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變異的齊大少

　下線，好好休整了一下。去醫院看過錢寶貝以後去健身房鍛煉身體。雖說豪華版遊戲倉著實不錯，但我總認為生命還是在於運動。在跑步機上大汗淋漓氣喘吁籲，果真老了，才跑了一個多小時就氣喘了。正狼狽不堪的時候，齊邵四人從旁邊走過，進了網球室。本來還想去打網球的，看來計劃也得改變了。

　走出健身房，一邊散步，一邊慢慢往回走，還是喘勻了氣再打車吧。坐在街心公園的椅子上，買了乾麵包揉碎了餵鴿子。錢寶貝的情況不錯，也許下次可以帶他一起過來。

　小孩一向喜歡小動物，可惜家裡不許養。出門之前郵箱有幾封老鄭的郵件，不知道又出了情況，否則他不會在我說休假的時候打擾的。約了老鄭喝茶，也沒什麼大事，無非是下一步安排，乾脆寫了書面委託交給他全權做主，省得他被上司壓迫的時候拿不出根據。在老鄭興高采烈離開以後又坐了一會，聽了兩首箏曲才離開。

　茶樓外面是一輛熟悉的紅色跑車。嘴角抽抽，坐上副座，最近齊大少實在是讓人無語了。要不是知道兩人的關係，還會讓人誤會齊某人想吃回頭草呢。

　“去你家吃晚餐。”齊大少吩咐的理所當然。

　“你掏錢。”

　“嗯。”

　然後就安靜了，只剩下輕緩的音樂在車廂裡流淌。

　“後面有車在跟踪。”我提醒。齊少爺是很值錢的。

　“不用管他。”齊邵瞄了一眼後鏡，加快車速，後面的黑色車子也加速追上。

　“哦。”既然當事人認定沒關係，那我就不擔心了，至少自己的小命不會被連累。

　車子駛進小區附近，停車。後面的車子也停了下來，走出一個熟悉的人，宋夕。

　“齊邵哥，你在網球場撇下我們一個人離開開著車子跟了半天就是因為他別忘了，你快結婚了”宋夕終於忍不住爆發。原來教養良好的小公子發起脾氣來也很有看頭

　“我知道。我只是想輕鬆一下。”齊邵無所謂。

　“他”宋小公子擠出一個字。

　“他。”齊邵也擠出一個字。

　我舉起手，維護自己的清白：“我們現在，只是純潔的男男關係，宋小公子。”

　“那你們”宋夕又擠出三個字。

　“我只是來吃飯的。”齊邵仍舊無所謂的開口。

　“我只是搭了個便車而已。”我也無所謂開口。以前幾乎沒跟宋夕說過話，現在才發現原來逗弄小孩子真的很有趣。

　“吃飯我也一起。”宋夕終於光明正大瞪我一眼，不像以前總是用眼角的余光送出白眼。

　“那就跟上。”我前面帶路，穿過鋪著青石板的小路去附近的菜市場。這裡很簡陋，但是很乾淨，周圍的人都很自覺的保持著衛生。

　“這是，什麼地方”宋小公子一臉驚奇的站在菜市場入口。齊邵也微微有點驚愕。兩個大少爺，第一次見識這種場面吧

　“菜市場。每人一千塊，拿來。”向兩個人伸出兩隻手。

　齊邵掏出皮夾，裡面一堆卡。宋夕掏出皮夾，裡面一堆卡。兩個人毫不猶豫一人抽出一張卡遞到我面前。

　“兩位少爺，這裡只歡迎零鈔”看來今天我又要破財了。

　帶頭走進去，兩個少爺後面跟上。難得的沒人嫌髒。頂花帶刺嫩黃瓜來三條，做酸黃瓜。花椰菜來一個，清炒。絲瓜兩條，炒蛋。小南瓜兩個，做南瓜盅。土豆兩個，牛肉一斤，做土豆燒牛肉。小排骨兩斤，清燉。豬肝一條，爆炒。鮮魚兩條，清蒸，紅燒。里脊肉兩斤，做鍋包肉和糖醋里脊。辣椒一斤，我喜歡的虎皮青椒必不可少。螃蟹一簍，早上熬了肉皮凍，剛好做蟹黃湯包。老鴨一隻，海帶一條，煲湯。

　蔬菜交給宋夕，魚肉遞給齊邵，自己提了螃蟹。回到家裡，小小的格局讓宋夕又愣了一會。還好我的廚房夠大，可以同時做四個菜。先把老鴨和海帶扔進鍋裡小火慢熬，螃蟹上了蒸籠，小排骨也扔進燉鍋，牛肉也下了鍋。然後處理其他東西，做好準備以後螃蟹也蒸熟了，挖出蟹黃做湯包，不多，二十幾個，放進蒸籠。然後，電飯煲煮米飯，拌涼菜，炒菜。剛好可以同時上桌。

　在廚房忙碌的時候齊邵動手泡了兩杯花茶，自己捧了一杯窩在沙發上按著電視遙控器。宋夕規規矩矩坐好，一會兒看看面前從沒碰過的花茶，一會兒看看毫無形象窩在沙發里的齊邵，一會兒看看在廚房運籌帷幄的我。

　滿滿噹噹一桌菜，齊邵的速度很快，我也不慢，宋夕小公子還在保持著餐桌形象，但是很快就破功了。

　“齊邵哥”宋小公子鼓起嘴巴。

　“怎麼了”齊邵面不改色，不知道第幾次挾走宋夕筷子伸向的小排骨。

　“沒有。”小公子忍氣吞聲挾走一筷子花椰菜。

　我忍住笑，筷子伸向齊邵面前的小排骨，齊邵的筷子習慣性也跟了過去又半路改了方向挾起一個虎皮青椒。把小排骨放到宋夕面前的小盤子上，宋小公子愣了半晌才挾起來一口咬下去。然後。

　“唔，好香原來這麼好吃，怪不得齊邵哥都不給我吃”

　再看看，裝小排骨的深口盤子已經空了大半，然後筷子大戰正式爆發，也終於讓我在兩人的戰鬥間隙漁翁得利搶走最後一塊小排骨。

　蟹黃湯包蒸好，端了一屜過來。六個，齊邵統統扯了過去，只好再端一屜過來。蟹肉蘸了調好的香醋，只吃了一口就被兩人瓜分。南瓜盅一人一個，我只看到了形狀，沒嚐到味道。後面的菜，不提也罷。以前一起吃飯的時候從沒見這兩人有這種胃口。每人一碗老鴨湯，這個不用搶，多的是。最後宋夕眼睜睜看著齊邵把剩餘的湯包打包裝起來不知道是何原因，直到離開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飯後在廚房洗碗，客廳裡兩個人的聲音斷斷續續。

　“齊邵哥，我想我明白你說的輕鬆是什麼了。我也想要。”宋夕。

　“你一向不喜歡他。”齊邵。

　“現在也不喜歡。”宋夕。

　然後聲音低下來，聽不到了。擦淨手回到客廳，兩個人還在大眼瞪小眼。衝了三杯速溶咖啡，一人一杯。兩位少爺沒人伸手。

　“宋夕。”壓低聲音。

　“嗯”宋小公子抬起頭。

　“我傷害過你”誘供。

　“沒有。”宋夕搖頭。

　“我傷害過你的朋友”繼續誘供。

　“也沒有。”再次搖頭。

　“所以你不喜歡我，只是因為我是mb，我會弄髒你的朋友。”再接再厲。

　“也不是。你不是mb。”接著搖頭。

　“你怎麼知道”進入主題。

　“齊邵哥說你不是，你就不是。”宋小公子老實招供。

　“那麼，你不喜歡我，是因為我從未正眼看你們一眼，覺得面子掛不住”直奔問題中心。

　“你怎麼知道”宋小公子瞪大眼睛。

　“小孩子都這樣，不難猜。”我搖搖頭，果真是小孩子。

　“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經滿20歲了”宋小公子拼命否認。

　“當時是。”我笑笑。

　“那你為什麼都不，都不”宋小公子“不”了半天也沒擠出後面的話。

　“不看你們宋夕，有一句話，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做不了朋友。”我停一停，喝一口咖啡，見旁邊的小孩聽的認真，繼續說道， “我從來不關心毫不相干的人，路人甲乙丙的看法與我無關。嗯，這一點，我倒是和杜嘉冉很像，也很像你的齊邵哥。”

　“可是，你和齊邵哥不是齊邵哥以前，你們卻那麼久，我們都以為。”宋夕沒有一句話是說完整的。

　“呵呵，我和你的齊邵哥能怎麼身體而已。”我挑眉。

　這時一直安靜聽我們說話的齊邵皺皺眉，插了一句：“原來，我們，只是身體嗎有一段時間，我好像是喜歡你的吧”

　我再次忍不住笑了起來，也開始爆料： “我開始也是喜歡你的，嗯，算是一見鍾情吧，後來只喜歡你的身體，再後來連身體都不喜歡了。”

　“為什麼”齊邵還沒有說話，宋夕就瞪大眼睛問了出來。

　“因為，我有潔癖。”我對著小公子認真回答。

　“啊”小公子驚叫，摸不著頭腦。

　“怪不得消失的那麼徹底，找了很久都找不到。”齊邵好像是在苦笑

　“找我幹什麼，你又不是會吃回頭草的人。”今天好笑的材料太多，我都不知道自己笑了多少次了。

　“如果好吃的話，也不是不可以考慮。”齊邵若有所思。

　“好吃嗎”我問。

　“不記得了，照目前來說，很難。”齊邵摸著下巴，一副流氓樣。旁邊的宋夕看呆了。

　“這個話題，是不是有點少兒不宜”我也摸著下巴，瞟了瞟旁邊呆愣愣的宋夕。

　齊邵端起涼掉的咖啡喝了一口。宋夕也做了同樣的動作。

　我喝一口咖啡，說：“有的時候，見到不一樣的東西會產生靠近獵奇的想法，這很正常。比如這個速溶咖啡，也許會因為某些原因去嘗試，但喝完之後還是會回去選擇自己的現磨咖啡豆。”

　兩人沉默。

　我一口喝乾剩下的咖啡，給兩人看一下空空的杯底：“我喝完這杯速溶咖啡，還會再沖一杯，以後也會一直喝下去。如果是你們呢”

　“蘇，蘇見，我決定以後不在討厭你了。”宋夕似是下了很大決心。

　“哦，我應該說謝謝嗎”我聳聳肩，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頓飯就變了立場。

　“但是，我也不會喜歡你。你說話很討厭。”宋小公子臉都憋紅了。

　“嗯，知道了。”四個字就把宋小公子的鬱悶住了。

　齊邵站起來，拉過宋夕：“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走的時候不忘從餐桌上捎走打包好的湯包。

　把人送到門口，再來一句：“別忘了，你們每人欠我一百塊，餐費”那幾個少爺出去吃飯連小費都是不少於四位數的，不知這三位數的餐費會讓他們如何感慨。

　“你一開始是要收我1000塊的”宋小公子爆了。

　“哦，本來打算a了錢吃海鮮大餐的，自掏腰包的話當然要節省一點了。我是窮人。”我繼續刺激小孩子。果然宋小公子再次漲紅了臉，連齊邵的表情也似乎扭曲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