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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佳人魔劫
上官鳳道:“我看那白素貞言談舉止至為清醒,一如常人,甚至於比常人還機靈聰敏,怎會是服用過什麼矇蔽靈智的藥物?”
夏侯嵐點頭沉吟未語!
癲和尚搖頭笑道:“姑娘哪裡知道,那是這種矇蔽靈智的藥物至為高明,使那服用之人言談舉止如常,否則豈能掩人耳目?”
夏侯嵐接口說道:“鳳妹,和尚說的對,該是這樣的!”
上官鳳搖頭說道:“我總不以為然!”
癲和尚望了她一眼,嘿嘿笑道:“看來那個老的給了姑娘什麼好處,要不然姑娘怎幫她說話?”
上官鳳淡淡笑道:“那可能我也服用了她的藥物!”
癲和尚笑笑說道:“姑娘好厲害,我和尚甘拜下風!”
夏侯嵐攔過話頭道:“和尚,如今以你之見?”
癲和尚搖頭說道:“我和尚不敢多嘴了!”
夏侯嵐眉鋒一皺,道:“和尚,說。”
癲和尚望了上官鳳一眼,縮縮頭,道:“姑娘!這又是他叫我說的……”
頓了頓,接道:“那自然該折回去把董婉若奪回來!”
夏侯嵐道:“既有如今,你剛才何必多此一舉!”
癲和尚苦笑說道:“阿彌陀佛,我和尚又不是神仙,適才我哪裡知道!”
上官鳳道:“大和尚,我嵐哥不是她的對手?”
癲和尚目光一凝,道:“姑娘,怎見得你的嵐哥不是她的對手!”
上官鳳臉上一紅,道:“這話是大和尚親口說的,難道忘了!”
癲和尚“哦!”地一聲,道:“姑娘是指她有三絕招未施之語!”
上官鳳點頭說道:“正是!”
癲和尚道:“那是董姑娘告訴和尚的,非和尚說的!”
上官鳳道:“這就是了,如果那白素貞是董婉若,又服用過什麼矇蔽靈智的藥物,聽命於那白衣婦人,她自該以白衣婦人之好惡為好感,焉會輕洩白衣婦人之秘密!當然更不會動什麼情了!”
夏侯嵐臉上一熱,忙點頭說道:“和尚,邊話有理!”
癲和尚目光轉動,含笑搖頭:“不然!”
上官鳳揚了揚眉,道:“大和尚高見?”
“好說!”癲和尚笑了笑,道:“姑娘又怎知她所說是真而非假?”
這理也是,夏侯嵐點了點頭。
上官鳳則毫不為難地道:“大和尚又怎知是假非真,縱然是假不真!我絕不以為一個靈智被矇蔽之人,她也會動情!”
癲和尚呆了呆,道:“姑娘,和尚不曾說過麼,那矇蔽靈智藥物,必然極度之高明,那董姑娘除了心向那白衣婦人之外,其他一如常人,既如常人為何不能動情?”
上官鳳淡淡笑道:“大和尚,這只不過是猜測!”
癲和尚道:“卻都是有所根據,也只有這一種可能!”
上官鳳搖頭說道:“大和尚,這猜測牽強,我們不敢苟同!”
癲和尚苦笑說道:“和尚我真要以為姑娘也服用過那種藥物了,要不然姑娘便是心胸狹窄,實際上不能容人,否則姑娘怎幫忙那白衣婦人說話,不願他去奪回董姑娘?”
上官鳳紅著臉挑了眉,道:“大和尚,這兩個名義我都不敢承認,前者我不願置辯,後者我自信不是世俗女兒家,我只是一為嵐哥擔心,二為怕咱們追錯了方向找錯了人,誤了大事!”
癲和尚笑了笑道:“無論怎麼說,卻不如求證,姑娘以為然否?”
上官鳳毅然點頭,道:“大和尚,然!”
癲和尚道:“而求證的最好方法,莫若親身去看看,然否?”
上官鳳道:“大和尚,也對,可是嵐哥不是她的對手!”
癲和尚道:“姑娘如若能把這話當了真,那也好辦!有了‘玉面游龍辣手神魔’,再加上一個和尚我………”
上官鳳道:“以二對一,或可取勝那白衣婦人,還有一個白素貞與兩個護法軒轅極、冷天池,誰來應付?”
癲和尚呆了一呆,啞口無言,但他旋即又道:“姑娘,這只是當了真的說法,如若董姑娘那話假而不真,那就毫無一絲可取之處了!”
上官鳳還要再說,癲和尚已然又道:“姑娘無須多慮,她要不是董姑娘,殺你嵐哥猶恐不及,焉會授意和尚想辦法救你的嵐哥,那也更能表示那白衣婦人不是你嵐哥的對手!”
“是羅!”上官鳳笑道:“她若真是董姑娘,既然那董姑娘明知那白衣婦人不是嵐哥的對手,她會反過來救那白衣婦人麼?”
癲和尚苦笑說道:“姑娘莫要忘了,董姑娘有可能服用了……”
上官鳳道:“大和尚,那僅是有可能!”
癲和尚搖頭苦笑說道:“姑娘,和尚只說到這兒,不再枉費口舌了,去與不去,任憑二位,反正我和尚是要去的,哪怕是掉了光頭我也在所不惜!”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聽得夏侯嵐連皺眉條,不知該聽誰的好,靜聽至此,他陡挑雙眉,道:“和尚,別拿話激我,我跟你去!”
癲和尚苦笑說道:“孜和尚可不敢勉強你……”
“少廢話,和尚!”夏侯嵐震聲說道:“休說是一條船,幾十高手,就是龍潭虎穴我也要闖闖!”
癲和尚目中飛閃異采,沒說話。
夏侯嵐轉註上官鳳,道:“鳳妹,你呢?”
上官鳳道:“嵐哥,事關重大,我不敢讓你聽我的,可嵐哥既然是決定耍去,我斷無不去的道理!”
“對!”癲和尚撫掌笑道:“這才是形影成雙,夫唱……”
上官鳳嬌靨飛紅,夏侯嵐瞪了眼!
癲和尚忙搖頭改口說道:“我和尚老不明白,為什麼人們都聽不得好話……”目光一轉,忽地望著上官鳳接道:“姑娘,你能不能不去?”
上官鳳楞然說道:“大和尚,我為什麼不去?”
癲和尚道:“此行必然驚險,成固不必說,萬一不成,我和尚可以借水遁,他也可以輕易脫身,若是姑娘再……”
上官鳳揚眉說道:“大和尚,認為我該不試去?”
癲和尚道:“論情,該去,論理,不該去!”
上官鳳道:“大和尚,無論怎麼說我都要去!”
癲和尚道:“姑娘,請為大局著想!”
上官鳳道:“我就是為大局著想,好歹我總可以幫個忙!”
癲和尚撫掌說道:“和尚看姑娘不是去幫忙的,而是不放心你這位嵐哥!”
“笑話!”上官鳳紅了臉揚眉說道:“沒有人能比我更瞭解他,對他我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癲和尚道:“那幺姑娘為什麼一定要跟去?”
夏侯嵐插嘴,卻被癲和尚拿眼色止住,他眉鋒一皺,只好閉口不言,卻聽上官鳳說:“我不是說過麼,我是……”
“姑娘!”癲和尚嘿嘿笑道:“和尚我活了幾十年了!”
上官鳳雙眉一挑,道:“大和尚,你不信?”
癲和尚搖頭說道:“我和尚不信!”
上官鳳猛一點頭,道:“那好,我不去了,我在這兒等你們!”
癲和尚目中異采一閃,笑道:“既然姑娘不去了,那就不必在這兒等我兩個,三更半夜的,一個姑娘家站在這兒多有不便,由此往東里許,有座‘石頭莊’,有戶人家門前栽兩棵大柳樹,那是和尚的方外之交,主人即姓柳,姑娘不妨到那兒去等候!”
上官鳳道:“多謝大和尚好意,我就在這兒等候!”
癲和尚飛快向夏侯嵐遞過一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