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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界之恥與O界之光》第70章
☆、第70章

  托馬斯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在一架巨大的飛行器上,雙手被人綁在一起懸空吊著。

  安寧呢?

  托馬斯左右張望,寬闊的視野中大約有近二十人同他一樣被吊著。除了參謀部的,還有一半是陌生面孔,應該是其他部門的人。

  沒有安寧。

  昏迷前的記憶翻湧上來,除了脖子上的酸痛,腦袋也很難受。

  在軍校進修期間托馬斯學過相關知識,他應該是喝了不該喝的東西。

  結合會議室裡的人全部中招的事實,綁他們的人肯定在水上動了手腳。

  他們是誰?

  飛行器上沒有任何標識,托馬斯陡然想起不久前抓到的那個聯邦臥底。

  難道是聯邦的人?

  托馬斯試著掙脫,可體能廢柴的他,根本做不到。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正在托馬斯困惑的當口,飛行器的門打開了,幾名身穿聯邦軍服的男人大咧咧地走進來。

  為首者沒想到有人已經醒來,與托馬斯對視之後,對身邊人說:「喲,竟然醒了一個。」

  他正是敲暈托馬斯的那位,托馬斯記得他的聲音。

  托馬斯問道:「你們想幹什麼?」

  為首者不搭理他。

  托馬斯又問:「沃爾頓將軍呢?」

  為首者依舊不搭理他,舉起手勾了勾。

  跟在他後面的人,一人提著一個水桶走過來,不分青紅皂白地潑向所有沒有醒過來的人。

  昏迷的人在冰水刺激下一一甦醒,冰水讓他們極其不適,被吊起來的現狀讓他們恐慌又煩躁,有人罵道:「怎麼回事?你們是誰?腦子有病嗎?」

  為首者朝托馬斯努了努嘴巴說:「漏了一個。」

  「他醒了。」

  「醒了就不能潑嗎?」為首者敲了那人腦袋一下,氣急敗壞道,「就他一個沒濕身,看著難受!」

  被訓斥的人提著水桶靠近托馬斯,小聲嘀咕道:「都什麼時候了,還要犯強迫症。」

  若不是時機不對,托馬斯八成會笑出聲來。

  那桶水不知道在冷庫裡放了多久,潑到身上,刺得人汗毛全部豎起來,托馬斯覺得身體裡的血液都要流淌不動了。

  「好了,大家都一樣,這樣看著才舒服。」為首者在謾罵聲中清了清喉嚨,「大家好,初次見面,我來自聯邦,各位眼睛不瞎的話應該看得出來。至於我們的名字嘛,目前大家沒必要知道。但是我把各位請來的目的,大家還是有必要知道一下的。」

  這個人話說特別囉嗦,廢話說了一籮筐,始終提不到重點。

  「我的一位同事不久前被你們給抓了,我對他的結局深表不幸,同樣,也讓我看到臥底這條路走不通,麻煩費事又不一定有結果,所以嘛,我就直接把大家請來了。」

  又是一段沒有重點的廢話,直到大家聽得不耐煩了,他才慢悠悠地說:「我知道各位手裡掌管著不同程度的機密,只要告訴我,就能活命,不能告訴我的嘛,那就只能再見啦。」

  他話音落地,被吊著的帝國軍官們紛紛表示不屑,一個個雄赳赳氣昂昂地抬起下巴說,他們生是帝國人,死是帝國鬼,絕對不會出賣帝國的。

  「又是這一套。」為首者挖了挖耳朵,吹去指甲蓋上的耳屎,拍了拍巴掌,「那我們就來試試看,是你們的骨頭硬,還是我的方法硬。」

  方纔潑水的人從腰間抽出皮鞭,為首者靠在飛行器牆壁上,漫不經心地等待著。他摳摳這裡,摳摳那裡,實在無聊便掏出遊戲機玩。

  皮鞭抽到在身上,錐心刺骨般的疼,剎那間,飛行器裡全是慘叫聲。

  為首者嫌吵,掏出耳機帶上。

  那皮鞭上不知道灑什麼東西,還是皮鞭本身材質特殊,抽在身上竟然比一般的鞭子疼好幾倍。

  在軍校期間,拷問與被拷打都是必修科目。

  托馬斯有著一肚子相關理論知識,卻從未真的被拷打過。

  眼下,制服很快被皮鞭抽成一條條,鮮血從皮肉裡流出來,浸透破破爛爛的制服,托馬斯一遍遍地告訴自己,這些只是皮肉上的痛,忍忍就能過去。

  這時候思想千萬不能放鬆,不能有一絲一毫認輸,否則很容易鬆口。

  他不能背叛帝國,不能辜負安寧對他的期望。

  安寧,他的安寧究竟在哪兒?

  他也在面對拷打嗎?

  如果是他,他一定會堅持下來的。

  倏地,托馬斯想起剛參軍那會兒跑不下來五公里的日子。

  他當時是怎麼堅持下去的,現在一定也可以。

  托馬斯咬緊牙關,腦海中浮現出安寧的樣子,生氣的,微笑的,大笑的,蹙眉的……

  每一鞭子,他就去想安寧的一個表情。

  那麼多表情,各式各樣的,他沒看夠呢,不能就這麼輕易死掉。

  托馬斯忽然發現,被鞭子抽打也不那麼難以忍受了。

  為首者一局遊戲打完,摘下耳機問:「有人說了嗎?」

  執行抽打的人們搖了搖頭。

  為首者頗為意外地挑了眉:「很不錯嘛,這樣的話,那就要再加一點點料了。那個誰,抱一桶鹽過來。」

  白如雪花的鹽,被為首者抓起來,他走到距離他最近的人身邊,把鹽抹在傷口上,掌心碾壓。

  吊著的人立馬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為首者置若罔聞,笑呵呵地問:「舒服嗎?我家的鹹魚都是我醃的,我手藝可好了。」

  托馬斯心裡默默罵道:變態。

  為首者不著急,慢悠悠地抓起第二把,繼續往那人身上抹:「每次我醃鹹魚的時候,那魚就跟你一樣,開始活蹦亂跳的,過一會兒呢,當鹽灑滿全身,就不疼了,因為它死啦,啊哈哈哈,好不好笑。」

  第二把鹽抹進傷口,為首者抓起第三把:「你為什麼不笑呢?我覺得很好笑呀。你也想變成死魚嗎?」

  「求求你讓我死了吧。」那人終於受不了,慘叫聲變成求饒聲。

  「想死可以呀,但是只能被我醃死。」說著,直接把鹽拍進對方傷口。

  「我說!我說!」那人不堪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折磨,終於鬆口。

  為首者高興地笑起來:「很好,帶下去。」

  第一個人鬆口,為首者轉向第二個人,很不幸,托馬斯就是第二個人。

  為首者所作所為同第一人一樣,托馬斯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不論為首者如何做,如何威逼利誘,他全部不為所動。

  很快,托馬斯整個正面全部被鹽抹過,那種從皮膚表面滲透到身體內部的痛,傷口被鹽醃漬的滋味,這輩子他都忘不掉。

  為首者仰頭望著他:「還不說?」

  托馬斯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目露凶光,隻字不言。

  為首者見這招對他沒用,沮喪地搖著頭說:「不好玩。」轉向第三人。

  這一輪折磨下來,四分之一的人投降。

  「接下來玩什麼呢?」為這首苦惱地扶著額頭,「鹽不夠刺激,那就上辣椒吧。」

  他話音落下,立刻有兩個人投降。

  等到辣椒端到他們面前,辛辣的味道隔得老遠就能聞到,刺痛人的頭皮,又有幾人投降。

  為首者嘖嘖道:「還是辣椒好用啊。」

  他抱起辣椒桶,潑到一人身上,那人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身體抽搐,幾下後,竟然活生生的疼死了。

  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喪失在自己面前,托馬斯雖然不認識他,但也難過至極,那是他的同僚,他直到死都沒有出賣帝國,帝國為他驕傲。

  托馬斯堅定信念,哪怕同他一樣死去,他也絕不會說一個字。

  只是安寧……

  托馬斯始終不放心安寧,他到底在哪兒?他現在怎麼樣了?

  死掉的人身上全是辣椒,沒人敢碰,為首者拿出一個遙控器按了一下,那人身下的飛行器突然打開一個缺口,捆著他的繩子斷開,屍體直挺挺落下,消失在太空中。

  「好了,這下辣味少多了,接下來……」

  為首者話沒說完,被人打斷。

  那人徹底奔潰,臉上全是眼淚和鼻涕,他大哭大吼道:「我說!我什麼都告訴你!別用辣椒潑我,我不想死。」

  為首者滿意地點點頭:「我為你正確的選擇而高興,不過你為什麼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呢?」他生氣地抽了那人一鞭子,才讓別人把他拖下去問話。

  緊跟著,又有幾個人投降。

  原本二十幾個被吊著的人,現在只剩下五人。

  為首者為他們鼓掌:「剩下的各位骨頭很硬嘛,辣椒這種東西我第一次用,沒想到竟然出了人命,哎……希望那人沒掌握什麼重要機密,不然我就虧大了。」

  五個人不說話,一起惡狠狠地瞪著視人命於草芥的為首者。

  「有句講句,你們這些人呢,軍銜擺在這裡,掌握不到什麼核心的機密,說出來可能對帝國也沒什麼損傷,為什麼不說呢?聯邦哪裡比帝國強?投奔我們不好嗎?你保證,只要你們投奔聯邦,待遇絕不比帝國差。」

  「你們是不信嗎?放心,聯邦優待投誠者,不信你們看?」

  為首者拿出通訊器,給他們看了幾張照片,都是剛才投降的人的,他們正被人好吃好喝的供著。

  為首者笑了笑:「這下信了嗎?」

  五個人沒人應答,不約而同地罵道:「叛徒!」

  為首者等了一會兒,再也等不到他們開口。他重重地嘆了口氣:「硬的不行,那就軟的吧,接下來,咱們比誰軟。哎呀,這話好奇怪!男人比什麼軟啊。你們為什麼不笑?我的笑話不好笑嗎?」

  「……」

  五人懵逼臉,這種時候笑得出來就有鬼了。

  為首者很孤獨,沒人懂他的幽默,他拿起遙控器,連按了好幾個按鈕。

  五個巨大的玻璃箱瞬間拔地而起,緩緩上升,直到抵達飛行器最頂端才停下。

  僅餘的五名人員看不懂他的操作,這要怎麼軟?

  「轟」的一聲響,飛行器頂端出來出現五個類似水管的東西,托馬斯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

  水從水管中湧出來,沖撒在托馬斯身上,水壓越來越大,打在身上的傷口上,讓人生不如死。

  水流越來越快,玻璃箱,不,應該叫它水箱,水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灌滿。

  開始五個人水箱一樣高,後來為首者覺得沒意思,調來調去,一會兒這邊人快點,一會兒那邊快點,他一邊調,一邊繼續廢話,無非都是讓他們出賣帝國,投奔聯邦的言論。

  托馬斯全當他放屁,盯著下面的水,因為傷口,水不再清澈,帶著淺淺的血色。

  水從沒過小腿,托馬斯想:就這樣被淹死了嗎?

  等到水沒過腰部,托馬斯想:沒能見上安寧一面啊,死得有點虧。

  水繼續被注入……

  在為首者胡亂的操控中,有一人的水已經快到他嘴邊了。

  為首者走到他面前:「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了。」

  那人堅定搖頭,所有人看著他水淹過他的鼻子,頭頂,看他在水中掙扎。

  托馬斯與他同為參謀部的同僚,看到這一幕,握緊了拳頭。

  近在眼前,什麼都做不了的感覺太窩囊了,不願投降的他們只能接受被為首者玩弄至死的命運嗎?

  「噫!我這人心軟,見不得生死。」他按了一個按鈕,那人連同水箱一起從飛行器下放打開的缺口中掉下去。

  五個人變成四個。

  一個投降,又兩個堅定信念的人被丟進太空。

  飛行器中被綁來的人只想剩下托馬斯一個。

  「喲,最後一個,恭喜你幸運兒,你有什麼願望嗎?我可以為你實現。」

  水沒過胸口,抵達下巴,托馬斯沒有吭聲。隔著沖撒在臉上的水和水箱看著對面的人。

  說什麼呢?

  安寧,除了安寧,托馬斯沒有任何願望,對於母親,他唯有一句對不起了,參軍真的有危險,可他不後悔。

  「哎呀,水到嘴巴了,你再不說,就真的說不了了。」為首者瞇著眼看他,分辨了好半天,才從那張被水沖成奇奇怪怪形狀的臉上看出點頭緒來,「這不是藥都沒能迷暈的小伙子嘛,你已經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了。」

  為首者說著霸總標配台詞,停止注水。

  沒有水流沖刷,五官總算恢復正常,托馬斯望他不語。

  為首者竟然擠了擠眼睛。

  托馬斯:「……」

  為首者:「我知道你不會說,我很欣賞你,你都要死了,我決定替你實現一個願望。」

  托馬斯:「……」

  「我說真的,不用你出賣任何人,不用你給任何情報,你只管說願望,我為你做一次聖誕老人。」

  托馬斯:「……」

  「你還真是硬骨頭,不說算了。」為首者不開心地撇嘴,拿起遙控器,手指即將按下去時突然頓住,氣沖沖地指著托馬斯控訴,「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難得想做一次好人你都不給,算了算了,最後給你三秒鐘時間考慮。」

  「三——」

  「二——」

  「一——」

  「永別啦。」

  「沃爾頓將軍怎麼樣了?」

  兩道聲音一起響起,為首者耷拉著的嘴角得逞般地揚起:「你的願望是他?」

  只是想在死前知道他的情況而已,托馬斯不求別的。他嗓音嘶啞,那是無數次慘叫導致的:「他,還好嗎?」

  「我剛來的時候,你就問過他吧?」為首者單手捏著遙控器把玩,好整以暇道,「這要怎麼說呢?這種主觀的東西,還是親眼看到才知道吧。」

  托馬斯微微露出一個困惑的表情。

  為首者掏出通訊器:「有人想見沃爾頓將軍,對,就是那個赫赫有名的Omega將軍。」

  提及性別,為首者特地重音並瞥了托馬斯一眼。

  通訊結束後他說:「一會兒你就能見到他了。」

  驀地,托馬斯湧起一股不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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