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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她竟然》第27章
第27章

  林知梁下班有點晚, 到梁豈別家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了,不過夏天天長, 外頭還大亮著, 日頭還能曬人一腦袋汗呢, 家裡也沒人急著吃晚飯。

  林知梁從洗手間裡出來,看到寬大的沙發裡那群老爺們各個歪在上頭,正在看對面墻上的寬大屏幕裡的家庭影院, 一東一西兩台音響架在墻邊, 整個屋子裡都是環繞立體音質。

  他們正在看一部前兩年前上映的經典美國科幻電影。

  這片以變.態級的特效圓回了一個無比大的腦洞, 顯得還挺高級, 劇情緊凑,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就是裡面美艶辛辣到了極致的女主。片子當時很是風靡,連林知梁這個俗人也曾迷過一陣子。

  她這會便毫不見外的, 無聲無息的過去插在沙發上的一個空位坐下了,跟那群大老爺們一塊看起來。

  片子已經到了後半段高.潮部分,女主角一人手撕無數半機械化無情無欲的金屬男, 劈裡啪啦一通打完,最後轉身離開,還給了鏡頭一個無比撩人的背影——極其突顯豐滿臀部的走姿和勾人的眼神回眸。

  大屏幕前的這幫男的眼睛都綠了,紛紛在心裡臥槽, 面上却還都還不肯認輸, 裝淡定, 然而就在這時候, 「寡姐也太性感了吧……」

  林知梁發出了一聲感慨,替他們幾個釋放出了內心的潜臺詞。

  「……」

  他們這才看見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到沙發中間的林知梁,這長相出衆的姑娘絲毫沒有半點淑女架子,隨隨便便的盤著腿窩在沙發裡,寬鬆的白襯衫袖子挽起到胳膊肘,細白的胳膊舉著一個跟她臉差不多大的粑粑柑,一邊掰一邊吃。

  男人自古有個特性,喜歡令人賞心悅目的美女,但不拘小節性格爽快的女性却他們最欣賞的,如果這兩者混爲一談,基本上就在男性當中通殺了。

  張凡銘跟楊武常倆人沒動彈,都像是已經頗習慣了似的默認林知梁坐在他們中間,另一邊的劉斌也沒說話,悻悻的縮回了眼神。

  倒是一個人伸開大長腿占據了一整條長沙發的梁豈別,越過那兩個男人把目光放在了知梁身上。

  電影看完了,屏幕回到待機頁面,屋子裡的大吊燈亮了起來,照的四處燈火通明,終於,梁豈別家今天晚上的火鍋也上來了。

  當然,就算僅僅是頓火鍋而已,也沒人會做,還是請的外援。

  電梯上來,林知梁還以爲是叫的外賣,誰知道直接有個厨師推著餐車進來了,然後在客廳的大茶几上開始現場表演製作老式銅鍋火鍋,厨師現場切開新鮮血紅的嫩牛肉,把柔軟的牛肉切成薄如蟬翼的肉片,碼好在盤子裡。

  林知梁嘆道:「你們真是會享受啊。」

  張凡銘嗤笑:「可不是,你知道有次藝術品鑒賞展覽後那頓晚宴上牛油果芝士焗牛舌是一絕,後來梁豈別他媽直接就把人厨子找到家裡做家宴去了,奢侈到家了。」

  梁豈別從鍋裡撈出一筷子半生的鴨腸扔張凡銘盤子裡了,「吃還堵不住你的嘴。」

  張凡銘的嘴是堵上了,林知梁又來勁了,「那晚那個牛舌確實厲害,我也是第一次嘗牛舌,肉質非常嫩,還是吃完了才聽人說那是牛舌。」

  張凡銘抬起了頭,「哎?那天你也在?沒注意啊,你跟哪家去的?」

  知梁搖了搖頭,「那是我跟教授接的策展私活,我們是承辦方,在後臺用餐。」

  張凡銘瞪大了眼打量她,「策展那活兒可不好幹,累啊,你這麽細骨伶仃的小姑娘幹的了這個?」

  知梁一邊吃肉,一邊滿不在乎的說:「來錢快,我們這些畫畫的要是只靠賣畫沒准哪天就餓死街頭了,接展會雖然累點,可也真賺錢。」

  張凡銘這個草包富二代又是佩服又有覺得她有點傻,「你伸手跟阿豈要錢啊,他可大方著呢,兜裡隨便漏倆鋼鏰都够養活你油光水滑的了,大姑娘去受那個罪幹嘛。」

  知梁拿起桌上的啤酒罐子喝了一口,沒說話,梁豈別忽然說:「她能耐著呢,給錢也不要,願意受罪就讓她受去吧。」

  張凡銘恨其不爭道:「你是不是傻啊,你替他省什麽錢啊,趁著現在他兜裡的錢好往外掏你還不多整點。」

  林知梁心說梁豈別可不是冤大頭,拿他多少錢都沒有白拿的,拿了就得用自個兒去還,最後結果就是錢貨兩清一拍兩散,一看你丫就不會花長長久久的錢。

  她笑了笑,「我的錢還够用,等不够的時候再說吧。」

  常人吃頓火鍋最多也就找厨師過來拉根褲帶面,可梁豈別家這晚的火鍋有位厨師從頭到尾的伺候,鴨腸和毛肚這些東西都是掐著表燙好了挨個分進每個人的碗裡,蝦滑和牛羊肉也都是當場弄的,好不新鮮。

  下進麻辣的牛油湯鍋裡,吃的各個酣暢淋漓。

  知梁一邊笑著聽他們扯淡,一邊從鍋裡撈了跟川粉吃,然而筷子一滑,那根川粉落進碗裡,濺出了一串紅油點子到她的白襯衣上了。

  林知梁:「……」

  雪白的襯衣上濺出一溜細小的紅油點,知梁心知這襯衣是報廢了,無奈的嘆口氣,可這裡又沒有其他能換的衣服,她還是站起身,打算到衛生間去想辦法洗洗。

  「你們先吃,我去洗洗。」

  知梁進衛生間裡,對著水龍頭掬起水來淋在胸口的襯衣上,衣服濕了一片,該透的什麽都透出來了。

  算了,她心說也沒工夫管了,待會兒洗完了用吹風機吹幹再出去就行,然後就擠了點洗手液揉搓起衣服髒的位置。

  可她油點子還沒洗完,衛生間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暴力擰開了。

  林知梁:「……」她剛才是反鎖了沒錯呀?

  梁豈別進來就看見那姑娘傻站在水池前,從鏡子裡看著他呆住了。

  胸口的白色衣料淋濕了一塊,若隱若現的透出些淺色的皮膚和白色帶碎花的內衣來。

  梁豈別面色淡然:「我家的門我想進來還能沒辦法麽。」

  林知梁無奈,「我洗洗就出去了,你進來幹嘛?」

  梁豈別緩步走到了她的身前,知梁本能覺得危險,把手抬起來遮住了濕掉的那塊布料。

  然而男人却單手捏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說的把她的手拉下去背到身後去了,讓她的狼狽無所遁形。

  知梁却反而神情坦然起來——反正反抗無效,還浪費那力氣掙扎什麽。

  梁豈別偏了偏頭,蛇似的垂頭盯著她,「你跟他們還聊得挺不錯,怎麽,以前不是不屑於這些人爲伍,今天怎麽就坐得這麽近了?」

  知梁那就是故意的,她抬起頭,看著他彎唇笑了笑,說:「我那不是hold不住你麽,還是躲躲吧,連劉斌都說了沒人能……」

  她話還沒說完,那男人直接上前一步,火熱的身軀危險十足的貼在她身前,知梁立即閉上了嘴,心說這牛羊肉的勁兒也太大了吧?

  林知梁立刻識時務者爲俊杰了,「不是,我是想跟你的朋友們都能相處的好一點,以後他們也能多替我跟你說點好話。」

  梁豈別扯了扯嘴角冷哼一聲,「你不討好我跟他們相處有個屁用。」

  這話說著,他雙手掐住了知梁的胯骨一用力,把她放在寬大冰凉的大理石洗手臺上了。

  知梁馬上掙動了一下,「凉……」

  可男人接著俯下了高大的身軀,低頭尋著她的嘴唇噙住。

  那件抹布似的襯衣在他面前形同虛設。

  借著那點蠢蠢欲動的酒氣,知梁整個人都紅了,她要命的感覺到男人的手已經將柔軟的白麵饅頭從碗裡拉了出來,禁不住微微發起抖來。

  梁豈別的凶狠的吻落在她修長的脖子上,像是燙斷了她的呼吸道,氧氣怎麽都不够用,待會兒皮膚上肯定要落下小草莓了。

  知梁想翻白眼,外面全都是人,這傢伙就這麽把她堵在厠所裡,真是什麽時候不合適就選什麽時候。

  她使勁去拽襯衣下面的那隻手腕,掙扎道:「外面……他們都在呢……」

  好在男人擁有著非人的自控力,聽了這話便不再動作了,他靜了片刻,抽身退開,眼睛裡滿是血絲,臉色却還沉靜,他最後低頭狠狠的親了她嘴唇一下,然後將她從大理石檯面上抱了下來。

  「去我房間換衣服。」

  「去我房間」這幾個字聽起來就危險十足,知梁立馬拒絕,「不用了,我穿你的衣服像什麽話,穿這個就行了……」

  「這都成什麽了,還怎麽穿?」

  知梁轉頭看了一眼鏡子,不禁扶額,她的襯衣果然已經被扯成了純種的抹布。

  「……」

  梁豈別:「去換衣服,你自己去,我不進去。」

  幸好梁豈別家的面積足够大,衛生間在走廊上,從客廳看完全看不到這裡,而走廊的盡頭就是梁豈別的臥室,知梁便捂著衣服從衛生間出來跑進臥室去了。

  雖然知道梁豈別大概不會再來了,她進門之後還是先把房門反鎖好,接著便解開扣子,將濕漉漉的襯衣脫下來扔垃圾桶裡了。

  放鬆的呼了口氣,穿著件白色碎花的純棉內衣踏進了梁豈別臥室套件裡的衣帽間。

  這傢伙禽.獸似的長到將近一米九的個子,雖然看著穿衣顯瘦,他的衣服也還是大的要命,有件材質很好的T恤看著挺舒服,結果知梁套上,瞬間從昂貴的奢侈品變成了老爺衫。

  最後挑挑揀揀選了件純白的襯衫,套上還是大,衣擺遮到了大腿根,可惜她不像人家別的女孩光著大腿穿男友襯衫,她襯衫底下還有條窄腿的牛仔褲。

  這件襯衫的袖子太長,被林知梁卷卷卷的卷上去八圈,脫下來肯定全是褶子,估計也沒法要了。

  穿著明顯屬男人的衣服回到客廳,張凡銘頓時吹了個口哨,「呦喂,變成豈少爺味兒的了啊!」

  林知梁笑著聞了聞衣袖,說:「嗯,好香,這衣服上面有他的香水味。」

  張凡銘硬是要欺負她,不肯讓她糊弄過去,「什麽香水味,那是咱豈少爺的體味,男人味兒!原來阿豈剛才是『逞威風』去了啊?」

  梁豈別看著張凡銘挑起眉毛:「你確定我這麽短的時間能完事?要不你試試?」

  林知梁脖子上就有個不輕不重的吻痕,被她剛才放下了頭髮蓋著,這會兒她還敢大大方方的撩了下頭髮,把頭髮掩到了耳後,「你們倆去吧,我幫忙計時。」

  張凡銘看她這麽坦然,估計兩人真沒發生什麽,調戲人家不成,自己悻悻的說,「嗨,我不是開個玩笑麽,怎麽說著說著忽然gaygay的。」

  林知梁笑了笑,抬腿回到茶几邊,正要坐回自己的位置,剛經過梁豈別的時候忽然被他一把握住了手。

  知梁回頭看他,只見他面無表情的跟張凡銘挑了挑下巴,說:「你坐過去,讓她坐這兒。」

  張凡銘頓時又來勁了,欠欠的說:「怎麽著,就不讓,你還離不開她了啊,跟我們坐一會兒就怎麽了,看把你急的,這桌上攏共多大點地方,離得多遠似的,可把你想壞了。」

  梁豈別就用他那張端正的臉面無表情的說:「她坐我旁邊,桌子底下我還能動手動脚,你能嗎?坐你那不是浪費麽。麻利的,再囉嗦你就端著碗下樓跟管家吃飯吧。」

  林知梁:「……」

  他長得人模狗樣的嘴裡都說些什麽玩意!還一點表情提示都沒有,騷話張嘴就來,來個擲鐵餅的也趕不及堵住他的嘴。

  林知梁勾起唇笑了,「別瞎說話。」她雖然看著不怎麽在意,但是心裡是有點不悅的。

  這幫少爺慣常打趣,嘴上都沒把門的,知梁見的多了,也能應付的過來,可這句玩笑話從梁豈別嘴裡出來,還真讓她有點不爽了。

  雖然知道他不是那麽沒溜的人,可知梁不管他是不是就順嘴這麽一說,反正這話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說出口,多少不够尊重。

  說到底,就算對她有那麽點喜歡,可也還是不深罷了。

  這種人怎麽能不好好治治他,不給點愛的教育他長不了記性。

  張凡銘起身讓了位置,「哎呦那我還是趕緊走吧,別耽誤了您二位秀恩愛。」

  知梁沒說什麽,順勢就坐下了。

  吃過了晚飯,已經奔十點去了,厨師帶著銅鍋回去了,他們又叫了□□,這幫少爺只要是想,什麽東西都能給你弄家來。

  楊武常正打電話,知梁忙道:「我這就走了,你們顧著自己就行,不用幫我叫女技師。」

  楊武常話說了一半捂住了手機問她:「這時候要走?」

  張凡銘道:「哎這麽走了?這都黑燈瞎火半夜了,你走什麽啊,別顧忌我們,我們躲遠遠的,不耽誤你倆辦事!你說你要是走了誰給老梁暖床啊?」

  知梁已經起身走到電梯門口了,「我得回宿舍,不然要門禁了。你們給他鋪張電熱毯吧。」

  張凡銘看得一楞一楞的,「誰家的傍家有這麽瀟灑的?阿豈,你是不是太慣著了?」

  梁豈別淡淡的說:「讓她走吧,留這兒肚子裡還不定憋什麽壞呢。」

  知梁上了電梯,笑著跟他們擺手再見,梁豈別最後囑咐了一句:「讓管家叫車送你回去。」

  她人走了,張凡銘還在嘖嘖稱奇,「您這兒還操心呐?真是能慣啊,你說你成天一個人瀟灑來去,好不容易找了個傍家,結果還是個不安分的,你也管管啊,你要是當真來强硬的,就她那小身板還不是隨你予取予求?」

  當時梁豈別心裡都還沒回過味兒來呢,還挺氣定神閒的說,「你要是找了個有意思的,好玩的,與衆不同的,你不得小心點玩嗎?一口氣玩壞了還有什麽意思?」

  張凡銘還真點了點頭,「你要這麽說也是嘿,這丫頭確實是個難得的。」

  ……

  林知梁這段日子跟梁豈別倆人繞圈子繞的樂此不疲,工作上多少耽誤了點,馬上就到畢業答辯的日子了,又忙著準備答辯PPT,在學校裡耽擱了兩天,結果這兩天裡電話都快被打爆了。

  張凱欣:「知梁你馬上把名片和新人名卡送到咱們餐廳三樓!」

  林知梁:「……凱欣姐,我這放著假呢,我現在幫你聯繫小張,讓他馬上過去。」

  張凱欣:「……我真是暈了頭了,那幫人都跟腦子裡灌了屁似的慢半拍,你不在用誰都不順手。」

  秘書室裡跟知梁同期進來的同事小箐:「林助理,秘書部的複印機壞了找誰修啊啊啊啊!十萬火急,那個號碼簿上我翻遍了也沒找到維修部門啊!」

  林知梁:「……維修部門不管這事,小毛病找丘哥,大毛病找廠家,有急用就先去財務部門借用他們的複印機。」

  等到林知梁回到公司那天下午,就見辦公室裡跟糟了蝗灾似的,裡面的人已經人仰馬翻了。

  她的畢業期趕在了暑假前,而每年暑假都是娛樂行業最忙的時候,她就在最忙的時候還請了兩天假,別人的負擔就更重了,也就是張凱欣偏袒她,給她擔下來了。

  知梁回來的這條下午,連辦公室裡從不把脚落在地上,永遠穿十厘米高跟鞋的那個姑娘都換上了一雙二十塊錢包郵的澡堂拖。

  這模樣一看就是昨晚連家都沒回,就住辦公室裡了。

  知梁看了眼自己辦公桌上貼滿了的未完成事項的便利貼,心說今天晚上回不了家的輪到她了。

  接著她沒哭喪臉,竟然還抿嘴笑了。

  拿出了手機敲開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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