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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心魔影》第6章


  青影冷哼了一聲道:“你和尚倒會置身事外,不沽血腥,要知道你這不是替人渡厄消災,而是敲竹槓訛人!”

  枯瘦僧人搖頭笑道:“檀樾錯了,有道是:‘破財消災’,他花十兩銀子消了這麼一場大災難,該是天大的便宜事,再說,這十兩銀子老衲是花在了檀樾身上,該跟老衲無關!”

  青影道:“和尚,你老奸巨滑,把朋友住火坑裡推,論罪該打入十八層阿鼻地獄,我說過了,我不管!”

  枯瘦僧人道:“你真不管?”

  青影道:“和尚,你說,當年我演那出假戲,為的是什麼?”

  枯瘦僧人道:“檀樾,你要打算不問世事就找處深山大澤,遠離塵世,你如今既然住在這塵世之中,你就不能不過問世事!”

  青影道:“住在塵世中的是吃喝嫖賭的侯山風,當年的我早已隨草木同朽,我如今過得很愜意,不想惹火上身招閒事!”

  枯瘦僧人道:“檀樾,你真不管?”

  青影道:“我何曾說過假話?”

  枯虛僧人道:“好,老衲第一步先收起這些酒菜,第二步再到那座山上跑一趟去……”

  青影沉聲說道:“和尚,你想幹什麼?”

  枯瘦僧人:“老衲挖那座墳去!”

  “和尚,你敢!”青影厲聲叱道:“堂堂佛門弟子出家人,你竟敢做此喪天害理事……”

  枯瘦僧人截口說道:“檀樾,別忘了,那是老衲堆起的!”

  青影道:“和尚,你也醒醒,那不是你!”

  枯瘦僧人道:“那麼是誰?”

  背影道:“是那已經死了三年的‘五獄遊魂’蒯半千。”

  枯瘦僧人哈哈大笑擊掌說道:“對,老衲怎忘了,是那蒯老兒!”

  青影冷哼說道:“你明白就好,所以你休想威脅我!”

  左掌微抬,那罈酒倒飛入手,右掌拍開泥封,舉起酒罈鯨飲一口,然後抹嘴大笑,道:“痛快,痛快,和尚,這是花彫?”

  枯瘦僧人來答,雙掌一抬,那罈酒又飛到了他懷中,他也舉起罈子鯨飲一口,然後才點頭說道:“是花彫,而且是陳年的!”

  青影道:“和尚,這酒我喝了,你說,你為什麼不在‘雞鳴寺’中掛個單,卻偏偏跑到這‘掃葉樓’來?”

  枯瘦僧人搖頭說道:“‘雞鳴寺’中太亂,那有這‘掃葉樓’清靜?倘若老衲是在‘雞鳴寺’中掛了單,如今能陪你吃喝麼?”

  青影點頭笑道:“說的也是,和尚,你知道‘金陵董家’出了什麼事麼?”

  枯瘦僧人道:“老衲自然知道,要不然怎會管這擋子閒事?”

  青影道:“我懶得多聽,你只答我一句,誰是誰非?”

  枯瘦僧人道:“檀樾,老衲以為你多此一問!”

  青影笑道:“那這火坑還不算太深,你總算還有點良心,不算太對不起朋友,和尚,你說,為什麼那老兒不來?”

  枯瘦僧人道:“你還不明白麼?那老兒何等高傲?他自詡身份,如何肯親自找上這個門兒,不過,他要是知道你在……”

  青影搖頭說道:“他不會知道的,除非你和尚完全出賣了我!”

  枯瘦僧人道:“阿彌陀佛,那是老衲更不想要這顆光頭了!”

  青影抬手吸過那罈酒,喝了一口,道:“和尚,龜縮多年不出,你為什麼突然來‘金陵’?”

  枯瘦僧人道:“為人渡厄消災呀?”

  “胡說,和尚!”青影道:“你騙騙別人還可以,少在我面前來這一套!”

  枯瘦僧人笑道:“到底是多年的知交,不過,事關天機,恕老衲此時不便洩露,等這檔子事完了之後,檀樾再到這兒來,老衲自當把這天機奉告!”

  青影笑道:“看來我是非管這件事不可了?”

  枯瘦僧人點頭笑道:“當然,老衲是從來不做沒把握的生意的!”

  青影搖頭笑道:“好吧,和尚,閒話少說,放量吃喝吧……”於是,一片寂然,誰都不再說話了!

  第二天一早,“夫子廟”前聚集了一大堆地痞打扮的年輕漢子,帶頭的正是那吃軟飯的秦六。此際的“夫子廟”,空蕩,寂靜,清冷,只有那隨風滿地飛舞的紙屑,還有那一兩隻野狗。只見秦六低低向那群地痞吩咐了一陣,然後一哄而散!

  快到晌午的時候,秦六滿頭大汗地進了南大街一家名喚“金陵第一樓”的酒樓,一進門便上了樓。這時候正是飯時,“金陵第一樓”上賣了個滿座。秦六好不容易地在角落裡找到了一付座頭,那還是酒客剛走,他接了個猶溫的暖座兒。

  坐下來,他靠了擦汗,剛要點菜,只聽有人喚道:“六哥,你怎麼在這兒?”

  秦六抬眼望去,只見一名穿長袍,長相猥瑣漢子,眥著一口既黃又黑的牙,正站在眼前。

  秦六一怔說道:“怎麼,刀疤,是你?”敢情那漢子左眉上有一道刀疤,直下左頰。

  那刀疤漢子縮了縮頭,一付不正經樣兒:“是我,六哥,好久不見了,六哥好!”

  秦六點頭笑道:“好,好,好,來,一塊兒坐坐!”

  那刀疤漢子道:“我正找不到座頭,正好一眼瞅著六哥……”說著,他走了過來坐下。

  坐定,秦六說道:“怎麼樣,兄弟,近來在那兒得意?”

  那刀疤漢子咧嘴笑道:“算了,六哥,你還不知道我,還是老樣子!”

  秦六道:“我好久沒到西城去了,還是老樣子!”

  那刀疤漢子點了點頭,道:“你知道,六哥,我能還能變出什麼花樣來……”忽地接道:“對了,六哥,我剛聽說你那地盤兒裡出了個能人?”

  秦六明知故問,道:“怎麼說?兄弟?”

  那刀疤漢子道:“聽小六子說,六哥那地盤兒裡出了個姓侯的,才高八斗,學富五車胸羅萬有,滿腹經綸,而且彈得一手好琴,尤其無賭不勝,更難得有十鬥不醉的海量……”

  秦六樂了,點頭笑道:“不錯,兄弟,是有這麼個人,說起來那是秦淮河,夫子廟一帶的福氣,這個姓侯的要考狀元准十拿九穩,他彈的那手琴呀,嘿嘿,真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他頓了頓,道:“至於那賭哇,乖乖!夫子廟那棚子裡都怕了他了,提起喝酒,我的天,他一口氣喝下十斤,面不改色……”

  那刀疤漢子剛要接口,忽聽身旁有人陰笑說道:“敢情他是個全才……”

  秦六抬眼望去,只見鄰近一付座頭上圍坐著四個人!這四個人好長像,而且服裝怪異,有點不倫不類。

  靠東坐的,是個老學究打扮的瘦削老者,一部灰鬍子,鼻樑上述架著一付老花眼鏡,隔著玻璃瞧人,直翻白眼。

  靠西坐的,是個一身白衣,文土打扮,白面無鬚的中年人,眼角帶著皺紋,那一張臉卻皮白肉嫩跟個大姑娘似的,尤其那雙手,白皙修長,根根如玉。

  靠南坐的,是個身材瘦高,面目陰沉,穿黑衣的老者,三角眼,鷹鉤鼻,稀疏疏的幾根山羊鬍子,一望而知是個陰狠奸詐狡猾,且極富心智的人。

  靠北坐的,則是個臉色紅潤,長眉細目,身材既矮又胖的錦衣老者,那胖臉上,永遠堆著笑意,但那笑意,望之卻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傈。

  這麼四個人,怎麼全湊在了一路,可真是怪了。縱是秦六終年在龍蛇堆裡廝混,眼皮極雜,一時他也摸不透這四個人到底是干什麼的。

  可是他看得出,適才發話的,是那面目陰沉的黑衣老者,秦六三不管地衝著他一笑說道:“當然嘍!人精嘛只精一樣,他卻是樣樣都精,真可以稱得上天上少有,人間無雙的奇人……”

  那面目陰沉的黑衣老者陰陰一笑,道:“混混兒,這話是你說的?”

  秦六猛一點頭,道:“當然,不信你去看看!”

  那面目陰沉的黑衣老者道:“自然是要去看看的,‘金陵城’沒什麼好玩的,我兄弟四個閒得發慌,混混兒,你說他叫什麼?”

  秦六道:“秦淮河,夫子廟一帶你試打聽,他叫侯山風!”

  那面目陰沉的黑衣老者道:“有名氣,你呢?”

  秦六道:“秦六,你也可以到那一帶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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