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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絕色,深藏不露》第97章
☆、第97章

  哥哥要登基了。

  這是一句很簡單的話,但裡面蘊含的意思,卻讓仲聆想了幾天。

  親哥做皇帝了,是一種什麼體驗?

  仲聆問了班青,班青答得簡單直接:「爽唄,你可以橫著走啦。」

  好像也沒錯,但又有哪裡和以前不一樣了。

  因為身份的改變,以前在一起的兄弟,現在都要注意分寸了。

  仲聆有點惆悵。

  以前他們哥倆什麼都沒有的時候,什麼也都不用講究。可現在不一樣了,去見房鄔一面,都要找人通傳了,來往禮儀,也要開始注意了。

  直到後來有一天,他發現有這種小惆悵的,其實不止他一個人。

  關若韻同樣在歡喜的表面下,隱藏細微的擔心。

  兄長登基的日子,選了一個黃道吉日,可這個時候離關若韻臨盆的日子,也相差無幾了。

  要她挺著九個多月的肚子,去參加房塢的冊封典禮,受封為皇后,看如今的情況,也是不太可能的。

  那天房塢在忙,天氣涼爽些的時候,仲聆和班青陪著嫂子在湖邊稍微走了一會,在一起聊了聊。

  「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想,是不是伯魏當了皇帝,他就要娶很多的妃子。」

  關若韻愁眉不展:「我知道我應該大度,這才是皇后應該有的風度,可是想起以前的日子,心裡還是難受。」

  仲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班青卻開了口:「其實我覺得,哥有胸襟,也看得明白。你們都不用這麼擔心,他心裡是很重感情的人。」

  仲聆有些驚訝,他心裡想的從來沒對任何人說過,卻被班青猜到了。

  他在關鍵問題上的直覺,似乎總是出乎意料的準。

  仲聆揉了一把班青的小腦袋。

  就連關若韻表情都輕鬆了。

  他們走了一會,關若韻突然說:「前些日子,伯魏叫我幫你倆留意著,皇都適齡婚配的女子,我整理了一冊,你們可是想看看?」

  班青心直口快:「不看!仲聆有我了,我也有他了,都不會娶妻的」。

  仲聆慢慢道:「哥是什麼時候和嫂子說的?」

  一對時間,發現正是班青叫大舅哥的那天晚上,房鄔還在氣頭上,才吩咐關若韻去做的事,結果第二天,房鄔認了弟媳,轉頭就忘了昨天的交代。

  關若韻也有些尷尬,打著圓場道:「自古也有男子成親,前朝的始皇帝,就喜歡男子,立了一位男子為後。」

  班青對這位斷袖皇帝倒也有所耳聞,當即補充道:「豈止有男皇后,他還有個男國師做小情人。」

  仲聆立刻敲了班青的腦袋:「這話說前半段就很好,後半段不用說了,這個用意太微妙。有我在,你就別想再找情人了。」

  班青揉了揉腦袋:「其實咱倆在一起,反而是我比較擔心,畢竟喜歡你的人,從來都不少。」

  這話一聽,仲聆就拉著班青和嫂子告了辭,反正左右無事,抱著班青找沒人地方膩歪去了。

  步龐親自帶著議和的胡人,前來皇都簽訂協議,正巧路過這裡,連忙躲起來等著他倆走遠,才冒頭打招呼:「皇后娘娘,誰家的姑娘好看?他倆不要,那冊子你給我唄。」

  他興致勃勃的走近:「皇后,你看我也到了年紀,至今家裡也沒一個人,最近不知為何,特別想娶妻。」

  不胖拿走了皇后的名冊,義無反顧的投入了相親大軍,彷彿受到某種不可言說的刺激,拿出了前所未有的熱情,積極的為自己尋找起妻子來。

  時間過得快,轉眼就是房鄔的登基大典。

  房鄔雖然下旨一切從簡,但該有的環節還得有,只是沒那麼鋪張浪費了。

  文官武官捧著為房鄔寫的受封書,皇宮裡各個門都轉了一圈,以隆重的儀式,突出登基大典禮的莊嚴。

  房鄔站在群臣雲集的大殿,面色嚴肅,小聲的對站在他身邊的仲聆說:「我怎麼聽弟媳還叫你娘子?你們倆到底怎麼回事?」

  仲聆低頭回答:「他習慣了,一時也改不過來……不過在外面隨便叫叫,給他個面子,我讓著他便是了,畢竟關起門來才知道誰是娘子。」

  房鄔目視前方,微微點頭,顯然是對這個回答滿意了。

  過了一會兒,他表情鄭重:「淨封整這些沒用的,直接端過來給我看了,然後咱倆再去祭祖,這不就完事了?」

  仲聆同樣小聲回答:「為了天家威儀,還是好好折騰他們一圈,等以後這幫大臣想起來今日的辛苦,也不願意另起二心了。」

  房鄔很快的露出了一個笑容,下一瞬,又恢復了肅穆的表情,彷彿自己全神貫注於登基大典。

  他嘴上卻說:「弟啊,我知道你行事向來謹慎小心,但謹慎成這樣,我看著心疼。現在你過來見我一面,都請人通報,哥還怪不適應呢,有點懷念咱倆以前擠在一個小屋裡,說話都不用抬頭就能聽見的日子。現在過上好日子了,咱倆反而不得不生分了。」

  仲聆恍惚了一下,以前的日子,和如今面前一身明黃的哥哥,身影恍然重疊。

  有感慨,更多的還是為房鄔高興。

  房鄔說:「都說男子成家立業,以前想過就算咱們成家,也要你住隔壁,天天都能串門。可是班青是要回江北的,你說跟著去,哥雖捨不得,也只能讓你走了,你以後要記得常回來看看。」

  「當然。」

  「我和你嫂子走得開的時候,也過去看你,走不開,我就讓你未來的侄兒和侄女,代替我們過去。」

  仲聆低聲說:「嫂子快生了,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哥把名字想好了沒有?」

  「第一個小孩叫房……房小一,第二個叫房小二吧,以此排序。」

  曾用名房二的仲聆,立刻委婉的表示:「哥,我覺得嫂子生孩子怪不容易的,如果生個女孩的話,讓她想名字吧。」

  「也行,女孩的名字讓她起。」

  「為了不顯得厚此薄彼,如果我有了個侄兒,男孩該讓我起名字才是。」

  房鄔自然應允:「好,不過這話聽起來怪酸的,怎麼,吃醋了?」

  「對了,你倆就在我身邊多留一陣子,咱哥倆好好親近一下。等你嫂子生了,哥給你辦成親禮,你再回江北不遲。這事班青說得對,我娶了妻子,也不能冷落弟弟。」

  仲聆:「?」

  他疑惑的看向站在殿前武官前排的班青,班青今日做武將打扮,一身銀鎧上身,很是英挺帥氣。

  見仲聆看他,班青高興的向他揮了揮手,下一刻想起來這還是登基大典,連忙重新背著手站好。

  仲聆忍不住笑了,覺得這漫長的大典,也不是那麼無聊了。

  登基大典第十天後,關若韻生了。

  宮人來報皇后臨盆時,房鄔立刻揪著仲聆,站起來就往後宮跑。

  關若韻生的很順利,沒遭多少罪,外面的人也沒等多久,就聽到裡面的聲音了。

  關家的女眷都念叨著:「生個男孩,生個男孩。」

  只有仲聆和班青知道,房鄔拉著弟弟的手,緊張道:「生個女孩,生個女孩。」

  宮人抱了出來:「皇后母女平安,是位公主。」

  房鄔絕對是最喜上眉梢的那個,當即大喜道:「太好了,咱娘的刺繡後繼有人了!」

  他衝進去,握住關若韻的手:「辛苦你了。」

  關若韻虛弱的笑:「可惜是個女兒。」

  「女兒好,簡直太好了,咱倆努力,再生兩個女孩!」

  關若韻:「……」

  其實心裡是拒絕的,她還是想要個兒子。

  在這短短的幾個月中,皇都發生了許多件大事,新皇登基,定國號為仲,大赦天下。

  新朝新氣象,新皇用人不論出身,只論能力。他從江北提拔了一批年輕人,坐上了舉足輕重的位置,其中好幾個還是土匪出身,一開始被人反對,全被房鄔壓了下來。直到這些年輕人做出了成績後,眾人都服了氣。

  班青封了江北大將軍,計夫子受封了文職,管轄北地山脈之前打下的胡人的地盤。

  石楠山上的八千兄弟,連同家眷,共萬餘人獲得了新身份。

  有些人沒有走,留在了石楠山,還有一部分人跟隨計夫子,到了山脈的另一端,守護著新朝的邊疆安定。

  但是當班青和仲聆成親的時候,計夫子這個兩人共同的朋友,還是趕到了皇都。

  步龐去北地山脈替回了計夫子,老計風風火火的趕了回來,難得出了次血,給他們送了件「名貴」的成婚禮物。

  計夫子將一張地契,包好了送給了他們。

  地契上寫著江北養豬場,專門出產小乳豬。

  據說這禮物班青很是歡喜,仲聆盯著看了半天,什麼都沒說。

  他們的成親禮,是在皇宮中舉行的,由新皇親手操辦。

  成親前夕,宮人送來了兩人的吉服:「這是皇帝陛下特地吩咐我們,按照王爺和將軍的身量尺寸,趕製的吉服,請二位大人試穿。」

  喜服一抖開,發現是一套女子長裙,和一件男子的大紅喜袍。

  仲聆個子高,那件男子喜服,穿在他身上正好合身。

  那麼另一套女裙,到底是什麼意思、是給誰穿的,已經昭然若揭了。

  仲聆摁住快要炸毛的班青,客客氣氣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人一走,班青就往仲聆懷裡撲:「大舅哥是什麼意思?我又不是女孩子。」

  仲聆無奈道:「我也不是女孩子,你不還是叫他大舅哥?他就是在提醒你,事實決定稱呼,他不是你大舅哥,是你大伯。」

  班青嚶了一聲:「我不要穿裙子。」

  他看仲聆沒有心軟的意思,就抱著仲聆的腰撒嬌,腦袋在他懷裡亂鑽:「仲聆,要不咱倆換著喜服穿吧,你穿裙子最好看啦,自從你當了王爺,就沒見過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了。」

  「不要,那裙子我穿著小。」

  「你可以縮骨啊,第一次搶你回來的時候,你就穿著裙子,這次咱倆真成親了,你再扮一次新娘子吧,真想看你穿一次啊。」

  仲聆嘆了口氣:「可是我那吉服,你穿著又大,我哥掐著時間做的,現在想改也來不及了。」

  班青想想也是,頓時好委屈:「哥好心機。」

  仲聆倒是沒有變表情:「其實我已經料到了。」

  「哈?」

  「你問我這些天在偷偷摸摸做什麼,今天可以給你看了。」

  仲聆從衣櫃裡拿出了一套大紅的喜服,展開在班青身上比了比:「看這套怎麼樣?」

  這是一套小一號的男子喜服,繡工精美針腳細密,顯然是為班青量身而做的。

  班青喜出望外:「仲聆你真聰明,連這個都料到了。」

  他接過來穿在身上,只覺得肩寬袖長,沒有一處不合適的。

  班青突然想到了什麼:「娘子,這是你親手做的嗎?」

  仲聆笑了:「是我親手縫的。雖然比不上我哥的手藝,但我花了好多心思,不比宮人趕製的差。」

  班青高興極了,美滋滋的穿上去轉了兩圈:「娘子心靈手巧,連尺寸都把握的這麼好,貼身極了,穿著好舒服啊。」

  仲聆微微一笑:「天天抱你,你身上哪個地方我不知道?還能不熟悉你的尺寸?」

  班青紅著臉仍不退卻,他拿著那個女子的裙子默默站了一會,不死心的湊了過來:「娘子啊。」

  仲聆不為所動。

  大丈夫能屈能伸,班青一咬牙:「相公啊,我真的想看你穿這套裙子的模樣呀。」

  仲聆:「……」

  他們的成親禮沒有大辦,只在皇宮中邀請了相識的家人朋友,但卻轟動了整個新朝。

  天下第一美人王爺,和江北第一大將軍,兩個位高權重的人聯姻了。

  而且還是倆斷袖。

  兩人穿著大紅新郎喜服,在親友的簇擁下,拜天地高堂,再夫妻對拜,方算禮成。

  對拜完,也沒有立刻送入洞房,親朋好友都來敬酒,他兩人留在了席上。

  仲聆今天似乎是真高興,喝酒比平日還要好說話,一杯一杯的喝下去,那速度看了房鄔都皺眉:「你今天怎麼喝這麼快?」

  仲聆開口,都比往日慢了許多:「人生喜事,當然要多喝幾杯。」

  房鄔便說:「王爺喝多了,你們不許灌他。」

  皇帝出口,立刻沒人敢去敬酒了。

  仲聆湊到班青耳邊:「我去淨手,等會就回來。」

  只是班青正被石楠山的兄弟們拉著,便道:「好,你快去快回。」

  可是仲聆並沒回來。

  班青迷迷糊糊的喝了兩圈,才發現仲聆一直沒有返回宴席。

  這下班青有點急了,他找了出去,轉了一圈,才發現自己的新房裡似乎有人。

  他走進去的時候,仲聆正在往盤起來的髮髻上,插一隻流朱金簪,見到班青進來,用女子聲線說:「我還在想,你要多久才能發現呢?」

  班青一聽仲聆這樣說話,再一見他打扮的模樣,立刻骨頭酥了半邊,連腿都邁不動了。

  那身大紅裙子,真的穿到了仲聆的身上。

  仲聆在眼角勾了一道嫵媚的紅,上完了最後一道妝容,才從容起身。

  班青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被仲聆帶到床上去的。

  娘子這麼打扮起來,真是太妖了,眉眼流轉,幾乎就是勾魂攝魄。

  他的魂都被仲聆給勾走了,只傻乎乎的喚:「娘子。」

  仲聆微微一笑,風情萬種:「挺好的,一會繼續這麼叫。」

  然後仲聆翻身,穩穩的騎了上去,裙子落在班青身上,解開了他的衣服。

  班青被翻來覆去的折騰了一溜夠,最後哭都哭不出來了。

  凌晨之際,已經睏得不行的班青,迷迷糊糊的想——

  娘子這般絕色,果然深藏不露。

  無論是裙子裡,還是在床上……

  他都不是對手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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