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44
蘇時樂洗完澡, 發現景旭陽的長襯衫能遮住大腿根,乾脆沒穿那條又肥又垮的迷彩褲,直接光著腳。
蘇時樂推開浴室門, 就看到景旭陽傻子一樣站在外面。
蘇時樂直接撲上去,圈住景旭陽的脖子,湊上去在男人的唇上偷親一口。
景旭陽猝不及防抱了滿懷, 一陣香氣襲來,被蘇時樂蜻蜓點水的偷了個香,懷裡突然就落了空。
一串銀鈴般的笑聲中, 偷襲成功的蘇時樂又兔子般一般竄開,跑太快, 甩景旭陽一臉水漬, 留下一句俏皮話,“我去床上等你。”
景旭陽無奈的搖著頭走進蘇時樂剛剛用過的浴室。
蘇時樂竄上床, 想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有些緊張, 床空得他有些不習慣,又溜去客廳,隨手拽了兩隻毛絨玩具回來,摟在懷裡,好奇的打量景旭陽的臥室, 格局和自己家一模一樣,但跟他裝修得溫馨明快的兒童房不同,看上去冷酷的景旭陽, 臥室居然也有許多隻毛絨絨。
景旭陽以衝刺的速度了洗澡,裹著浴巾回來,就看到一幅美人畫卷。
真絲綢緞上,蘇時樂露出兩條白皙結實的長腿,松垮的襯衫虛掩……更惹人遐想。
襯衣領口的紐扣沒系好,露出少年精瘦的胸膛,連那抹殷紅也若隱若現,壓倒景旭陽最後一絲理智的是蘇時樂正舉著一隻粉色毛絨玩具豬,像小朋友過家家一樣,在玩親親的遊戲。
親一下,揪一下豬鼻子,嘴裡不知道嘟囔著什麼。
景旭陽化身大灰狼撲上去,一手心滿意足的攬住蘇時樂,一手按在豬頭上,厚顏無恥的把自己的臉湊過去。
“吧唧”
響亮的一聲,蘇時樂玩鬧的親親落在一片溫熱的肌膚上,他睜開眼,還沒回過神兒,景旭陽已經奪回來主動權,攬著人來了一個纏綿悱惻的深吻。
兩人分開時,景旭陽的浴袍已散開,露出精壯結實八塊腹肌。
蘇時樂東摸摸西蹭蹭,像初得到一直心心念念玩具的小孩兒,愛不釋手,不知怎麼稀罕才好。
景旭陽這次沒有拒接,拋開失寵的玩偶,輕輕掀開少年身上的白襯衫,右手攀上少年渾圓的臀瓣,像虔誠的信徒,緩緩搓揉手感極佳的麵團子,如癡如醉的捏出各種喜愛的形狀。
嘴上也沒閑著,低頭隔著朦朧的襯衫,在少年的胸膛落下一個又一個熱吻。
景旭陽像貪吃的鳥兒,叼住心愛的米粒,吮吸,撥弄;又像調皮的貓兒,貪玩的戲弄最愛的小毛球,捉住打鬧,戀戀不捨。
蘇時樂哪裡招架得住?……
手指正準備偷偷摸上景旭陽一直藏得嚴嚴實實的小旭陽時,整個人像鹹魚一般,被翻了面,壓在男人身下。
蘇時樂圈住埋首在他胸前的景旭陽,又嬌又魅的撒嬌,“你碰碰我,不是……那裡……我們說好的幹……”
兩人不知覺演繹一首起起伏伏的樂曲,被夜色吞沒。
安靜的夜晚,兩道交纏在一起的人影,一直鬧騰到後半夜,動靜大得連月亮都羞得藏進了烏雲中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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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五點,天剛微微亮。
一夜好夢,蘇時樂醒來渾身肌肉酸疼,乏得很,他冷酷無情的扒開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的景旭陽。
放水後,看著大床上,翻了身摟著粉色小豬玩偶繼續呼呼大睡的景旭陽,蘇時樂恨恨的罵了一句。
“豬頭,不不!都侮辱豬了!”
越想越氣,蘇時樂不想跟一隻豬搶地盤,也不想多看一眼景旭陽。
親也親了,抱也飽了,十八摸也摸了,兩人都硬得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景旭陽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居然喊停,堅決不肯定進行最後一步。
他撒嬌,撒潑,強行拉著景旭陽,最後想用自己的五指姑娘,都被拒絕了!
景畜生居然想給小時樂洗冷水澡。
慘!無!人!道!
可憐小時樂,第一次就這樣繳械投降了。
蘇時樂差點氣哭,景畜生還把他當小孩兒哄,“乖,你還小,我答應過蘇總……”
“我們的第一次是要留在新婚之夜的。”
蘇時樂恨得磨牙,把臉上的淚都蹭到男人的胸膛,還不解氣,一口咬在男人的左肩上。
聽到男人的悶聲,蘇時樂還不肯鬆口。
景旭陽倒吸一口冷氣,不停親著蘇時樂的手,他皮膚滾燙,剛剛經過冷水澡洗禮的小景旭又精神抖擻,想奔赴下一個戰役
奈何等不到出征的將令,反而是一連串的求饒聲,“寶貝,我輕點,輕點……”
蘇時樂咬得腮幫子發酸才鬆口,景旭陽的懷抱太火熱,燙得他不舒服。
奈何力氣差太多,蘇時樂死命掙扎中,一腳蹬到一個滾燙的傢伙。
幾乎同時,景旭陽發出一聲哀嚎,捂著命根子。“寶貝,你好狠的心,你不心疼老公,也要為自己的婚後幸福考慮……哎 ”
蘇時樂冷笑,他渾身發軟,能有多大力氣?第一次發現景畜生還有戲精體質。
他又踹了一腳,這次蹬在男人小腹上,白嫩的腳丫被男人大手捉住。
景旭陽抱著蝦米一樣的弓著身的蘇時樂,撓了一下腳掌心,看著五個粉得可愛的腳趾,像含羞草一樣蜷縮起來,又忍不住俯下身,偷親一口又一口。
“哈哈哈……”
蘇時樂怕癢得滾到大床另一邊,臉上繃不住怒意,“你鬆手,好髒!你鬆開啊!”
景旭陽好像被提醒了什麼,把滾遠的人拽回來,作勢要親嚷嚷著嫌髒的蘇時樂。
嚇得蘇時樂鑽到旁邊的真絲被裡,把上本身裹得嚴嚴實實,只剩下兩條添了了許多紅印子的大長腿在外面。
景旭陽看得好笑,“你呀——有這麼嫌棄自己嗎?”
“蠶蛹”卷裡穿來蘇時樂悶悶的聲音,“你個□□,別想再親我!”
景旭陽無奈,松了腳,長臂一伸,把頭裹得最嚴實的蘇時樂撈回懷裡,再次服軟,“乖,不鬧你了,快出來,別悶壞了。”
“不不不!”
蘇時樂隔著真絲被,還能感受到景旭陽身上的滾燙,不肯定男人床上的情話。
景旭陽軟聲軟語哄了半天,蘇時樂不信,快用口水給他洗了個泡泡浴,但就不上真刀實槍的景畜生真能放過他。
直到景旭陽去洗第二次冷水澡,蘇時樂才掙扎著從蠶蛹裡爬出來,像條缺氧的鹹魚,躺在床上大口呼吸,不知不覺就沉沉睡過去。
……
穿過一條鬱鬱蔥蔥的鵝卵石小路,蘇時樂氣呼呼的跑回自己家。
靜悄悄的清晨,家裡一切如故,安靜得很,蘇爹同樣是夜不歸宿,蘇時樂懸著的心徹底放下了。
身上還穿著那件皺巴巴的白襯衫,鑽進自己的被窩時,蘇時樂也沒捨得脫。
鼻尖嗅著景旭陽的味道,困得哈欠連連的蘇時樂,翻來覆去,反而睡不著了。
明明天天睡的床突然就有些陌生了,早睡習慣的床墊突然就感覺沒有男人的胸膛舒服。
昨晚的種種,從離開景旭陽家裡,一路像小電影不停在腦海裡重播。
蘇時樂煩躁的坐起來,低頭看著身上景旭陽弄出來的一身紅痕,臊得慌,又想罵娘。
景畜生好狠的心!一晚上跟像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
他主動送上門求歡,還沒摘掉魔法師的帽子,老處男怎麼那麼能憋,狗屁新婚之夜!他才不要吊死在這棵只開花不給摘果實的歪脖子樹上,讓他洗一輩子冷水澡去吧!
越罵越窩火,蘇時樂憤憤的脫了身上的白襯衫,攢成一團,丟進垃圾桶。
看看時間,不早了,蘇時樂不情不願的去洗了清晨澡。
出來,蘇時樂剛換好一身高領毛衫,長腿褲,完美的遮住身上已經變成青紫色的吻痕。
蘇爹回來了,敲門問,“寶貝,你在忙嗎?”
蘇時樂擦掉衛生巾間鏡子上的霧氣,湊近看著脖子上沒有任何痕跡,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髮開了門。
門外,一夜未泯的蘇總春風得意,嘴角叼著一根事後煙,眉梢都帶著得意,臉上是那種男人都懂的笑容。
與之相比,蘇時樂是個蔫巴巴的小白菜,無精打采的打招呼。
“爹,早!”
蘇鈺狐疑的看著,頭髮濕漉漉的還有高領衣衫的蘇時樂。
親崽子不止模樣,性格也肖像他,平日裡穿衣打扮時尚感很強,從未見他穿成這樣,還目光閃斷,像做了什麼壞事……
黑眼圈很重,還一臉菜色。
蘇鈺挑眉,“跟景家那小子做了?”
蘇時樂有些心驚豪門老南人的敏銳,不過他本來也沒想瞞著,都是男人,受受相惜嘛。
“沒,中看不中用的傢伙。”
蘇鈺被逗樂了,這時候不上眼藥,還待何時?
“是吧,有些男人你別看他平時裡能很能打,長得壯實,實際是繡花針!”
“兒砸你可別被景家那老古董洗腦了,他們家就是殘餘千年的老封建,都二十一世界了,性生活就跟家常便飯,是人正常的生理需求。總不能經濟如此繁榮昌盛,還要求一個人一輩子隻吃一個口味吧?”
“再愛吃辣的人也受不了一輩子隻吃麻辣味吧?”
“崽子,爹給你講,男人就要博愛一些,每道菜都有不同滋味。咱不說天天吃山珍海味,至少得多嘗幾個味道,才知道自己偏好哪口?等有時間爹帶你回京城長長見識……”
蘇時樂聽得兩眼放光,豪門老男人的經驗之談,好像挺有道理?
景旭陽看著是道香噴噴的紅燒肉,可咬了一口才發現,肉有點柴,難以下嚥。
可能是這道菜不對他口味,換個……梅乾菜扣肉,肥而不膩,更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