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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寶貝你在哪》第57章
第57章 爆發(1)

  車子停靠在覃宅覃桓昔獨居的別墅外, 覃桓昔推門下車,轉身將莫寺源從車裡抱了出來,站在原地望著莫紹蘅朝他走來,他將莫寺源交給莫紹蘅道:「莫叔要不要吃了晚飯再回去?」

  他原本不打算將寧莘帶回覃宅, 但是看寧莘的態度,勢必要跟著覃嶼一起回來, 不過就算覃斯語看到寧莘, 將寧莘和覃嶼的過往說出來,他也已經想好了如何應付,畢竟沒有證據, 只是道聽途說的事情, 說出來缺乏可靠性。

  莫紹蘅眼睛餘光瞥了一眼氣定神閒的寧莘, 點了點頭道:「好。」

  覃桓昔淡淡一笑,回頭讓李嬸吩咐女傭將他的行李拿回房間, 他先帶著黑色鑽石和莫紹蘅一行人去主院見老爺子。如今正值傍晚時分, 剛巧趕上了吃晚飯的時間, 老爺子也一直在等著他回來。

  管家看到覃桓昔回來異常高興,小少爺在柏林音樂會上取得的成就, 讓黑色鑽石重現當年的耀眼光芒, 早已成為國內外的熱門新聞。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老爺子笑得這麼開懷了,老爺子開心,他這個做管家的自然也跟著高興。

  主院的大廳內,覃老爺子精神飽滿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電視裡正在播放覃桓昔在音樂會上的演奏, 以及音樂會結束後接受國內外新聞媒體採訪時的轉播視頻,老人家笑得滿臉皺紋,眼中閃爍著驕傲和欣慰的光芒。

  「這些新聞老爺每天都要翻出來看幾遍,就盼著小少爺您早點回來。」管家笑著對覃桓昔道,說完便快步走到老爺子身邊,輕聲道,「老爺,小少爺他們回來了。」

  「爺爺。」覃桓昔走進大廳。

  「爸。」覃嶼也跟著走了進來。

  老爺子不由得自沙發上站起身,望著覃桓昔的眼神充滿了驕傲和滿意,他上前兩步拍了拍覃桓昔的手臂道:「回來了就好,你在音樂會上的表現我都看到了,你沒有辜負黑色鑽石和覃家的希望。」

  「是,爺爺。」覃桓昔鄭重地點了點頭,將黑色鑽石放到桌子上,回頭將莫寺源抱到老爺子面前,柔聲道,「小源,叫爺爺。」

  莫寺源現在見到覃老爺子已經不怕生了,軟軟糯糯地叫了一聲「爺爺」。

  老爺子本就心情大好,看到天真可愛的莫寺源,更是開懷大笑。

  覃桓昔轉頭疑惑地望著笑容滿面的管家,老爺子的心情似乎好得出奇?

  管家樂呵呵地道:「小少爺您有所不知,您在音樂會上大放光彩的新聞和採訪播出後,老爺每天都能接到很多國內外的來電,都是來給老爺道喜的,老爺心情自然好了。」

  「原來如此。」覃桓昔輕笑點頭,轉頭望著與覃嶼、莫紹蘅、寧莘相談甚歡的覃老爺子。

  寧莘的到來沒有引起老爺子過多的懷疑,寧莘如今已是寧家的現任家主,覃老爺子就算沒有與他正式見過面,對寧莘也並不陌生,畢竟他是寧薛的小叔,也是莫寺源有著血緣關係的親人。

  莫寺源好奇地在幾位大人之間來回看,伸出小手拉拉覃桓昔的衣角,示意覃桓昔將耳朵湊過來,小聲問道:「桓昔哥哥,大家都認識這位寧莘叔叔嗎?他很有名嗎?」

  覃桓昔輕輕撫摸著莫寺源的腦袋,莫寺源知道自己不是莫紹蘅的親生兒子,也知道自己還有一個爸爸叫寧薛。不過,他看了一眼正和老爺子談天的寧莘,心裡並不想莫寺源和寧家有任何瓜葛。

  莫寺源見覃桓昔沉默不語,想了想猶豫著問:「他和寧薛爸爸一樣姓寧,是寧薛爸爸的什麼人嗎?」

  莫寺源心裡惦記著寧莘那句「長這麼大了」,這位寧莘叔叔肯定認識他,但是他已經不記得有這麼一位叔叔了。雖然大家平時什麼都不說,可是他還是會忍不住想他的另一位寧薛爸爸,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寧薛爸爸和寧莘叔叔一樣姓寧,是不是認識的呢?

  莫寺源的這句話說得並不輕,在場的人幾乎都聽見了,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他。

  莫寺源見大家瞬間停止了交談,目光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頓時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小身子忙往覃桓昔的懷抱裡縮,小手緊緊抓住覃桓昔的衣服,怯生生地望著大家。

  覃桓昔輕笑著將小傢伙抱到腿上,拍撫著他的後背安慰著。

  寧莘倒是十分大方地笑了起來,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覃桓昔的臉,最後定格在莫寺源白嫩的小臉上,語氣輕柔地道:「小傢伙很聰明,你猜得沒錯,我是你寧薛爸爸的叔叔,按照輩分,你應該叫我一聲小爺爺。」

  「小爺爺?」莫寺源立刻瞪大了眼睛,似乎不太明白這個稱呼,在他的觀念裡,爺爺就應該像覃老爺爺那樣滿頭白髮,哪有寧莘這麼年輕的爺爺呀?

  寧莘笑了,起身將莫寺源抱到自己的腿上,捏著他柔嫩的小手道:「小源可能不記得了,在你很小的時候,都是我照顧你和你的寧薛爸爸。」

  莫寺源仰著小腦袋,愣愣地注視著寧莘,總覺得寧莘提起寧薛爸爸時的眼神,和爸爸當時的眼神很像,看上去非常悲傷。後來他問過姍杉姐姐,姍杉姐姐說那是因為爸爸很喜歡寧薛爸爸,可是寧薛爸爸已經死了,所以爸爸才會那麼傷心難過。

  莫寺源想著便摸摸寧莘的手道:「我不叫你小爺爺好不好?你一點也不老呀,桓昔哥哥說過,我可以叫你寧莘叔叔。寧莘叔叔,你不要難過,雖然寧薛爸爸已經不在了,可是你還有我們呀。」

  寧莘一瞬間像是被定格了一般,呆滯地注視著莫寺源的臉,直到許久他才笑了起來,摸著眼前這張像極了寧薛的小臉,恰似感慨般呢喃著:「你長得很像你的寧薛爸爸。」

  莫寺源捧了捧小臉,心裡偷偷地高興,這麼多人喜歡寧薛爸爸,寧薛爸爸一定很厲害。

  莫紹蘅傾身將莫寺源從寧莘的腿上抱下來,放回覃桓昔的腿上,冷冷淡淡地道:「別讓小源難過,現在還不是讓他知道這些的時候。」

  寧莘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他對莫寺源的感情十分複雜,莫寺源的確長得很像寧薛,面對這張臉,他也討厭不起來。但是莫寺源偏偏又是寧薛和莫紹蘅的兒子,眉宇間仍有著莫紹蘅的影子,彷彿隨時都在提醒他,心愛之人被他人佔有的殘忍事實。

  莫寺源呆呆地坐在覃桓昔腿上,總覺得兩位大人之間的氣氛不太對勁,不過爸爸終究是爸爸,而他對寧莘這位叔叔壓根就沒有印象,他的小心臟不由自主地偏向了莫紹蘅,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乖乖地任由覃桓昔抱著。

  覃嶼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眼底閃過一絲落寞,不過很快便釋懷了,嘴角露出一抹淡笑。他應該慶幸寧莘今天的表現還算正常,而不是計較寧莘的心裡始終只有寧薛,就算是看莫寺源的眼神,也都帶著對寧薛的懷念。

  覃老爺子瞧見幾個年輕人間的暗潮湧動,倒是好心情地喝著茶,莫紹蘅和寧薛之間的事情,他一早就知道了。如今莫紹蘅面對寧薛的這位小叔,哪怕兩人之間明顯沒有表面上那麼和睦,他這個過來人也能夠理解。

  「我只是沒想到你和桓昔竟然認識。」老爺子含笑道。

  覃桓昔鎮定地笑了笑:「上次在付則成的宴會上恰巧遇到,寧先生幫了我一個大忙。」

  寧莘卻笑著搖搖頭:「覃少爺客氣了,談不上幫忙,只是舉手之勞罷了,今天又正巧在機場遇到。說起來我也有好幾年沒見到小源了,當年寧家大亂,小源離開寧家是最好的選擇,這麼些年我也很掛念小源,只想著能和小源多相處一會兒,就順水推舟接受了覃少爺的邀請。」

  「我看未必吧!」此時一道清亮的女聲自大廳外傳來,覃斯語和覃從安走了進來,她臉上掛著嘲諷的笑容,視線掃過寧莘和覃嶼的臉,嘴角的笑意越發不屑,「巧合這種話也就騙騙不知情的爺爺,你們私底下做了什麼齷齪事,也只有你們自己心裡清楚。」

  「斯語!」覃從安伸手扯了扯覃斯語,皺著眉頭警告道,「注意場合。」

  覃桓昔抱著莫寺源一臉鎮定,覃從安的一舉一動他自然沒有落下,只是不以為意地笑笑。從回到覃家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了一切準備,如今他和覃嶼的關係非常好,早就料到他們或許會從覃嶼下手。

  覃老爺子的笑容瞬間消失了,他放下茶杯,略顯不滿地望著覃斯語:「斯語,你有什麼話不必拐彎抹角,今天在這裡的都不是外人。」

  「都不是外人?」覃斯語輕哼一聲,「也對,莫叔和爺爺多年的交情,的確不是外人,而這位寧先生可是覃小叔最深愛的人,確實也算不上外人,對吧,小叔?」

  覃嶼放在膝頭的雙手緊握成拳,從覃斯語突然出現在大廳門口時,他心裡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此時此刻大廳裡安靜得可怕,只剩下彼此間淡淡的呼吸聲,他完全不敢去看眾人的表情,那種感覺就像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扒光了衣服,暴露了所有的隱私。

  覃桓昔突然輕笑一聲,打破了壓抑的沉默。

  「你笑什麼?」覃斯語瞪著覃桓昔,怒火油然而生。

  一想到爺爺竟然把黑色鑽石給了覃桓昔,還有國內外鋪天蓋地的報導,每一句話每一個詞都在誇耀覃桓昔的天賦,「覃桓昔」三個字不停地在她的腦海中盤旋,耳邊嗡嗡地響,她覺得自己快要發瘋了。

  為什麼是覃桓昔?為什麼她就不可以?說到底不就是爺爺偏心嗎?把什麼都留給了覃桓昔,她忍了這麼多年,已經忍得夠久了。今天看到覃嶼竟然明目張膽地把寧莘帶回家,她就知道自己已經無需再忍了,憑什麼連一個私生子搭上了覃桓昔,都可以肆無忌憚地在覃宅裡橫行霸道。

  覃桓昔笑著搖搖頭:「不,我只是聽到這個消息表示很驚訝。」

  「你少裝算了,你會不知道覃嶼和寧莘之間的關係?」覃斯語質問道。

  覃桓昔滿臉無辜地望著她:「我確實沒聽小叔和寧先生提起過,話說你又是從哪裡聽來的閒話?我今天還是第三次遇到寧先生,第一次我已經和爺爺說過了,是在不久前付則成舉辦的宴會上,寧先生幫了我一個大忙。第二次是在上課的途中,與寧先生擦身而過,第三次就是今天在機場。至於小叔,小叔回國才沒多久,這段時間也一直和我們在一起,至於我上課期間,小叔有沒有和寧先生聯繫,那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我去德國前,還聽莫叔提了一句,寧先生這段時間很忙,已經回S市了,還人情的事讓我再緩一緩。」

  覃斯語氣得滿臉通紅,惱羞成怒地道:「那是因為他們已經分手了……」

  「覃小姐!」寧莘突然不緊不慢地開口道,望著覃斯語的眼神卻十分冰冷。

  覃斯語忽然覺得後背發涼,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寧莘看了一眼低著頭沉默不語的覃嶼,又看了眼神色沉靜,眉宇間卻已經有了一絲不悅的覃桓昔,他望向覃斯語的眼中閃過一絲寒意,語氣卻十分平靜地道:「我想覃小姐誤會了,我的確和覃先生一年前就認識了,卻不是覃小姐以為的那種關係。」

  寧莘眼睛餘光瞥見覃老爺子的神色有所緩和,語氣淡淡地道:「就在剛才我們還說到小源的親生父親寧薛,大家都知道寧薛是我的侄子,他從出生時,我就看著他長大。三年前他意外離世,對我的打擊很大,我一度無法從悲傷中走出來,一年前在法國的一場宴會上,我認識了覃先生。小薛生前熱愛小提琴,也請過名師指導,在我心裡,他的天賦並不比覃少爺差,但是小薛是個非常有責任心的人,他為了家族事業放棄了小提琴。認識覃先生後,我覺得他和過去的小薛很像,與我也很投緣,就多了一些來往。我不知道覃小姐從哪裡聽到的閒言閒語,畢竟我和覃先生的相識都在法國,前不久我處理完法國的事,覃先生也好久沒回國了,便跟我一起回了S市。我本想帶他去見見小薛,不過覃先生似乎有事,就先回T市了,之後我就沒和覃先生見過面。」

  覃嶼緊握成拳的雙手未曾鬆開,指甲深深切進掌心的刺痛,卻未及聽到寧莘這番話時,心底那份疼痛的萬分之一。寧莘所說的每一句話,就像一把銳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割著他的心臟,血淋淋地疼。

  覃嶼此時才深刻地明白,他並不怕暴露這份感情,比起寧莘輕描淡寫地否定他們之間的感情,訴說著對寧薛的無法忘懷,他寧可寧莘承認心中曾經有過他的位置,寧可面對暴跳如雷的父親,總比什麼都不是來得不那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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