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級，此時的賤賤一定是正在晉級。她終於可以確定自己的猜測。

不愧是聖師起源之地，連天地靈氣都如此奇妙！顧風華暗暗感慨，嘴角微微上翹，露出欣慰的笑意。

不過很快，她的臉上又露出幾分疑惑之色。

剛剛進入聖巫谷的時候，她就已經凝聚神念，感受過山谷中的靈氣，雖然比外面充沛純凈了十倍不止，本質上卻並沒有什麼不同之處，可是為什麼現在變得如此奇妙？難道夜間的天地靈氣和白天還會有所不同？

顧風華凝聚神念，仔細的去感受那奇妙的天地靈氣，再次怔住了：這天地靈氣，並非來自山谷，而就是來自這座聖巫大殿！

不用猜，她也能想到，這一切，肯定跟大殿中那些壁畫有關。

看來，明天還是該去好好參悟一下試試。

原本，顧風華對三天領悟古巫之術也沒報任何奢望，但這時發現賤賤身上的變化，她馬上改變了主意。

……

與此同時，另一間巨石修砌的屋舍中，油燈忽閃，昏黃的燈光映照著大長老那張滿是皺紋的臉，更顯陰沉。

「這些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在這種時候來我聖巫谷，必定沒安好心！」小老太婆緊握著枯瘦的手指，眼中燃燒著偏執的火焰。

「大長老，我覺得你想多了。聖女大人都說了，她們都是來天極大陸，而且還是生死之交，怎麼可能是冥巫一族的的人？

聖女大人雖然不是我們看著長大，但相處這麼些年，心性如何相信你也看得出來，難道你還擔心她對聖巫谷不利不成？」二長老薑良時苦口婆心的勸道。

「哼，人心都是會變的。聖女大人重返聖巫谷年頭也不短了，她們分開這麼多年，就算昔日有過生死之情，情誼也早就淡了。只要冥巫一族給的好處夠大，我就不信她們不動心。」大長老冷笑著說道。

「我看她們面相，倒不似狡詐之輩。」薑良時喝了口茶，沉吟著說道。

「你看得懂什麼面相？」小老太婆的聲音一下子又尖利起來，「當年聖女大人和諸位長老眼光夠好了吧，還不是看走了眼，最後落到身首異處的下場，你覺得你的眼光能好過她們？」

這一下，薑良時無言以對了。他之所以相信宋雨安的話，對顧風華等人沒什麼懷疑，只是因為生性忠厚，沒那麼多花花腸子的緣故，真要說到看人的眼光，其實連他自己都沒什麼信心，更別說和當年的聖女長老相比了。

「早知道就該趕在聖女大人趕來之前殺了她們，一了百了，也不用這般提心弔膽！」小老太婆眼中閃過幾分戾氣，懊悔的說道。

「我看那顧風華實力不錯，你未必殺得了她。」薑良時下意識的又說了句老實話。

「那是她運氣好，要不是我大意輕敵，隻用了五成實力，你以為她還有命在！」說到這裡，小老太婆更加懊悔。

雖說聖巫谷數萬年來一直隱於世外，但說到傲氣，古巫一族和聖師並無兩樣。以她堂堂聖巫谷大長老的身份，怎麼會將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放在眼裡，又哪會全力出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