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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在上》第210章
第 210 章

  在安安突然跳出來之後,雪茶下意識地就有些不安。

  手都不知不覺中把拓兒的握緊了幾分, 小傢伙早察覺到了。

  這會兒見安安跟自己打招呼, 拓兒便點點頭, 認真喚道:「公主。」

  安安聽他奶聲奶氣的,偏偏一本正經,越發笑道:「小殿下,人家說三天不見,當刮目相看, 你居然都會說話了呀。」

  雪茶聽到這裡忍不住道:「明明是『士別三日, 當刮目相看』。」

  雪茶知道的文縐縐的話不多,先前在皇帝跟仙草跟前兒都通常是吃癟的, 沒想到今日居然能在西朝四公主這裡找回一局。

  安安道:「咦?我明明記得是什麽三天不見, 一日不見之類的……難道我記錯了?」

  雪茶嗤地笑起來, 得意洋洋地說道:「那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哼,這個都不知道。」

  安安笑道:「原來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多虧了你提醒我。」

  雪茶突然覺著哪裡有些不對,他轉頭看向安安, 却正對上她明晃晃的眼睛。

  給她的深眸瞅了瞅, 雪茶心中猛跳了幾下, 忙咳嗽道:「殿下是要去哪裡?我正要帶我們小殿下回乾清宮呢, 就不耽擱了。」

  安安說道:「可惜我才去拜見了皇上, 這會兒想去紫麟宮見一見德妃娘娘呢。橫竪你還得把小皇子送回紫麟宮的, 我便去那裡等吧。」

  雪茶起初不以爲意,正要走的時候猛地想起方才好像看見仙草跟顔如璋一塊兒去了。

  若安安到了紫麟宮找不到人,或者是打擾了仙草的正經事……

  雪茶忙道:「殿下!」

  安安抬頭:「怎麽了?」

  雪茶咳嗽了聲,問道:「公主殿下是不是快要回你們西朝了?小皇子他、他有些捨不得,你不如多跟他玩一會兒吧。」

  拓兒聞言立刻抬手拉住了安安的袖子。

  安安喜道:「好啊。小皇子,你了比你的父皇討人喜歡多了。」

  她認真打量了拓兒半天,瞧著他唇紅齒白的樣子,忽又說道:「小殿下,你的樣子也越來越俊俏了,跟雪茶公公長得越來越像。」

  雪茶聽他誇獎拓兒,正也有些高興,驀地聽到最後一句,又驚又笑:「公主,你不要胡說!」忙左顧右盼,見那些跟隨的內侍們都識趣地在四五步遠,幷不像聽見的樣子,這才放心。

  安安却笑道:「怕什麽,不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嗎,小殿下時常跟你在一起,自然會長的跟你相似。」

  「我可沒聽過這樣的道理,不許再胡言亂語了!你不要命,我還要呢!」雪茶低聲喝止。

  安安見他認真緊張起來,這才吐吐舌不再說別的。

  當下安安在左,雪茶在右,陪著拓兒往乾清宮而回。

  安安垂頭瞧著那像模像樣的小皇子,便問雪茶:「小殿下幾時會開口說話的?」

  雪茶道:「那天回來後……就會叫母妃了,只可惜當時我還昏迷著,沒親眼見到。」至今說起來,雪茶仍覺遺憾。

  安安道:「你身上的傷都好了?」

  雪茶一怔,這才又看她一眼:「已經都好了,對了,公主殿下也都大好了?」

  安安笑道:「我本來也沒怎麽傷到。不過你這樣關心,我還是挺高興的。」

  雪茶低下頭:「我聽說那個宋杰在鎮撫司畏罪自盡了。」

  安安皺眉道:「他去了也罷了。我雖然也不喜歡他的所作所爲,但畢竟他曾經是我的師父。」

  說到這裡,安安苦笑道:「原先我聽他教導我的那些道理,還覺著過於狠毒了些,現在才知道原因,唉。」

  雪茶也格外氣憤,忍不住說道:「自古以來都是這樣,心腸最狠最毒的就是那些叛變投敵的漢奸了。」

  安安怔怔地看著雪茶。

  雪茶察覺,忙道:「當然,現在咱們兩國議和了,不能說你們是敵了。」

  安安才笑道:「當然,現在大啓的人去了我們西朝,或者西朝的人來了大啓,都是尋常的。畢竟皇上正忙著在夏州那裡設置商棧,以後只要沒有戰事,很快的只怕就分不清誰是西朝人,誰是大啓人了呢。」

  雪茶哼道:「這倒未必,不管怎麽樣,西朝人就是西朝人,大啓人就是大啓人。」

  安安聽了這句便不言語了。

  雪茶發現她沉默的有些异常,想想自己說的……當下便也不做聲了。

  兩人正沉默,拓兒却道:「夏州、夏州……」他念叨了兩聲,突然叫道:「舅舅!」

  雪茶吃了一驚:「小殿下,您是在說禹將軍?」

  拓兒點頭道:「舅舅!」

  雪茶笑道:「小殿下會的越來越多了,先前幷沒聽他喊禹將軍舅舅呢。」

  安安道:「小殿下,你先前也在夏州待過一段時間,什麽時候再去好不好啊?」

  拓兒道:「好啊。」

  安安笑對雪茶道:「到時候讓雪茶公公陪著你去怎麽樣?」

  拓兒回頭看向雪茶:「雪茶、去嗎?」

  雪茶遲疑片刻:「要是殿下去,奴婢當然陪著。」

  安安笑看他一眼:「你要不要先替小殿下去探探路,這次跟著我一起去西朝見識見識如何?」

  「什麽?」雪茶心頭髮緊,叫道:「我可不去。」

  安安道:「你怕什麽?難道真的怕我們那的人把你吃了?你放心,我先前跟你說的那些話,多半都是編出來的嚇唬你的,不是真的。」

  雪茶呆住:「你編的?」

  安安笑道:「是啊,我只是看你聽了吃驚的樣子怪好玩的,故意逗你。」她見雪茶鼓著嘴不言語,便又問道:「這樣的話,你去不去?」

  雪茶跳起來:「我不去!我去那裡做什麽?我要留在宮內伺候皇上、小殿下還有德妃娘娘呢。」

  安安道:「那要是皇上叫你去呢?」

  「皇上?皇上才不會……」雪茶笑起來,可才說了這句,忽地覺著异樣,他皺眉警惕地問道:「你爲什麽這麽問?」

  ****

  就在雪茶跟安安陪著拓兒去乾清宮的時候,紫麟宮中,仙草進殿,請顔如璋在對面桌前落座。

  宮女們上了茶,便悄然退下。

  譚伶看兩人一眼,便在仙草身後七八步遠站住,垂手而立。

  仙草抬手請茶,微笑說道:「小國舅有什麽話,但說無妨。」

  顔如璋抬手將那白玉茶盞拿起,却又重新放回,默默道:「其實我的意思,娘娘只怕也猜到了。」

  仙草垂眸不語。

  顔如璋嘆道:「我知道這話不該說,但是却又不得不說。」

  仙草才輕聲說道:「是爲了貴妃嗎?」

  顔如璋道:「不錯,皇上讓貴妃去了謹修宮,我去探望過一次,貴妃的境况十分的不好。我也不瞞著你,這會兒府內的長輩們很是不快,覺著皇上……是在針對顔家。」

  仙草輕聲說道:「小國舅該知道的,皇上向來重用你,也向來抬舉顔家。對貴妃……應該是皇帝私人之情,而且除了遷居謹修宮外,幷沒有降貴妃位份之類的,且也是因爲富春宮毀了才特遷去的,貴府內衆位難道不知嗎?」

  顔如璋笑道:「你自然是聰明人,也不必我拐彎抹角,皇上的確厭弃貴妃,不然的話,又怎麽會把小公主抱走讓別人養著呢。不必說爲貴妃身子著想之類的話,你跟我都知道,那是托辭。」

  仙草見他說的這樣直白,微微沉默後,才說道:「你爲何要跟我說這些呢?」

  顔如璋道:「我想……請你幫著我,勸一勸皇上。」

  仙草早就猜到了幾分,此刻苦笑道:「小國舅是不是太抬舉我了?」

  「不是,正相反,我也知道,現在只有娘娘可以說動皇上。」

  「可我爲什麽要去勸說皇上?」仙草淡淡道,「你也知道,貴妃向來針對我,先前我跟她井水不犯河水,兩不相干,已經是爲大局著想了。何况她現在落得這個境况,也是她自己所做所求,我如果貿然爲她開口,豈不是小國舅爲難我,且讓我再去爲難皇上嗎?」

  顔如璋低頭,終於他吃了一口茶,才說道:「你若不願,我自然不能勉强,但是我實在無法眼睜睜地看著貴妃在那冷宮似的地方受盡苦楚,而且,貴妃跟公主母女分離,別人不懂這其中的苦楚,我想你是最明白的。」

  仙草生下拓兒後不久也母子分離,此刻聽顔如璋這樣說,心也不禁揪了揪。

  顔如璋抬眸對上她的目光,沉聲道:「可是,假如這次娘娘能够相助,別的不敢說,從此算是我欠娘娘一份人情,將來若有吩咐,如璋必然傾力而爲。」

  仙草輕聲道:「小國舅畢竟是皇上從小伴隨的人,爲何不直接求皇上?」

  「我自然是求過,却給皇上擋回來了,」顔如璋苦笑:「何况有些話,連我也不便說,所以才尋娘娘。」

  顔如璋是個聰明至極的人,當初太后在的時候,他就居安思危,不想顔家過於煊赫。

  畢竟他知道皇帝是何等心性,雖然當時的朝廷局面讓皇帝不至於把手伸向外戚,但是隨著皇帝平定內外後,外戚的勢力與日俱增,那禍患只怕也會加快來臨。

  只是畢竟皇帝至孝,有太后在的一日,顔家自然也能無恙。

  但是連顔如璋也想不到,太后居然會意外崩殂。

  在顔家大多數人都樂觀的覺著,宮內畢竟還有一位甚是得寵的顔珮兒的時候,顔如璋已經察覺到危機漸漸來臨了。

  但正如皇帝所說,假如顔珮兒安分守己,皇帝自然不至於如何。

  偏偏顔貴妃是個心高氣傲的人,雖然生了一副絕色容貌,可惜心胸跟智謀都差了許多。

  鬧成如今的局面,顔家內部已經有許多人對皇帝暗自不滿,覺著皇帝實在是太寡恩了。

  畢竟在此之前,他們還一厢情願的把注押在貴妃的肚子上,覺著假如貴妃這一胎若是皇子,那皇后之位自然便是唾手可得了。

  誰知貴妃經過九死一生生下來的只是一位公主,而且很快的富春宮走水,貴妃遷居,公主也被抱給了賢妃撫養。

  顔家的人巴望了一場空,像是從九重天落到了泥沼中,如何能够甘心。

  顔如璋只能裡外的用法子彈壓,但也隱隱地有壓不住的勢頭了。

  ****

  小國舅去後,譚伶道:「娘娘不必聽顔大人的。不用把自己攪進這件事裡去,畢竟貴妃得罪的是皇上,跟您沒有關係,且貿然去勸,皇上也未必會喜歡。」

  譚伶方才雖故意隔的遠些,但是以他的能耐,自然該聽的都能聽見。

  其實譚伶所說,也是仙草所想的。

  但是顔如璋何許人也,他特意來找自己,如此懇切地相求,已經是豁出所有顔面了。

  半晌,仙草低低說道:「我自然不喜歡貴妃。但是小國舅的面子,一定得給。」

  譚伶怔了怔:「您真的要幫?如果皇上真的聽了您的話,重新抬舉貴妃,娘娘您這是給自己又竪了個强敵啊。」

  不知不覺中譚伶已經完全成了仙草的心腹,有些話雖沒有出口,心中却想過很多次:比如這次貴妃生下小公主,譚伶其實是鬆了口氣的。

  不然的話,他真的無法揣測將來的形勢。

  但不管如何,若真的如此,顔家一定會傾盡全力,爲了皇后之位,也爲了太子之位。

  仙草微微一笑,道:「貴妃不會是我的强敵,但是,我却不能寒了小國舅的心。」

  這句話譚伶本來不懂。

  但是過後細細思忖,才隱隱地明白過來。

  顔珮兒雖是貴妃,是皇帝名義上的表妹,但以皇帝的心性,厭了就是厭了,複寵的機會微乎其微。

  但是顔如璋就不同了,他從小陪伴皇帝,是皇帝的左右手,就算皇帝心中薄看顔家,但顔如璋對他而言永遠是舉足輕重,高看一眼的。

  最難得的是,顔如璋又是個極明理的人,就算顔家所有人盼著顔珮兒爲後,顔如璋却絕不會有這種心思……畢竟當初顔珮兒進宮的時候,他就持反對立場。

  他有智謀,有心胸,目光長遠。

  將來必定爲國之重臣。

  所以仙草所指的不是眼前,而是往後。

  譚伶嘆了口氣。

  仙草道:「在此之前,我想去謹修宮看一眼。」

  譚伶意外:「您要去見貴妃?」

  ***

  是夜,皇帝來至紫麟宮。

  仙草便說起了今日顔如璋跟自己見面的事。

  皇帝自然早就知道了,聽她主動說起,便笑問:「如璋找你做什麽?」

  仙草道:「小國舅想讓我幫著跟皇上求情。」

  「求什麽?」

  仙草道:「你不是已經猜到了?」

  趙踞淡淡道:「真的是爲了珮兒?哼,如璋也病急亂投醫起來,如此不知進退。」

  仙草道:「今日在小國舅走後,我去謹修宮見過了貴妃。」

  趙踞道:「然後呢?」

  仙草在謹修宮見到了顔珮兒。

  短短的這數日之內,仙草幾乎不認得面前的顔珮兒了。

  她心中還記得當初見過的那個容貌絕色儀態萬千的少女,但是現在的女子,雕零的像是一朵著實殘敗了的花,她幷沒有梳理打扮,也沒有人照看,孤零零地臥在榻上,看著好像蒼老了十數年。

  怪不得顔如璋居然低下頭來求自己。

  就算心中對於顔珮兒幷無好感,親眼看見她如此模樣,仙草心中竟也生出一絲不忍。

  仿佛看到至美的東西在面前毀壞了一般。

  仙草定了定神,說道:「皇上,叫人把富春宮好生整修起來,讓貴妃再遷回去吧。」

  趙踞皺眉:「你在說什麽?」

  仙草轉身看向皇帝:「她畢竟才給皇上生下了小公主,不管怎麽樣,她不該給這樣冷待。宮內的人殘忍起來是什麽樣的……皇上應該知道,再這樣下去,她會死。」

  皇帝的目光微微一動,終於問道:「你是爲了如璋,還是爲了……還是真心這樣想的?」

  仙草道:「我本來是爲了小國舅。」

  「那現在呢?」

  「現在,是爲了皇上。」

  「爲了朕?」趙踞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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