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安寧趴在托馬斯身上,嘴距離托馬斯很近很近,說話時,翕動的嘴唇一遍遍擦過他的耳朵,托馬斯被撩得快要哭了。
他知道安寧不是有意的,但散發著玫瑰味的Omega,根本無法抗拒啊。
托馬斯強行鎮定:「這是你的飛行器,萬一震動起來,被人看到,不好吧。」
嘴上這麼說,心裡明晃晃地期待安寧快點說不要緊。
安寧語調冰冷,只是那微不可查的顫音洩露了他的真實狀況:「它可以承受一百噸的重量。」
言下之意,隨便震也沒關係。
托馬斯半擔憂,半期待地說:「玻璃窗……」
「外面看不見。」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豈有不做的道理。
托馬斯抱起安寧準備放到控制台前,可安寧抓住他的手:「飛行器會掉下去的。」
是哦,那麼多按鈕,萬一碰到個降落的,後果不敢想像。
果然,腦補是腦補,現實是現實。
托馬斯把安寧放回椅子上,長期發情得不到安撫的人四肢發軟無力,無法站立。
托馬斯脫下他的褲子,將兩條腿分開,放在椅部扶手上。
安寧的下身暴露出來,可以容納托馬斯的地方分泌出透明液體,等待被進入。
托馬斯不疑有他,激動地解開腰帶,連褲子都來不及脫,急匆匆地頂進去。
安寧悶哼一聲,人被撞得緊貼椅背,然後再也沒分開過。
托馬斯像是破處的毛頭小子,在玫瑰的芬芳中不講章法地衝撞幾十次,才把心裡貓抓一般的感覺驅散開。他低頭,親吻著安寧的額頭,臉頰,嘴唇。
平時溫溫的唇,被情慾燒得火熱,安寧仰起頭,迎上托馬斯的吻。
托馬斯打開對方的外套,解開襯衫紐扣,吮吸對方緊致的皮膚,舔弄錯落的舊傷。
安寧被他弄的又酥又麻,在甜膩的草莓味信息素刺激下,釋放出來。
他憋的很久了,根本禁不起這樣強烈的刺激。
托馬斯依然在晃動著腰肢,發現安寧扭動了一下。他立刻停下來,擔心地問:「怎麼了?」
安寧揉了揉腿:「疼。」
扶手膈得腿不舒服,可飛行器上既沒有床,也沒有大一些的椅子。
托馬斯的視線在飛行器裡環視一周,看到窗邊上方的伸縮扶手,人站在那裡時,如果偶遇氣流時,可以用來穩定身體。
雖然說,這樣做是為了讓安寧更舒服,但也有托馬斯的死心。
「你還站得起來嗎?」
「嗯。」釋放一次後,安寧已經好很多了。
托馬斯指了指窗邊的收縮扶手,小心翼翼地問:「那裡,可以嗎?」
安寧思考片刻:「應該可以。」
他隔著衣服,推著托馬斯的胸膛,想要站起來,自己走過去。
托馬斯吻了吻他的鬢角,維持著連接的狀態,把人抱了過去。
情慾中驚詫一閃而逝,安寧拽出上方的扶手抓住,他兩腿勾著托馬斯的腰。
托馬斯總算也釋放了,可這根本不夠。就像安寧對草莓的喜愛一樣,他也喜愛他的玫瑰,不,是沉迷。
托馬斯讓安寧放下手,然後轉過他的身體,重新拉緊扶手。
Alpha趴在他的Omega的背上,深深地埋進他內裡。
玻璃窗外是藏藍色的星空,偶爾有一兩架飛行器路過,托馬斯清晰的感受到,安寧把他咬得更緊了。
「安寧。」
托馬斯叫他的名字。
「嗯?」
「你看玻璃。」
天空越來越黑,玻璃有了鏡子的效果,安寧在鏡子上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托馬斯。
托馬斯抬起他的雙腳,把它們掛在自己手臂上。
交媾的畫面清清楚楚,兩個現在情慾裡的人啊。
濃郁的草莓味和玫瑰味交纏在一塊,安寧腦袋發暈。
托馬斯聞不到自己的信息素味道,但安寧的味道,讓他情迷意亂。
失神中,他急切地咬上安寧的脖子,牙齒刺破皮膚,他遵循著最原始的本能,標記著他的Omega,即便,他也不確定,信息素是否注入其中。
兩人第一次時,托馬斯就沒能抵抗的了安寧,更何況是現在。
他死死地咬著那塊皮膚,直到安寧出聲,才把他的理智拉回來。
托馬斯鬆開嘴:「腰疼了嗎?對不起?」
安寧說:「我想吃草莓。」
「冰箱裡有嗎?」飛行器上有便攜式冰箱。
安寧沒說話,放下胳膊,扭頭在托馬斯的脖子上咬一口,一如他標記他的方式。
Omega無法標記Alpha,但安寧的這一行為讓托馬斯振奮不已。
這是否說明安寧對他的佔有慾,同他一樣強烈?
托馬斯更加興奮了,等他徹徹底底地做夠,安寧早已昏死過去。
安寧是被托馬斯抱下飛行器地。
回到家後,托馬斯給安寧清理身體的時候,安寧中途醒來。
剛睡醒的人意識朦朧,語氣卻是難得的帶有一絲責怪:「你的信息素擾亂我三次了。」
三次?
不愧是帝國最年輕的將軍,不論何時何地,思維總是那麼清晰。
反觀托馬斯,他根本沒法分心細想是哪三次,纏著安寧在浴缸裡又做了一次。
這一次,緩慢而綿長。
第二天,日上三竿,托馬斯才醒來。
安寧比他早醒幾分鐘,側臥在床上,單手擺弄通訊器。
通訊器具備上網功能。
托馬斯湊過去問:「在看什麼?」
安寧大大方方地讓他看通訊器。
天啊!為什麼安寧要在兩人纏綿一夜後,搜那部蠢透了的動畫片?
托馬斯伸手去搶,羞恥心都要爆炸了:「查這個幹什麼?」
安寧任由他奪走通訊器,反正他已經看完介紹了:「好奇。」
托馬斯臉色通紅:「這有什麼好好奇的,蠢死了啊!」
可愛二字毫無徵兆的浮現在安寧腦海裡,他脫口而出:「可愛。」
「……」托馬斯腦袋短路,又有點吃醋,雖然他自己也很鬱悶,為什麼要吃一個醜了吧唧的火車的醋,但嘴巴不受控制,脫口而出,「我還是它?」
安寧歪頭想了想。
托馬斯後悔極了,摀住安寧的嘴巴:「救命,這種腦殘問題,不需要答案!」生怕答案是不想聽的那個。
正嚎叫著,通訊器響了。
不是安寧的,是他的。
這個點會是誰找他啊。
托馬斯拿起床頭櫃上的通訊器,整個人傻掉了。
安寧伸頭一看,屏幕上寫著一行字:麻煩。
麻煩?
誰?
太長時間未接聽,通訊器斷掉,但很快的,又再一次響起。
安寧心說:還是真是麻煩。
托馬斯掛斷通訊器,對安寧說:「一會兒你別出聲。」
安寧點了下頭,內心充滿好奇。
托馬斯回撥回去,通訊器被接通的瞬間,一道咆哮的女聲傳出來。
「你竟敢掛我電話!」
「手抖,按錯了。」
「為什麼不是視頻通話?」
托馬斯神色一僵:「不方便。」
對方十分敏銳:「我的托馬斯有情況了?」
托馬斯下意識地看向安寧。
對方嘿嘿地笑起來:「幾壘了?標記人家了沒?快帶來給我看看。哎呀呀!老公,我們托馬斯下半輩子不用跟雙手一起過,太好了!」
「媽!」托馬斯不好意思再看安寧,一張臉徹底燒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