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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心魔影》第33章
三三

  “洪澤湖”碧波百頃,帆影點點,尤其在那黃昏時分,鴉背夕陽,漁歌唱晚,景美而寧靜!有道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住在“洪澤湖”這一帶的人,十之八九是過那水上生涯靠打魚過活,養活一家老小的漁民,漁家樸實,知足而常樂。

  可不是麼,你瞧那船靠岸邊,背網提簍,三五成群,踏著晚霞歸去,各往炊煙裊裊的家門走的漁民,不管是收穫多寡,每個人都是嘻嘻哈哈的,那笑容,真摯,笑聲,也是發自心底深處,毫無虛假做作毫不勉強!那湖邊路上,更跳躍著三五兒童,拍手相迎,牽衣依偎,還探手去抓那簍裡的活魚。此情此景,便有一天的疲勞,也讀雲消霧散了。

  的確不錯,你不見那負手站立路旁垂柳下一個文士裝束的異鄉人在不住點頭。感觸頗多麼?那,正是令人不敢斷言是否宇內第一奇才高手,生就一雙辣手,使天下武林談虎色變,魔中之魔夏侯嵐的侯山風!這種寧靜的地方,突然來了這麼一個文士裝束的異鄉陌生人,難免會引人猜疑,引人注目。

  而就在那三五成群漁民向著他投過詫異一瞥之際侯山風由那垂柳下行了出來,舉手微拱,開口笑問:“幾位,我借問一聲,有位姓萬的……”

  只聽一人截口說道:“這位相公莫非是問萬不知?”

  萬不知?是了,想必是那萬皆曉退出武林,歸隱漁鄉之後,為免多事,怕人再來請教所以改了名!這一方面是避免人家知道他是萬皆曉,一方面也表示他但知打魚,不問世事,一事不知。

  侯山風忙點頭說道:“正是他,我原聽他住在湖南邊,可是我剛才在那兒找了半天也來見他那座茅屋,不知幾位可否……”

  那人說道:“他原先是住在湖南邊的,可是三個月前搬了。”

  侯山風忙道:“請問你老哥可知道他搬到哪兒去了?”

  那人未答,一雙眼盯著侯山風直打量,道:“相公是他的朋友?”

  侯山風點頭說道:“我正是他的朋友,不過彼此多年不見了!”

  那人搖頭說道:“這還是我第一次聽說跟見著他的朋友,相公不知道,萬不知這個人怪得很,人家都住在一處,彼此好有個照顧,他一個人卻住得遠遠的,人家都是結伴打魚,他卻是一個人下湖,平素也不跟人來往,就是見了面,他也不跟他打招呼,好像這地方的人得罪過他……”

  侯山風忙道:“我那朋友就是天生這麼一個怪脾氣,休說是不太熟的人,像我這種多年的熟朋友,他也是愛理不理的!”

  那人道:“原來如此,我還當是誰得罪了他呢,他如今搬往湖東去了,在那兒新蓋了一間茅屋,可有兩天沒打魚了,相公趕快去看看他吧,說不定是病了!”

  侯山風雙眉微挑“哦!”地一聲,道:“他以往每天都打魚麼?”

  那人道:“當然每天得打魚,不然吃什麼?”

  侯山風含笑說道:“說得是,多謝諸位了!”微一拱手,趕住湖東而去。

  背後,傳來那漁民們的話聲:“想不到萬不知會有這麼一位知書達理的和氣朋友!”

  侯山風只當微沒聽見,加緊步履趕住湖東,他是唯恐一步來遲,那萬皆曉遇到了變故,遭了人毒手。

  “洪澤湖”三面平坦,唯獨這湖東有座不太高也不太大的小山,這小山上的樹木,長得也頗為茂密!在那小山腳下,背山面水地座落著一座茅屋,果如那漁民所說,這座茅屋看上去猶新,絕超不過三個月。此際,那茅屋兩扇柴扉緊閉,四下里靜悄悄地,在那茅屋外的竹篙上,卻曬著一張破網至今未收。

  侯山風心中那不祥之兆更濃,加緊步履趕到了茅屋之前,他在竹籬外停了步,當即揚聲說道:“請問一聲,屋裡有人麼?”仍是靜悄悄的,不聞回聲。

  侯山風雙眉一挑,身形才動,只聽一個蒼老而略帶沙啞的話聲自茅屋中傳出:“是誰呀?”

  侯山風心中頓時一鬆,搖頭失笑,忙應道:“我,找人的!”

  只聽茅屋中一陣步履響動,那兩扇柴扉呀然而開,由那半開的門縫之中探出一個既瘦削又猥瑣的小腦袋,那是一個獐頭鼠目,帶著稀疏疏幾根山羊鬍子的老者。

  他冷冷地打量了侯山風一眼,然後又冷冷問道:“你找誰?”侯山風眉鋒為之一皺,道:“我找萬皆曉!”

  那瘦削猥瑣的老者一搖頭,道:“不認識!”說著便要把頭縮回去。

  侯山風忙道:“慢著,我找萬不知!”

  那瘦削猥瑣老者怔了一怔,卻冷然又搖了頭:“不知道!”他就不肯多說一句話,頭一縮砰然關上了門,人家那些漁民們沒說錯。

  侯山風一搖頭,跨步進了竹籬,舉手拍了門。

  門開了,那老者一身粗布衣褲,那身粗布衣褲既寬又大,穿在他身上說不出有多蹩扭,他當門面立,一雙耗子眼直瞅著便山風,模樣兒神態不太友善。

  侯山風含笑說道:“我找你,這行麼?”

  那瘦削猥瑣的老者臉上毫無表情,道:“我不認識你!”

  侯山風道:“你或許本認識我,但那蒯遊魂你不該不認識。”

  那瘦削猥瑣老者呆了一呆,道:“誰是蒯遊魂?蒯遊魂又是誰?”

  侯山風皺眉說道:“萬老兒,你是怎麼了,對別人你或許該裝作一番,但對我這蒯遊魂的朋友,你卻不該再裝傻賣呆!”說著,他舉步便要行進去,

  那瘦削猥瑣老者抬手一攔,道:“你別進來,我不認識你!”

  侯山風眉鋒皺得更深,道:“好吧,我不進去,你答我一問,我立刻就走……”

  探懷摸出了那朵鐵蓮花,道:“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那瘦削猥瑣老者臉色一變,但剎時間又是一付死板冷漠神色,盯了那朵“鐵蓮花”兩眼,道:“‘鐵蓮花’!這誰不知道?不等於沒問!”

  侯山風耐著性子道:“我知道,我是問你此物的出處,為何人所有?”

  那瘦削猥瑣老者冷然抬眼,道:“這算是第幾問?”

  侯山風一怔,吸了一口氣道:“萬老兒,此物關係著兩個人的生死跟數十條性命,你為什麼不做做好事,又為什麼這麼對朋友?”

  “好事?”那瘦削猥瑣老者道:“我這個人半輩子做的好事夠多了,至於朋友,我這個人沒朋友,你又怎忍心來打擾我這老邁漁夫?”

  侯山風道:“這樣好不?你給我個圓滿答覆,我不認識你!”

  那瘦削猥瑣老者翻了翻一雙耗子眼,道:“你以前不認識我,今後也永遠不認識我!”

  侯山風猛一點頭,道:“不錯,就是這樣!”

  那瘦削猥瑣老者臉上冷漠的神色緩和了一些,道:“你敢坐船?”

  侯山風道:“天下沒有我不敢做的事!”

  那瘦削猥瑣的老者冷冷說道:“我那條船可是既破又漏!”

  侯山風道:“你都敢坐,我為什麼不敢坐?”

  那瘦削猥瑣老者道:“我會水,你呢?”

  侯山風笑道:“我不會,不過相信你不會見死不救,遇溺不伸手!”

  那瘦削猥瑣老者冷冷說道:“我先聲明,一旦船沉,我只有顧自己之力!”

  侯山風笑道:“行,只要你認為你做得出來!”

  “笑話!”那瘦削猥瑣老者道:“人不自私天誅地滅,我為什麼幹不出來,走吧!”說著,伸手一抓侯山風,便要住門外行去。

  侯山風忙道:“你要幹什麼?”

  那瘦削猥瑣老者停步抬頭,道:“你找我幹什麼?”

  侯山風道:“我是問你這朵鐵蓮花的出處與來歷,可是你……”

  那瘦削猥瑣老者道:“我怎麼,我帶你去找還不好麼?”

  侯山風聞言一怔,那瘦削猥瑣老者卻已擦著侯山風身邊,像只耗子一般溜出門去,只聽他嘟嚷著說道:“對朋友,我已經很夠了,去不去那在你!”

  侯山風哭笑不得,眉鋒一皺搖了頭,舉步跟了上去!

  那瘦削猥瑣老者離開茅屋之後,沒回一下頭,也不管侯山風是否跟了上來,逕自一搖一擺地向湖邊行去!

  湖邊一株彎彎柳樹之上,繫著一艘漁舟隨波上下晃動,有點像野渡無人舟自橫意味!到了湖邊,他解了纜繩,逕自跳上船去,侯山風連忙跟著上了船,那瘦削猥瑣老者不但未說一句話,便是連看侯山風一眼也未曾,生似這兒就他一個人。那艘漁船,果如那瘦削猥瑣老者所說,是既破又漏,他那裡拿篙一撐船,那船竟然“吱!”地一聲輕響。

  侯山風自不會在意,當下開口問道:“萬老兒,咱們到哪兒去?”

  那瘦削猥瑣老者沒答理。

  侯山風微皺眉鋒,又喚道:“萬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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