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等待者(上)

　　夏瑜定定地看著夏琰。

　　他的眼神太複雜太複雜，讓夏琰覺得，自己的心上人是不是在透過自己，看別的什麽東西……可很快他又堅定，夏瑜是在看他，沒錯，夏瑜的眼裡明明就只有他。

　　對方那麽專注，他怎麽可以懷疑對方？

　　夏琰滿懷期待地回望過去，甚至挺了挺自己的胸膛。他覺得，心上人這個反應，一定是在說，自己猜對了。

　　一想到晚上可以抱著夏瑜睡覺，可以躺在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張大床上，可以抱住夏瑜柔韌的身體，說不定還能在夏瑜睡著以後偷偷用鶏巴蹭一蹭那柔嫩的花穴……夏琰又有些硬了。

　　夏瑜道：「哦，你猜錯了。」

　　夏琰一僵。

　　夏瑜好像從方才那種追憶的狀態中回過神。他平靜地看著夏琰，目光落在闖入者已經半勃起的性器上，唇角微微彎出一個弧度。

　　「你想到了什麽？」

　　他問。

　　夏琰張了張口。方才那種恍惚過去，馴服從他眼中消失。他是有些憤怒的，覺得夏瑜實在是太出爾反爾，自己得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怎麽教訓？當然是用自己的鶏巴，在夏瑜的穴裡好好插一插。

　　他能想像到那個肉穴的滋味，又緊又熱，久了以後會流出非常、非常多的水，像是在給自己的鶏巴泡溫泉一樣。他可以在裡面射很多次，射進夏瑜的子宮……

　　不不不，夏琰想，自己怎麽可以有這種想法？心上人說了，他不能懷孕，這會傷害到他。

　　夏琰心裡天人交戰，兩方分不下勝負。而夏瑜仍在看著他，平靜地說：「賤狗，你還想要犯上嗎？」

　　夏琰一僵。

　　他覺得自己太奇怪了，怎麽會對這樣一個稱呼有反應呢？

　　那兩個字好像喚醒了什麽很遙遠的回憶，在那片模模糊糊的記憶裡，自己把夏瑜叫做主人，對方心情好的時候叫自己……叫自己什麽？

　　夏琰頭痛欲裂。

　　夏瑜看著他痛苦的神色，語氣柔和了一點：「不過你想起來主人了，是不是？」

　　夏琰闔上眼睛：「是……」

　　夏瑜：「主人想給你一點獎勵，你想要嗎？」

　　身體比大腦先一步做出反應，夏琰張口：「汪！」

　　夏瑜像是微笑了一下：「你可以睡在這個房間，不用跪著，躺在地板上就行。衣橱裡有杯子，你去拿一條，鋪在地上。」

　　夏琰：「汪！」

　　該死，他爲什麽會學狗叫？

　　夏瑜繼續道：「動作小一點，我要睡了。不要吵醒主人，聽明白了嗎？」

　　夏琰看著他，死死抑制著自己再叫一聲的衝動。

　　夏瑜的視綫掃過來：「如果我的小狗今天晚上乖乖的，明天工作完以後，我會再給他一個獎勵。」

　　夏琰眨了下眼睛。

　　夏瑜：「如果賤狗不乖，那麽……」

　　他其實幷沒有想好，自己會怎麽「懲罰」對方。

　　可留白往往比實際說出口的威脅更嚇人。在他講出下面的話前，夏琰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口：「汪！」

　　夏瑜終於睡了。

　　他知道，夏琰幷沒有乖乖在地上睡下，而是又站在床邊，看了他很久。

　　但那又怎麽樣呢？他又見到夏琰了，而夏琰雖然喪失記憶，身體上却還殘留著以往的本能。

　　他無比渴望自己，想要不顧一切地强迫自己，但那點本能却壓制著他。

　　這一晚，夏瑜睡得幷不好。

　　鬧鐘準時響起，意識却還是混混沌沌的。夏瑜掙扎了很久，才睜開眼，坐起來，將鬧鐘按掉。

　　夏琰站在床邊，猶猶豫豫地看著他，悄悄收回想要拿開鬧鐘的手。

　　夏瑜看了他一眼，勉强打起精神：「會做飯嗎？」

　　夏琰道：「會。」

　　夏瑜：「行。我助理待會兒回來接我，你自己做東西吃。今天……你就留下來吧，等我回來。」

　　夏琰原本以爲心上人是要吃自己做的飯菜，正在暗自雀躍，却又聽到夏瑜之後的那些話。

　　他的眼神暗了暗，想到夏瑜口中的助理，心頭好像有一團火在燃燒。

　　夏瑜警告他：「待會兒他來的時候你就待在房間裡，不要出去。」

　　夏琰皺眉，下意識就要開口反駁。

　　但夏瑜的下一句話又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對方說：「晚上你來做飯吧，我回來吃。吃完飯以後……我說了，會獎勵你的。」

　　夏琰深深地吐出一口氣：「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