

  鐘意被問的莫名其妙,剛要張嘴,又聽小人悶悶的開口:「小顧叔叔說你不能生氣,不然就會暴斃而死。」

  「我不想要小舅死」

  一聽這話,鐘意便知個所以然,顧溪遠那尿性他是見怪不怪,但小丫頭單純,自然抵不住他一通瞎忽悠。

  鐘意盯著她淚眼婆娑的臉,唇角隱著笑意,問她:「那你該怎麼做?」

  她掰扯著手指,認真的數給他聽,「不跟小舅鬥嘴,不氣小舅,還有唔」

  她臉紅紅,有些羞。

  「乖乖聽小舅的話」

  鐘意笑了笑,「我看看,你究竟有多聽話」

  那張小嘴似嬌嫩的櫻花瓣,一張一合的看的男人口舌乾燥,胸腔的濁氣壓了又壓,到底沒忍住,掌心向上滑,

  一把控住小人的頭,他眼底發直,灼光熠熠,豆包像是知道他要幹嘛,嬌羞的抿了抿唇,輕輕閉上了眼。

  男人壓過來,唇緩慢靠近,空氣間的熱氣似要燃至沸點,豆包覺得氧氣正在逐漸消失,呼吸亂了,氣息也不穩

  了。

  可就在雙唇相觸的那一秒,男人卻偏過頭,將唇移到她耳邊,粗重的喘息聲不絕入耳。

  這會兒小丫頭到好奇了,「小舅?」

  兩秒後,耳邊傳來男人壓抑的歎息聲,「我還沒洗漱。」

  豆包咬緊牙,可下一瞬,還是抑制不住的低笑出聲。

  男人直起身子,鬱意寫滿整臉,他不悅的輕敲小人的腦門。

  「還笑,待會有你哭的。」

  傻乎乎的豆包自然沒察覺他話裡的深意,樂呵呵的扶他起來,跟在男人身後,隨著他移步洗手間。

  男人剛抬手,小人已乖巧的為他擠好牙膏,漱口杯也裝滿水,一樣樣遞在他手裡。

  男人洗漱完畢,臉上沾著濕漉的水珠,小人拿出嶄新的毛巾,掰過他的臉,墊著腳,一手勉強搭在他肩上,一

  手擰著毛巾給他擦乾淨臉。

  她動作又輕又柔,神色專注,絲毫未瞧見男人眼底不斷噴湧的熱焰,他強壓著火,耐著性子等小丫頭擦完,她

  落腳的那瞬,被鐘意緊摟著一把抵在洗漱臺上。

  冰涼的觸感讓小人身體一顫,兩手不自覺得推他胸口,可聽到男人喉間的悶哼聲,她才想起他身上有傷,小手

  失了力,倒像是欲拒還迎般的調情。

  「不拒絕,恩?」

  洗漱後,唇齒間散開薄荷的清香,氣息一絲絲滑進她鼻間,居然該死的好聞,豆包呆愣的眨巴眼,細聲細氣的

  回答:「不拒絕小舅」

  男人勾著唇笑,顯然很滿意她的回答。

  他高出她太多,要親吻必須彎腰,可頭剛剛低下,兩隻小胳膊就勾在他的脖子,在他頸後交錯,小嘴自覺自發

  的湊上來。

  鐘意見她急不可耐的小模樣,心底軟似春水,察覺到她拼命墊著腳,男人手臂一緊,環著她的腰往上一提,腳

  落地時下面墊著他的腳背。

  「不行」

  他身上還有傷,她哪敢踩的心安理得。

  「——別動。」

  「乖」

  隱忍的聲線,低聲哄著她,「讓我好好親會兒」

  豆包羞的小臉駝紅,等抬眼去探男人眸,炙燙的吻迅速落在她唇上。

  他的嘴唇很熱,呼吸更熱,即使就這麼輕輕貼著,酥麻感從唇邊一點點滲進口腔,融遍全身。

  懷裡的小人顫慄的發抖,鐘意停下吮吸的動作,微微退開些,朝她不懷好意的笑:「這麼敏感?」

  豆包哪受過這種調笑,氣惱的想推他,可下一秒,他的吻再次落下,吮著她軟滑香甜的唇瓣,含在口中細細的

  舔,舌尖探出,沿著她嬌美的唇線來回勾勒,親的小丫頭暈乎乎的伸出小舌頭與他作火熱的唇舌纏繞。

  吻著吻著,兩人呼吸都重了,男人的手不自禁的滑到她腰上,從衣擺處滑進去,揉捏她腰間細膩的肌膚,一寸

  一寸的上移,輕撫她柔美的背部曲線。

  他指腹帶繭,所到之處能激起成倍的顫慄,小人被他愛撫的嚶嚶出聲,迷醉般的低吟聲令男人瞬紅了眼,他瘋

  狂的勾弄她的舌,吻的又深又狠,小人的意識已然煥然,緊緊摟著他,任他為所欲為。

  兩指在她胸衣的紐扣上徘徊數秒,最後,男人沉了口氣,抽身離開她的唇,手也俐落的從她衣內滑出。

  她的思緒仍沉寂在濕熱激情的深吻中,等回過神,人已經被他抱出洗手間,輕放到床上。

  他單膝跪地,溫柔的為她褪去鞋襪。

  她喃喃低語:「小舅」

  男人上床,將迷瞪的小人勾入懷中,被子堪堪蓋住兩人身體,小腦袋陷在他的頸窩處,小嘴一張一閉,話又收

  了回去,乖乖的在他頸邊蹭。

  他在她額前印下一吻,低聲要求:「陪我睡會兒好麼?」

  小人被他濃烈的男人氣息包裹住,這會兒他說什麼她都不會拒絕,她輕「恩」了聲,本想挪挪身子換著更舒服

  的睡姿,誰知膝蓋一動,觸到一根又燙又硬的東西,她僵著身子不敢再動,慌亂的抬眸去看他。

  「嘶」

  男人倒吸一口氣,再垂眼,眸光深沉的似要將她吃幹抹淨。

  「我可以不碰你。」

  他眼底燃起欲念的紅光,嗓音嘶啞的警告。

  「但你若再敢亂動,小舅就沒法保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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