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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馬千嘯留下的那幾件一樣，這些法器也隻煉了一半，不過細看上面的符陣，卻顯然是出自不同的煉器師之手。如果猜得沒錯的話，這應該是沈牧雲等人為了推敲青龍兵符聯手煉製。

如果只是出自一人之手，顧風華或許還可以看出其中器法器理，不過五名器道宗師各有絕學，這一個個符陣又是他們的心血之作，一時半會，顧風華又哪能看得明白，隻覺腦子裡一片混亂，眼中都有些茫然起來。

不過這一次，楊良誠當然不會再出言譏諷，其他幾人也是神色如常。就算換成他們，如果不是親身參與其中，突然面對這樣的法器，他們也同樣的看不明白，又哪有資格譏諷別人？

「諸位大師，不怕你們笑話，我真看不明白。」看了一陣，顧同華無奈的搖頭說道。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本來就不認為自己的器道造詣真能和沈牧雲等人並駕齊驅，她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丟臉的。

「看不明白就對了，因為換作我們，初來乍到也一樣的看不明白。你要真的一下子就看明白了，我們怕是要沒臉見人，直接找顆歪脖子大樹把自己掛上去算了。」沈牧雲哈哈大笑，見顧風華如此坦誠，心裡又多出幾分好感。

其他幾人也露出善意的笑容，沈牧雲這番話，真是說到他們心裡去了。如果顧風華真能一下子就看明白，他們這大半輩子的苦修豈不都是白費了，還有什麼臉面自稱器道宗師，直接弔死算了。

「風華，你過來看看，這道符陣是老夫親手布下，名為四相天機陣，用的是師門秘傳的雲龍天機訣……」沈牧雲指著一個符陣，向顧風華細細講解起來。

「這道符陣名為開元神意陣，用的是我師門秘傳的開元神心訣……」沈牧雲講完，等顧風華細細思索琢磨了一陣，許一方接著講解起來。

「這道符陣名為……」

「這道符陣名為……」隨後，楊良誠和許一方等人也一一向顧風華講解起自家的器道絕學和器道符陣。

雖然最為關鍵、最為核心之處還是有所保留，但顧風華依舊獲益非淺，心頭也是暗暗感慨：自己想的果然沒錯，這些器道宗師大半輩子的時間都用來修習器法大道，其器道實力果然非同小可。就算她的天玄器訣精妙無雙，比他們的師門絕學明顯強出不止一個檔次，但要說到器道功底，比起眼界閱歷，比起他們還是差了不少。

沈牧雲等人這一番講解下來，顧風華也大有與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之感。

「風華，這下你該明白了吧？」等到薑尚元最後一個講解完畢，又停了片刻，沈牧雲問道。

「大概明白了。」顧風華謙虛的說道。

其實她的天玄器訣深奧玄奇遠在沈牧雲等人所謂的師門絕學之上，哥哥們當初傳授的煉器之術，當時看不覺得有什麼奇異之處，可修為越高，越能體會到其中玄妙無窮，彷彿大道自成，尤在天玄器訣之上。

所以沈牧雲等人所謂的師門絕學，在她看來就像紙糊的燈籠，一捅就破，她早就完全明白過來。這麼說，只是不想打擊到這幾位器道宗師罷了——她記得很清楚，進來的時候，院門就有好高一株歪脖子大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