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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三千都是我》第29章
☆、第29章 小心眼子渣皇帝

  裴質驚得不敢動,嘴巴張得老大,下巴都快從臉上掉地上了。

  半响,他抖著聲音問系統:「臉盲不是治不好嗎?這些秘密他自己知道的,可不是我說的,他不會被我害死吧?」

  系統也震驚半响:「這大概是意外,你們不會受到系統世界的懲罰。」

  「完美!」

  「別高興太早。記住,你不能主動向他承認後宮三千都是你,更不能洩露你原來的世界和系統的存在,明白嗎?」

  裴質為難,他瞅了眼殷瑜銳利的眼神,這明明就是打算刑訊逼供的眼神,他怎麼敢不承認?

  如果還有穿越通道的話,他一定要穿回去!剛才他還演示了一番自己跟自己打架,殷瑜一定像看傻子一樣看他。他至少要穿回去,把這段抹了,嗚嗚嗚。

  臉都丟光了。

  裴質感覺自己的頭沉重地抬不起來,他偷偷地小碎步往後挪,試圖在殷瑜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丟人丟大發了!獅子座丟啥都不能丟臉!

  哪怕知道遲早都要面對殷瑜的暴怒,他還是想先躲躲。

  「剛才哪只腳踢朕的大門了?」殷瑜開口。

  裴質的身影頓住,片刻後,他反應過來,趕緊跑到門前,拿袖子擦門上的腳印。

  一邊擦,他還一邊諂媚地對著殷瑜笑:「就試試門結不結實。陛下,您看我擦的多乾淨。」

  越說越沒底氣,最後只好期期艾艾求饒:「放過我吧。」

  殷瑜伸出手指勾了勾,裴質立馬狗腿子地跑過去,又是奉茶,又是捏肩。

  「朕可以不追究你欺君的罪過,但是你得把所有都給朕交代清楚,以後不許再瞞著朕任何一件事!」

  裴質想了想,哭唧唧:「那你還是追究我的罪過吧。」

  「不能說?」

  「嗯。」用力點頭。

  「會有懲罰?」

  擦,這都知道?裴質眼睛發亮,再一次用力點頭。

  他怎麼欺負裴質都行,但別人懲罰裴質可不行!殷瑜斜他一眼:「那朕就勉為其難,追究一下你的罪過吧。」

  裴質:「……」小心眼子渣皇帝!

  捧住裴質的臉,殷瑜第一次光明正大的打量裴質的五官。裴質以前騙他說,皇后容貌屬於比較英氣的那種,但在他看來,裴質算是比較秀氣,而且因為裴質蠢事辦多了,他怎麼看,怎麼覺得裴質長得蠢蠢的。

  或許對於豬精不能要求太高,他記得裴質跟他說過,孫悟空的師弟就是豬精,化成人形還長著豬鼻子和豬耳朵。裴質雖然看上去蠢,可模樣還是極好看的。

  他摸上裴質的唇,說出了深埋心中的遺憾:「你的唇,朕曾驚鴻一瞥,只記得美的不可方物。如今瞧來,怎麼也只比秦王稍稍好看一些。」

  裴質回憶起秦王鬍子邋遢下的油膩嘴唇,一陣惡寒。他的唇型還是很好看的,薄厚適中,還有美人珠。他氣憤地想,再好看有什麼用,偏偏不是殷瑜喜歡的那種烈焰紅唇!

  「是我的錯,我回頭往嘴上掛兩根腸。」

  殷瑜斜他:「怎麼語氣聽起來,你不服氣?」

  剛才沒忍住,又懟了殷瑜。認清形勢的裴質趕緊蹲下來,給殷瑜捶腿:「都是小人的錯,是小人長得醜了,小人以後投胎,一定要認準個美麗的人家,絕不亂投。」

  「你知道自己錯便好,這個罪過,朕就不追究你了。」殷瑜格外開恩,把裴質撈起來。裴質身體還不大爽利,他不願讓裴質一直蹲在地上。

  餵裴質吃了兩口熱茶,眼看著裴質的心虛慢慢斂了,又準備要得瑟,殷瑜狠狠瞪了他兩眼,這才又老實了。

  「朕還生著氣,讓你當皇后便宜你了,從現在起你是越才人。越才人原本只是個伺候人的太監,不過靠著朕的寵愛,才有了富貴榮華,懂嗎?」

  裴質立刻對他眨眼:「懂!臣一定好好伺候陛下,讓陛下消氣。」簡直就是個小機靈鬼。

  既然陛下還想玩後宮三千的劇本,他很樂意奉陪!

  「嗯,退下吧。」

  裴質趕緊往外跑,老天爺,臉和尊嚴都丟光了。殷瑜這個狡詐腹黑的傢伙,臉盲症好了居然一聲不吭,冷眼看他精分,這種人太恐怖!

  一口氣跑回越才人的宮殿,裴質才緩過勁兒來,質問000:「你們是不是太坑人了?說皇帝莫得感情,結果人家感情豐富的很,因為一個香腸嘴就愛上了倆!說皇帝臉盲,結果人家轉眼就好了,靜靜地看我精分表演!你們的技能還特別坑人,打個噴嚏就換裝,穿越回去兩分鐘,出門不給帶宮女,還能幹點啥,老拖我後腿。」

  000使出殺手鑭:「親,這邊的建議是你可以回去哦。」

  裴質呆住,半响,才一拳砸在柱子上,哀嚎出聲:「回不去了,老子愛上他了。」

  「其實你也就丟個人而已。他臉盲症好了,對你來說也是好事,反正他喜歡你,以後你在後宮就可以活的更自在了。」

  裴質點頭:「是啊,臉都丟光了,確實可以更自在了。」

  他抹了抹心中的眼淚,喊宮人來:「聽說御膳房新出了道甜羹,給我來三份。」

  宮人出去片刻,他宮裡的管事太監興元過來道:「主子,那甜羹味道確實好,不過皇后主子病了,咱這兒一口氣要三份甜羹,是不是不太好?」

  裴質正傷心呢,只想吃點甜的,聞言什麼都不管,一定要吃三份甜羹。

  興元無奈,帶著方才給他報告的宮人玉憂,一起往御膳房走。興元想去找陛下,帶著玉憂抄走了一條基本不會有人走的小道。路過風雨門,見一個侍衛正踩著雲梯在擦牌匾,兩人走近一瞧,只見那侍衛並不是在擦牌匾,倒像是拿個刀在刮上面的字。

  那侍衛聽到他們的腳步聲,回頭看了一眼,將刀收在袖子裡,拿出一塊布來,裝作在擦上面的字。

  兩人走遠了,玉憂才道:「那牌匾的字是金色的,那人莫不是在刮金粉?」

  「這條路上的宮殿都沒人住,這條路一天都不見得有一個人走,這兒門上的牌匾能是真金做的?」興元催促道,「趕緊走,一會主子該等急了。」

  兩人去見了小瘦子,後者將消息稟告給殷瑜。

  殷瑜不高興了,臉盲症好了,這麼大一個消息,他都告訴裴質了,這傢伙聽完居然扭頭就吃?

  「吃,讓他吃!」殷瑜氣的想砸桌子,「他不是要吃甜羹嗎,去給他放點黃連在裡頭,跟他說,吃不完就是抗旨。」

  小瘦子覺得納悶,他一直不明白殷瑜對後宮諸妃到底是個什麼態度。不過,他怎麼想的不重要,他只要按吩咐去做便可。

  他出來將殷瑜的吩咐告知元興,後者也是很納悶。陛下讓他盯著越才人吃什麼,還要事無鉅細地稟告,他還以為陛下是關心他們家主子,但是甜羹變苦羹,這看起來,可不像是關心啊。

  按著陛下口諭,元興去御膳房做了三份「甜羹」,呈給越才人。裴質拿起來吃了一口,苦的他差點沒把舌頭也吐出來。

  「不吃了,給我撤了。」

  興元把陛下口諭給重複了一遍。

  裴質拍桌大怒!他想起之前殷瑜不許皇后吃太多東西,還讓諸妃都餓上幾日,原來那會就開始默默欺負他了!

  「主子,快吃吧,別惹陛下生氣。」

  裴質含淚吃了三碗「甜羹」,鬱悶地躺回床上,準備想個什麼法子,也欺負欺負殷瑜。他剛躺下,興元便道:「陛下還說了,您吃了飯不能立刻躺著,得起來去御花園繞湖走一圈。」

  「我不行,我吃飽了,身體根本就不聽使喚,腳步特別沉重,只想睡覺。」裴質打個哈欠,說什麼都不肯再動。反正殷瑜也沒在他跟前,幾個宮人也不能將他如何。至於抗旨的罪名,他不信殷瑜還能真給他扣上。

  他抵死不去,興元見勸不動,扭頭出去將殿裡所有宮人都叫來,齊刷刷往地上一跪,然後就開始哭。哭的感天動地,鼻子一把淚一把地勸越才人給他們一條活路。

  裴質還能怎麼辦,只得出去溜躂。他只帶了個捧茶水的小宮女,御花園挨著儲秀宮,他還想趁機會溜去儲秀宮歇息。

  邁著沉重的步伐到了御花園,裴質打發跟著他的宮人去跑腿,自己溜進假山,準備找個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換裝。

  他剛進假山時,隱隱聽到有人叫他。他回頭瞧了瞧,沒人,就趕緊進去了。

  確實是有人喊他。是越才人以前一起當過差的,叫二寶,原來也是御前的宮人,後來因為手腳不乾淨,被打發出來了。但到底在御前當過差,所以出來之後也沒過苦日子,在御花園領了個閒差。

  二寶瞧見越才人進去了,假山裡面七繞八繞的,他就沒跟著,想著越才人一會還得從這個口出來,就在一旁等著。

  誰知道,過了會,裡面出來的竟然不是越才人,而是薛美人。

  薛美人一邊走,還一邊整理衣裳。二寶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面,薛美人從他身邊走過時,他清楚地看到,薛美人的脖子上有一塊吻痕。

  他一時間興奮地難以自抑。瞧他發現了什麼了不起的秘密!薛美人剛從冷宮放出來沒多久,陛下這幾日也只臨幸了郝貴人一個,那麼薛美人脖子上的吻痕怎麼來的?

  薛美人和越才人在假山裡面要做什麼,為何都不帶宮人?

  莫非真是他心裡想的那樣?

  這或許正是他東山再起的好機會!二寶貪婪地看著薛美人遠去的背影,抬腿就往東暖閣跑。到了東暖閣,御前的宮人自然不肯放他進去,也不肯幫他通傳。

  他百般無奈之際,正好遇到裴亦和許望北一起從大殿出來。他慌忙攔住二人,急道:「請二位大人安,奴才有要緊事想要面見陛下,二位大人能不能幫一幫奴才?」

  裴許二人直接略過他。

  他又疾步跟上,小聲道:「奴才面聖要說的話,對皇后與德妃都有利。」

  裴亦仍是往前走,許望北卻停了下來:「什麼話?」

  「你搭理他做什麼,一個奴才能知道什麼事?」裴亦回身拉許望北。

  趁二人拉扯,二寶趕緊道:「奴才撞見薛美人和越才人偷情。」

  許望北興奮地手舞足蹈:「真的假的,你可有證據?」

  「奴才親眼所見,絕對不會有假,所以才會趕著過來稟告陛下。二位大人若肯幫我面見陛下,到時候功勞少不了二位的。」

  許望北搓手手。

  裴亦低聲提醒他:「別犯傻。這等秘事,告發之功只不過是陞官發財罷了,知道之罪可是要掉腦袋的。」

  「對對對。」許望北雖然很不服氣裴亦這個人,但是還是比較服氣裴亦腦子的。

  但是他不想放過這個能幫德妃的好機會。他拉住二寶道:「你過來告什麼狀,當時你就應該給他二人一人一刀,當場結果了他們,再去找陛下領賞。」

  「這奴才哪兒敢啊?」

  許望北道:「你怕什麼,殺人不過手起刀落,爺殺的多了。我跟你說,你這會……」

  裴亦打斷他:「這位公公,真想立這麼一功,咱們移步說話,這裡人來人往的,也不方便。」

  二寶道:「還是裴大人細心。」

  「那我二人先走移步,公公你從那邊遊廊繞一圈,咱們平和門前見。」

  「奴才遵命。」

  平和門是外宮最偏僻荒涼的地方,那裡連守門的侍衛都沒有。二寶趕過去,看見兩位大人已經在等著了,他樂呵呵請了個安。許望北問他都知道些什麼,他不敢全盤托出,只是一再重複,他說的肯定都是真的。

  許望北還打算再嚇唬兩句,逼他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他還沒張口,身為文臣的裴亦不動聲色走到二寶身後,乾脆利落地摀住二寶的嘴,朝著二寶的後心扎了兩刀。

  二寶便悄無聲息地倒下,許望北看的目瞪口呆。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殺人不眨眼的好漢,沒想到真正厲害的是整天握著筆桿子的裴亦,這傢伙殺人何止不眨眼啊,簡直凶殘。

  「這事情,咱倆知道了就是掉腦袋大罪。所以這個人不得不除去,明白嗎?」

  許望北嚇得點頭如搗蒜。

  *

  這邊裴質到薛美人的地方,剛歇一會,就聽000開口:「反派已被處理。」

  「我們大晉江的反派都不需要我親自動手的嗎?」裴質捶床樂個不停,好像反派基本不歸他料理,不知道誰就幫他給處理了。「你說,有沒有讀者大大,因為咱們這兒的反派智商太低,所以給咱們刷負。反正我以前總這麼幹。」

  他話剛落音,000又道:「因主角只顧談情說愛,反派都接觸不到。所以有十個讀者大大刷負,已設置兩個反派。」

  他抬手果斷給了自己一巴掌,讓這臭嘴得啵得。

  宮人突然來傳旨,殷瑜命他親自準備晚膳。他氣的不行,殷瑜是不是知道他過來這邊歇息了,故意給他找活幹。

  他去廚房折騰了一個多時辰,才折騰出一桌好菜來。

  殷瑜順著香味就過來了。裴質請他落座,看他動了筷,自己也趕緊吃了一口菜。燒飯真的是體力活,尤其是燒飯的時候,還有人站在你身後,時時刻刻提前你不許嘗菜,這一頓飯做下來,就更餓了。

  「愛妃,你知道朕當年為何答應把你留下來嗎?」

  裴質嚼著菜,心想,這就要走後宮劇本了。誰怕誰!他嚥了飯,柔弱道:「臣愚鈍。」

  「當年你被獻給朕時,穿了一身薄紗,細腰不盈一握,隔著薄紗看起來格外勾人,朕這才把你留下來。」殷瑜目光下瞟,不悅道,「你看看你現在,剛換的新衣裳又給撐起來了。現在的肚子,別說不盈一握了,朕用手臂都抱不住。」

  「誇張了誇張了。」裴質面皮臊的慌,「就兩層肉而已,別給它漲身價。」

  「別人吃我不管,你一個以美色侍君的人,有資格吃嗎?」殷瑜挑眉問。

  裴質忍痛放下筷子。他很想吃飯,但是他又想把事情做得盡善盡美。既然他要扮演薛美人,那麼就應該忠誠於薛美人的人設。

  他呆坐了一會,發現殷瑜臉色還是不好看,而且一直瞪著他。

  他歪頭:「嗯?」

  「布菜。」

  「哦,是是是。」裴質趕緊站起來,拿起筷子給殷瑜夾了塊紅燒肉,殷瑜驚恐地看著他。

  他繼續歪頭:「嗯?」為什麼不吃,為什麼拿彷彿他殺了人似的眼光看他?

  殷瑜氣的眼睛都紅了,半响,才把聲音找回來,他痛苦的質問裴質:「小豬豬那麼可愛,你竟然讓朕吃小豬豬?」

  裴質:「……」可愛嗎?你的皇后一天一頭呢。

  他見殷瑜目光裡飽含著怒火與不忍,心想可能這貨最近開始不吃豬肉了。何必為難這渣皇帝呢,渣皇帝不吃,他自己吃不就得了。他無所謂地將紅燒肉放進了自己嘴裡。

  這一下,殷瑜已經不是驚恐了。而是直接一巴掌糊在他背上,他受不住力,將嘴裡的紅燒肉吐了出來。

  他還沒開口抱怨呢,殷瑜就已經先指責上他了。

  「我們人,是有手足之情同胞之誼的。」

  「啊?」裴質拿布巾擦了擦嘴,對啊,他也有啊。

  殷瑜氣的渾身發抖:「你怎麼能吃小豬豬呢?」

  裴質舔了舔下唇,上面還有點肉味:「關鍵是好吃啊,要是不吃豬肉,你不覺得人生有遺憾嗎?」他看見殷瑜臉色越來越青,趕緊補救,「臣以後少吃點行嗎?」

  「不行,一口都不能吃!」

  裴質苦哈哈點頭,好吧,尊重殷瑜的飲食習慣,不吃就不吃了。

  殷瑜不放心,又下了一道旨意,命御膳房採買以後不可以再買豬,現在宮裡還沒宰殺的豬,都牽到南山去放生。

  「愛妃,你自己也要檢點些,不要以為自己有如此高位,就看不起其它的豬了。」

  裴質疑惑,這說的什麼跟什麼?高位是指的他被殷瑜封為美人?他看不看得起豬,跟他有沒有高位有關係嗎?

  殷瑜還在教育他,語氣沉重:「做個人吧。」

  裴質委屈地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他到底怎麼了,不就夾了個塊肉給殷瑜嗎?

  *

  灰兒匆匆出來,領著許望北往大殿走。

  「娘娘身子越來越不好了,如今每日有七八個時辰都在昏睡。」

  許望北急道:「沒請皇后娘娘來看診嗎?」他後來一直以為皇后跟德妃是盟友。

  灰兒道:「沒有,皇后娘娘以前給開的藥方,陛下也不讓吃了,現在吃的是御醫開的藥。昨兒奴婢去稟告陛下主子身體不好,陛下也沒過來瞧瞧,只派了個御醫過來。」

  許望北大怒:「這是逼我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好漢出手!」

  灰兒哭道:「大公子別鬧了。如今能去外頭給娘娘請個神醫才是正經。」

  許望北去裡面瞧了德妃一眼,又匆匆出來,盤算著去請皇后好,還是去外面尋名醫,正尋思著,突然有人喊他。

  他回頭一瞧,卻是個熟人。路家路勒,以前常來他府上玩。

  兩人敘了幾句舊,路勒環顧左右,偷偷摸摸往許望北手裡塞了包東西。「這是方丈大師親賜的能讓妖怪現形的寶貝。你有德妃的那層關係,在後宮走動總要比我方便些,你想辦法把這層藥粉撒到皇后身上去。」

  許望北不干:「你當我傻啊。」

  「你不要以為自己是在害皇后,你這是在救德妃。皇后被妖怪附了身,不但迷惑陛下,還會吸取後宮眾人的陽氣。德妃身體弱,第一個要遭殃啊。」路勒語氣真誠道,「我對德妃什麼心思,你還信不過我?」

  「無、無稽之談?」許望北捏著紙包猶豫。

  路勒道:「不騙你。他若不是妖怪,你最多挨一頓打,你挨打挨得多,早就練出來金剛不壞之身了,還怕什麼。他若是妖怪,你就救了你弟弟啊,多划算的買賣。」

  許望北猶豫良久,還是把紙包塞進了自己懷裡。

  *

  戌時。

  在薛美人那兒用了膳,殷瑜又美滋滋地傳旨讓越才人侍寢。他今日過的十分舒心,這才是享用後宮三千美人的滋味!

  而另一邊,裴質氣個半死。

  「殷瑜那混蛋玩意,你看他都挑的什麼人,薛美人,罪奴,越才人,太監,都是好欺負的主兒。他怎麼不挑德妃、皇后、盧選侍去伺候他?」裴質一邊罵,一邊手下不停,將藥粉磨好了,分成兩份,一份灑在茶壺中,一份用紙包好,藏在身上。

  「這是什麼?」000問。

  裴質得瑟:「攝魂藥。你想想,越才人在我這兒的人設最大的亮點是什麼?」殷瑜敢讓越才人侍寢,越才人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今晚,他就讓殷瑜知道知道他前面不是白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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