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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寶貝你在哪》第65章
第65章 傻子

  融雪的日子特別寒冷, 哪怕每天陽光燦爛,也低擋不住刺骨的寒意。

  覃桓昔一下課走出教室,便迫不及待地加快步伐走向來接他的車子,直到坐上車, 感受著車內溫暖的暖氣,他才有種活過來的感覺, 仰靠在椅背上重重地呼了口氣。

  司機李叔透過後視鏡, 瞧見覃桓昔難得露出如此誇張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原本他是莫紹蘅的司機兼保鏢,自從覃桓昔成為莫寺源的家庭老師後, 他就被莫紹蘅派過來保護和接送覃桓昔。

  在他的心目中, 覃桓昔是高高在上, 眾世家後輩遙不可及的天才演奏家,作為莫紹蘅的保鏢和司機, 莫紹蘅又與覃老交好, 他自然聽過不少關於覃桓昔的事。直到成為覃桓昔的司機, 他才發現這位天才演奏家與傳聞中的不太一樣,多了幾分深沉和內斂, 少了幾分稚氣和清高。

  覃桓昔側頭凝視著車窗外倒退的街景, 街道兩旁的綠化帶中還堆積著厚厚的白雪,今年的這場大雪斷斷續續下了好幾天。每當他以為雪終於要停的時候,天空又飄起了雪花,而這個時候最興奮的要數莫寺源了,小傢伙興致高昂地在庭院裡堆了好幾個雪人。

  覃桓昔想著自家寶貝開心的笑臉, 嘴角忍不住上揚,眼神逐漸柔和。

  街道的轉角處,一名穿著厚重大衣的男子緩緩走了出來,腳步有些蹣跚。

  男子一頭髒亂的頭髮,明顯已經很久沒有清洗打理過了,髮絲糾結成一塊塊耷拉在腦袋上。男子的臉如同他的頭髮一般,污漬模糊了他的五官,讓人看不清他的長相。

  「覃少爺,那個人有什麼問題嗎?應該是……乞丐吧?」趁著等紅燈的空當,司機回頭問道,語氣似乎也有些不確定,他循著覃桓昔的視線望向那名男子,臉上有著疑惑。

  覃桓昔似有若無地點了點頭,目光在那名男子的頭上停留片刻,隨即視線往下移動,最後落在了那人的右手臂上,俊秀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神色變得若有所思,眉宇間有著一絲凝重。

  紅燈很快又變回了綠燈,車子隨著車流往前行駛。

  覃桓昔仰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人的背影,若說是一名乞丐,似乎又與平時見到的乞丐有所不同。那人裸露在外的頭髮、臉和雙手的確很髒,但是他穿著的衣服卻過於整潔了,斜跨著的背包也很乾淨。

  除此之外,讓覃桓昔更加在意的是,這個人的身影很熟悉,讓他一瞬間想到了一個人,一個生死不明、消失很久的人。

  回到莫宅,覃桓昔剛踏上大廳的台階,就聽到大廳裡傳來稚嫩的驚呼聲,稍顯陰沉的心情瞬間得到治癒。他快步走進大廳,果然見自家寶貝又追著蘇漾狂奔了,不禁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這種場景似乎每天都要上演無數遍。

  「小源。」覃桓昔往前攔住咋咋呼呼的莫寺源。

  「桓昔哥哥?」莫寺源剛想掙扎,一抬頭看到是覃桓昔,頓時咧開小嘴撲進覃桓昔的懷中,使勁磨蹭道,「桓昔哥哥,你終於回來了。」

  覃桓昔笑著彎腰抱起莫寺源,掐掐他的小臉問道:「又在和蘇漾姐姐玩什麼了?」

  莫寺源抬起短短的小胳膊圈住覃桓昔的脖子,嘟起小嘴道:「蘇漾姐姐最壞了,笑話小源給桓昔哥哥畫的畫。」

  「哦?小源給我畫了畫?」覃桓昔頗感意外,抱著莫寺源走向攤了一堆課本和作業本的桌子,低頭掃視了一眼,將小孩放到椅子上,伸手拿起一張畫紙看了起來。

  紙上畫著的是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正在草地上放風箏,一筆一畫還十分稚嫩,卻充滿了溫馨的氣息,哪怕只是簡簡單單的小草小花,也滿滿都是幸福感。

  覃桓昔輕輕撫摸著莫寺源的腦袋,傾身親吻他的額頭,溫柔地道:「謝謝小源,桓昔哥哥一定會好好珍藏這幅畫。」

  莫寺源頓時笑彎了一雙大大的眼睛,用力點了點頭:「嗯!」

  這是他今天在繪畫課上畫的,雖然他畫得沒有姍杉姐姐漂亮,畫中的大人也長得不像桓昔哥哥,他曾經在姍杉姐姐的畫室看到過桓昔哥哥的畫像,姍杉姐姐畫的桓昔哥哥簡直和桓昔哥哥本人一模一樣。

  不過老師和班上的同學都誇他畫得非常好,老師還說要把他的畫貼在教室的「學生園地」裡給大家看,但是他拒絕了,他想把畫拿回來送給桓昔哥哥,剛才他也看得出來,桓昔哥哥真的很喜歡他的畫。

  覃桓昔一邊幫莫寺源收拾作業本,一邊轉頭問蘇漾:「姍杉呢?」

  蘇漾一手端著茶杯,一手百無聊賴地撥弄著莫寺源的作業本,喝了口茶嘆息道:「熱戀期的傻白甜不懂單身狗的悲哀,我還在上課的時候,她就和親親男朋友約會去了。」

  覃桓昔失笑搖頭,經過之前「離家出走」的事後,莫姍杉似乎真的想通了,不再計較主宅那邊的人如何反對,和厲俊彥也回到了以往的濃情蜜意,他笑著調侃道:「你不是有你家木頭了嗎?」

  蘇漾頓時拉長了臉,擺擺手一副「不提也罷」的嫌棄樣,環顧四周問:「覃小叔呢?」

  「你找他有事?」覃桓昔疑惑地問,他有時真覺得挺不可思議,蘇漾和覃嶼似乎特別投緣,這種感覺就和蘇漾與莫姍杉能成為至交閨蜜一樣神奇,彼此的性格明明天差地別,偏偏相處融洽,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互補?

  蘇漾放下茶杯,單手托腮有氣無力地道:「也只有覃小叔能陪我了,你們一個個出雙入對的,每天成噸成噸地撒狗糧,我已經吃膩了。」

  覃桓昔輕笑:「爺爺今天要去見一位老朋友,小叔陪著一起去了。」

  蘇漾點了點頭,嘆著氣趴倒在桌子上。

  此時大廳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莫紹蘅和齊豐宇的身影出現在幾人眼前。

  「爸爸,豐宇叔叔!」莫寺源飛快地從椅子上滑下來,撲向莫紹蘅。

  莫紹蘅彎腰抱起莫寺源,快步走向覃桓昔。

  「回來了。」覃桓昔抬頭望著莫紹蘅,伸手撫平他肩頭不甚明顯的褶皺,腦中再次想起了回來時路上看到的人影,猶豫片刻後轉頭問齊豐宇,「對了,你的人最近還在找水哥嗎?」

  齊豐宇的臉上明顯浮現出驚奇的神情;「你怎麼知道?」

  「果然……」覃桓昔垂眸思索,那個人再狼狽,他也不會看錯曾經的敵人。

  「怎麼了?你見到了?」莫紹蘅順手將莫寺源遞給蘇漾,攬住覃桓昔拍撫。

  「小源,我們去廚房看看晚餐準備好了沒有,好不好?」蘇漾知道覃桓昔和莫紹蘅有事要談,儘管她也很想知道,不過很多事也不方便莫寺源一個小孩子聽,便帶著莫寺源去了廚房,反正過會兒她可以私底下再問問覃桓昔。

  待蘇漾帶著莫寺源離開後,覃桓昔將看到水哥的情形仔細說了一遍:「我在車上看得不是很清楚,不過那次火災後,他明顯被人關過一段時間,最近才被放出來,蘇聞天和付則成不太可能這麼做,關他的人應該就是寧莘。」

  「是不是寧莘目前還不得而知,不過八九不離十了。」齊豐宇頓了頓道,「之前我們都有猜測水哥落到了寧莘手裡,我就收回了派出去的人。前幾天手下的人說遇到一個乞丐,很像是水哥,我就派人重新打探,確定他就是水哥後,一直讓人盯著,發現了一些問題。」

  覃桓昔其實早該料到了,在那場大火中,水哥的手下都在劫難逃,唯獨水哥一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在明知道有人存心要害自己的情況下,失蹤多時還敢堂而皇之地走在大街上,除非這人……

  「傻了!」齊豐宇指指自己的腦袋,「我派去盯著的人說他的頭顱凹進了一大塊,沒死已經是萬幸了,現在完全變成了一個傻子,誰都不認識。以前跟過他一段時間的人,大概是出於心頭的江湖道義,即使不敢明目張膽地收留他,也會時不時地給他提供一些衣服和食物,還會給他一些錢。」

  覃桓昔聞言,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他當然不是同情水哥,畢竟誰都不會原諒一個欲將他迷昏送上其他男人的床,想要他身敗名裂的仇敵,他只是猜不透寧莘的心思。對於寧莘而言,水哥這樣小人物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往日也無冤無仇,甚至是毫無交集的兩個人。

  覃桓昔垂著的雙手握緊了拳頭,寧莘早已經不是他記憶中那個無微不至地照顧他的親人小叔了,反覆無常的心思更不是常人能夠揣摩。如今唯一符合寧莘目的的結果就是,他是覃桓昔,更是寧薛。

  曾經在與莫紹蘅聊到莫家過去的時候,他問過莫紹蘅一個問題,為什麼要把那些人依舊留在莫家主宅,而不是趕盡殺絕永絕後患?他至今還記得莫紹蘅回答他這個問題時,那雲淡風輕的口吻。

  有時候活著,比死了更痛苦!

  如今的莫家主宅,住著莫紹蘅一生的仇人,讓他們看著原本擁有的一切,一點一滴地從他們的生命中流逝,直至永遠地失去,最終只能依附著莫紹蘅這個仇敵苟延殘喘地活著,這種生活對於他們而已,或許比死更痛苦,更沒有尊嚴。

  而現在的水哥亦然,寧莘活生生將人變成了一具毫無尊嚴,毫無思緒的行尸走肉。

  覃桓昔深深嘆了口氣,感覺到一隻溫暖的手掌輕輕握住了他的手,回頭便對上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眸,眸中有著獨屬於他的溫柔,不禁勾起了嘴角,輕聲道:「我沒事。」

  莫紹蘅點了點頭,握著覃桓昔的手加大了力道:「有我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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