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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劍山莊》第29章
二九

  第十三章 劫火

  青青暗中提聚真氣,凝立不動,使心情完全平復下來,才緩緩說道:“晚進鄧青青,履約而來。”

  她的聲音很低,但靜夜之中,仍然可聞得隱隱的回聲,廳中竟然無人。

  青青的心頭震動了一下,一種莫名的驚恐,油然而生。

  難道這真的是一個陷阱?

  她摸出了聯絡的旗花。

  但她在施放前的一剎間,突然停了下來。

  這只是一間充滿著恐怖氣氛的空廳,沒有現身的敵人,也沒有恐怖形物出現,一旦召來了劍東,豈不留人笑柄。

  “青兒,可有什麼發現?”

  是鄧飛龍的聲音。

  父女情深,鄧飛龍終於悄然追了進來。

  搖搖頭,青青歉息一聲,道:“很奇怪,這裡似乎是已經沒有人了。”

  鄧飛龍緩步行入廳中,運足目力,回顧了一眼,也不禁泛起一股微微的寒意。

  兩具棺木,使這間廣敞的大廳,生出一種詭異的恐怖。

  “也許,他們已經撤離了所有的人,這是個詭異的劍派,一切行事的法則,似乎都出於常情之外。”

  以鄧飛龍豐富的江湖閱歷,也無法斷言今夜的情勢變化。

  “老前輩說得不錯,這一座神劍東莊,確已經人去樓空。”

  李劍東的長劍已經出鞘,護住前胸,緩步行入廳中。

  “我已經查過兩重廳院,沒有任何的阻攔,也沒有看到一個人?”

  “為什麼?為什麼她要騙我?”

  鄧飛龍輕輕嘆息一聲,道:“青青,也許,這不是她的本意,她只是一個使者。”

  劍東的目光,凝注在兩具棺木上,手中的長劍,已領起劍訣,隨時可發出快速的一擊。

  “老前輩,所有的人,都已離去,為什麼留下來這兩具棺木?”

  鄧飛龍一拉青青,突然退出了一丈多遠,道:“如非經賢侄提醒,老夫可能已入陷阱之中。”

  “爹,你是說,那兩具棺木?”

  鄧飛龍道:“青青,這個門戶,對敵人很凶殘,對自己人也很冷酷,哪裡還會想到照顧死人……”

  青青道:“棺木中如非裝的死人,還能裝些什麼?”

  鄧飛龍心中忽然一動,道:“李賢侄——走!”

  一拉青青,轉身而去。

  三個人越屋而出,剛離莊院,四周已閃起了一道火舌。

  火光竄行極快,似乎是早已在四周佈置好的一道藥線。

  幾乎在同一時刻,火光大起,四周同時燃燒起來。

  這莊院的四周,好像早已埋下了桐油,火苗一起,立刻不堪收拾。

  可怖的是,火勢先由四周竄起,一下子封鎖了八面出路,由外面向裡延燒。

  這座雄偉的莊院,在建築之時,似是也埋下了助燃之物,燒得快速至極。

  整座的莊院,霎時變成一片火海。

  只要再晚片刻時光,三人勢必要葬身火窟。

  鄧飛龍輕輕嘆息一聲,道:“好厲害的大火。”

  青青黯然一嘆,道:“爹,我不明白,這是為了什麼?”

  “為了不願留下一點點的痕跡,這熊熊之火,燒去了這座莊院,也燒去了所有的蛛絲馬跡。”

  青青道:“可是,他們已洩漏了劍尊谷的所在,這把火,沒辦法燒到邛崍山中。”

  李劍東道:“也許,他們正希望我們找到邛崍山劍尊谷去。”

  鄧飛龍苦笑一下,道:“燒去了神劍東莊,卻留下了重重疑雲,劍尊谷就算刀山油鍋,咱們也不得不自投羅網了。”

  李劍東道:“老前輩,但他們也留給了咱們很多準備的時間。”

  鄧飛龍苦笑一下,道:“劍東,老朽在江湖上闖蕩了數十年,自信江湖上這份閱歷、經驗、不會輸人,但老朽就想不出,他們這個行動究竟用心何在?”

  劍東道:“是啊!他們可以不用燒去這座莊院的……”

  青青接道:“爹,他們難道只是想把我燒死。”

  “不是,我查看過了這座莊院的四周,這把火不是人放的。”

  劍東道:“靈芝,你怎麼來了?”

  暗影中,緩步行出來一身黑衣的靈芝。

  “不是人放的火?怎麼會燃燒起來。”

  青青訝然望著靈芝。

  靈芝輕輕籲一口氣,道:“這件事並不太難,他們用的火棒,在預定的時間內,燃起了火藥引線,就可以燃燒起來,我藏在附近一株大樹之上,看得很清楚,火勢燃起,沒有見一個人離開這座莊院。”

  “什麼叫火棒?”

  青青雖然聰明,但她究竟是初出茅廬,對江湖上的事物,所知有限。

  “那是一件很簡單的技巧,一根香,插在預先埋好引線處,用香的長度,就可以預定出它燃燒的時間。”

  靈芝拂一下夜風吹飄起的鬢髮,緩緩接道:“青青姑娘,你在莊院中可曾看到了可疑的事物?”

  青青道:“除了兩具棺木之外,別無所見。”

  靈芝沉吟了一下,道:“姑娘可曾揭棺查看過?”

  “沒有,大廳寬敞,只有兩具棺木……”

  鄧飛龍接道:“老朽也有一種身入陷阱的感覺,急於退出莊院,匆忙中也忽略了揭棺查看一下。”

  青青望著靈芝,有些黯然地說道:“我希望能從她的言談中,多瞭解一些,為什麼?母子和母女之間,會有如此隔閡,如此的恩怨糾纏。”

  她目光中滿是幽怨,掃掠了站在身旁的父親一眼。

  青青很明顯地提出了心中的疑問,不但使鄧飛龍心頭震動了一下,連劍東和靈芝也有些出乎意外。

  靈芝望了呆在一邊的鄧飛龍一眼,緩緩說道:“青青姑娘,我們心中也有著同樣的焦慮和懷疑,希望證實一下那位金衣人的身份。”

  青青道:“她是秀哥哥的母親?”

  “沒有辦法肯定。”

  “為什麼?你們難道都不能分辨真假?”

  青青似乎是已下了決心,一定要把事情求證明白。

  靈芝是最好求證對象,

  “就音容笑貌上看去,她像極照顧我們誼屬師母的嫂夫人,但中間卻又有很多使人無法想得通的疑雲破綻,青青姑娘,我們和你一樣的焦急,希望能查出真相!”

  青青接道:“她原本答應我,要告訴我內情的,想不到忽然會變了卦。”

  “青青姑娘,變卦的不一定是她,雖然,她在神劍東莊出現的身份很高,但她也只是一個受人遣差的使者身份。”

  青青突然轉過臉去,兩道炯炯的目光,盯注在鄧飛龍的身上,道:“爹,那個穿著銀衣的女子,是不是生我、養我的母親?”

  “孩子,為父的只能說,她長得很像!”

  “爹,難道,你真的連娘也認不出來?告訴我,她究竟是不是我娘?”

  鄧飛龍拂髯一嘆,道:“孩子,為父真的無法肯定……”

  “我不信,爹,你究竟有什麼苦衷,不肯告訴我。”

  靈芝輕輕籲一口氣,道:“青青姑娘,令尊說的是實,別說令尊無法肯定,以我和李夫人的接近,也一樣無法確定她是不是真的李夫人。青青姑娘,我們相處十餘年,而且都是女人,相處的記憶,比令尊深刻得何止十倍,目下情勢詭異,看樣子,如不能深追下去,是很難瞭解真相了。”

  青青望了父親一眼,欲言又止。

  她看出了年邁的老父,臉上的沉痛神色,心中縱然有千言萬語,也不忍再追問下去。

  靜室中一燈熒熒,李秀伸動一下雙臂,緩緩坐起身子。

  轉眼望去,只見青青一手支頭,對燈而坐,柳眉愁鎖,呆望著燭火出神,心事的沉重,竟然連李秀坐起身子,也不知道。

  “青青,什麼時光了?”

  “你怎麼可以坐起來了,快躺下去。”

  青青快步行了過來,強行扶李秀躺了下去。

  李秀笑笑,道:“見過她了?”

  青青怔了一怔,道:“你怎麼知道我去見黃金夫人?”

  李秀道:“我傷得的確很重,但還未昏迷過去……”

  “可是你回來,吐了好多血,而且……”

  李秀輕輕嘆息一聲,道:“我是暈過去一下,但很快就醒過來了,我知道你在哭,也知道大家都在為我著急,可是我不能說話,我必須用一口真氣,護在心脈。”

  青青道:“我爹說,你在七日內,不能下床走動,也不能耗神說話,好好地休息吧!我坐在這裡陪你,來日方長,我……”

  “青青,不要太擔心我的傷勢,我會很珍惜自己,我不是有意的欺騙你們,而是,我不能肯定自己練成了這門功夫……”

  青青訝然說道:“什麼功夫?”

  “一種自療傷勢的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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