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長老和三長老聚氣傳音齊聲應道，暗自運功提凝聖氣。

四長老雖然不太情願，但也知道，這的確是殺了顧風華為滕宏圖報仇的最好機會，自己如果不全力出手，回到宗門必將成為千夫所指，也只能聽之任之了。

兩幫人馬各自做好準備，等待著機會的到來，視線，也都停留在司馬霸天的身上。

城牆下，包括顧風華、洛恩恩和葉無色白胖子幾人在內，所有人的視線也停留在司馬霸天的身上。四大弟子全軍覆沒，接下來，便該是他親自出手了。

雖然司馬霸天萬年之前就已名震天下，但也正因為這個原因，在場眾人沒有一個見過他親自出手，也不知道他的實力到底強橫到何種地步。所以，眾人的眼中都滿是期待，又有點莫名的緊張。

「果然是江山代有人才出，我倒是小看了你們。不過，小小年紀下手就如此狠毒，你們就不怕惹來殺身之禍嗎？」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司馬霸天重重把拐杖往地上一拄，滿臉悲憤的說道。

座下四大弟子被人傷成這樣，他的臉色當然不會好看。不過，以他的身份，出手對付幾個年輕人本來就有以大欺小之嫌，剛才若是出手相救，那就更是以多欺少以眾凌寡，甚至還有偷襲暗算之嫌，傳出去必定一世英名盡毀，所以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弟子一一慘敗，最慘的那個還被洛恩恩虐得不成人形。

「切，你剛才不是說讓我們把眼睛放亮點嗎，他們自己有眼無珠跑來送死，還能怨我們不成？再說了，我們又沒殺人，只是給了他們一點教訓，讓他們學得聰明一點，免得將來無端送了性命，你這個做師父的不是該謝謝我們才對嗎？」洛恩恩撇撇嘴，譏諷著說道。

「噗！」城頭上，一些年輕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們記得清楚，這話正是司馬霸天此前對顧風華說過的，這時洛恩恩原話奉回，分明就是打司馬霸天的臉嘛。都是年輕人，他們對司馬霸天這種倚老賣老的作派當然不會有什麼好感，巴不得看他被人打臉才好。

而四周那些年長持重的人就笑不出來了，神情都變得更加的凝重。

要說打臉，洛恩恩等人重創司馬霸天座下四大弟子，還將其中一人蹂躪成那般模樣，其實已經是打臉了，她這時原話奉還，就相當於在司馬霸天另一邊臉上又狠狠來了一巴掌。司馬霸天的脾氣本來就壞，這不是逼得他玩命嗎？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我本來還念上天有好生之德，願放你們一條生路，誰知道你們竟是如此不知好歹，你們真的以為，這世上就沒人收拾得了你們了嗎？」果然，聽到洛恩恩的譏諷，司馬霸天老臉一黑，怒聲斥道。

那寬大的袍袖無風自舞，瘦小的身形，似乎蘊含著無盡威能，帶給人難言的沉重和壓抑之感。

感受到那巨大的威力，洛恩恩不敢大意，猛的拔出長劍。

「好，好，看來你還真以為這世上沒人收拾得了你們了。」司馬霸天再次怒吼。

「恩恩，退下。」顧風華上前一步，擋在了洛恩恩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